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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凝兮化人纏,將軍反被將

  第二百零五章:凝兮化人纏,將軍反被將 

  霽月往外探了探「回主子,現在才走了一點路程,要不要找一家客棧歇歇腳,再往前走,約莫著就有客棧了。」 

  「到了再說吧。」她難耐的擺了擺手,窩上了光風的懷裡。 

  可話音剛落,馬車還沒走一會兒,竟然就停了下來。 

  「主子.……」車夫的聲音有些古怪,凝兮皺了皺眉心,朦朧地睜開眼睛:「怎麼了?」 

  車夫躊躇一會兒「有人擋路。」 

  擋路?凝兮眼皮一跳,強壓著身上的不適掀開帘子開了一眼,就見不遠處有一車馬車,鑲金馬簮,一男人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她眯了眯眼睛,越過那男人,看向了一直緊閉的車簾。 

  是攝政王的車。 

  沈良之本以為帘子後面是個傾城的臉蛋兒,卻沒想到只是一個極為平淡的少年,可馬車裡面的空氣卻隱有波動,似乎是裡面的主兒見到了熟人。 

  凝兮哼笑一聲,強壓身子不耐自己下了馬車,大步走上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攝政王金安。」 

  君洛透過一個縫隙淡淡睨著車前的少年「本王找了你很久。」 

  「恩?」凝兮詫異的抬頭看了眼車簾:「王爺找在下有何指教?難不成他們都說王爺對在下一見鍾情,是真的?」 

  沈良之臉色一沉「大膽刁民!」 

  「刁民?」凝兮偏著頭懶懶的掃了眼沈良之「說我是刁民似乎有些不妥吧,好歹我還救過攝政王的命呢,你算是哪根蔥?」 

  對於沈良之不必太客氣,這男人速來就是風.流慣了的也不必用她多費心,既然要做刁民,那必然是要講刁民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 

  「攝政王不會是追趕我追趕到這裡來了吧?這動了情的男人也未免太可怕。」說著她透著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沈良之更是怒火上涌,這男人倒是比他還要無賴幾分。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君洛未理會她的無理,只掀開帘子起身下馬,凝兮瞳孔一縮,男人著一身從前的黑色長袍,俊臉上透著絲絲疲憊,頭上還簪著個上好的羊脂玉簪。她視線定在羊脂玉簪上面,眸地劃過一絲微光。 

  居然還留著。 

  「聽說璃國皇上繼位,想去看看熱鬧罷了。」 

  君洛垂目,掃了眼他今日的打扮,同他們第一期見面的時候並無兩樣,似乎是臉色難看了一些。 

  卻也不知為何,就像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他總能感覺出一股熟悉的意味,比如當年的啞巴如歌,以及蘇灧歌,以及這個人。 

  「万俟.……王霸?」 

  低醇的聲音喚著這個名字也增添了幾分優雅,凝兮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嘴角,就見沈良之跨步上前,很不順眼的睨了她一眼: 

  「你姓万俟?那你可認識万俟笙?」 

  凝兮面色一僵,忙伸手制止道「你別過來!!」 

  沈良之顯然不信,又逼近一步,凝兮嫌惡的退了退,又一陣噁心從喉嚨翻湧,直接轉身對著地面乾嘔一陣,沈良之猛地往後一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我長得很噁心么?」 

  君洛不答,眯著眼見靳凝兮好一陣乾嘔之後轉身就要上馬車,身影一晃,凝兮還沒等上車男人就已經攔在馬車中間,用慣用的眼神睨著她。 

  「那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為何要走。」 

  凝兮難受,話說的也有氣無力「不走作甚?銀子我都沒拿,你們皇室說話不算話,若我不走,太後娘娘就要對小人動粗,小人只是一屆粗人,自然是不能與皇室抗衡。」 

  君洛不依「那本王找你,你為何不出現?」 

  噁心上涌,凝兮強壓著難受掀開車簾「我自然是不會自動送上門去,我又不傻,攝政王還請讓讓路,小的暈車,就不跟攝政王多說了。」 

  君洛稍眯眼,往裡面看了看,見兩個小廝忙伸手去拉他,他心中雖然覺著怪,卻被車帘子一擋,將他老老實實的阻隔在了外面。 

  這是第二個除了靳凝兮敢給他吃閉門羹的人。 

  沈良之上前往後看了看「王爺,我看這人很是可疑,不然我們多問問,也好探聽探聽。那人我們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除了他,再無旁人。」 

  「探聽什麼!我真是倒霉,看個熱鬧也碰上你們這群人。」 

  簾后的靳凝兮臉色很是難看,霽月與光風也慎重為上攥緊了手中的武器。 

  沈良之上前一步掀開車簾,冷厲的目光掃了掃左右,霽月與光風已經戴上人皮面具,自然是不怕懷疑,可是沈良之卻不願意那麼輕易放了她。 

  與已經一直在這裡等了兩個時辰,就為了堵住万俟笙拖延時間,卻沒有想到,万俟笙沒來,卻來了個万俟王霸。 

  兩個人一個姓兒,他就不信,他們沒有什麼瓜葛! 

