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腦路堵塞
長根躺在鋪上,痴痴的望著天花板,思緒變得飄忽遊離。空蕩蕩的三室一廳死一般寂靜,憋著一股沉重的壓抑氣氛。
最近一周,他接連遭遇各種詭異,徹底陷入了一種接連不斷的厄運包圍。剛剛扭轉的運氣急轉直下,他再一次淪為了一個倒霉蛋,莫名其妙的厄運總是意外而來。
上一輪霉運襲擊,因為寧遠航捨身奉獻,幫他泄了積壓,才度過厄運。這一輪厄運襲來,他又該如何化解?
記得上一次看老鍾醫,鍾老先生替他分析了病灶,長根當時半信半疑,現在回顧鍾老先生的話,突然覺得他講的很有道理。現在自己再次遭遇厄運包圍,明天一早是不是應該去鍾老先生的診所去諮詢一下?
想起鍾老先生的那一番診斷,長根越發緊張起來,開始回顧這一周的詭異遭遇:
周一下班被劉貝雅堵在廠門口,莫名其妙地跟著她去決鬥了一場,被打得遍體鱗傷,還被她拉去酒吧喝得一塌糊塗,最後在車上又被她尿在了臉上。
然後便是跟劉虹麗外出辦公,纏綿到一半突然接到了寧遠航的死訊,不得不半途而廢;接下來便是接受警察問話,收到寧遠帆送來的死者遺物;周五晚上接待了一個貴賓居然一身肥肉,臭屁連連,將他熏得一夜昏睡;再下來就是第一次開車差點撞到一個夾著香蕉的「神經病」女人,送她回家又碰到一個砸玻璃的熊孩子;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想休息一下,又被寧遠帆拉到了火車站,經歷了一次詭異的送別,一次怨毒的談話……
難道厄運的開始就是劉貝雅?是她的那一泡尿沖走了自己的好運,給自己帶了一連串的霉運?
民間傳說,看了女人的那裡會交霉運。那天晚上車裡光線朦朧,他雖然沒有看到,卻被她按著親了那裡,還被她飆了一嘴一臉的尿。
被這樣折騰,不倒霉才怪?
分析出霉運的根源,長根立刻有點迫不及待起來,急著想去鍾老先生診所諮詢。可是現在深更半夜,老先生肯定已經睡了,只能熬到明天一早再去。
嗯——
剛剛恍惚入睡,一陣壓抑而撩人的呻吟聲聲刺耳,打破了他的睡意。長根凝神細聽,捕捉到這撩人的叫聲來自頭頂,難道是那位娃娃臉的張美玲老師?
聆聽著屋頂之聲,長根眼前浮現出了那一張可愛而純凈的娃娃臉,她雖然是他的老師,卻只是早畢業兩年,年齡應該跟他差不了多少。
想著她的模樣,聽著她的聲音,長根壓抑不住自己的衝動,痛苦地蜷縮成了一團。就在他煎熬一刻,上面一聲凄厲的長嚎,頓時安靜下來,然後便是一對男女的竊竊私語。
被攪擾的長根努力壓抑躁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了情緒,再次進入了恍惚的睡眠。
噹啷!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自頭頂傳來,剛剛入睡的長根再次被敲醒,顯然是樓上有人在扔東西。接著便是一對男女的激烈爭吵聲,伴隨著東西摔地之聲。
剛剛幸福纏綿的這位未婚夫婦,居然開始吵起來,而且吵得很激烈。接下來便是一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顯然是可愛的張老師在哭泣。
嘭!
一聲重重的摔門之聲,驚得長根的心一哆嗦,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摔門之後,寂靜的樓道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音,長根趕緊跑過去準備拉開了門朝外張望,一雙踩著高高鞋的光腿撲面而來,長根猶豫一下,趕緊將門虛掩,只留了一條細縫。
張美玲一臉淚水,輕薄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長外套,光著一雙腿踩著高跟鞋匆匆而下,在門縫前晃了一下,一轉身已轉入了下樓通道。
長根想出去安慰她,又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太合適,猶豫之間,高跟鞋之聲已越來越遠,樓下樓門哐啷了幾聲,便沒有了動靜。
長根趕緊追到陽台上,張老師已拉開停靠樓前的紅色小q的車門,閃身擠進去,驅車沿著鄉村公路飛馳而去……
長根望著她驅車遠去,心裡生出一絲莫名的煩躁,泱泱的回到了床上。
一夜輾轉,無法入眠。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長根跳下床跑出洗手間簡單洗漱一番,便匆匆出門,踩著單車直奔位於城鄉結合部的老鍾醫診所。
等他趕到診所,外面已經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伍,已經有幾十個慕名而來的「患者」。
長根望了一眼長長的排號隊伍,估計今天上午根本輪不到自己,便不顧排隊「患者」的抗議,直接擠進了診所,站在了正在為「患者」把脈的鐘老先生面前。
「鍾老師,還記得我么?我的病最近又犯了。」長根趁老鍾把脈結束的空檔,插了進去。
「哦,小青,你先帶這位先生到裡面坐一下。」老鍾抬頭看了一眼長根,吩咐一邊負責排號秩序的年輕女護士。
