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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疑有大難來,風波欲掀起。

  第二百零三章:疑有大難來,風波欲掀起。 

  「讓臣想一想呢。」万俟笙聞言眯著眼睛當真就算了起來「臣覺著公主在想正事兒的時候很是誘人,所以情難自已,這思來想去腦子裡當真都只有公主一人了,怎能說臣腦子裡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凝兮一噎,這話在電視劇里怎麼說也是聽了千遍萬遍了,今日輪到自己還真就不知道說什麼,她沉痛的扶額,決定祭出自己的最強殺招: 

  「你難不成不知道,感冒是通過唾液來傳染的么?」 

  万俟笙一頓,認真的想了想「感冒為何物?」 

  「就是風寒,你感染了風寒,若是跟我太親近,會傳染給我,我若是感染了風寒,我們倆就會交叉感染,越來越嚴重。」 

  凝兮第一次覺著自己的知識在這裡派上了用場,見万俟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順便閑情的睨了眼他的下身。 

  男人被打斷是最不爽的,万俟笙也一樣,沒了那慣有的生氣式笑容,他很是認真的走下榻推開門,光風本是在門口候著的,見万俟笙這般難看的臉色嚇得心一顫,說話也有些結巴。 

  「主,主上,您——」 

  「怎麼還不上藥?葯呢?」 

  光風眼珠突地瞪了溜圓,心驚的退了一步「葯?什麼葯?」 

  屋內的凝兮噗嗤一笑,往床榻里滾了滾,撐著頭悠哉的說「主上要喝風寒葯呢,還不快點呈上來?」 

  光風更害怕了,看万俟笙這樣兒似乎真是認真要喝葯了,她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差點一下子就跌到樓梯下去「奴婢這就去那,主上請等著。」 

  万俟笙磨了磨牙,扭頭看著榻上幸災樂禍的女子,大步上前扯了扯被子給她攬在懷裡,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很高興?」 

  凝兮笑彎了眼「倒不算是高興,只是看你這般吃癟,莫名的有些稱心。」 

  万俟笙也笑,笑得陰風陣陣「那倒也是,公主今日欠下的債,改日雙倍奉還,臣也高興。」 

  她臉色一沉,笑不出來了。 

  「哪個欠你債了?你不說這是獎賞么?」 

  「恩,獎賞留著,他日翻倍,倒也不算負公主今日聰明一回。」万俟笙頷首,扯著被子給懷中的女子蓋得更嚴實了些,凝兮語塞,抬頭看了眼上方的男人,咬牙道「万俟笙你是放黑貸的么?」 

  「黑貸為何物?」万俟笙笑著看她一眼。 

  凝兮蹙眉,張了張嘴卻明智的制止住了自己的話,她還是不要解釋了,免得這男人又有了『新詞』來氣她。 

  「說正事兒!」 

  她不悅的扯了扯手中的珠串,万俟笙笑著看了她一眼「公主問吧,臣答,臣給公主放『黑貸』」 

  凝兮眼角抽了抽「万俟笙,你知道什麼是黑貸么?」 

  万俟笙眉眼彎彎,笑得甚是妖冶「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你——」這被氣著了的主兒顫顫巍巍的指著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出話來,最後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沉痛的捂著臉。 

  「造孽啊。」 

  「臣只會造人,不會造孽。」 

  凝兮捂著臉直接被氣笑了,笑得肩膀直抖「你別說話,我怕我把你撕了。到時候鮮血淋淋的,對彼此都不好。」 

  万俟笙當真閉嘴了,起身下床拿出筆墨去寫,墨汁染上宣紙,幾個字寫得磅礴大氣,凝兮探頭去瞧,看見這男人將宣紙舉起,見墨汁一點點的干透,她瞳孔一縮,更是怒從心中來。 

  男人最後的落款寫得很是好看,看的靳凝兮雙眼有些冒金星,哆嗦著手想去要,卻見光風剛巧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葯就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瞄了万俟笙一眼。 

  「主上,您的葯。」 

  「恩,你來得正好。」万俟笙心情似乎是好了些,笑得光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將葯放下,順勢往衣服上抹了抹自己手心的冷汗。 

  「把這個,裱起來。」 

  凝兮嘴角抽了抽,見光風很慎重的接過宣紙,無意之中掃到了上面的字。 

  欠公主兩次春情繾綣,若是遲遲未還,一日添一次。 

  忠臣万俟。 

  她臉色微變,錯愕的看了眼靳凝兮,公主早就兩眼翻白的躺在床上了,她一顆受了驚的小心肝揪了揪,很是糾結的將紙收了下來。 

  「恕奴多嘴,這裱起來是要給主上過目么?」 

  「自然是要過目的,還有,給你主子弄點祛火的湯藥來。」 

  光風點頭,捎帶同情的看了眼自己的主子,暗忖這祛火的湯藥可得熬得濃一點。 

  光風走了,万俟笙笑著看向床上挺屍的主兒,很是關切「公主這是怎麼了,臣可否能說話了?」 

  凝兮氣得身上直突突,惱怒的啐了他一口「厚顏無恥!」 

  万俟笙挑眉「公主謬讚,臣不敢當吶。」 

  她揉了揉眉心,好生稍稍緩解了她的面色。對於万俟笙他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男人有多招人煩,跟他置氣倒還真是犯不上。 