  「万俟王霸,你下來!」 

  光風神色一凜,暗器差點就從衣袖中飛出,凝兮猛地握住光風的手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沈良之「你做甚?」 

  「只是有幾個問題問你而已。」沈良之冷笑,看似很客氣:「万俟公子還是下馬吧,不然鬧得彼此都不大好看。」 

  凝兮皺眉,掃了眼面無表情的君洛,隨手就將湯婆子塞到了霽月手裡。 

  「那就去攝政王的馬車上說吧。」 

  她自來熟的掀開帘子走了進去,君洛緊隨其後,正好撞上靳凝兮鄙視的神情「攝政王的馬車果然是不一樣,這馬車外面看起來華美大方,裡面卻也如此暖和,當真是極好的。」 

  君洛蹙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見那少年微微勾起嘴角,慵懶的靠上了車壁「問吧。」 

  馬車緩緩前行,她佯裝不在意的掃著車內熟悉的擺設,倒還真像是回到了從前。 

  只是這件事情,君洛也會出來,她雖然不意外,卻也是有些詫異。 

  難不成姽嫿一事,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么,沈良之出來了,君洛出來了,朝中一時之間使了兩個忠臣,就放任丞相和將軍在那裡斗么? 

  「你姓万俟,可與万俟笙認識?」沈良之問,凝兮嗤笑一聲「對,我是万俟笙一母同胞的弟弟。」 

  君洛皺緊眉心,沈良之亦是一噎,不是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我讓你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 

  凝兮抬眼「好處?」 

  沈良之剛要開口,君洛舉手攔在他眼前,自己從袖兜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靳凝兮面前,平靜的看著她。 

  凝兮見了那銀子挑了挑眉,也不客氣,大方的揣在懷裡,抬眼很滿意的看著他道「你倒是門兒清。」 

  她這邊正塞著銀子呢,君洛望著她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從前接觸過這樣的人,自然知道規矩。」 

  凝兮心裡咯噔一下,抬眼對上了君洛幽深的眸子。 

  氣氛莫名的起了點變化,沈良之瞧著二人之間的波動,也隨著古怪的看了靳凝兮一眼。 

  有這規矩的人,不就是靳凝兮么? 

  慢慢的,凝兮將手中的銀子放好,唇畔泛起一絲輕佻的笑意「攝政王見識廣大,那在下就少費些功夫就是。」 

  君洛頷首「請說。」 

  這男人難不成是察覺出了什麼?凝兮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心跳如擂鼓面上卻是平靜的「我與万俟笙不認識,我爸姓万俟,我媽姓王,我爸說男孩子叫霸能霸氣點,所以我叫万俟王霸。」 

  「就這樣?」沈良之錯愕,顯然不信。凝兮點了點頭,笑得略帶得意「就這樣,我若是万俟笙的親戚啥的,我還犯得著在這裡要你們的銀子么?」 

  君洛頷首,似乎對那些事情並不感興趣,又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很闊綽的放在她面前: 

  「你與靳凝兮何時相熟。」 

  凝兮眼皮一跳,笑容乾脆就沒有了,冷麵看著他「攝政王問這個作甚?」還想在她面前顯示自己有多深情,還是想在自己面前多問問曾經的事情。 

  她也不客氣,把銀子往他面前一推「我不說。」 

  沈良之嫌惡的蹙眉,不禁瞪了靳凝兮一眼,他從見到這男人就覺著有些怪,也說不清那裡怪,或許是因為他生得丑,還特別拽。 

  這邊,這廝很是冷漠的扯了扯袍子,捎帶著斜睨了一眼君洛「攝政王,那日的事情我都不想提了,你又何苦問出來?」想著她朝著外面大喝一聲: 

  「停車!」 

  万俟笙是晚上走的,如今她也算是拖延了一段時間,已經不想再拖延了,甚至不想看見這男人的臉。 

  凝兮彎著腰要往前走,馬車的速度漸漸平穩,卻忽然被很強的力道一扯,柔嫩的手掌落進了滿是大繭的手心裡。凝兮一怔,站穩了身子,猛地抽回手嫌棄的擦了擦: 

  「你這是做什麼!!草民沒有斷袖之癖,攝政王珍重!」 

  君洛面上一噎,他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想抓著她的手,只是心動身就動,直接就把那小手攥在了手心兒里。 

  男人溫熱手掌的餘溫還在身上,她一直在自己的衣袖上蹭著,都蹭熱了也不願意停,沈良之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抽,直接對二人之間的波動浮想聯翩,捎帶懷疑的看了眼君洛。 

  「你真成斷袖了不成?」 

  君洛臉色一沉,強壓下給他趕下馬車的怒火,冷掃了靳凝兮一眼「本王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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