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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娶你?

  南音看到厲晟堯第一眼,眼神就亮了起來。


  厲晟堯跟陸吾恩年齡相近,她幾乎也算是看著厲晟堯長大的,以前就知道這個男人非池中物,據說他會是厲家的下一任家主。


  可是誰知道三年前,他突然棄軍從商。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條最好的路。然他偏偏選擇了一條最不該走的路,而且還做的一點兒都沒有迴旋的餘地。


  厲晟堯目光平靜,似乎滿眼疑惑的望了南音一眼:「我什麼時候說跟她結婚了?」


  南音如果不是顧及形象,肯定會發出驚嘆,不過她只是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厲晟堯,就連房間里其他人看厲晟堯的目光都分外詭異。


  在場的人都是明眼人,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誰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厲晟堯,這是不打算對時初負責了。


  好在南音反應的還算快:「晟堯,時初都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住進了厲家,難道你不打算負責?」那語氣,還真真是充滿了疑惑。


  其實這不僅僅是南音想問的話,而是在場所有人想問的問題。


  身後的秦西城卻莫名其妙的望著厲晟堯,搞不清楚二哥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如果說二哥不喜歡時初,打死他,他都不會信的。


  昨天晚上時初出事,他緊緊的把人鎖在懷裡,生怕別的男人多看了一眼。


  可是,這樣喜歡時初的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這般詭異的反應。


  倒是陸恩慈緊緊的攥著拳頭,似乎只要厲晟堯多說一句話,他就能揮著拳頭揍在他臉上,可惜,厲晟堯並沒有接話。


  但是,男人的態度卻很明顯,他不打算對時初負責,哪怕時初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也不打算娶她。


  這個意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傳到時初的每一個細胞里,她總是覺得,從厲晟堯說她懷孕開始,就像是一個夢,夢越美,總是有一天會碎。


  她今天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裡竟然鬆了一口氣。


  提心弔膽的生活,她並不想經歷,謊言總有拆穿的可能。


  只是,沒有想到,厲晟堯竟然用這種方式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腦子裡嗡嗡作響,她站起來,越過眾人,來到了厲晟堯的身邊,五官的表情柔和,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不然又怎麼會平靜如斯。


  陸恩慈看著時初,明明她沒有表露出任何悲傷的情緒,可是他心底莫名的覺得空曠,那種感覺,難受極了,陸恩慈卻忍無可忍的說道:「厲晟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袖口卻被人輕輕的扯了一下,時初輕輕的聲音傳出來:「爸,晟堯他在跟你們開玩笑呢。」她的話語,輕鬆的很,似乎沒有受到方才的話影響。


  「是不是,嗯?」她復又轉頭,嫵媚的大眼睛望向了厲晟堯。


  厲晟堯只覺得那一眼,彷彿看穿了自己的靈魂深處,他沒有勇氣再看她一眼,想轉過頭時,卻突然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那一瞬間,他似乎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秦西城感覺房間里的氣氛怪異的很,二哥這是打算鬧哪樣,他想換個新鮮空氣,不然會壓抑死的,他拉開了門,看到門外的警察的時候,愣了一下。


  可是,很快的,秦西城卻笑了起來:「警察同志,你們這是要查房的節奏嗎?你放心,我們這麼多人,不會亂來的。」


  整個四九城的警察沒有不認識秦西城的,在看到秦西城的那一瞬間,警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公事公辦的說道:「請問時初時小姐在嗎?」


  房間里的眾人聽到這句話,莫名其妙的望了時初一眼,時初心底一緊:「我在。」


  而一旁的厲晟堯的拳頭深深攥緊,骨節發白,眼底彷彿一閃而逝是一抹回天無力的絕望,可惜,下一瞬間,他臉色又恢復了平靜如初,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時小姐,你涉及一樁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警察公事公辦的開口。


  陸恩慈眉目一變,心一下子沉到了底,終於還是來了嗎,七年前的舊案終於在這一天又回到了七年前的軌跡了嗎?

  可是,厲少容不是答應過他們,不找時初的麻煩了嗎?

