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要立徐媛為貴妃?
「站住!」太子起身,臉色鐵青。
「呂紀,送徐姑娘回府。」他口吻堅定。
徐媛嗔嬌的說「太子,可否請您陪同小女回府,正好出門時,爹說有事找太子相商。」
「徐大人有事,讓他到太子府找我即可。」太子平靜的說完,便將我的手從呂紀手中奪過來,瞪了呂紀一眼,拉著我就下樓,我只悄悄跟上他的腳步便是。
身後的呂紀聳聳肩,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對徐媛說「徐大小姐,走吧!」
徐媛一臉怒氣,側臉朝呂紀吼了聲「不用你管,走開!」
一路上,我們倆一句話也沒說,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我的手被他抓的好疼,幾次想要掙脫都被他牢牢抓緊。
「放開我。」我使勁搖晃他拖著的手腕,他依舊裝作無視的走著。
「我說,放開我啦!」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開,無奈他的力量太大,未動分毫。
「太子,你抓的我手好疼,放開我好不好?」我央求著他。
他止步,放開我的手,雙手用力抓住我的雙肩,有絲怒氣的說「除了我以外,今後不許任何男人牽你的手。」
原來他在吃醋,雖然手被抓疼,但此刻的心卻有股暖流,我笑著說「你在吃醋?」
「是。」他很坦誠,直言不諱
「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坦然的說
「是,就算是,我也不能忍受。」他有些懊惱的說。我心下卻想,這就受不了,那你和徐媛眉來眼去,也不見我如何啊。我便順勢反問他「那徐媛小姐怎麼辦?」
「她,我自有安排。」
「如何安排?」雖然相信他,但就剛才他見到她,且放開我的手,我就想知道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在感情世界里,我的心眼也很小,或許是現代一夫一妻的觀念在我心裡根深蒂固,我更不願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愛。
「她的父親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登基之後,我會封她為貴妃。」他眼神遊動,平靜的說。
我奮力將他雙手推開,眼眶濕潤,直視他,雙腳無力往後退,「很好的安排!!」說完不顧一切往前奔跑,將他甩在人群里。
淚水在寒風中揮灑,眼睛模糊,一路上不知碰撞了多少路人,跌跌撞撞沖回家裡,不顧家人的招呼,徑自回屋把自己關了起來。
坐在床邊,細想與他一起的畫面,他的確從未允諾過只娶我一人,只愛我一人!為了權利,歷史上多少政治婚姻,數之不盡,雖能理解,可終究事不關己,而沒曾想到,這些事將發生在我身上,而對於徐媛,他真就沒動過情?真就只是政治婚姻?我內心惶惶不安!難道這就是我的果報!但史書上為何記載他後宮只有皇后一人?往後事情到底是何局勢?想的頭昏腦脹,也分不清,理不順,只得在淚水裡睡去。
自那日不歡而散后,我與太子便不再聯絡,呂紀卻時常想些緣由來見我,幾番接觸,發覺他對人坦誠,喜怒於色,洒脫不拘,不用時刻猜想他的心思,倒是輕鬆許多,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我們談論古今,還有他拿手的山水花鳥畫。我回想起在萬年寺看到的那幅鳩圖,問起他是否有此畫作,他一語否決,難道是寺廟師傅胡亂說的?我心裡泛著嘀咕,或許是他往後的作品,也就不多細想了。
二娘張羅好家裡瑣事,喜盈盈的走進琴房,滿臉笑意的說「婉靈啊,明日你就要進宮了,二娘給你準備了些首飾和銀兩,在宮裡要有些傍身,做事才方便。」說著就讓身後的家丁和丫鬟忙著為我打理,「婉靈,你是選妃人選,心思可別再亂動,再生枝節。」
什麼嘛,不就和呂紀多見幾次面,多說幾句話嘛,在這古人眼裡,這些就是另動心思!我有些無奈的點頭「知道了,二娘」。
翌日,陽光和煦,微風拂面,窗外枝頭喜鵲唧唧喳喳叫個不停,恬茵從寅時三刻起,就為我梳洗打扮,生怕一點差池,穿上太子為我準備的禮服,心裡卻泛著酸楚。
「小姐,宮裡的轎子已經在門外候著了。」一個家丁趕著來通報。
「知道了,馬上就好。」恬茵扯著嗓子回了門外的家丁,回頭又仔細打量我一番,看沒落下什麼,這才作罷。
恬茵陪我走到大門時,爹、二娘、鶴齡、延齡還有家裡的家丁丫鬟都到齊,分散站著。
二娘有些哽咽的說「萬事小心。」爹在一旁,滿臉的不舍。我只能對他們微笑,以安他們的心。鶴齡、延齡雖不太懂,但也知道我可能要離開,都流著眼淚,我上前為他倆擦拭淚水,笑著說「不哭,等姐姐回來再做點心給你們吃」。小孩子始終好哄些,立即破涕為笑。我對著爹、二娘深深鞠禮,轉身出門上轎,恬茵隨轎服侍。
神武門內,各色轎攆落座兩旁,秀女們優雅走出轎子立於轎邊,等待管事宮女和太監,我打量著她們,個個姿色不凡,是的,能來到紫禁城殿選的秀女都是層層刪選出的優質女子,由於萬貴妃和太子的從中安排,我沒有參加前幾輪初選,直接進入最後一項殿選。
恬茵扶我下轎后,見我看的出神,小聲說「小姐,有何不妥?」
我搖了下頭,依舊看著這些端莊大方的秀女們,心中感嘆,說「她們不外十三四歲的模樣,卻是嬌艷取代了本應屬於這個年紀的活潑靈動。」
「撲哧、、、、」恬茵在一旁小聲笑出
「笑什麼?」
「老爺和二夫人,曾幾次提及小姐的變化,說小姐失憶之後像是大了十歲,今兒聽小姐這麼一說,好像小姐不是十五六歲似的。」恬茵斂了斂笑意,小聲的回我。
是啊,現在的我不是他們所見的16歲,而是26歲,本就大了十歲,自然是變了。我正視前方,不想與恬茵就此話題再說。
所有秀女站立好,神色焦慮,想必此時她們心中萬般忐忑,都想在殿前得勢,好一招成妃。只可惜,她們此行就是走一個過場,表一個形式罷了,此刻,早已被『內定』的我更多倒是無可奈何。
「張婉靈!」一個熟悉的刺耳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來者何人?
果然是她!徐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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