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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璧君傾在太子身邊

  石橋的盡頭,是爬滿了爬山虎的假山四處林立,形成了幾處夾道。


  兩人選了最中間的夾道,一路踩著地上的光潔鵝卵石,索性從容悠然的,賞著夾道兩旁的風景。


  依稀的,倒是能聽到夾道兩側的假山後,隱隱綽綽,不是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就是有高談闊論吟詩作對的聲音傳來攖。


  這裡人很多,多的,讓雲朵眉梢輕挑,「真熱鬧。償」


  「跟預想,很不一樣。」方瑩淡淡的,低聲回應。


  在宮裡最忌諱說錯話,所以,凡是不想萬一讓人抓了話柄,說話最好讓聲音,小的可憐。


  雲朵無聲的勾了唇角,「是不一樣。」


  所謂的聖旨下詔,讓她進宮面見的,一定是燕帝,說不定三言兩語,把該說的都說了,賜婚什麼的,是跑不掉了的。


  可從早上起,見到宮裡送來的那件宮裝時,她就已經猜到,這次進宮,不是那麼簡單。


  不是幾句話,就可以完事兒的。


  這是她,沒想到的。


  沒想到她一個薄家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養女,讓這麼多人,都有了興趣。


  「不過這很有意思,不是么?」腳下的夾道已到了盡頭,雲朵所及的目光,方看到了一方連片起伏長廊水榭,正一寸一寸,映入眼帘。


  長廊水榭的規模可不小,從雲朵目光所及到了開頭,一直曲折迂迴,少說也有兩三百米之長,才方到盡頭。


  而盡頭處,銜接了一座端莊典雅的宮殿,殿宇通體抹了紅漆,蓋了碧青的瓦。


  雲朵的腦海里,立刻躍進了三個字。


  ——椒房恩寵,鳳棲宮。


  能得如此寵愛的,放眼偌大后-宮,恐怕,也只有那母儀天下,執掌鳳印,統理六宮的大燕皇后。


  早在看到牌坊上的鳳朝凰三個字時,雲朵就已經猜到了。


  沒曾想,竟是准了。


  多大的榮幸呢,她薄雲朵一個小小的薄家養女,能得燕帝下旨,能得皇後接見,還是如此熱鬧的排場。


  雲朵嘴角噙著那一抹微笑,踏出了假山夾道的最後一步。


  水榭上上下下,還有這方嶙峋的假山群,遍布的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湊在了一起,不是擺著長桌長椅,在繪畫水墨丹青,就是吟詩作賦,猜著字謎。


  端看這些男女的衣著服飾,首飾佩戴之華貴,便知,這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子弟。


  甚至,怕是還有不少的王孫貴胄,王侯將相,也在其中。


  漫不經心的一眼掃去,雲朵甚至還發現,這些男男女女們裡邊兒,還有不少著裝甚是異樣的外族人。


  那些奇裝異服,她倒也眼熟。


  在一個半月前的蟠龍山夜宴之上,她就見過。


  那是大溱,大晉,大祁,還有高麗、扶桑、羅剎等,一些邊陲小國的服飾。


  看來,這場宮廷筵席的意圖,是想接著,上一次蟠龍山夜宴未完成的目標,繼續下去了。


  這會子,還真是要一舉多得了。


  真不愧是一國皇帝,燕帝他老人家,算盤可打的真精呢。


  想到這兒,雲朵眸子微眯,目光入得四面無壁的水榭長廊中心,端見那裡人群鬆散端正,四座之上,獨那鎏金龍椅的一角,流光婉轉。


  她正看的入神,忽然,廊上一人側首過來,一雙碧青的眼睛,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這一剎那,雲朵忍不住的渾身顫慄,心尖兒也跟著顫抖,甚至,還有靈魂,都在震顫。


  明明兩個人,昨晚還酣暢淋漓的纏-綿悱惻了一場,早上雖未打過照面,但同榻共枕,一覺相擁到了天明。


  這過去,也不過就是幾個時辰的事情。


  可現在在對上他的眸,彷彿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終於見到了他一樣。


  這一瞬,雲朵彷彿有了天荒地老的感覺。


  她不自禁的,想給他一個微笑。


  可嘴角剛剛的牽起,卻在看到坐在他身邊的人時,生生的僵住了。


  璧君傾。


  這三個字,忽的浮現在了雲朵的腦海之中。


  其實,雲朵是沒有親眼見過璧君傾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強烈的感覺與直覺在告訴她,那就是璧君傾。


  璧家年紀輕輕就披掛上陣,以自己領軍能力與一身非凡武藝,取得無數戰績,獲得帥印,執掌璧家三十萬神兵的女元帥!