  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那一瞬間,陸恩慈的臉色難看的要命,陸家付出了那麼多,最終還是沒有辦法保住時初嗎?時初倒是意外的挑了挑眉:「麻煩你說清楚一點,我謀殺了誰?」


  「昨天晚上,時小姐是不是見過寧啟?」警察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換了一個問題問道,時初不知道為什麼會牽扯到寧啟,眼底細碎的光突然散了。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以為是七年前的事情,沒有想到,會是寧啟,並不否認,她輕輕點了點頭:「沒錯,我是見過他。」


  「今天一早,我們在護城河發現他的屍體,所以麻煩時小姐跟我們走一趟。」警察說話的同時,遞給時初一張紙。


  時初一看,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確實是一張逮捕令。


  她並不拒絕,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目光沉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可以跟你們一起走,不過,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能不能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警察面面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還是陸恩慈先開了口:「不可以?」


  那語氣,怎麼都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來人知道陸恩慈的身份,又看這些人都在一起,想必跟時初的關係比較親近,只是他沒有想過,嫌疑犯的來頭竟然會這麼大,如果陸恩慈不讓他們帶時初走,他們估計也帶不走時初,略一沉吟便答應了這個條件:「好,我們在門外等著,希望時小姐配合我們的工作。」


  等警察出去之後,陸恩慈看著臉色平靜的時初,一肚子疑惑的終於在這會兒問了出來:「時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初的眸色從始至終倒是挺平靜的,她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聽一旁的陸瑾安突然開了口:「還能怎麼回事,估計是她看不慣寧啟,買兇殺人了唄!」


  此話一出,房間里的溫度又降了好幾度。


  只有厲晟堯的臉色從始至終平靜的不行,可是如果細看之下,卻能看到男人眸光深處有一絲說不出的裂痕,其他人也是臉色各異。


  倒是時初聽到陸瑾安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卻分外的詭異:「陸三爺說這話可是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當心禍從口出!」


  最後幾個字分明拉慢了嗓音,陸瑾安的目光對上時初的眼睛時,只覺得彷彿被凍住了一樣,時初的眼神好可怕。


  如果寧啟真的是這個女人殺的,她以後還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


  時初卻已經收回了目光,平靜的望著陸瑾安:「爸,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跟晟堯還有話要說。」說著,她已經望向了厲晟堯。


  彷彿這個男人從進了房間之後就保持一個表情,哪怕警察說了寧啟死亡的消息,也沒有見他有什麼反應,時初甚至有一種感覺,彷彿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個念頭閃入時初腦子裡的時候,她莫名愣了一下。


  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陸家幾人都先後退了出去,本來陸瑾安不打算走,但是陸恩慈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最終哼了一聲,掉頭離開了。


  他一走,許鳳嬌也離開了,南音見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想著趕緊回去跟陸老爺子彙報一聲,畢竟時初突然牽扯出命案,這事可不簡單。


  陸家人一家,就連秦西城也跟著出去了,還順帶關上了房門。


  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呼吸都清晰可聞,甚至連心臟隱隱約約的跳動聲,彷彿都能落到耳朵里,時初望著厲晟堯,目光平靜的讓人心驚,彷彿那雙妖嬈的眸子被什麼東西凍住了一樣,美的驚心動魄,她看了他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嗓音透著一股子涼:「晟堯,現在沒有外人了,有什麼話,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說了?」


  她醒來之後就沒有看到厲晟堯,現在又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厲晟堯又是這個態度,她不可能沒有一點兒感覺。


  厲晟堯怕是早已經知道了什麼。


  男人清貴的眼,墨色如玉,午後的陽光鋪在他臉上,將他整個眉眼勾勒的更加清晰挺拔,但是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好看。


  但是他眼底里卻匯聚著細碎的嘲弄,男人不緊不慢的開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覺得冰涼:「時初,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娶你嗎?」


  時初臉色一僵,笑意像是要垮下來,可是她還是維持著自己的笑,聲音平靜的讓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怪異:「厲晟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才她還可以跟眾人解釋,他不過是開個玩笑。


  那麼,現在呢?


