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身份之疑
「這麼說，安格斯的身份果真有問題？」韓賽爾訝然。
「這是達努神族一個極為重要的秘密，因為血脈繼承的緣故，我從先祖的記憶中也算是略知一二。」格雷特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好讓自己虛弱的身體儘可能的舒適一些。「安格斯在天空之城墜落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內城巡邏官而已。在弗魔爾巨人造反叛亂之前他正駐守在內克坦聖井旁邊，也正是在那一天，有人偷偷從聖井潛入神殿，引爆了聖井！」
晨曦點點頭，他在黑王子埃哈拉的回憶當中見到過這方面的記錄，而且更為詳細。他知道那個偷偷潛入達努神殿的正是圖安的轉世亞倫文，而且巨人一族的叛亂也正是亞倫文勾連策劃的。「如果他當時是聖經的巡守，那他不可能在那種規模的爆炸衝擊中倖存下來才對啊？」
「這就是秘密之所在了，聖經爆炸的時候，安格斯可謂是首當其衝，即使是元素化的神軀也無法抵擋那種程度的衝擊。所以他的形體很快就毀滅，只保留了一些靈魂本源進入了內克坦聖井的井水當中。」格雷特慢慢的說，「聖井當中的法爾石雖然早已經被取走，但井水因為常年浸泡著石頭所以蘊含著極為龐大的生命能量。安格斯藉助這些能量不斷地重生然後毀滅，也正是在這一過程中他的靈魂漸漸和聖井產生了融合，變成了一種類似聖井器靈的存在。」
「什麼？器靈？」韓賽爾不由驚訝的喊出聲來，「器靈的靈魂是殘缺的，他怎麼可能成為神祇的？」
晨曦卻是有些默默無語，白澤曾從瑞琳的記憶當中提取過一段零星的記錄。在瑞琳的印象當中，安格斯的神魂確實一直都有暗傷存在，所以才創造了一種汲取戰場英魂來修復靈魂的方法。這也正是瑞琳在莫伊圖拉戰場上使用的那種法術，只是被晨曦機緣巧合的破壞了而已。
「聽我說完，他能夠成為神祇還是頗經過了一些波折的！」格雷特不滿的瞥了自己哥哥一眼，「天空之城墜落之後，達努女神殿所在的法爾亞斯中心城直接砸落在當時的大陸中央，使得大陸中部下陷變成了一片汪洋，這也就是現在英格蘭和愛爾蘭之間海洋的來歷。女神殿的一部分深深的墜入了海底，其中就包括達努女神沉睡的所在。而一些較高的建築殘骸則和破裂的大陸板塊共同構成了現在的馬恩島！」
晨曦兩人沒有說話，他們已經從瑟西那裡得到過類似的說法了，只是格雷特敘述的更為詳細而已。
「內克坦聖井也在這一過程當中分崩離析，只留下一些殘骸。聖井當中的元素能量散逸出來，環繞著馬恩島的一部分構成了今天的馬恩島神域，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格雷特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神域形成了，但安格斯卻極度虛弱，他開始安靜的駐紮在神域當中藉助這些井水的力量修復自身，但井水在這次衝擊當中早已經今非昔比，能量程度下降了許多，所以他的修復過程也極為緩慢。」
「等等，如果你說的沒錯的話，那所謂的青春之泉是不是就是內克坦聖井的殘骸？」晨曦一早就有這樣的猜測，無論是馬恩神域中那些充斥著空間亂流的海水還是曾經從庫洛洛口中聽來的，關於青春之泉可能有自己意識的傳聞。
格雷特稍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晨曦，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但還是點頭道：「確實如此，青春之泉就是內克坦聖井殘存的主體，也是安格斯神魂所在！」
「如此，那以前的很多猜測就說的通了。而伊恩能夠在虛空之海中生存行動，顯然依靠的就是德魯伊德教會中流傳的在內克坦聖井中自由來去的方法！」晨曦篤定的說。
「伊恩？他怎麼了？」格雷特好奇的問，格雷特的偽人格曾和伊恩打過交道，對這個老德魯伊也有所了解。
晨曦不由將伊恩通過虛空海進入神域深處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擔心。
「晨曦，你大可不必如此，他那是在自尋死路。德魯伊有自由進出內克坦聖井方法的事，在上古時代末期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安格斯之所以同德魯伊德教派保持著友好聯繫就是為了彌補這一缺陷，所以虛空之海非但不是什麼捷徑反而是一處絕地。」格雷特聞言寬慰道。
「還有這樣的情況？」
「要不呢，達努女神又不是傻子，上古有德魯伊三番兩次的偷入聖井汲取法爾石的能量，她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因為內克坦聖井在構造功能上的缺陷使得防禦千難萬難而已，但聖井崩潰之後那些構造上的制約條件早已經不復存在，所以……」格雷特很是輕鬆的說。
「只是針對洛林這樣的老狐狸，見不到他的屍體始終是讓人不省心。」晨曦聞言不由點頭道，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先不管他了，繼續說安格斯的事兒，他又是怎麼和達格達聯繫上的？」
「達努諸神遷徙到大陸上來之後便陷入和巨人一族的戰爭當中，但他們數量太少，雖然有著精靈一族的幫助但依舊被壓制。」格雷特緩緩的說：「巨人族本身就是達努女神專門為戰爭創造的種族，這讓神族和精靈族傷亡慘重。達格達手中有一個金屬盾牌神器，擁有治癒神魂的力量。以它做坩堝來熬制的食物，更可以在短時間內恢復神族戰士的力量。但是這個神器需要消耗莫大的能量來補充，而沒有了天空之城做後備，諸神已經沒有了如此龐大的能量來源……」
「就是說他們沒錢了唄，以至於連武器都啟動不了！」韓賽爾調侃的說，被格雷特白了一眼。不過他這話也沒什麼錯誤，能源就是神話戰爭的糧草，沒了能源就算手握神器也發揮不出多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