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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嵐貴人竟打這種主意

  嵐貴人大概沒料到雲朵這麼突然,還這麼直接的問她,微怔了一下,而後,柔柔的笑開。


  「薄四小姐既然問的這般直接,我也不要再故作隱晦的好,免得被小姐笑話我矯情。是這樣的,我家還有一個小弟,已經二十有二了,雖然在皇上那裡得到賞識,早早便領了官職,可才華是有,但是在男女之情上,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毛頭小子,家裡父母都已經不在了,我這個做姐姐又常年在深宮之中,也管教不到他,偏偏我又只有這麼一個親人,這麼一個牽挂了,所以,想親自為我這弟弟,保媒拉縴。攖」


  嵐貴人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講透徹,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雲朵不是個傻姑娘,自然立刻知道了嵐貴人的用意。


  不過償。


  「為什麼是臣女。」


  嵐貴人把自己找來,居然是為了拉紅線,讓自己做她弟媳婦,這倒是讓雲朵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


  原本她還以為,嵐貴人找自己來,是商議商議某些大事。


  仔細想來,今晚還真是挺有意思的,薄雲朵這本尊都單了二十一年的這棵老鐵樹,竟然開起了桃花來了,還是一朵又一朵,開的真讓她自個兒都眼花繚亂了。


  雲朵忽然挺想笑,因為挺可惜的,這些桃花里,還真是朵朵都是爛桃花,不僅臭不可聞,可能還帶毒,一個不小心,那是要爛手的。


  她可不敢摘。


  不過,這些爛桃花里,還是把公孫霽除外的好,人家至少身家清白,人也是個老實的正人君子,從頭到尾,可對她做盡了一個大男人該做的,從頭到尾都盡顯了君子之風。


  不像某些人,只會想著怎麼算計她,怎麼逼迫她,怎麼掠奪她。


  「四小姐是不是要聽真話。」語氣是透著反問,可此時嵐貴人看向雲朵的眼神,是充滿了肯定的。


  「我之蜜糖乙之砒霜這玩意兒,我可並不喜歡,貴人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嘴上話雖這麼說,可雲朵卻是在心裡好笑。


  這宮裡邊兒的人,各個都是人精,各個都是演戲的高手,彼時你以為她說的是假的,人家偏又說的是真的,你以為人家說的是真的,人家卻把你當棋子兒給用了。


  真真假假的,誰知道呢?


  「四小姐有十三公主作伴兒,想必對我的情況,也略有了解過罷。」嵐貴人邊朝在場唯一的那個小太-監和小宮女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下去,邊踱步走向了,她剛才鋤草的那塊蘭草地,「卉嬪已經看我不順眼許久,她又是一宮主位,總是借著各種理由和借口,來埋汰我,欺負我,我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就像這深宮一角,一株不起眼的野草,只能任人踩踏,沒有反抗的餘地,沒有申辯的權力……」


  說到這兒,已經再度走到了那塊蘭草地的嵐貴人,彎下腰,又拾起了那支扔在地上的鋤頭,「這些日子,卉嬪又得皇上召見了,眼下皇上那身子……說句大逆不道的,還能召幸幾位嬪妃?而今能召幸的,保不齊得了寵,是要飛上枝頭的。四小姐你知道么……」


  一鋤頭一鋤頭的鋤著雜草,別看嵐貴人鋤草鋤的似乎很費勁,好像那把鋤頭都能把她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給沉折了似地,可手法卻很熟稔巧妙,幾乎一鋤頭下去,不會傷到似乎剛種下去不久的蘭草幼苗,只鋤掉了長勢極好的野草。


  「昨兒個我打碎那盆卉嬪要獻給皇上的素冠荷鼎時,卉嬪說我嫉妒她,要毀了她博寵的寶貝,這些,我已不想辯解什麼,但她卻發了狠,揚言說她若一旦封了妃位,她定要讓她的哥哥朝蒙坐上刑部尚書的職位,屆時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個要拿來開刀的,就是我那隻會死讀書的傻弟弟……」


  說到這最後,嵐貴人拿著鋤頭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鋤頭再也沒被她那雙纖細若素的手拿起來了,她勾著頭,讓人瞧不見表情模樣。


  可目力極好的雲朵卻瞧見了,從嵐貴人那張臉上,一顆一顆掉下的,閃爍在掛在樹梢上的那盞宮燈光芒之中的晶瑩。


  如果說的嵐貴人是在演戲,那麼她的演技,真是已經臻入化境。


  雲朵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轉過身,神態悠然的觀賞著身側的琉璃房中,開的甚好的一叢君子蘭,這本是君子蘭過季的炎炎夏日。