  撇開情感上的問題不談,以雲朵後來曾在鬼殺宗了解過璧君傾的資料來看,璧君傾,確實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傳奇,也無怪乎,燕夙修會將她當成了心尖上的人。


  因為以燕夙修一國儲君的身份,什麼環肥燕瘦的女子沒見過?

  是以,一般的女子,就以他孤高自傲的性子,只怕都入不了他的眼。


  思及此,雲朵深深吸了一口氣,別開了臉與眼,自嘲的笑了笑。


  也不知是她薄雲朵何德何能,也能進了他燕夙修的眼,生出了諸多的糾纏。


  不奇怪,如此之多的人,總會以各種手段,各種名目,來拆開他們兩個了。


  「四姐姐。」


  一道略帶沙啞的恬淡柔美女子聲兒,忽而,在雲朵的身後響起。


  雲朵精神一振,驀地轉頭看去,就見一身素縞的薄九薄雲穎,正弱柳扶風般,裊裊婷婷的立在了她的身後。


  愣了一瞬,雲朵,便扯唇笑了。


  無時不刻,都不會錯過利益出現的機會,真不愧是薄久夜。


  這,才是薄久夜。


  水榭的廊亭之中。


  燕夙修才對雲朵看去了一眼,便拔不出來了似地,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修,皇上問你話呢。」旁坐在燕夙修身邊的璧君傾,悄悄拉了拉燕夙修的衣袖,傾身湊到了燕夙修的耳邊,小聲的提醒。


  燕夙修打了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看向璧君傾,一臉恍惚的問:「什麼?」


  璧君傾不滿的橫了他一眼,嘖嘖打趣,「看你,魂不守舍的,魂兒都讓哪個小妖精勾走了?」


  燕夙修眸光一動,精神振作了大半,瞪了她一眼,「小心說話,這都什麼場合。」


  「我的話再不中聽,也沒你堂堂一個太子,在這丟了三魂七魄的樣子惹人關注。」璧君傾好笑的諷刺完,就坐直了身子,喝起了自己手邊小几上的花茶。


  燕夙修被她一時堵得無言以對,加之她也沒說錯,更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出口了。


  「修兒,朕不是讓你多看看兵書嗎,怎麼一個小小的戰事問題,你一個字也答不上來啊。」上座的燕帝,別看樣子漫不經心的懶散靠在龍椅扶手上,可那雙清明郎目的眼,把自個兒兒子那點兒小動作,都是看在了眼裡的。


  燕帝的聲音有些沉悶和威嚴,比起平素向來溫和仁慈的語氣,相去甚遠。


  燕夙修知道,父皇這是動怒了。


  至於他老人家何以動怒,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現在更生氣。


  因為他以為,今天只要簡簡單單的將朵兒召進宮,只要下達一張聖旨將他們的婚事敲定,就能完事兒了。


  殊不知待他進宮來,卻是這樣一幅景象。


  好歹是父子,老人家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就算看不清,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他怎麼可能,還高興的起來?

  「兒臣愚魯,自然答不上來。」燕夙修撈過一旁几上的蓮子茶,不以為然的回了這麼一句。


  燕帝眉毛都差點豎了起來,砰的一聲,將剛喝完的葯碗,砰的一聲摜到了桌上,「你這個不長進的小子!」


  被如此教訓,燕夙修也只是老神在在的一勾眉角,「兒臣一直如此,父皇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父皇還是保重龍體,勿要為朽木不可雕的兒臣費神。」


  別以為,他聽不出老爺子的弦外之音。


  不就是在罵他死心眼,不知悔改,非要執著於薄雲朵么?
——

  題外話-——以後更新每天只更一章,原因,這裡提一下。


  我在樂文最近很久連基礎推薦都沒有,甚至字推。


  而前個編輯經常給的基礎小圖,到了現在這個編輯這,不僅經常沒有,且別人那裡不要加字,卻讓我加一萬字,呵呵。


  連一個和我成績差不多的作者,每天三千字的更新居然都比我推薦好數倍。


  我不是貪心要多好的推薦,但最基本的都沒有,還這等區別待遇。


  我已經心死了。


  我不會討好,不會說話,但不代表我好欺負。


  我也不想和你們一直抱怨,但我是全職作者,我需要稿費生活,這就是現實。


  年後就會去其它網站了,寧可去坐冷板凳,也不要在這被噁心,不過,我不會拋棄你們,太子還是會寫完,如果你們嫌慢想棄,我也不會怪你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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