  她突然覺得厲晟堯的眸子很冷,又冷又黑,這樣的目光,她彷彿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明明笑起來那般好看,為什麼突然沒了任何錶情。


  「時初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今天又何必把陸家人叫過來。」厲晟堯語氣中帶了一絲慍怒,似乎對時初做的事情大為惱怒。


  時初好笑的望著他:「你以為,他們是我叫來的?」


  哪怕如時初,她雖然想嫁給厲晟堯,但是卻不會用這種方式逼他娶她,畢竟一個男人如果不想娶你,哪怕你強行嫁給了他,他也不可能視你如珍寶。


  她一向是驕傲的女子,這樣的婚姻,不如不要。


  「不然呢?」他漠漠的反問一句:「這樣便坐實了我們昨天晚上在一起的事實,陸家肯定會想法設法的讓我娶你,這難道不是你最想看到的結果。」


  他把自己說得好不堪,好不堪,時初本來就是驕傲的女孩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登時就來了火:「厲晟堯,你非要說這種話作踐我嗎?」


  厲晟堯卻彷彿沒有感覺到時初的怒氣一樣,目光波瀾不驚的望著她,但是語氣卻著實氣的人胃疼:「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你嫁給我,成為厲家的長媳,七年前的事情,哪怕我二叔心有不滿,卻會因為你的身份就此放下過去,這不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嗎?」


  她突然抬起頭,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那一巴掌,真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厲晟堯俊美不可方物的臉上登時現出了清晰的五個指頭印,無端破壞了幾分美感。


  時初氣得渾身發抖,她臉色青青白白,難看的要命,哪怕七年後跟厲晟堯在一起,她也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厲寧的雙腿是七年前斷了的,她想過給他負責,甚至拜託過清嶼讓她來四九城幫厲寧看看腿,可是,他怎麼能這麼羞辱她。


  對,就是羞辱,時初只覺得心底的火瞬間冒了出來,恨不得燒死他。


  憑什麼這麼多年疼的是她,為難的是她,如果真是這樣,還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厲晟堯的眸色里像是浮起了一層碎冰,又像是燒起的火,在時初還準備再次抬手的時候,他輕抹淡寫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時初的動作僵在了半空,她試圖抽出手,卻沒有想到下一秒,她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腕,而厲晟堯已經漫不經心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似乎連碰她一下,都覺得多餘。


  鳳眼裡的冷意更盛,她不可置信的腔調響起來,似乎覺得有幾分可笑至極,臉上的強顏歡笑,連一秒都覺得偽裝不下去,她涼涼的望著男人:「厲晟堯,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跟我說這種話。」


  厲晟堯卻沒有說話,漆黑如眸子無波無動,只是漫不經心的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而這時,大概是十分鐘的時間到了,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方才那個警察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一個催命的音符:「時小姐,時間到了。」


  時初又望了厲晟堯一眼,男人依舊平靜的彷彿任何事情都不關心,黑眸里無波無瀾,只是顏色更加深了許多,像是被打翻了的硯台。


  她卻笑了起來,這一笑美的不可方物,她這段時間本來就養的好,本來弱不禁風的身子骨這會兒彷彿長了二兩肉,笑意淺淺的浮出來。


  心,卻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像是慢慢的包上了一層密不透風的冰,她突然抬起手,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厲晟堯,你方才說得沒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矯情個啥,哪怕咱們兩個昨天在一起睡了一個晚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負責的,如果只是睡了一個晚上,我就要讓你負責,那多可笑,我沒有那麼想不開,陸家那邊我也會交待一聲,就說我高攀不起你。」


  說完,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意外的是陸恩慈還沒有走,瞧見她出來,張口叫了一句:「時初。」


  他剛開口,時初已經平平靜靜的開口,腔調聽起來莫名讓人覺得心安,她眼尾不知道何時凝了一絲笑,這個女人竟然在這種時候冷靜的驚人:「爸,你放心,我沒什麼事,就是去警察局走個過場。」


