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怎麼還沒懷他的孩子
他迫不及待的鬆開了她的唇,一瞬不瞬的凝望她的眸,急促的呼吸來不及平復,「朵兒,你是不是,是不是能……」
話到一半,他卻沒有再問下去了,望著她那悄然張開的眼裡,儘是一片濕潤的水光,他,問不出口了攖。
所有的問題,很有可能,只是他的妄想,答案,或許根本與他所想的,是背道而馳的。
甚至或許,她現在又是在以某種方式,在和他做著某種他不知道的,決定。
因為他知道,一道聖旨,一份賜婚,是困不住這個女人的。
只要她想,她既能停留在他的身邊,亦能,消失在他的身邊償。
一念至此,燕夙修碧青的眼仁顫了顫,雙手緊緊擁住了她,「我會好好待你的,你要相信我,嗯?」
交頸相擁,他將頭靠在她的肩側,無法看到她現在的表情,他也不想。
頸側,雲朵呼吸很輕,輕的,像風吹動白雲一樣,幾乎讓人難以聽清,「嗯……」
她的回應同樣很輕很輕,輕的,讓燕夙修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忙抬頭看她,臉綳得很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似乎還沒見過他這麼嚴肅的樣子,雲朵覺得好笑,但是忍住了,哼了一聲把頭別開,「我什麼都沒說。」
燕夙修眼中的光彩黯了下去,抿了抿唇沒再問下去,把頭又轉了回來,視線錯落到了她脖子上已經結痂的划痕,眼底漸漸蓄起陰冷的光。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只要知道,我從沒想過要把你推給別人,從未。」
言及於此,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的傷口上一吻,「我會給你最好的婚禮,最好的。」
所以,你不要試圖離開我,千萬……不要。
雲朵毫無情緒的垂下眼帘,低垂的長睫輕輕的顫慄,睫毛投下的兩片仄影掩蓋了她的眼。
無人知道,她現在眼中的神色。
殿門驀地被人敲響。
十三公主結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九哥,九嫂,該……該起了。」
好在殿外也無人,左右也無人,都是被十三公主支開了,所以沒人看到十三公主現在窘迫發紅的臉。
好歹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哪有叫人家睡的『昏天暗地』的男女起-床這種事兒?
光想想,都有些羞恥……
殿內,雲朵聞聲不滿的咕噥,「這個丫頭,亂喊什麼,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燕夙修聽見了,忍不住的好笑,「寶貝兒還想怎麼撇?非要成親之前搞大了肚子,有了小娃娃,才是有了一撇么?」
「滾蛋!」雲朵氣的推他,縱然明知道自己是推不動的。
然轉念,說到孩子,她的眸光,不禁有些閃爍。
孩子她是有的,只不過,卻是之前的薄雲朵,和薄久夜的……
燕夙修不聽,越加的將她擁緊在懷,眸光同樣帶著的微閃,雖然在笑,笑容卻未達眼底,「為什麼呢?」
雲朵被他這沒頭沒腦的,突然冒出來的一句為什麼給弄得莫名其妙。
然很快,她不但感覺到有一隻熱乎乎的賊手摸-上了她的小-腹,還聽到了那賊人無-恥的后話。
「嘖,在一起也快四五個月了,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呢?」燕夙修為手上觸碰到的絲質觸感而心旌神搖,面上染著疑惑。
「……」感覺到小-腹那隻賊手明顯帶著的不懷好意的摩挲動作,雲朵被他裝模作樣的無-恥程度而無語的嘴角抽搐了起來,但又因為他的這句話,而面泛桃-色的更不知如何言說。
沒聽到雲朵的回應,燕夙修嘆了口氣,斜睨窗外正盛的驕陽,他意猶未盡的將手從雲朵的小-腹收了回來,「都快到午時了,再不起可不行了誒。」
「……你還知道快到午時了?」雲朵實在忍不住鄙視他。
正準備爬起來的燕夙修聽她這麼說,立刻雙手撐在了她身子兩側,眯著眼睛俯視她,極其不滿,「這能怪我?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是誰纏著……」
「你這個混-蛋!」雲朵趕緊用手把他嘴捂住,氣的咬牙切齒。
昨晚那筆爛賬,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翻出來!
