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來寶貝經常夢到我
「陛下,先冷靜。」皇后保養得宜的手覆蓋到了燕帝握在龍椅扶手上正青筋凸起的手背,聲音很溫柔,但轉過看向元烈的目光,卻很凌厲,「現在那邊,是個什麼情形。攖」
元烈輕輕吸了口氣,「太子這事兒……只怕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人盡皆知,好個人盡皆知!」燕帝呼哧呼哧直喘粗氣,眼裡幾乎就要噴火。
皇后安撫似地摩挲了燕帝皮質略糙的手背,眼睛眯了眯,「鸞貴妃這是想做什麼,想讓所有人都瞧我們后-宮的笑話,還是想我們的太子和公主,都顏面無存么。」
不再是什麼親昵的妹妹之稱,而是疏冷的鸞貴妃三個字。
「她想做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么。」燕帝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咬著牙根,「把事情鬧大了,好讓朕就算不想處置修兒,都不得不按宮規,把修兒給處置了。」
皇后的臉色沉了下去,嘴角一向長掛的微笑,已經不見了,「她人呢。償」
元烈整個人,都綳得很緊,「奴才聽底下人說了,原來貴妃娘娘大張旗鼓是要到這兒來的,沒曾想,底下的御林軍在搜查其餘的宮殿時,卻發現了……曲統領一身重傷,倒在嵐貴人的床-榻上,貴妃娘娘聞訊,又折回了蘭卉軒。」
燕帝和皇后顯然都沒料到後續會有這樣的發展,都是一怔。
隨後,兩夫妻倒沒有剛才那麼劍拔弩張了,神情都露出了輕鬆。
「哼,好個曲延翊啊,朕看重他,他如何的恃寵而驕橫,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現在倒好了,連朕的妃-嬪都敢碰,好啊……好的很啊……」燕帝懶懶散散的把身子往龍椅的椅背靠了上去,一派的悠閑,好像剛才怒氣衝天的那個人,就不是他老人家一樣。
皇后眸光閃動,覆在燕帝手背上的手,徐徐的收了回去,抽了腰間系著的帕子,漫不經心的擦起了另一隻剛才拿過蘋果的手,「陛下言重了,臣妾瞧這曲家的小五是個忠心耿耿的,曲家也一直都是幾代的忠良,有曲家這等的教條,哪裡會教出那等膽大包天的孩子?依臣妾瞧啊,這怕都是一個誤會,就與咱們修兒與薄家四小姐的那事兒,都是一樣的,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燕帝斜睨皇后一眼,龍顏大悅的笑了,伸手拉過皇后的手捏了捏,「皇后心善仁厚,說的也是在理的。元烈,知道該怎麼辦了嗎?」
元烈公公後退一步,畢恭畢敬彎腰,朝兩個主子行了一禮,「是,陛下與皇後娘娘的意思,奴才……定會好生的轉達給貴妃娘娘。」
燈會還在如火如荼的舉辦著,在這筵席上,或是宮中的任何一處,在為此等盛宴,此等熱鬧非凡繁華景象,而沉醉其中的,不知有多少的人。
而這些人卻是不知,今晚這場盛況空前的盛宴下,掩蓋了多少藏污納垢之事,多少沒有硝煙的戰爭。
這一晚,註定不平凡。
*
陽光透過窗紗,連著樹影,斑斑駁駁的灑在了屋子裡,映的光暈點點,似昨夜的星辰閃爍。
床-榻上,把昨晚鬧得雞犬不寧的始作俑者之一的太子,一點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羞愧,沒有什麼所謂占著自己妹妹的地方穢-亂-宮-闈,而覺得不恥。
相反,咱們太子爺可是愜意悠哉的很,到了這日上三竿,都還賴在床-榻之上不起。
燕夙修斜躺在榻上,一手支著下巴,手肘倚在一側的,雲朵睡著的枕頭上,一手把玩著雲朵與他的發,糾結在了一起的青絲。
從早起到現在,他的眼眸幾乎是一眨不眨的,凝視著雲朵的睡容,生怕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一樣,眸光之中,儘是深深的溺愛。
他的嘴角,始終勾著一角弧度,不深不淺,卻透著認真的迷人。
也不知道是他的目光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忽視,還是全身的酸痛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沉沉睡著的雲朵,終於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雲朵本來想揉揉眼睛的,但一動才發覺,自己竟是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便只好作罷。
