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回進醫館

  磨刀磨剪子的，不知怎的，將適才罵人不承認的事，忘的乾乾淨淨。醫館掌柜說他也不是好人，他卻不知自己為何不是好人？

  醫館掌柜再次道：「你不是好人你不知道？」


  磨刀磨剪子的，再次想了想，仍舊未想出，自己為啥不是好人？他想不出，自己為啥不是好人，因而問道：「我為啥不是好人，你跟我說說。」磨刀磨剪子的說完，仍舊跨坐在長凳上想著？

  醫館掌柜聽了，睜著眼瞅著磨刀磨剪子的，瞅了片刻問道：「你是不是，又再不承認？」


  磨刀磨剪子的，完全未聽懂，將剛要磨去的剪子停下。他邊尋思邊問：「你問的這是啥話？」


  醫館掌柜道：「我問你是不是又再不承認？」


  「什麼又再不承認？」磨刀磨剪子的嘀咕了句，突然嘴裡吸了口氣，心道：「是不是，我罵那豁牙子不承認？」


  磨刀磨剪子的忽然想到了，他看向醫館掌柜，之後又將頭轉了回來，尋思著不好將話說出去，因自己剛剛罵人未承認。罵人不承認這事，他不好意思說出去。


  醫館掌柜見磨刀磨剪子的，看向自己后，又將頭轉了回去，他問：「你怎不說話，看過我后？」


  磨刀磨剪子的不好說，他索性就不說了，低著頭，「嚓嚓嚓！」的，使勁磨著剪子。


  學掌柜見磨刀磨剪子的不說話，他就偏要問，他又問道：「你怎不說話？」


  磨刀磨剪子的沒理學掌柜，仍舊認真的磨著剪子。


  觀大夫見了，對掌柜的說道：「掌柜的，他不說話就算了吧，不必總是問他。」


  學掌柜道：「他為啥不說話呢？」


  觀大夫說：「他不說不說他的，掌柜的沒必要問他，也許他有隱情吧？」


  學掌柜道：「他有什麼隱情？」


  觀大夫回：「不知道，我只是這麼說的？」


  學掌柜看向磨刀磨剪子的，見他在那賣力的磨著剪子，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樣子。學掌柜見了，猶豫了下，決定不再問他。


  學掌柜吐了口氣，到處瞅了瞅，大街、商鋪、攤子、男人女人，還有攤販們賣的各種東西。


  瞅了片刻，學掌柜扭了扭身子，打了個哈欠說：「這就樣吧，剪子磨好了，找我給錢。我去院中涼快涼快去。」


  學掌柜轉身剛要抬腳，那磨刀磨剪子的這時說話了，他道：「剪子，再過一會兒就能磨好了，在這兒瞅著唄，你說你涼快去，我磨好了還得去找你。找你倒沒啥，那不麻煩嗎？」


  學掌柜聽了，瞅了幾眼磨刀磨剪子的，尋思下問道：「再過一會兒是多長時間？我涼快涼快去？」


  磨刀磨剪子的，拿起剪子瞅了瞅，回道：「頂多一碗半茶的時間。」磨刀磨剪子的說著，摸了摸剪刃，還朝剪刃上吹了兩口氣。


  「一碗半茶？」學掌柜自己尋思著說了句，自說後學掌柜問道：「一碗半茶，是快喝還是慢喝？」


  磨刀磨剪子的剛要再磨剪子，聞言問道：「喝茶還分快喝慢喝嗎？我喝都是正常那麼一口口喝。」


  學掌柜說：「喝茶是有講究的，快喝的，那是不懂茶的；慢慢喝，抿那麼一小口，在嘴裡來回涮那麼一會兒，然後再咽肚，那是懂茶的。」


  磨刀磨剪子的從未聽說過有這麼喝茶的，他仰頭說：「那是喝茶嗎，那是漱口往肚裡咽呢。抿那麼一小口，還不往肚咽，非要在嘴裡涮一涮？我看是，沒啥事拖延時間。」


  「哪有那麼喝茶地？」磨刀磨剪子的說著，又將剪子放到磨刀石上來磨，動作先慢了會兒，然後才快起來。


  學掌柜一聽磨刀磨剪子的就不懂喝茶，茶得細細的品，尤其是好茶。你說你喝茶跟喝水似的，那叫喝茶嗎？

  學掌柜未聽到喝一碗半茶的時間，他再次問道：「一碗半茶是快喝還是慢喝？要是快的，我就在這兒等著；要是慢的，那得挺長時間，我得去院里等，在那躺在椅子上涼快涼快。」


  磨刀磨剪子的聞言他停下磨剪子道：「就是正常喝，跟喝開水差不多，一口一口的，再吹一吹。」


  學掌柜聽了，估計下時間，感覺時間也比較長似的？喝開水他也經常喝，像茶杯那麼大的，一杯半，連吹帶一口一口喝，至少也得半刻鐘。


  學掌柜是半杯茶的時間都不想站了，多站一會兒，身上就多層汗。他伸手擦了下脖子后的汗，說：「一杯半茶，時間有點長，我去院中椅子上躺著等你。」


  磨刀磨剪子的聽了道：「一杯半茶？我說是一碗半茶？」


  學掌柜剛要轉身，聞言他問：「你說的一碗半，是飯碗那？不是茶杯？」


  磨刀磨剪子的道：「喝茶誰用飯碗喝？我說地茶碗，不是飯碗，你那茶杯是多大地？」


  學掌柜道：「茶杯就是茶杯，有蓋、有杯、有底座。你說的茶碗，是專喝茶的那種小碗吧？」


  磨刀磨剪子的道：「不錯，是那種小碗。我開始說的是茶碗，你咋轉茶杯上了呢？」


  學掌柜也不知是怎麼轉到茶杯上的，可能與自己經常用茶杯喝茶有關。想畢他道：「你先在那磨吧，我去院里躺會兒，茶碗茶杯，時間應該都差不多。跟你說話，又耽誤不少時間。就這樣，你別說話了啊，我去院里涼快涼快。」話畢，學掌柜轉身便往醫館里進。


  磨刀磨剪子的聽了見了立刻喊道：「哎！進去幹啥，快，一會兒就磨完。」


  醫館掌柜聞言走至醫館裡頭停下，他也想等著，但一看都走到裡頭來了。猶豫了猶豫，醫館掌柜還是決定去院中涼快涼快。醫館掌柜只是向後轉了下頭，並未說話。


  磨刀磨剪子的看向醫館里，不見學掌柜出來，也沒聽到學掌柜說話。他往裡瞅了幾瞅，吐口吐沫道：「這傢伙地，連應一聲都不應，不就是個掌柜嗎，有啥地？」


  磨刀磨剪子的說完，看向觀大夫，問道：「怎地，你在這等著啊？」


  觀大夫看著磨刀磨剪子的道：「我在這等啥，我去櫃檯里。磨好了，你直接去院中找掌柜的去，不必再來跟我說話。」


  磨刀磨剪子的聽了回道：「也行，你也進去吧。我磨好了，不去跟你說話，我直接去院里找掌柜的要錢。」


  話畢，磨刀磨剪子的拿起水壺，又往磨刀石上倒了點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