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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祭天風波

  第二百二十一章祭天風波    甄千兒心中更加有了成算,她將換人的事和泰王說了,泰王並沒有異議。 

  時辰一到,齋宮鳴太和鍾,皇帝從昭享門外東南側具服台更換祭服后,便從左門進入圜丘壇,至中層平台拜位。此時燔柴爐,迎帝神,樂奏"始平之章"。 

  皇上見到最前面彈奏的逍遙公子,眼中有詫異一閃而過,但大眾之下,卻並沒說什麼。 

  皇帝至上層皇天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後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回拜位,對諸神行三跪九拜禮。 

  與此同時,圜丘壇東南燔牛犢,西南懸天燈,煙雲縹緲,燭影劇院搖紅,給人以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皇帝到主位、配位前奠玉帛、進俎、跪獻爵,回拜位,樂奏"奉平之章",舞"干戚之舞"。 

  期間逍遙公子的琴弦突然斷了一根,在祭天的時候出現這種狀況,完全可以理解成為大不吉,好在逍遙公子的琴藝的確夠高超,揉抹挑剔每一個音符都恰到好處,並沒有影響到音樂的質量。 

  似乎沒有人發現禮樂司的不同,祭天仍舊繼續。 

  司祝跪讀祝文,樂暫止。讀畢樂起,皇帝行三跪九拜禮,併到配位諸神前獻爵。 

  光祿寺卿奉福胙,進至上帝位前拱舉。皇帝至飲福受祚拜位,跪受福、受祚、三拜、回拜位,行三跪九拜禮,奏"清平之章"。 

  祭品送燎爐焚燒,皇帝至望燎位,奏"太平之章",皇帝觀看焚燒祭品,奏"佑平之章"。 

  直至最後一個音符結束,祭天大典才算是結束,皇上起駕返宮。 

  甄千兒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次大典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去了。 

  本來她作為女子是不宜參加祭天的,可是她現在負責禮樂,才能在大典上遠遠的露個面。 

  別看她只是在人海茫茫中很不起眼的一個,但是這樣的機會卻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就連甄貴妃那麼最貴的人物都不夠資格。 

  因此大臣們儘管不說,不過對甄千兒都存著幾分注意,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想著怎麼搭上關係了。 

  甄千兒應付掉這些八卦的人,想去禮樂司看看,有什麼需要她幫忙收尾的,結果便見到了這斷了的琴弦。 

  「甄小姐,這事要不要先瞞著?」樂師長低聲在甄千兒耳邊說,畢竟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能看到逍遙公子琴弦的人並不多。 

  甄千兒抬手,「不行,欺君是重罪,況且皇宮的暗衛眾多,總有人看見的。」 

  甄千兒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專門有人想找她不痛快,雖然不清楚幕後主使的人是誰,但是險惡用心可見一斑。 

  「逍遙公子呢?叫他來陪我一起去見皇上。」既然她當初說了要把事情擔下來,那就不能臨陣退縮,不過說辭一定要想一個好聽的,她此時倒有些怨陸懿白不在身邊,也好給他出個主意。 

  「逍遙公子說身上出了些汗,去笙壇的客院換衣服去了。」樂師長沒看到逍遙公子的影子,旁邊一個樂師回道。 

  身為首席樂師,自然有一些別人沒有的權利,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逍遙公子提出的要求只要不過分,都是可以得到滿足。 

  不過此時甄千兒右眼睛不住的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哪裡?我去看看。」甄千兒問道。 

  那個樂師用手指了指,甄千兒帶著樂師長便走了進去,可是推開房門,屋子裡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甄千兒打量了一下屋子裡面的陳設,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迹,但是窗戶卻開著,那就證明逍遙公子是自願離開的,而且很可能是走的窗戶。 

  甄千兒的手在袖口握成拳,在手心留下一排的月牙印記,可是臉上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逍遙公子可能已經回去了,咱們也回吧!」 

  樂師長心有疑惑,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說,乖乖的帶著餘下的人準備回宮。 

  而甄千兒找出黃風給她留下的令牌,然後偷偷的找人聯繫他。 

  黃風雖然忙,不過甄千兒有事,即便再忙也得把時間抽出來,他將事情往屬下那裡一推,便急急忙忙的去找甄千兒。 

  甄千兒看到黃風的一瞬間,原本焦躁的心忽然平復了下來,「你說過遇到困難就找你,如今這句話可還算數?」 

  「自然!」黃風答的萬分肯定。 

  「那好!我現在就要你幫我一個忙。」甄千兒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將自己的計劃說了。 

