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將話說出

  醫館學掌柜與觀江海觀大夫，皆盼著孔德與磨刀磨剪子的吵吵著能打起來。可他二人吵吵過後，便完事了，這令學掌柜與觀大夫失望不已。


  若他二人吵吵著打起來，受傷了，必會來醫館治傷。可他二人並未打起來，學掌柜與觀大夫開始發起了牢騷。


  學掌柜道：「打架嗎？別光動嘴，你得出拳出腳啊？」


  觀大夫對孔德和磨刀磨剪子的道：「你說你倆，在醫館門口吵吵啥？吵吵也行，你倆倒動手啊？以後，你倆不動手，別在醫館門口吵吵。」


  學掌柜說：「你說你倆，光吵吵不打架，什麼玩意？」


  觀大夫對孔德與磨刀磨剪子的說：「要不你倆再吵吵回，這回別光動嘴了？」


  孔德與磨刀磨剪子的聽了，心皆道：「人家看見打架，都過來勸架，你倆怎麼回事？怎鼓動我們打架呢？」


  孔德想不明白，沒有說話。磨刀磨剪子的想不明白，他鬧心。他鬧心，就想問，他停下手中活兒道：「我問你倆怎麼回事？有人打架，別人見了都來拉架，你倆為何倒過來了？倒過來，鼓動我倆打架？你不拉架也行，但你別鼓動我們打架呀，你這不坑人嗎？」


  孔德聽了磨刀磨剪子的說的話，他看向觀大夫和醫館掌柜，左右瞅著他倆，並未說話。


  醫館掌柜與觀大夫聽了，瞅著磨刀磨剪子的，一時未說出話來。學掌柜與觀大夫，偷偷互瞅了一眼。


  學掌柜與觀大夫，先後看向磨刀磨剪子的，學掌柜見磨刀磨剪子的罵了那豁牙子一直未承認。


  磨刀磨剪子的罵了豁牙子一直未承認，學掌柜不得已只能學他，他朝磨刀磨剪子的抱拳道：「我和觀江海觀大夫，啥時鼓動你與那位先生打架了？」


  觀大夫聞言瞅向學掌柜，一時未說出話來。


  那磨刀磨刀剪子的聽了，直眼瞅著學掌柜，不知怎地沒多少力氣說學掌柜，可能與自己適才不承認罵過那豁牙子有關。自己剛剛罵過人不承認，一時竟不好說學掌柜。他心道：「看來我是遇到對手了？」


  磨刀磨剪子的覺得，學掌柜撒謊不承認，比他還狠。明明鼓動我與那位豁牙子打架，卻看著晴天，硬說是陰天。說這種大慌的，自己還是頭回見到。


  磨刀磨剪子的瞅向學掌柜，竟說不出話來？


  孔德聽了學掌柜說話，覺得他比那磨剪子的還要可惡。學掌柜不僅鼓動他和那磨剪子的，動手打架；鼓動過後，竟還不承認？他看著學掌柜，覺得學掌柜不是什麼好人？

  孔德看著學掌柜不是什麼好人，但並未說他，只是站在那裡不知幹啥？


  學掌柜站在那裡，見誰都不說話，而且皆瞅著自己。


  這他們都不說話皆瞅著自己，學掌柜有些怕了。他問道：「你們為何不說話，瞅著我幹啥？」


  孔德，磨刀磨剪子的，觀大夫，他們聽了仍是看著學掌柜，還是誰也不說話。


  學掌柜瞅了瞅他們三個，有點生氣了。他最先看向觀大夫，問道：「他兩個不說話，我倒沒啥，可你為啥也不說話？你可是我學家醫館的觀大夫呀？」


  其實觀大夫也想說話，只是他不知說啥？他看著學掌柜，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學掌柜見了，道：「你別支支吾吾，有話就說。」


  觀大夫心道：「掌柜的話，不說不行。」他不得已說出來道：「掌柜的，我不是不說話，而是未知道該說什麼話？」


  學掌柜說：「有啥話還不知道的？」


  觀大夫說：「不是未知道，而是掌柜的說話，令我說不出話來？比如，你剛才對磨剪子的說的話？」


  學掌柜瞅著觀大夫，他還不確定自己說的是哪句話，他問：「你指的是哪句話？」


  觀大夫說：「就是你說，我和你啥時，鼓動他倆打架那句話。」


  學掌柜聽了，以確定是哪句話了。他想了下也是，這話明顯就是當眾說假話。不過，他說這假話，倒沒怨自己，他是學那磨刀磨剪子的說話。那磨刀磨剪子的要不是罵人不承認，他也不會學。


  想畢，學掌柜剛要說話，但又一想，自己鼓動人打架，這事不好承認。學掌柜故意瞅著觀大夫道：「我啥時說過，鼓動他倆打架的話了？」


  觀大夫回：「你沒說過嗎？」


  學掌柜看著觀大夫，很想揍他一耳光，他看著觀大夫氣道：「鼓動他倆打架的話，你說的一點不比我少。」


  觀大夫見學掌柜有些生氣，想了下，擠出笑臉道：「掌柜，我是也鼓動他倆打架了，我那不都是為了咱醫館嗎？他倆打架打傷了，咱醫館離他倆又近，他倆肯定進咱醫館治傷，進咱醫館治傷，咱就能賺到錢。掌柜，我這都是為了咱醫館呀？」


  醫館學掌柜見觀大夫把話說了出來，氣消了不少，他道：「以後說話先想一下，明明是不承認的話，都讓你說出來了？」


  磨刀磨剪子的聽了，拿著剪子瞅著醫館掌柜與觀大夫笑了出來，他道：「說出來吧？你說你倆安的是什麼心？心眼太毒了，我說你倆怎總鼓動我倆打架呢？原來是盼著我與這位先生，打架打壞了，好進你們醫館治傷？」說到此，磨刀磨剪子的朝學掌柜與觀大夫吐了口吐沫：「呸，啥人都有！」


  磨刀磨剪子的吐完吐沫，回頭繼續磨他的剪子。


  孔德將學掌柜與觀大夫的話，全聽到耳朵里，他朝學掌柜與觀大夫抱拳道：「二位實乃小人也，遇人打架，不僅不拉架，且竟勸人打架。這個不說，且說你們的目的。你們的目的，可謂小人至極，勸人打架，竟是為了讓人打架受傷，好上你們醫館醫治。」


  孔德話畢搖搖頭，說：「二位實乃小人也。」


  學掌柜與觀大夫聽了，倒無話可說。


  那磨刀磨剪子的，磨了幾下剪子摸著刃道：「啥人都有。」


  那學掌柜聽了磨刀磨剪子之人的話，甚是不願意，因他認為那磨刀磨剪子的也不是好人，就在剛剛，他罵了人，也沒承認。


  學掌柜認為磨刀磨剪子的並不是好人，他看著磨刀磨剪子的心道：「你也並不是好人，你為啥也說我？」


  心道畢學掌柜問道：「你也不是啥好人，你說誰？」


  磨刀磨剪子的聽了道：「我咋不是好人了？」


  學掌柜道：「你不是好人你不知道？」


  磨刀磨剪子的心說：「我這人不錯呀，沒幹過啥壞事？」想畢問道：「我怎不是好人了？」這磨刀磨剪子的不知怎地，竟把剛才罵人不承認的事，忘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