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亡羊補牢
「所以，他們就把目光放在了已經崩潰的內克坦聖井上？」晨曦聞言總算明白了格雷特為什麼顧左右而言他，轉而去說神族戰爭的往事。
「沒錯，把神族所有的權力交到了戰神努阿達手中。達格達只帶了幾個屬神就越過巨人一族的封鎖開始尋找墜毀的法爾亞斯中央城，並最終找尋到了馬恩島神域！智慧和財富之神達格達身為達努神族三大首領之一，當時落魄的安格斯對他可謂是極其信任和推崇的。不過，就連達格達也沒有想到中央城在那樣的大爆炸中竟然產生了如此特殊的存在。」
「既然安格斯已經變成了聖井的器靈，達格達完全可以直接收服他啊？」晨曦可是知道，這些所謂的神祇可不會顧及什麼同族之情。
「我也不知道他當年的心理活動到底是什麼模樣。但就算他有這種想法估計也做不到，內克坦聖井即使崩潰它的體積與能量也太龐大了。作為當年整個天空之城的能量轉化樞紐，安格斯一旦情緒失控暴走，就算達格達也控制不住吧。」格雷特有些不屑的說，她當然也明白神祇都是現實主義者，沒有對安格斯動手肯定不是因為對同族的仁慈。
「是達格達為安格斯塑造了神軀？」晨曦似乎想到了什麼。
「算是吧，當時追隨達格達的神祇中有波恩河神波安和她的丈夫涅赫坦正在準備孕育一個神胎。達格達用一些方法爭得了波安女神的同意，將安格斯殘缺的神魂融入到這個尚未產生意識的神胎當中。以此為安格斯塑造了神軀，為他以後成神奠定了基礎。」
「這倒是有些像是九州的奪舍轉生，一種比較邪異的法術。」晨曦默默的想，這等於是剝奪了那個孩子出現的可能，那位所謂的波安女神也夠心狠手辣的。
「達格達本以為這樣可以斬斷安格斯和內克坦殘骸之間的聯繫，卻沒想到並非像他想的那樣。安格斯依舊有著掌控聖井的力量，並憑藉聖井的力量和達努神族崛起的氣運凝聚了屬於自己的青春神格。這可不是像波恩河神那樣的次級從屬神，而是正兒八經掌握著生命法則的強力神格了。」格雷特有些欷吁的說道。
「也就是說，達格達和波安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嘍！」晨曦哂笑道。
「正是如此，但兩人也都算是識時務，並沒有把事情鬧僵。畢竟，安格斯想要重新回歸達努神族，而達格達他們也想要藉助內克坦聖井的元素力量。」格雷特點頭承認說:「為了維繫這種關係，安格斯認波安為生母，認達格達為義父，反倒是那個涅赫坦被從頭到尾的排除在外，戴了好大一頂綠帽。」
「為什麼是義父，他不是認波安為生母么？」
「呵呵，這個呀，一是因為神胎是波安孕育的，不管那位女神有沒有母憑子貴的想法，至少她們確實有了母子之實。」格雷特笑道:「至於達格達，安格斯又豈沒有看出他的包藏禍心，所以儀式性的認他為義父，反而認內克坦為他的生父！」
「也不是什麼善茬啊，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同聖井的氣運相連吧。聖井在達努神族當中的作用越是巨大，那麼他的身份也就越是水漲船高了。」晨曦冷笑著評論道。
「確實如此，隨著戰爭的持續進行，聖井殘骸也就是現在青春之泉的作用越來越高。尤其是在巨人一族覆滅之後，新任神王魯格為了拉攏他，還賜予了他愛情的神格。而米迪爾一方為了拉攏他則賜予了他一群告死烏鴉。其中最為強悍的四隻神鴉一直被他帶在身邊。所以在凱爾特民間傳說當中，安格斯神的頭像上總飛翔著四隻神鳥。」
「也算是人生贏家了，從一個小小的神殿守衛機緣巧合之下成就了如此地位。」韓賽爾不由出言感嘆道。
「他是不是贏家我們暫且不提，倒是我們眼下的困境該怎麼處理。比如說那對迪盧木多兄弟？」晨曦有些希冀的看著格雷特。
「對於他們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因為他們產生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為了應對我這個不穩定因素的。」格雷特苦笑道。「先祖的叛逃對安格斯造成的影響很大，最為突出的就是接下來神域的安全問題。畢竟我們這一支血脈的存在就像是神域的後門鑰匙一般。」
「迪盧木多兄弟出現的原因竟然是為了這個？」
「要不呢，這可是神域，沒有足夠的許可權任何人休想從外部打開。這一點就連大多數的神明也無法做到，否則沉睡中的諸神豈不任人宰割。」格雷特安靜的說:「迪盧木多兄弟也只是方法之一，其實最重要的後手是瑞琳。不過就算安格斯也不會想到，瑞琳竟然有了二心。在找到我們母女以後沒有立即毀滅掉，而是想要利用我的血脈為她打造一個神軀。」
晨曦聞言也不由愕然，瑞琳作為安格斯最新任的存在之一，自然是了解安格斯的很多秘密的。安格斯曾經也不過是個器靈而已，所謂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其主必有其仆，瑞琳因此產生了非分之想倒也不算離譜。
「倒是應該感謝瑞琳的私心，否則你們一家只怕都無法倖免！」晨曦苦笑道。「不過如此說來，對付迪盧木多真沒有很好的辦法了？」
「至少我所知的記憶當中沒有關於他們兄弟的信息。」格雷特有些睏乏的說。
「你剛醒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這裡靈力比外界充裕許多，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我會去通知大家一下，沒有了洛林的威脅，我們倒可以把休息時間延長一些。」晨曦溫聲囑咐道，向韓賽爾示意了一下隨後轉身出了樹屋。
格雷特醒來的消息並沒有帶來多少波瀾，畢竟其他人同格雷特並不熟悉。不過虛空之海的危險性倒是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精神狀態也因此減少了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