  「你不聲張是對的,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見皇上。」黃風說完,也不耽擱,直接轉身要走。 

  「等等!」甄千兒叫住他。 

  黃風回身,他身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鍍上了一層金色,親切而溫暖。 

  「謝謝!」甄千兒輕聲道,說起來黃風和她非親非故,關鍵時候卻願意二話不說的幫她,這個情她會記著的。 

  「不謝,你對我徒弟好些就成!」黃風沖著甄千兒眨眨眼,帶著點點曖昧,彷彿剛才的焦急與乾脆利落不是他一樣。 

  甄千兒點點頭,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能有這樣的師父,陸懿白白天和黑夜奇妙變臉也可以理解了。 

  黃風的辦事效率和他的名字一樣快,不多時迷了路的逍遙公子就回來了。 

  只不過大家發現逍遙公子的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也似乎有些虛弱,有樂師簡單的問候了幾句,見逍遙公子一副不願意搭理人的模樣,便也沒有多言。 

  畢竟逍遙公子和他們平時的關係也沒有多好,何必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眾人該回宮的回宮,該回家的回家,似乎一切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暗中卻是波濤洶湧。 

  第二日漫天的指明提參的摺子便呈到了皇上面前,皇上看得臉越來越黑,眾大臣皆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生怕觸了皇上的眉頭,可是即便這樣,該逃的還是逃不了。 

  首先皇上對於在笙壇廟內喧嘩的唐中書令葛職回送回老家。 

  對笙壇祝版上的文字寫得不夠工整的右侍郎穆皆革職后被發配新疆。 

  對具服台更衣幄次所設的坐褥不夠整齊的侍郎德明降職。 

  對按規定應懸挂三盞天燈而少懸了一盞的宮院總監李將阿革職,併發往伊犁效力贖罪。 

  對樂師祭天前出現狀況的甄千兒在家思過,樂師長直接換人。 

  泰王祭天安排事宜得體有功,可是出現種種狀況,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算是功過相抵。 

  而粵王做事莽撞,也受了一些口頭批評,不過無關痛癢。 

  除了皇上的親兒子之外,算起來,甄千兒在這其中的懲罰是最輕的。 

  可是在家思過也就是說的好聽,其實眾人心裡清楚,這和革職了也差不多。 

  雖然從前二等侍衛也不算多了不起的官職,可是那也是有些實權的,現在看來皇上還是覺得女人做官不妥,念在忠義侯滿門忠烈的份上,準備讓甄千兒娶個夫君回家相夫教子。 

  被革職的官員心裡大都一百個不舒服,甚至有些覺得皇上太過不近人情,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不是他們觸碰了皇上的逆鱗,皇上未必會藉此機會將他們攆下台去。 

  這樣的道理很多大臣都是懂的,因此很少有大臣願意求情,生怕將自己也給牽連進去。 

  而甄千兒自己知道其中的隱情,更加不會不服氣,畢竟現在在宮裡的那個逍遙公子是黃風找人假扮的,真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 

  不過不得不說,黃風手下的能人輩出,只要不直接撫琴的話,相信沒人能發現出逍遙公子的端倪。 

  昨日她本打算和黃風一起去見皇上,將情況如實呈上,奈何皇上忙的很,連見她的時間都沒有,不過看著這個結果,想比黃風應該是和皇上說過了的。 

  實際上,甄千兒更加關注事件的最新進展,畢竟算計的矛頭很明顯是沖著她來的,可是她一想起陸懿白的話,她又將讓夜一去查一查的想法隱了下去,直接去找寧采辰商量對策。 

  寧采辰問了甄千兒一個問題,「小姐,你今生所求是什麼?」 

  「為父兄報仇,保家衛國!」甄千兒的初衷無論何時都沒有變過。 

  「所以小姐最該關心的軍心,而不是宮中的是是非非,皇上既然不想讓小姐參與其中,肯定有他的道理。」寧采辰的意思是也不讓甄千兒去插手。 

  「不!這件事情不一樣。」雖然如今甄千兒很信任寧采辰,可是在明知道他幕後還有人的情況下,畢竟做不到知無不言,所有炎族的事情她並不曾說起。 

  「皇宮就是一個看似華麗的牢籠,發生在牢籠的事很多都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可是如果事情追根求底,苦的也只能是小姐自己。 