那位女護士瞟了一眼長根,領著他進入了老鍾坐診辦公室裡面隔斷出來的一處休息室,取了一個一次性紙杯替他倒了一杯水。
顯然她只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打工妹,這種私人小診所自然不會有真正的護士,只是一些穿著護士服的偽護士。
這位護士身材健壯,護士服略顯窄小,凸顯出她飽和的身材,彎腰倒水一刻,後邊衣襟翹起,居然露出了一點風光。
長根熱血翻湧,趕緊將目光轉移。
就在他尷尬一刻,老鍾中斷了外面的坐診,進入了休息室。女護士將水杯擱在長根面前,轉身沖著進來的鐘先生曖昧一笑,匆匆出了休息室。
就在她與老鍾擦肩而過一刻,長根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尷尬一幕,老先生居然伸手在護士的pp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顯然年近古稀的鐘老先生與這位二十多歲的年輕護士之間有某種關係。
長根腦袋裡突然閃出一個疑惑:老鍾這把年齡,居然跟一個小護士有染,他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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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老先生裝模作樣的替長根把脈,臉上變得嚴肅凝重起來。
「老先生,嚴重么?」長根立刻緊張起來,眼巴巴的詢問。
「小夥子,從脈象看,你受了邪氣,而且侵蝕很嚴重。外有邪氣侵入,邪氣隨著血脈流通干擾了你正常的肌體功能;內有積欲堵塞,周身血氣受阻不暢,堵死了疏導邪氣的渠道。」老傢伙見長根一臉緊張,立刻加重了語氣。
「老先生,有沒有辦法可以化解?」長根額頭已冒出汗水。
「小夥子,別緊張。你血氣方剛,身體健壯,只要疏導一下就好了,不用太緊張。」
「疏導?」
「我這兒有祖傳秘方配製的活血丹,內服一粒,然後再疏通一下,好好睡一覺便會精神飽滿。」老傢伙詭秘一笑,掏出了一個紙包遞了過來。
「多少錢?」長根猶豫著接過了紙包。
「嘿嘿,第一次免費贈送,用的好下次再來。」
「這是不是壯羊葯?我現在這方面很旺盛,再補這種葯,會不會火上澆油?」長根捏著紙包猶豫起來。
「活血丹只是疏通凝滯的血氣,並無你說的那種功效。它只是輔助治療,關鍵還是要靠你自己找一個合適的排放渠道。」老傢伙笑得更加詭秘。
「老先生,我想請教一下,這股邪氣是怎麼回事?」長根見老鍾開出了治療之法,卻沒有詳解病因,主動詢問起病因。
「嘿嘿,小夥子,你嘴唇乾裂,面容憔悴,目光黯淡,一定是被邪氣撲了臉。我開出的方子只能化解你眼前的困境,要想徹底根治,還要靠你自身的免疫。
邪不侵正,只要你的正氣壓倒了邪氣,你的肌體才會不受邪氣侵蝕。
現在從你的脈象看,明顯陽氣不足,心神虛弱。只有體內陽氣充足,心理強大過硬,才會壓制那一股邪氣。記住,心虛體累是生命的大忌。」老鍾醫緩緩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長根肩膀,出去繼續就診去了。
長根痴痴的坐了一會兒,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帥哥,鍾大夫建議我替你按摩,疏通一下血脈,你現在跟我到後面的診療室。」女護士一臉詭秘的擋住了長根,伸出一雙修長的手比劃著,建議他做一次「治療」。
「不……不用了,我自己也會按摩。」長根躲避著她挑逗的目光,繞過她匆匆出了門。
長根匆匆出了診所,緊張的捏著那粒神葯,踩著單車直奔自己住處,一路盤算著該找誰替自己疏通堵塞的渠道。
今天是周日,劉虹麗肯定不行,而劉貝雅那個瘋子他肯定搞不定,說不定還會被她再被收拾一頓。馬媛媛還有點火候不到,關鍵時刻不可以盲目出手,萬一遭到拒絕會影響「治療」,還會加重「病情」。
一路思緒飄忽,等到了那一棟鄉村公寓,他才從恍惚中驚醒。匆匆上樓回到家裡,全身放鬆,癱瘓在寬大的雙人大榻上。
篤篤篤!
剛剛躺倒一會兒,便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長根懶懶地爬起來,過去拉開了房門,心裡一陣緊張,頓時愣住了。敲門的是樓下那位簫妹,身邊還領了一個土裡土氣的鄉下妹,一看就是剛剛輟學進城的。
那位小妹見他拉開門,毫不猶豫的擠了進來,然後回頭招呼她表妹也進來,那位新出道的小妹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長根,臉一紅低著頭也擠了進來。
「喂,你幹什麼?」長根虛張聲勢的質問,心裡卻一片狐疑。
鍾老先生剛剛給自己開了一個處方,自己正為找不到處方里提到的「疏通渠道」而煩惱,現場的「渠道」居然主動送上了門,這也太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