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燕帝逼婚太子君傾
別以為,他聽不出老爺子的弦外之音。
不就是在罵他死心眼,不知悔改,非要執著於薄雲朵么?
今天來這一出,來了諸多的世家千金,他挑哪個不好?
燕帝自然也聽出了自己兒子這話的潛台詞,無外乎,就是在宣告,他這個兒子就是沒救了,他老人家還是不要再管的好償。
於是乎,燕帝這下子是鬍子都氣的翹了起來,「你……」
「陛下息怒。」旁坐在燕帝龍椅一邊兒的鳳座上,皇后笑容和煦的安撫,「夙修只是志不在此,哪有不長進?您總是這樣說他,真要讓您說的一無是處了,說的多了,往後就會自卑,這堂堂一國太子,連身為儲君的信心都沒了,往後還如何有治理國家的風範?」
燕帝不悅,「朕看,就是讓你給慣的。」
對於燕帝的指責,皇后掩嘴輕笑,「哪家的兒子不是用來慣的,女兒不是用來寵的?難道就因為是天家人,就要剝奪了子女的這些權利不成?」
燕帝欲言又止半天,最終,只得嘆了口氣,懊惱的斜了皇后一眼,「朕說不過皇后你。」
皇后掩嘴直笑,眉目間,染著幾分自得。
璧君傾羨慕的看了一眼上座的皇帝皇后,又朝燕夙修湊了過去,「修,你這是吃錯藥了?沒事跟皇上懟個什麼勁兒?」
「你懂什麼,這叫父子樂趣。」輕啜了一口蓮子茶,燕夙修垂著眼睛答。
「……」璧君傾無語了,對燕夙修一豎大拇指,「行,你贏了。」
燕帝深看竊竊私語的兩人一眼,怒火中燒的情緒,一下就平靜了下來,收回視線斜視皇后一眼的同時,他老人家甚至還露出了笑意。
皇后收到燕帝的視線,這手上給燕帝夾著糕點的筷子,便擱到了碗碟上,朝燕夙修與璧君傾,露出了關切的微笑。
「修兒,君傾既然回來了,母后看吶,你們的事兒也就趁這次,便辦了吧。這皇宮裡頭也是許久沒辦喜事兒了,你父皇身子不好,有件喜事兒給沖沖喜也好,讓他高興高興,擱下一件掛心的事兒也好。」
意料之中歸意料之中,事情真要來了,燕夙修還是不免怔忡了片刻。
璧君傾是個爽利人,從小身處行伍兵家之中,絲毫沒有其它世家小姐們,那種忸怩的嬌態性子。
但彼時,聽到皇后提及要辦兩人的婚事,璧君傾雖沒有其它女兒家的嬌羞之態,但臉頰上,還是忍不住泛了淡淡的一抹紅暈。
「母后,這事,還不急。」燕夙修放下茶杯,神色淡泊的垂著眸子,誰也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緒。
璧君傾臉上那淺淡的紅暈,立刻褪了個乾淨,她拿眼去看燕夙修,眼底泛著讓人看不懂的眸光。
「怎麼就不急了。」燕帝插話了,言詞中透露著不悅。
「父皇,現在的局勢,您又不是不知道,兒臣一旦和傾兒結了姻親,那之後,會有多少雙虎視眈眈的眼睛,要對兒臣看過來了,這是父皇您想要的結果么?」這個中的利害關係,燕夙修說的言簡意賅,卻清楚透明。
如不是韜光養晦,而是要引人矚目,他燕夙修何須還要裝瘋賣傻?
做這草包太子這麼許久,不就是為了減少各方的視線,讓各方都輕視他,不將他放在眼裡,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么。
但即便如此,他再如何的昭示自己無能,各方勢力投在他身上的視線依然不少。
不然,也不會有蟠龍山的刺殺事件發生了。
而倘若,他再與兵強馬壯的璧家締結姻親,那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因此而睡不著覺,會有多少人才猛然驚醒,他這個太子有多危險,有多該,斬草除根。
且,也對他背地裡所做的一些事情,會產生相當大的阻礙。
當然,這是根據當今形式,才得出的說詞。
這其中是否還佔據其它的緣由。
也只有燕夙修自己知道了。
而燕帝,對燕夙修這個名正言順緣由充分的理由,並不買賬,「可朕倒是以為你這個糊塗太子,也是該做到頭了。朕這個皇帝,也沒多少年好做了,倒不如早些卸任,好享享清福了,可你若接下這擔子想接的平穩些,總不能還擔著無能的名號,不然,就是連個天下悠悠眾口,都堵不上,就莫說,還會惹出其它的什麼亂子來。」
燕夙修抬眸凝望燕帝,對上燕帝寄予厚望的眼睛,有些心頭堵得慌。
他沒想到,父皇居然反對他與雲朵,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竟然,要逼婚便罷,還要拿皇位來壓他!