  「那嵐貴人之所以選臣女,就是因為知道,臣女與薄相夫人不合,與朝家不對付,故而,認為臣女與您弟弟若做結髮夫妻,定是要站在你們姐弟這邊,你們墨家這邊的。說不定,往後借著臣女的光,還能讓薄相,庇護點兒你們墨家,是么。」


  這座琉璃房建造的倒是有些溫室效應的意思,雲朵還真是沒想到,燕帝竟然會現代人才懂得的工藝。


  她忽然很好奇,一個燕帝會做這個,一個該死的太子那裡居然有現代人的槍支,鬼知他們父子,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嵐貴人緩緩的頷首,「四小姐聰明,看來,我是不用多說什麼的了。」


  「不,你要說。」雲朵眸子微眯了起來,視線從琉璃屋的君子蘭上,又轉到了君子蘭旁邊的另一簇永懷素上,潔白如玉的花朵看起來是那麼高雅乾淨,似絲毫未被這皇宮的骯髒所染,「你們墨家雖也是老一代的勛貴世家,可到底已經沒落了,墨家在您弟弟墨凡手中,不過是獨木難支的獨挑大樑罷了。而我薄家防禦嚴謹,口風更是上下嚴緊,說句不中聽的,你們墨家怕是還沒能有這個本事,能在薄家探聽到這麼多的秘、事。」


  說到最後秘事兩個字時,幾乎是從雲朵的牙縫裡轉了一圈兒似地,再擠了出來。


  嵐貴人的話表面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可仔細聽了,仔細琢磨了,就明白她是話中有話。


  譬如,她嵐貴人為什麼非要找她,難道薄家就只有她一個女兒了嗎?薄雲穎薄雲珂,就不是薄家現在正待嫁的女兒嗎?

  何況,迎娶這兩個薄家正統血親的女兒,總好過迎娶她這麼個與薄家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過繼之女吧?

  她相信,就算嵐貴人沒有去打探什麼,她薄雲朵是薄家過繼之女這件事,早就在之前臨水小亭里時,薄雲珂所謂的無意泄露之後,恐怕已經在整個皇宮裡傳開了。


  可嵐貴人現在的用意,嵐貴人篤定找准了她薄雲朵,嵐貴人認為自己弟弟墨凡娶她薄雲朵定能受到薄家,甚至是薄久夜的照拂,這麼說明什麼呢?


  這說明嵐貴人對她薄雲朵的事情了如指掌,尤其知道,她薄雲朵與薄久夜之間的關係,是不能為外人道也的,親密。


  正如她薄雲朵所說,她嵐貴人現在不過一個過氣不受寵的小貴人,家裡一個沒落勛貴家,一個官職不低卻也不高的弟弟,是還沒有那個本事,能在薄家探知出,這樣的秘辛之事。


  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她薄雲朵在薄家的所有事迹,是一位位高權重,非常有能力手段的人,告知給嵐貴人的。


  嵐貴人又笑了,笑聲很輕柔,柔的像多情的春風,她似乎很愛笑,「四小姐真的很聰明呢,可是,我卻不能說。」


  雲朵一揚眉,倒是沒有失望,反而還笑了,「沒關係,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嵐貴人一愣,偏過頭去瞧站在琉璃屋子外的雲朵,但見雲朵側顏優美,嘴角上揚的弧度透出狡黠的得逞意味,嵐貴人不由得渾身一震。


  「四小姐好手段,一句話,都給我做好了陷阱。」


  她自認為自己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曝露,實際上,她一句不能說,就已經間接的,讓薄雲朵肯定了那個人的身份。


  嵐貴人忽然笑不出來了,她注視著雲朵,目光里,透出了些許的懼意。


  那個人說了關於薄雲朵的很多事,但是卻沒有告訴她,這個雙十年華的女子,並不是個簡單的小女子。


  「嵐貴人也是厲害的,幾句話的工夫,就將我薄雲朵的後半生,全給規劃好了呢。」雲朵挑了挑眉,轉過身,面向看向了嵐貴人,「只可惜,皇命難違,臣女現今,可已經是待嫁的七皇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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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素冠荷鼎是非常稀有的蘭花,聽說市場價一株就要賣好幾百萬……我要是種上一兩棵,嘿嘿,就可以住別墅,然後天天在床上挺屍,找個傭人來伺候……


  咳,說正事,這幾天就要寫到成親了啊,終於可以成親了,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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