  再說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放在一個地方的多了,放在另一個地方的必然就會少了,不是嗎?」寧采辰說話不緊不慢,有一種循循善誘的味道。 

  「先生說的是!」甄千兒想了想,這段時間她幾乎都耗在了宮裡,的確有些忽視了她所打造的團隊,遇事戒驕戒躁,這麼淺顯的道理,她本該最清楚的,可是卻還在上面栽了跟頭。 

  莊子裡面的人多日不見甄千兒,偶然見到她都有些拘束,不過都禮貌的上前向她行禮。倒是婁安歌還是一向的自來熟,哥倆好的拉著甄千兒的手就往角落裡走。 

  甄千兒的女性朋友不多,這婁安歌也算是一個,雖然對於前世的事情她多少還有一丟丟的芥蒂,可要遷怒現在的婁安歌又有些說不過去。 

  甄千兒猜這是婁安歌想和她說悄悄話,果不其然婁安歌躲到一棵樹後面,見四下無人,便低著頭和甄千兒說,「據可靠消息,小師妹已經從家裡殺到京城來了!」 

  提到自己素未謀面的情敵,甄千兒還是多少有印象的,「什麼時候的事?現在她人在哪裡?」 

  「這個我可不知道,估計她怕我告密,根本沒和我聯繫,不過就算她掩藏的好,不還是讓我給知道了!」婁安歌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洋洋得意。 

  甄千兒想了想最近她的倒霉事,難道和這個小師妹有關係,一個女子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嗎?目的又是什麼? 

  甄千兒腦袋高速運轉,不禁又陷入某個陰謀論中,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只有女人最為了解女人,即便她對這個情敵了解的不多,該防還是要防著些。 

  「你也別被我小師妹嚇著了,雖然說論起聰明你們不相上下,不過在膽識上我還是更看好你的!」婁安歌拍拍甄千兒的肩膀,一副信任的模樣。 

  「你在我這裡白吃白喝了這麼久,不打算再賣給我點消息?」甄千兒總感覺婁安歌的臉上寫著幸災樂禍,難道兩女相爭一男的戲碼真的那麼好玩嗎。 

  「真摳門!」婁安歌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也知道甄千兒待她算是不錯的,好吃的好玩的從來沒少過她那份,畢竟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婁安歌想了想,又透露出了一個消息,「小師妹特別精通易容之術。」 

  又是易容?甄千兒聯想到黃風手下的易容術,再聯想到陸懿白的小師妹,完美的將兩個人結合到了一起。 

  說起來如果黃風真的是陸懿白的師父,那麼這個小師妹肯定和黃風也是認識的,但是黃風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成過家的中年人,要麼是陸懿白不止有一個師父,要麼就是婁安歌或者是黃風與陸懿白其中之一騙了她。 

  但是婁安歌與她非親非故,根本沒有理由騙她,那麼是黃風撒了謊?可是黃風雖然有時候人看起來不靠譜了一些,說話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更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 

  甄千兒腦袋亂亂的,本來她覺得自己是個挺聰明的人,此時才發現憑藉她的智商想要透過一切的表象看到本質還是很難的。 

  婁安歌見甄千兒一副呆愣愣的樣子,倒是很理解,戀愛中的女人嘛,智商不在線很正常,反過來如果甄千兒還那麼機智,他倒是要為陸懿白擔心了。 

  如果說像甄千兒這樣的屬於被皇上撂了黃牌,那麼晉級的就是白淑妃了。 

  身為後宮唯一一位沒有存活下來的子女,卻還能穩坐於妃位的女人,那絕對是手段了得,祭天一過,她就收到了來自皇上和皇后的各種賞賜,原本冷清的宮中一下子人來人往。 

  大家都猜想著,這定是離白淑妃復寵不遠了,可是實際的情況卻是,白淑妃依舊是那個淡定從容的白淑妃,處變不驚已經成為了她的本能,對於一個根本不可能拿來愛的男人,她能做到相敬如賓,卻再也做不到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 

  皇上早就習慣了白淑妃的性子,他對白淑妃沒有多少男女之愛,但是欣賞還是有的,畢竟活在皇宮裡,能像她一樣活的明白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該給的尊重從來沒有小氣過,倒讓白淑妃不知該高興或者是悲哀。 

