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流言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又過去了兩年。上官昌明為她們找來了教習娘子，專門教導她們琴棋書畫和綉工。雖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他上官昌明女兒絕對不能做庸婦，日後嫁入皇家，還要輔佐皇子。必須要入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


  兩個孩子都是極有天賦的，但是二女兒比較活潑，基礎相對於姐姐就不是那麼紮實了。同時在一起學習，姐姐學一個時辰，她連玩帶鬧的要三個時辰。好在檢查結果的時候，兩個人能拿出差距不大的作品。然而，日子不可能總這樣平靜。


  不知道是由誰起得頭，外界漸漸傳出了不少流言。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跟上官府上有關！最統一的傳言是：相府大小姐是煞星轉世，剋死了自己的娘親。一時間口耳相傳，上官輕塵名聲大噪。


  知情的下人們紛紛為大小姐不平：這明明就是天意而為，怎麼能怪到大小姐的頭上？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不但失去了娘親，連自己的身體都先天羸弱。本來命就已經夠苦了，還被外人這樣編排，真是太讓人惱火了！

  忿忿不平的眾人把這件事情上報給自家大人，他的反應很淡，並沒有他們那般激烈。只說了一句道「你們認為這流言是真是假？」


  聞言恍然大悟：對啊！流言是不能當真的，時間一長就不攻自破了！他們是放心了，可是上官昌明又是怎麼想的呢？他當真一點兒都不在意嗎？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相，被人這樣詆毀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可事實就是這樣，就連皇帝都震怒了，他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這件事情若單純是個流言也就罷了，偏偏又有幾分真意，皇帝也不好隨意處理。因為輕塵是他親自下旨冊封的『明珠郡主』，被外界這樣流傳有傷皇家顏面，此事必須由他出面才行。


  隔天，皇帝聖諭就被頒布下去。大意就是告誡百姓，禁止用不實之言詆毀朝廷命官家眷的名聲。當然，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懲治措施，好在沒過幾天，這種流言就不了了之了。雖然百姓們的嘴上不說，心中卻留下了印記。一旦日後再有什麼類似的傳言，它就會像星火燎原一般瘋長。


  百姓們雖然大字兒不識幾個，卻也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情既然能被人以某種言論傳出來，就必定有一定的真實性。再者，連當今聖上都出面干預了，是不是這件事情和皇家也有一定的關係？說不定是一段皇家秘史野史！日後的流言比起今日攻擊力更甚。


  輕塵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子，外界的任何傳言都傳不到她的耳中。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只要一出府想打聽什麼事情都不費力。


  相對於雙闕鎮的宅子，相府就要大的多了，下人奴僕什麼的自然也是要加倍的。那些新來的下人暗地裡更同情二小姐多一些，對於大小姐倒是不怎麼上心了。這也就預示著輕塵未來的日子，不是那麼的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