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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chapter34

  韓楚恢復的還算可以,沒幾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不可以走太久,還是在床上躺著為宜。


  中午席淵拿了飯過來,給他盛好放在桌子上,但是韓楚卻沒有吃的意思,只是瞪著眼睛看著席淵,眼裡還有淡淡的幽怨。


  席淵:「……」


  「你怎麼不吃?」席淵問道。


  韓楚癟嘴道:「老師你沒忘記我受傷的是右手吧,你得喂我,你不喂我我怎麼吃。」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左右兩隻手都可以寫字。」席淵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能寫字但是拿不了筷子。」韓楚振振有詞道,還邊舉起自己的左手,給席淵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可憐巴巴道:「你看這上面的針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注品呢,現在這個手一碰就疼,我……」


  韓楚這些天都在吊點滴,手背上確實很多細小的針孔,上面的青筋突出,青色的血管暴起,席淵看了覺得觸目驚心,還是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一口一口的喂他喝湯,韓楚那表情別提有多美了,含情脈脈的看著席淵,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韓楚昨天說像吃秋刀魚,席淵今天就給他做了,他看著席淵認真的在給他挑刺的表情,心都要化了。


  他知道席淵很忙,但是他總是忍不住麻煩席淵,讓他忙上加忙,好在席淵是個有耐心的人,總是儘可能的滿足他的要求,也在配合著他的任性。


  韓楚也不想這樣,只是他覺得席淵包容他是因為在乎他,這一點讓他覺得無比安心。


  也不能怪韓楚對這份感情沒有安全感,席淵無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喜歡,現在更是碰也不讓自己碰。剛開始話都不願意和自己說,對別人的態度和對自己的沒什麼兩樣,有的時候甚至更加冷淡,韓楚每回想起席淵是怎麼回到自己身邊的過程,還有自己那時窮途末路擅自向老師母親坦白了他們之間的事情,現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那時候自己想著,只要以後自己好好對待老師,老師總會原諒自己的,他們會生活的想剛開始那樣。


  可惜韓楚錯了,席淵這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也好發動,要真的倔起脾氣來,韓楚也自認為不是他的對手。


  韓楚一直在撒潑,席淵何嘗不是在一意孤行?

  席淵的不冷不熱造就了韓楚的不安,他多害怕一個轉身,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老師就和別人好上了,再也不屬於自己,每回想到這些,韓楚就忍不住想要知道席淵更多的消息,恨不得他不要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好,只是這些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席淵也很反感自己這麼做,席淵越是抗拒,自己覺越覺得有鬼,這種狀況周而復始,讓自己越來越想把席淵狠狠的抓著。


  這天席淵按照往常的時間送飯過來,一直都是席淵在照顧韓楚,席淵白天上課,晚上就過來陪護,莫墨聽到韓楚出車禍的消息也來過好幾次,只是他們談話都神神秘秘的,好像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他正想推門進去,卻聽見韓楚的聲音冷酷異常道:「都查清楚了嗎?」


  席淵的動作頓了頓,皺起了眉頭,他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覺得這回有些進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是的,韓總,是吳家人搞得鬼。」助理先生的聲音響起,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恭敬中帶著幾分疏離。


  「貨呢?」


  「已經妥當處理了。」


  「很好。」韓楚的聲音聽著似乎很滿意,藏著低笑以及狠辣,微眯起狹長的雙眸,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道:「做乾淨點兒。」


  「我明白了,韓總。」助理先生說完就出來,一開門卻看到席淵就站在門口,手提著一個保溫瓶,也不知道他站在這裡多久。


  助理先生不著痕迹的朝席淵微微欠了個身,樣子看起來很恭敬,這倒是把席淵弄得不習慣,說起來自從上次把韓楚送來醫院過後,席淵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身形高且單薄,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吹走。


  席淵不知道的是,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助理先生,行事雷厲風行,平時不言苟笑,可能也是因為這樣,做起事情來才會特別認真。


  韓楚看到席淵眼睛都亮了,席淵走進去助理先生帶上門,這個空間又只剩下他們兩人,席淵這些天來也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把飯菜一一拿出,今天依舊有湯,韓楚的右手雖然已經拆了石膏,但依舊不能亂動,左手倒是一點事都沒有,卻耍賴讓席淵喂。


  席淵為了不和他浪費時間,一般情況下都會聽他的,把韓楚樂的都找不著北了,只是在床上躺的久了,老師又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感覺自己肚子上的肌肉都已經快要被肥肉取代了,心中馬上響起了警鐘。


  別的地方也就算了,這腹肌老師可喜歡了,腹肌沒有意味著人魚線也隨之消失,平時他就是靠著這點美誘老師的吶!要是沒有了可怎!么!辦!