  在年前經歷過一場不大不小的換血之後,朝堂之上難免有些人人自危,給人的感覺陰沉沉的。 

  好在新年將至,所有的不愉快隨著新年的到來都將被衝散開來,而且最讓人激動的是除夕之夜,京城竟下起了大雪,百姓們都說這定是皇上祭天的功勞,皇上聽了難免龍顏大悅,給百姓的賦稅直接減了一層。 

  別看只是一層,對於百姓來說一家卻能多養活一兩個人了,在百姓的眼裡,沒有比活著和吃飽這兩件事情更重要的了。 

  這場雪斷斷續續下了半個月,好在雪並不大,否則皇上恐怕此時該擔心發生雪災了。 

  甄千兒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任由雪花在她的手心融化,化成一滴滴的水珠,然後再滾落。 

  粵王走在她身後,怕她冷,很自然的想將她的手握進自己的手中,可是卻被甄千兒輕易的閃開。 

  「表哥怎麼出來了?」甄千兒略帶詫異的問。 

  今天是正月十五,宮裡備了宮宴,甄千兒雖然現在身上沒有官職,但是她是忠義侯世女,僅憑著這一點,她就有資格進宮。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對應付那些官員都沒有耐心,所以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喜歡和官員攀關係的粵王居然也出來了。 

  「千兒,你沒必要對本王這麼防範。」粵王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來,有時候他都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又有什麼意義。 

  當他在閑逛時看到甄千兒的身影,腳步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可是換來的卻是她的疏離。 

  「表哥說笑了,男女有別而已。」甄千兒可知道粵王的小心眼程度,生怕在無意中得罪了他,雖然她並不怕他什麼,但是多一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強,更何況現在無論在誰眼中來看,她都是粵王一派的。 

  天天和男人一起練武,粵王倒不覺得甄千兒在乎過男女有別,但是想到她對他多少是特別的,心裡舒服了一些。 

  粵王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甄千兒,「這是今年本王送給你的生辰禮物,收下吧!」 

  甄千兒看了一眼精美的盒子,卻沒有接手,「我的生辰還有兩個月呢!」 

  提前這麼久送生辰禮,的確是太早了些。 

  「本王要離京一段時間,所以你的生辰本王可能趕不上了。」這是甄千兒十五歲的生辰,也是甄千兒的及笄生辰,粵王不能參加,心中不是沒有遺憾的。 

  因為粵王是她的表哥,每年甄千兒生辰她都能收到粵王送來的禮物,倒也沒覺得手下有何不妥。 

  粵王見甄千兒接過,眼神頓時柔了不少,只是這種柔光藏的很深,並不是甄千兒能夠看得到的。 

  「你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貴族的家裡都不缺好東西,可是好東西也是有高低的,粵王為了甄千兒的及笄禮也費了不少心思。 

  甄千兒打開盒子,四周瞬間變的明亮,她被刺激的有些睜不開眼,等到適應了光線才看清楚裡面的東西竟然是一顆夜明珠。 

  甄千兒眼中不禁閃過驚訝! 

  夜明珠雖然罕見,卻也不是有錢買不到的,可是這顆夜明珠明明看似不大,光芒卻是普通夜明珠的許多倍,形狀渾圓,並沒有過多雕飾的痕迹,實在很難得。 

  不過甄千兒畢竟活的年頭不少,倒不至於對一顆夜明珠有多驚訝,能讓她驚訝的事自然有隱情。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顆夜明珠甄千兒見過,正是在粵王當年的寵妃婁安歌宮裡。 

  當時婁安歌將夜明珠放在一個琉璃罩內,吊在房梁,整個大廳即便在夜裡也如同白晝一般明亮,讓許多的妃子各種羨慕嫉妒恨。 

  可在甄千兒一次進宮請安時,玻璃罩卻突然從房梁掉落,正好砸在甄千兒的腳邊。 

  當時婁安歌穿著一身華麗的宮裝,看著在地上滾落的夜明珠,忽然一笑,說了一句她前世到死都沒有弄明白的話,「這本來該是屬於的,可是你不要,但是即便這樣,這顆珠子卻還是執著的找你,看來它真的和本宮無緣。」 

  說完,她就讓宮女將夜明珠給磨成珍珠粉,然後送給了甄千兒。 

  甄千兒從來不用珍珠粉美容,況且用夜明珠粉美容實在可惜了一些,於是回家直接給了她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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