燕夙修就喜歡她氣鼓鼓的樣子,特別生動俏麗,張嘴便在她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手心咬了一口。
雲朵吃痛,下意識的將手收回,但手心被他咬過的地方,除了一絲絲的疼,還有奇異的麻癢,在她手心中亂竄,好像一隻小耗子被她捏在了手心裡,感覺非常的奇妙。
雲朵真是被自己這敏-感的感覺,而深深的感到了無語和羞恥。
她總覺得是自己體內的藥效餘韻未過,而一提到那該死的葯,就又會聯想到昨晚自己的瘋狂。
饒是她一向再怎麼厚臉皮,也忍不住的會覺得昨晚的自己,也太過的放-浪-形-骸,簡直就像是個如-飢-似-渴,如狼似虎的……
「愛妃,想什麼呢,臉怎麼這麼紅?」瞧著身下的小女人臉蛋紅彤彤的像甜美多汁的紅蘋果,她貝齒咬著的,被他剛剛一吻而得到滋潤的唇瓣,嬌艷欲滴的更似有人採擷的紅櫻桃,真是令他忍不住情動。
「誰是你的愛妃,亂喊什麼!」雲朵狠狠瞪他一眼,心虛的又趕緊把眼睛垂了下去,動身準備起來了。
燕夙修又趴到了她的身上,將她摁的再度難以動彈,舌尖禁不住引誘的舔過她的唇,嗓音暗啞:「那我就身體力行的再證實一次,我到底可有在亂喊……」
雲朵身子一顫,被他一雙充滿***的眼給虎視眈眈的心跳加快,莫名忐忑的不斷眨巴著眼睛,「燕……燕夙修,你不要亂來……」
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綿軟的身子各處,傳來的陣陣疼痛,都昭示著他昨晚的兇猛程度。
她不禁感到有些后怕。
昨晚她是過分的熱烈了,但這個該死的男人更過分,現在想起來,真有種險些被他弄死的感覺!
就她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她可不想再嘗一次!
瞧到她眼裡盈著的恐懼,燕夙修感到滿意的眯了眯眼睛,很好,這個女人,終於嘗到怕他的滋味了,這是個很好的開始。
不過,他也不能就這麼嚇跑了她。
剛才對她保證過要對她好的,他還不能食言,至少,現在不能……
「不亂來,可以。」燕夙修像抓到了老鼠的貓,咧嘴一笑,格外的得意。
可看在雲朵的眼裡,只覺得他的笑容真是毛骨悚然,那白森森的牙齒像要吃掉她一樣,小心肝兒不由得顫了顫,「你……你什麼意思……」
燕夙修把嘴撅了撅,「親一個,親的爺美了,爺就饒了你。」
「燕、夙、修!」雲朵抄起枕頭就往燕夙修臉上一砸。
這個不要臉的死男人,還爺呢,把她當隨時可供調-戲的妓-子了是吧?
別忘了,開始以來,一直都只有她調-戲他的份兒!
門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應的十三公主,已經鬱悶的臉都青了,再回頭一看外面的太陽,別說曬屁-股了,全身都能曬出幾十斤油。
一想到剛才母后那裡傳來的口諭,還有薄久夜讓人帶來讓雲朵姐姐回薄家的信箋,十三公主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在這裡都快頭痛死了,那兩人居然還在她的屋子裡快活,要不要這樣這麼快就把她踹一邊兒了呀?也太不厚道了吧!
越想越覺得過分,十三公主用力將門拍的砰砰亂響,手一叉腰,「兩位能不能行行好啊,以後多的是讓你們親熱的機會,趁現在母后還沒派人來趕人,趕緊起來走人了啊二位!」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畢竟是皇宮,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公主,昨晚讓他們在這不可描述了一晚上已經是極限。
要不是她昨晚轉變的快,他們倆現在早就被鸞貴妃戳著脊梁骨,讓整個皇宮的人都看笑話了!
先不提昨晚母后的計劃讓他們給壞了,就說這鸞貴妃吃了此等悶虧,估摸著就等著抓他們的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