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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9

  韓楚那次回去之後,一直道寒假開始的時候都沒有再見過他,只是偶爾有電話聯繫,但是聊的話題並不多,韓楚再也沒有問過席淵學習上的事情,都是在詢問他平時的日常,偶爾席淵多嘴問個一兩句,他就會很不耐煩的說一句:「啰嗦。」


  這幾個月來陸陸續續的通過韓楚的隻言片語讓席淵對他的生活有多少了解,韓楚的學習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文科上有些偏弱,當然這個也是席淵的弱處,像是敷衍似的跟韓楚說道:「多讀讀寫寫背背就好。」


  「你寒假回家嗎?」韓楚忽然轉移了話題。


  「回家?」席淵想了想,道:「可能新年回去幾天吧,我弟弟的身體不太好,我可能會回去看看他。」


  「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不好說誒。」席淵想了想,道:「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如果你現在沒事的話,想讓你過來陪我我背書。」


  席淵都沒有發現韓楚的口氣有少許變化,好像還隱藏著一點點開心?


  韓楚之前就很少聽他提起他的朋友呀,或者同學什麼的,只聽過有一個發小叫做莫墨,還是那次通話時候旁邊老是有一個人在嘰嘰喳喳的吵,席淵問韓楚是誰,韓楚才說出來的。


  所以席淵認定了韓楚是沒有什麼朋友,畢竟他這樣的性格在人際圈子裡確實不吃香,再加上他原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有的時候他們通電話,明明是他打來的,卻老是在沉默,搞得席淵還要拚命的找話題。


  所以席淵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好,沒問題,去你家?」


  「我搬出來了。」


  「為什麼?怎麼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席淵還有些小震撼。


  「我家離學校遠,冬天了老是起不來就老是遲到,我又不想住宿舍,所以就直接在外面租房子住了。」韓楚的聲音很平淡,大概是覺得這根本就是一件小事情。


  這也確實不是件大事情,但是韓楚從來都沒有跟自己提起過覺得有些失落,掛了電話之後對著已經按下去的屏幕發獃,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自從遇到韓楚之後就老是會有些很細膩的情緒,難道自己真的是老了?


  不過很快就可以和韓楚見面了吧,席淵邊這樣想著邊收拾好了行李,他自己可能連自己都誒有發現,他竟然有一句沒一句的哼起歌來了。


  今天毫無預兆的下起雪來了,但是他還是如約去找韓楚了。


  上一次見面韓楚長高了許多,這一次見面,韓楚又會有什麼變化呢?


  這一間小公寓,韓楚住在9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風很用力的吹著,窗戶都被吹得『吱吱』作響,裡面有暖氣,一進去席淵剛剛進來帶著的寒氣也消散了不少。


  「外面很冷吧。」韓楚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


  席淵邊接過來邊搖頭道:「還好。」


  韓楚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袖和一條黑色的運動坤,赤腳踩在地毯上,果然他又長高了許多,現在都高席淵一個頭了,五官也慢慢長開來,識別度更加的高了。


  席淵情不自禁的說道:「長高了又長帥了。」頗有一副長輩的味道。


  韓楚有些不悅,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把席淵當成長輩那一類的人,但是也不好發作,只是說道:「你還是老樣子,瘦不拉幾的。」


  席淵無力的再次申辯:「我只是吃不胖而已。」


  韓楚帶著席淵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和之前的那個房間擺設幾乎一樣,但是沒有那麼大,一張書桌和一張床,桌子上放著筆記本和一些書,床罩和被子就連窗帘也全部都是黑色的,看來韓楚對黑色有著別樣的情懷。


  剛剛參觀還好,一旦兩個人同時進來,特別是韓楚這個高大個兒,這個房間就好像自然縮水了一樣變小了,感覺連空氣都稀薄了。


  「好了,你要從那一科看起?」韓楚的床末端就是書桌,房間里只有一張凳子,於是席淵就坐在床上,看著韓楚問道。


  韓楚看著席淵的眸子暗了暗,聲音低沉的說道:「語文吧,背文言文。」


  席淵接過他遞過來的語文書,一翻開全是結白的一片,隨意的又翻了幾頁,噗嗤笑出了聲音,道:「你居然一點筆記都沒有?」


  韓楚岔開著腿坐在凳子上,背靠著書桌,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說道:「那些輔導書上面不是有麽,做什麼筆記。」


  「輔導書上哪裡有老師說的那麼清楚。」席淵繼續說道:「其實背這個很簡單的,先弄清楚意思,然後讀多幾次,就不知不覺的背下來了。」


  「切,莫墨也是這麼說的,一點用都沒有。」韓楚嫌棄的說道。


  席淵也不在意韓楚反駁他,於是就放柔聲音說道:「那這樣,我們先一段一段來好不好?」


  等韓楚背完的時候,天都已經完全黑了,哪怕現在還很早,才6點多一些,但是天色就已經昏昏暗暗的。席淵看向窗外,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在路燈的照耀下清晰可見,有路人走過席淵透過鏡片清晰的看見雪已經陷到了膝蓋處。韓楚就站在席淵的背後,順著席淵的視線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


  席淵感覺到韓楚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腰間,不是拳頭抵著的那種所謂的『紳士手』,而是張哥手掌覆蓋在他的腰間上,這個感覺怪怪的……讓他感覺……就像情侶一樣……


  他悄悄的抬起頭,看到韓楚的視線並不在這裡,而是俯視著樓下,大概是自己擋住了他,還微微的踮起腳。


  這時候席淵大概就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了,不過是韓楚為了看清楚樓下的情況,奈何又被自己擋住,想要用他的借點力罷了,自己居然還想到什麼情侶,先不說別的,他們兩個都是男的,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


  但是——


  自己的心像小鹿亂撞似的是什麼鬼!!