  雖然席淵嘴上不說,但是每一次只要自己脫了上衣就會盯著自己的上半身移不開眼,而且每一次矮愛|愛的時候,老師總是會無意識的摸上這裡,試問怎麼會有人在愛|愛的時候摸腹肌的!不就是特別喜歡又不好意思摸所以要藉助那個時候嘛!


  還有人魚線是自己最為自豪的勾|引老師神器,要是消失了,自己還要怎麼過活???以後低腰褲還怎麼穿?皮帶還要怎麼扣??


  失去肌肉的韓楚仿若一個廢人。


  「你公司出事了?」席淵收碗的時候,問了一句,把韓楚從『失肌之痛』中拉了回來。


  「沒有,好著呢。」韓楚不在意的擺手,道。


  「那他……」席淵指的是剛剛的助理先生。


  「老師你是在擔心我?」韓楚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左右牽起席淵的手,道:「他是來……」


  「什麼?」席淵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他是來拿回那個腕錶的。」韓楚的口氣異常認真:「你看,沒有了是吧,早就和你說過腕錶就是他了……」韓楚為了添加說服力,打開抽屜給席淵看,果然放在裡面的腕錶不見了。


  席淵想了想,最終道:「好吧。」


  他知道韓楚在騙自己,就從剛剛他在門口聽到的隻言片語來說,和腕錶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覺得心驚,因為他知道韓楚這次車禍絕對不是個意外,那這樣說來的話,現在有人要韓楚的命,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到底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還會攤上性命危險?


  他在那一刻,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再也不和韓楚生活在一起了,會是怎樣的生活。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韓楚也不會怎麼樣,畢竟那樣的日子自己也不是沒有過過,只是他那時候想著,就算韓楚不和自己在一起了,也應該在另外一個地方生活的更急好,更加美滿。


  他現在偶爾想起,就算韓楚沒有那句:「只是玩玩而已。」席淵也是會離開他的——只是有了那句話才可以麻痹自己那不是自己的錯,其實多少也有些自己的真是想法。


  只是那時候還搖擺不定,這句話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席淵聽得很真實,也很清晰。


  他覺得韓楚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的存在在韓楚的人生當中仿若一個缺陷,或者說是一種遺憾,六年前韓楚的父親找到自己的時候,就和自己說過這件事——不得不說韓楚的父親是個語言家,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對韓楚的一點點奢望,全部澆滅了。


  他就是一個膽小鬼,他害怕以後韓楚後悔,他害怕這些感情只是韓楚的一時衝動,於是就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早做了解了吧。


  只是沒想到韓楚的執念比自己想的還要深,如果說是一時衝動,這『衝動』也未免太久了吧。


  久到讓他害怕。


  韓楚不說,席淵也不好追問,好半天才道:「別干傻事。」


  韓楚聽了這話微愣,接著就一臉委屈道:「我怎麼干傻事了?老師你忘記了,我精明著呢。」


  席淵垂眸,這回沒有再說話。


  晚一點席淵給韓楚擦身子,他的手還傷著,不能碰水更別說是洗澡了。


  對於韓楚來說這真的是一種飽受折磨的幸福,大家都懂,被自己喜歡的人在身上摸來摸去的,卻什麼都不能做,能不是飽受折磨的幸福么。


  其實像韓楚這樣的病人,不用每天擦身子都可以的,奈何韓楚天生就比別人嬌貴,劣質的病號服把韓楚的皮膚弄得長滿了紅疹,頭一天韓楚嚷嚷著說癢的時候,席淵還以為他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結果一撩開他的衣服看到紅紅的一大片嚇得還以為韓楚對什麼藥物過敏,趕緊叫來醫生檢查才說是簡單的皮膚過敏。