  畢竟人不是她殺的,她雖然昨天晚上跟寧啟見過面,可是她並沒有殺人。


  這一點,厲晟堯也可以作證。


  只是……她想起昨天晚上中yao之後的反應,她記得自己好象拿什麼東西砸了寧啟一下,但是她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砸中他。


  抬手揉了揉頭,想仔細回憶一下昨天晚上的場景,可是她卻記不清楚了。


  陸恩慈也沒有想過這個節骨眼上會出這種事情,他不知道方才時初跟厲晟堯談了什麼,可是這會兒厲晟堯沒跟著出來,想必談的結果也不怎麼好。


  可惜時初臉上的表情太淡,幾乎紋絲不變,饒是他也不能從她臉上看出所以然來:「時初,爸爸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


  時初的眼睛一澀,從來沒有想過陸恩慈會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她輕輕鬆鬆的吸了一口氣,表情看起來很真切,可是霧氣卻從眼裡浮出來了,將那雙鳳眸更是遮掩的朦朧至極,像是鋪了一層細碎的美玉:「你放心,我也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跟著那幾個警察一起下了樓。


  這些人剛走不久,秦西城就躥回了病房裡,不可思議的看著厲晟堯:「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讓那些人把時初帶走嗎?」


  這件事情明明疑點重重,二哥怎麼會同意那些警察把時初帶走。


  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秦西城一肚子疑惑,雖然時初跟寧啟的案子扯上了關係,寧啟又是寧陌寒的一個堂弟,可是他沒有必要這麼給寧陌寒面子啊。


  厲晟堯手中還握著那杯清茶,從時初離開房間到現在,他一動不動,指骨突然用力,緊緊的攥著杯子,但是,杯子卻豪無徵兆的碎了。


  他手心裡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指骨一點一點的滑落在酒店的地毯上,像是凋零的花朵,一寸一寸蔓開。


  可是他卻彷彿一無所覺一樣,只是目光卻冷的不像話。


  秦西城卻驚的一叫:「二哥,你的手流血了。」但是他的目光由下往上,落在厲晟堯那張俊美的天怒人怨的俊顏上,明顯愣了一下,這巴掌印是時初留下的?


  天底下敢打厲晟堯的女人,怕是只有時初一個了。


  時初,幹得漂亮,他在心底默默的跟時初點了一個贊。


  厲晟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看向了秦西城:「西城,寧啟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二哥,我剛剛跟我的人打了電話,昨天晚上,時初確實砸到了寧啟,他當時暈了過去,隨後大家就追了過去,而且不單如此,我的人也少了一個。」據說是昨天晚上留下來守著寧啟的,但是今天早上,才有人說了那個人失蹤的消息,秦西城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惱兒的告訴厲晟堯。


  而厲晟堯多聽一分,臉色就沉下去一分,到了最後,他整張臉已經完全不能看了:「無論花多大的代價,要不惜一切找到昨晚留在寧啟身邊的那個人。」


  「沒問題!」秦西城應了一句,看著厲晟堯拎著衣服就要出門,不由自主的追問了一句:「二哥,你要去做什麼?」


  「見一個人。」厲晟堯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他上車之前,跟厲少容打了一通電話:「二叔,有空嗎?」


  「有事?」那邊聲音,清清淡淡的,似乎很忙。


  「想請二叔喝個下午茶。」男人的聲音越發隨意起來,跟臉上陰鬱的表情完全搭不上邊,厲少容聽到這句話,莫名笑了起來:「在哪兒?」


  「老地方。」


  「好!」電話剛掛上不久,厲晟堯的電話又重新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只有幾秒,整個人已經冷的不像話了,他緊緊的捏著手機,語調低緩有力:「我知道了。」


  時初被帶到了警察局,當年容初一事,她還沒有來得及被帶到警察局,已經被陸厲兩家單方面處理了,然後是她受傷,入院,出院之後,就是被放逐出四九城。


  如果仔細說來,她應該七年前就進入這地方了。


  她平靜的落坐,配合良好,冷靜的有些不像話,在不知道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統一的答案時,對方顯然失了耐心,語調顯然也失了溫度:「時小姐,麻煩你再仔細回憶一下,昨天晚上,你有沒有把寧啟推到水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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