  所以席淵馬上從窗戶里轉了出來,急急忙忙的就往門口出去。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這雪都不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席淵說著拿起外套胡亂的往自己的身上套,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他忽然感覺自己對韓楚的感情好像有些變味了,這種察覺讓他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


  好像在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席淵……」韓楚一把拉住席淵的手臂,他還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韓楚的聲音本來就低沉,再加上富有磁性,這兩個字在他的嘴裡吐出來格外的好聽。


  「怎、怎麼了?」席淵僵硬的回頭。


  韓楚的臉一下子在他的面前,那速度快的席淵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耳邊生風,然後唇上就覆蓋著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


  ……


  韓楚的臉近在咫尺,席淵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馬上就想要掙扎,奈何韓楚緊緊的抱著他,讓他毫無反擊之力,他越是掙扎韓楚就抱得越緊,他的口舌漸漸染上韓楚的味道,對方來勢洶洶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直到席淵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出竅,韓楚抱著席淵雙雙摔在床上,他緊緊的壓著席淵,還在微微喘著氣,他的語氣帶著席淵從未在韓楚嘴裡聽過的邪氣:「席淵,你真的以為我背書都需要你來監督?」


  席淵在一口一口的喘息著,再加上被韓楚壓著——他這個人看起來也是精瘦的樣子,沒想到身子那麼重,這一點倒是繼承了許多東北漢子的特徵,席淵感覺自己都要快被他壓死了,哪裡還聽得見他說話。


  韓楚輕笑一聲,像是終於卸下了面具似的,一張俊臉因為背光的關係一般的表情隱藏在黑暗中,他捏著席淵的下巴,強迫他與其對視:「席淵,我喜歡你,可不是普通的那種喜歡,是想要扒下你這身衣服的喜歡,你好自為之吧。」


  席淵:「……」


  臨近新年的時候,席淵回到了家裡。


  是韓楚送席淵來機站的,說實話席淵一直是壁著韓楚的,但是韓楚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找到他,漸漸的席淵都放棄了,只要不要有肢體接觸,他就任由韓楚跟著,可是韓楚這個人一旦狠起來,才不管你那麼多,他的力氣又比席淵大,自然是逮到機會就吃席淵豆腐了。


  臨走之前,韓楚倒是沒有多手多腳,只是意味深長的對他說:「回家這幾天好好想想,好、好、考、慮、清、楚、了。」


  後面的幾個字是韓楚咬牙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席淵咽了咽口水,本能的就是逃避:「我先走了,再見。」


  韓楚看著他急急忙忙的背影,輕笑一聲,也轉身離去。


  席淵好不容易回到家裡,思緒亂的厲害。


  弟弟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他之前在北方的時候拍了許許多多的雪景發給了弟弟,弟弟用著羨慕嚮往的口氣對著席淵說道:「哥哥,雪真是漂亮,真希望以後自己也可以親自去看看。」


  席淵想到這個就一陣心酸,按照弟弟目前的身體狀況,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還是柔聲說道:「嗯,可以的,只要你病好了。」


  其實對於這個弟弟,席淵也不能說上很親,這個弟弟和韓楚差不多的年紀,很小的時候還好,父母親都是很公平的,弟弟有的他也一定會有。但是自從弟弟的身體不好起來,母親都開始格外的偏重弟弟,父親雖然說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席淵也不是說討厭他們,只是覺得這樣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總體上來說自己還是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不是。


  以前很小的時候討厭過弟弟,甚至都不願意和他親近,那個時候他們上著一樣的小學,父母親很忙,沒有辦法送弟弟去上學,這個任務只好交給席淵了,弟弟是很開心,但是弟弟的笑臉在那個時候的席淵眼裡特別刺眼,就算他們是一起出了門,也會快步的走在前面把弟弟甩在身後。


  於是就這樣出事了,弟弟在冬天的某一天里暈倒在了上學的路上,好在有好心人路過看到撥打了120,因為這件事席淵差點被母親打斷了腿,好在爸爸在一旁阻止才沒有讓席淵留下什麼毛病。


  那個時候和母親的關係也不好,弟弟的事情也不想管,他感覺自己已經被父母遺棄了,父親開始輪流看管著弟弟,幾乎都沒有他什麼事了。


  也是後來才知道,因為弟弟那個時候在大街上暈倒了兩個小時,沒有及時救治,身體變得更加差勁了。


  隨著年紀慢慢的增長,席淵也慢慢的放下這些過往,父親也不單單一次找他談心了,大概也是覺得那個時候虧欠了弟弟,席淵也開始接近弟弟,回去的這幾天和弟弟的關係親近了許多,但是每一次都感覺好像在維持表面上的和諧一樣,其實私底下兩顆心還是離得很遠。


  這種心情還是挺微妙的,但是席淵也不想刻意的去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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