如若黑色的蝴蝶在飛行前,幾番輕微的扇動了濃黑卷翹的長睫,她模糊迷濛的眼睛,才逐漸的張開,視線的聚焦,在她琥珀色的眼底,一點點的凝聚。
尚未凝聚完成,一張妖精般的臉孔,便先躍入了她的眸底。
雲朵怔了怔,旋即,哂然一笑,「在做夢……一定是我在做……」
嗓子的干啞疼痛,出乎她的意料,令她愕然。
而這幅變質似地嗓音也在頃刻間,在試圖的讓她喚回了某些,被她遺忘在昨夜的瘋狂記憶。
那是一遍又一遍,從這幅嗓子發出的,不是向男人求饒,就是向男人索要的靡-亂聲音,讓人臉紅心跳,也讓人呼吸加速……
記憶像潮水般一***湧來,雲朵已經忍不住紅透了臉頰,再看眼前男人的臉,恨不能立刻的撕碎划花。
「燕夙修……你這個混-蛋……」
被罵的當事人,卻好像聽到的不是被罵的言詞,而是甜言蜜語似地,沖她笑的如沐春風,「原來寶貝兒經常夢到我么?我真是高興。」
雲朵噎了一下,「你少自作多情!」
「咦?我有么?」燕夙修懷疑的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思考狀,「那昨天晚上,又是誰多情又熱情的嚷著說喜歡,說還要的?讓我想想啊……」
「燕夙修你夠了!你這個混-蛋居然趁人之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思緒越來越清晰,同時伴隨著的,昨晚那些記憶,越來越兇猛的,在雲朵的腦海里清楚起來,記憶太深刻了,以至於她想忘記,反而遭到更清晰的結果。
雲朵懊惱,悔恨,憤怒,羞憤,什麼負面情緒,就來什麼負面情緒,讓她脾氣火爆的不行。
明明嗓子嘶啞的都痛了,她仍忍不住朝燕夙修怒吼。
燕夙修任她發脾氣,也不還嘴,笑眯眯的瞧著她,等她罵完。
而她罵完了以後,他還溫柔體貼的捏著她的下巴問:「寶貝,口渴了沒有?」
雲朵張嘴就想回他一句神經病,可剛一張嘴,連一個字都還沒蹦出來,就被傾覆過來的唇舌,給嚴絲合縫的堵了住。
雲朵的唇舌想躲藏,想掙扎,甚至想攻擊,卻屢屢被他搶先一步。
不是先被他的舌勾住了她的,就是被他纏的動彈不得,而做出想要咬他的攻擊,反倒被他先咬一口。
昨晚舌尖就咬破過,後來又被他這個混-蛋肆無忌憚的頻繁深吻,以至於到了今天,估摸著不是腫了就是破的愈發厲害了,再被他一咬,簡直令她痛的懷疑人生。
真是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燕夙修瞥見了她眼角的晶瑩,嘆了口氣,這才鬆開了她,手指替她拭著嘴角扯出的銀絲,「不要生氣,我不過就是給你止渴。」
「你這個不要臉的變-態!」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惱的,雲朵的臉比剛才更紅了,把頭一偏,不再看他。
以前還真沒發現,他這混-蛋居然如此厚顏無-恥,沒有下限!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偏頭,反而把最脆弱,最煽動人的部位,暴露在了這個變-態的眼皮子底下。
脖子是人身體部位較為敏-感的其中一個,也是很能體現一個人的曲線美的部位。
雲朵脖子就很漂亮,夠細的不盈一握,夠長的顯出優雅。
而她這麼美麗的脖子上,還印著幾朵草莓一樣的痕迹,頓生了一種曖-昧的風情,引人無限遐想。
燕夙修就被引出遐想了,是昨天晚上的。
禁不住昨晚那番畫面的煽動,禁不住眼下美景的蠱惑,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稍稍一俯身,一低頭,就能吻上她頸上的痕迹。
但,到了最後關頭,只差丁點的距離就要吻上了,他卻頓住了,吻,改成了一口香氣吹了上去,「寶貝,你餓了么……」
嗓音低啞暗沉,夾著濃濃的欲-望。
雲朵身子一抖,睫毛顫了顫,「滾……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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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嘖,最近太甜了,怎麼辦,好想虐~
今天開始,每天萬更,直到月底為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