  這樣說來席淵就有些印象了,以前韓楚穿校服的時候,也會用一件背心打底,明明那麼怕熱的一個人,恨不得就不穿衣服了,還要再穿一件可有可無的背心。


  那時候韓楚就和自己說過皮膚過敏的事情。


  時間太長了,自己都忘記了。


  所以席淵那天回家拿了好幾件背心過來,現在席淵才知道韓楚有將近半柜子的背心,全部清一色都是黑色,布料一摸就知道質地很好,輕柔又舒服。


  於是現在席淵正小心翼翼的往韓楚身上套。


  席淵專心致志,目光沒有在韓楚身上沒有一瞬間的停留,韓楚又不開心了,一幅『寶寶有小情緒』的樣子,席淵看了覺得搞笑,道:「你又怎麼了?」


  「老師,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胖了。」韓楚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語氣認真道。


  「什麼?」席淵掃了一眼韓楚的上半身,腰肢依舊精瘦,上面的八塊腹肌整整齊齊的拍列著,席淵歪著頭有些費力的皺眉想,線條好像是有些消退了……


  自己都在想些什麼!

  「老師你這些天都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弄得我身材都走形了,你要對此負責。」


  「好吧。」席淵無奈道:「明天開始別吃肉了。」


  果不其然韓楚聽了哇哇大叫:「老師,你這是在虐待病人嗎?沒有肉吃病人靠什麼來恢復身體,吃不到老師這塊大肥肉我已經很痛苦了好么,再不讓我吃別的動物的肉,我會飢|渴致死的!」


  「好好說話!」韓楚皺眉道:「剛剛說胖的人也是你,你想怎麼樣?」


  「可是按照電視上的台詞,老師不應該抱著我說:『你怎麼會胖呢,你還是和原來一樣帥氣』,這才對嘛!」韓楚說著學著電視上的聲音,學的陰陽怪氣的,有的時候席淵都不跟相信眼前的這個大男孩,都已經是個27歲的大男人了。


  「別鬧了,把手伸出來。」席淵手裡拿著一個青草膏——近日來韓楚的手臂上也出現了許多紅疹,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反轉難眠,於是每一次換好衣服之後,席淵會給他塗些葯,讓他別那麼難受。


  「哼。」韓楚高揚下巴,卻也乖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配合席淵的動作。


  其實韓楚的身材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席淵摸上去依舊是壯實精悍,除了原本的小麥色變成了些許白色,也不知道韓楚一天到晚的,怎麼老是折騰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現在我彷彿就是一個發福的中年大叔,沒有魅力了,也沒有留住老師的資本了。」韓楚開始自哀自怨:「都是這可惡的傷口害的,還有這衣服,弄得我渾身不舒服,破壞我原本膚色的美感……」


  「好了,別說話了,躺下睡覺吧。」席淵好不容易給他換上衣服,聽著他小聲的嘀咕,也是哭笑不得。


  「不要,除非老師說:『你還是那麼帥氣』否則我就不睡!」


  「別那麼……無聊好嗎。」席淵原本想說幼稚的,但是韓楚對這兩個字特別敏感,要是自己真的說出來,估計這一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無聊??」韓楚狹長的鳳眼馬上睜大:「那好吧,我們來做些不無聊的事情。」


  「什麼?」


  韓楚用左手揭開被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腹處,聲音低沉道:「老師騎在我身上我就告訴你。」話音剛落又曖子。」


  席淵:「……」


  「誒,老師你別走吶。」韓楚叫道:「別那麼開不起玩笑好嗎,再說我們又不是沒有……」


  「還說!」席淵紅著臉梗著脖子道。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韓楚說著像是變法術似的拿出一本書來,塞進席淵的手裡,道:「那老師給我講個睡前故事。」


  席淵:「……」


  韓楚一臉興緻的看著席淵。


  席淵看了韓楚一眼,道:「你都多大個人了。」


  「你弟弟和我差不多年紀,可老師就沒有覺得他長大了,還給他說故事,卻不給我說,這不公平!」韓楚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老師你別想瞞著我』的表情看著席淵。


  席健的病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雖然現在因為韓楚找的醫生的關係,病情有少許好轉,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但是身子依舊瘦弱的不像話,和韓楚比起來這樣牛高馬大的比起來,確實是天差地別。


  他都忘了韓楚和席健差不多年紀了,總覺得他們相差很多,看身形就會以為韓楚年長弟弟許多。


  席淵的聲音說不上好聽,但飄在韓楚的耳朵里猶如天籟,他的聲音不急不慢,徐徐道來,讓他想起高三那陣子和席淵相處的點點滴滴。


  以前自己沒有保護老師的能力,現在要是誰還敢擋在他們面前,他一定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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