  「那現在我能不能說正題了。」 

  万俟笙點頭,還捎帶著彎了彎腰「公主請講。」 

  凝兮咬牙「你這樣算是想攪爛一灘渾水,可是你又怎麼會知道君洛會如你所願,他也不傻,當今局勢,他們若是起了內訌對自己定然沒有好處,你這樣大張旗鼓的進去,他們定然是會對你有所防備,就算是想動也不會再動了。」 

  万俟笙勾唇,眼中精光冒起「反正也是內訌,臣把一些事情都挑開了放在攝政王面前,韓語如今已經是被人盯上了,他只會想著是誰讓他陷入如此陷阱,同時也會對皇家留一份心眼兒,皇上動與不動,對他來說都是計謀。」 

  「怎麼說?」 

  「皇上按兵不動,或者待他如初,韓語也不會感激涕零,只能認為皇上是在試探他,或者在拿捏他的底線,亦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若是動,狗急跳牆,韓語常年驍勇善戰,難保不會動了歪心思。」 

  凝兮沉吟一會兒「那江丞相為何會想設計陷害韓語?你想的事情,江丞相是不是也都在計算之中呢?」 

  「那是自然。」纖長的手指點了點男人的眉骨「你可知他的女兒江溫婉,嫁了一個武科狀元?聽說那男人頗有當年韓語的風範。所以——」 

  「所以,一直以來,韓氏一族都是身居高位,難免自清自傲些,況且他們也起了謀逆之心,而初生牛犢頗有老將風範,故而受丞相提拔,私心想著,假以時日,說不準也能成為皇上身旁的紅人。」 

  万俟笙滿意的勾起嘴角吻向她的唇「公主最聰明。」 

  「那你怎麼就肯定,皇上與韓式定有一戰呢?」 

  万俟笙睨了她一眼,淡淡說:「我沒說他們倆會有一戰。」「什麼意思?」 

  万俟笙輕笑,愛憐的掐了掐靳凝兮的臉蛋兒「大禍當前,皇上是會吃老牛,還是吃小牛?」 

  凝兮一頓,突然就點了個頭,也隨著笑了起來「還是吃橙子吧,橙子比較好吃。」 

  万俟笙半闔著眸子滿意的點頭,卻見凝兮笑著從榻上翻身下來,笑著取了碗遞到了他的眼前,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抬頭無聲的看了她一眼。 

  「國師該喝葯了。」 

  凝兮笑得很是好看,話音兒里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万俟笙隨著笑起來,伸手二話不說就將碗中的湯藥一口飲盡。 

  凝兮有些驚訝,倒是真難得這男人會如此痛快的把葯給喝了,剛想著要不以後就讓這男人這麼喝葯的念頭,眼前身影一晃,男人的大掌放下藥碗就襲身上來,熱唇泛著苦味將最後一口湯藥渡進嘴裡,凝兮一驚,後腦被人緊緊地箍著,怎麼掙扎都無法鬆開。 

  「万俟笙!」 

  這葯極苦,唇齒相依間更難熬了些,万俟笙睜眼,好看的眸子里綻滿***。 

  「臣將葯給公主喝點,公主就不會染了風寒,放心吧。」男人含糊不清的在她的唇上輾轉,又動情的捏上凝兮掙扎的小手—— 

  「主子,您的祛火藥——」 

  光風端著葯站在門口敲了敲,万俟笙的動作一頓,睨了眼就剛巧撞見了已經推門而入的光風。 

  光風在看清眼前局勢的時候臉色瞬間發青,然後就見万俟笙皮笑肉不笑的放開了靳凝兮,捎帶著睨了她一眼。 

  「甚好,去照顧墨寒吧。霽月也在那裡,你倆好做個伴。」 

  凝兮眉心一皺,兩個手下都去照顧墨寒不成,她又不傻。得了空子直接瞪了万俟笙一眼「本宮可要去瞧瞧,這墨寒傷的到底怎麼樣了,才能讓國師一而再再而三的派我的人進去。」 

  万俟笙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又順勢掃了光風一眼。 

  哪怕是不看他,也能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蹭蹭往出冒。眼前的人兒大步朝前走著,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伸出的手一頓,扭頭看見了臉色發白的小廝。 

  「主子,主上不好了,璃國傳話來說,太上皇病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凝兮身子一僵,就見万俟笙扭頭冷睨了下人一眼,幽幽道「璃國何時有的太上皇?」 

  小廝張了張嘴,嘴唇都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眼發直,儼然一副大難臨頭的面相「皇上病重,太子爺兒,繼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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