假山園子里。
雲朵與薄雲穎一出現沒多久,很快也引起了園子里其他人的注意。
畢竟,兩姐妹一個比一個出眾的模樣,就已經足以引人注目。
左不過,論容貌,薄雲穎更加的出彩,而論氣質,雲朵則更上一層樓。
一個像濯清漣而不妖的出水芙蓉,一個宛若鍾秀靈毓充滿野-性的帶刺薔薇。
完全截然不同的視覺感受,令人看的眼花繚亂。
如此這般的兩個人站到了一起,自然而然,就能吸引了無數目光。
自然,這些目光里,要屬在場的王孫公子哥兒們的,更多。
於是乎,適才還在討論詩詞歌賦,暢談國家戰事的男男女女們的話題中心,一下子,便圍繞雲朵與雲穎,展了開來。
「這兩位小姐都是誰啊,怎的從未見過?」
「誒?不過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你就鬧吧,怕是不管哪家的小姐,你都似曾相識過!」
「嘖,本公子哪有你說的那麼下-流,是這兩位小姐確實眼熟的很,不信,你問問他們幾個。」
「我看確實是!嘶,雖然兩位小姐的小模樣兒不曾見過,可這給人的感覺,嘿,還真是有幾分眼熟,真像在哪裡見過。」
「得了吧,你們就別吵吵了,還是本少爺告訴你們吧,她們啊,就是在蟠龍山的夜宴上,那對舞姿一絕的薄家雙花!」
但聽議論紛紛聲中的此言,眾人,方恍然大悟。
自打蟠龍山那次夜宴之後,雲朵雲穎其實已經名聲大噪,在上層階級的圈子裡,兩人的舞蹈也是廣為流傳。
且流傳的甚是神速,甚至已經傳到了京都的多家樂坊紅樓,引得那些愛好歌舞的女子,競相模仿和改造。
畢竟,以雲朵那種危險的舞蹈方式,是不能讓多少女子所能夠接受的。
眾人裡頭的公子哥兒們,對雲朵雲穎的興趣愈發濃厚了起來,再看兩人的眼神,就更加的不一樣了。
其火熱程度,幾乎都能比得過今兒不怎麼***的陽光。
這如此火熱的緣由,其中因為佔比例高的,也是跟兩人的身份,是分不開的。
不過,公子哥兒們對雲朵兩姐妹變得火熱的眼神,讓在場那些諸多的小姐們,是相當的不愉快的。
左不過,皇宮這種場合,她們再怎麼不愉快,多數都是憋著忍著,以各種輕蔑不屑,甚至厭惡的眼神,只是冷凝著雲朵兩人。
但也有少數在家中得勢,比較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還是忍不住對雲朵兩人品頭論足,冷嘲熱諷。
「喲,不是要裝什麼,扮什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戲么,怎麼現在倒是以真面目示人了?」
「之前沒瞧見呢,還以為都是什麼天下絕色,傾國傾城,而今瞧見了真容,呵,也不過如此嘛。」
「就是,我看之前吶,就是故作神秘,吊人胃口,才戴了面紗。」
「依我看,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才戴的罷?」
「哼,故作矯情。」
這會子,園子里裡外外,水榭的上上下下,因為雲朵這兩姐妹的出現,愈發的添了熱鬧。
倒是愈發顯得雲朵兩姐妹,安靜的真像花朵一樣恬靜。
兩姐妹並肩在往一處無人的亭台走去,一路上,對於無數各安心思的視線與議論,兩人彷彿像沒看到,沒聽到一樣,自在的,只像出來踏青遊玩的小姐妹。
——
題外話-——今天要萬更,給了推薦,就不得不更誒,不過我已經去說了,往後三千一天。
至於過年回來以後要去哪兒,我已經決定好了的,只是現在說了也沒意思,等開了文再說,你們只管看文就是,其它無需操心。
唉,我年紀大了,過幾年還要贍養父母,還要成家,壓力感覺好大,現在每天碼字幹活,幹活碼字,一天到晚累的像條狗,還是窮的像乞丐。
所以說,各位親,不管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一定要有出息,要力爭上遊,年紀大了的時候,才能輕鬆點,不至於一直勞碌苦命~
不說了,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難處與不易,也只有文字,還能讓我的靈魂得到片刻的安寧與翱翔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