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客棧（22）

  「都走了，可能都走了。那就剩一個人了，那人靠在瓦堆上。」村主說。


  二人仍不知村主來幹啥，立那不說話，眼看村主。


  這客房沒啥東西，顯得空蕩蕩，床榻上堆滿了被褥枕頭，看來工人們真要擠這一間屋子。村主看罷，便沒了啥事，他道：「二位在屋。」話畢便往出走。


  二人正不知村主啥事，村主瞧瞧便走了。村主出了門，二人方才想起去送。二寶子在前龍少在後，二寶子道：「村主慢走。」龍少道：「村主有空再來。」


  二人送，村主道：「回去吧。」話畢村主便走。那小二立在櫃檯里，見到村主從前過，道：「村主」


  「嗯」村主回應一聲。


  村主至樓梯口往樓下了。小二立於櫃檯里，那一高一矮兩人立在門口。那二寶子龍少見村主下了樓，二人互瞧下，便退身關了門。


  二人回屋，那二寶子說：「村主咋來了？」


  龍少，說：「不知，瞧他，不知咱倆是啥人？」


  「我瞧也是。」二寶子說。


  「村主可能就是來瞧瞧。」二寶子說。


  「坐」龍少去坐了。兄弟坐，二寶子也去坐了。二人坐於桌前，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


  二樓小二仍坐在櫃檯里，盯那一高一矮倆人。那三號房隔壁房客，在喝酒，在吃菜，窗戶開著。


  村主下了樓，還想到工地看眼，下了樓便直出客棧。那一樓小二見村主往出走，笑臉來道：「村主，走呀？」


  「不待了。」村主回了句。


  村主往出走，那小二肩搭抹布，他跟著道：「村主吃點啥不？」


  「不了」村主往出走。


  「村主不吃點啥嗎？」小二跟著村主說。


  「不了」村主說。


  「村主啥也不吃啊來俺客棧？」小二跟著村主說。


  「啥也不吃。」村主回說。


  「那村主下次來吃嗎？」小二跟著村主問。


  「下次來也不吃。」村主回。


  「為啥？」小二問。


  村主停下，他說：「也不知為啥，可能沒胃口吧，你不必送了，留屋吧。」村主話畢，走幾步出了門。


  「村主」村主出客棧，小二立刻出了客棧，道：「村主有空來呀？」


  「有空再說。」村主回句，轉身便去。


  見村主走了，小二道：「有空來呀！」


  村主沒有回話，直往塌毀房工地去了。


  村主走了，小二將抹布搭到另一肩上，要往客棧回。這時有個客人往客棧進，這人黑臉長著絡腮鬍子，看樣子脾氣不大好，小二道：「呦客官您裡邊請。」


  這人哼應一聲，瞪著眼珠子朝客棧進來。


  「客官，您是住店那還是吃飯那？」客人進店，小二立刻跟了進來問。


  「喝酒！」這客人瞪著眼珠子回。


  「呦喝酒，客官您這邊坐。」小二將近處一飯桌介紹給客官。


  這客官哼應一聲，如閻王入坐般過去坐了。這客人坐下，小二問：「客官，我這就給您端酒去。」小二剛邁兩步，回過頭來，說：「客官，您，您要多少酒呀？」


  這客官道：「好酒來一壇，再切盤牛肉，來個炒菜。」


  這小二聽了，欲走，問：「客官，您要多大罈子地酒，是小罈子，還是大罈子？」


  「莫要啰嗦，只管大壇拿來，小罈子，孩兒喝地。」這客官要大壇酒不要小壇酒。


  「得嘞客官，小的這就給您拿去。」小二話畢便往櫃檯去。小二至了櫃檯，向那櫃檯收錢的記了這桌客人要的，便叫收錢的拿一大罈子酒。那收錢的問：「一大壇，多少人喝？」小二回：「一個人喝。」


  「一個人喝？」櫃檯收錢的往那新入座的客人看去。他道：「一個人，他喝的了嗎？」


  「誰知道，他要這些的？」小二說。


  收錢的未敢想象，一個人竟喝一大壇，收錢的彎腰去捧酒，那大壇酒得五十斤，收錢的吃力的將它櫃檯上抬。


  「能行嗎？」小二見收錢的捧的吃力。


  「五十斤，我還能抱得動。」收錢的用力，哼出聲音，將酒罈抱到了櫃檯上。他說：「來，給你。」將酒罈往小二推。


  酒罈被推來，小二搭好抹布，兩胳膊抱酒罈，用用力氣，將酒罈抱緊，哼一聲憋了力氣將酒罈往下抱。


  五十斤的酒，小二也能抱動，他將其抱下櫃檯，未將其放到地上，憋著氣抱著，將其往那客人那抱。


  那客人黑臉長著絡腮鬍子，脾氣不大好，雙眼總是瞪著，他見那櫃檯收錢的抱了一大壇酒，那大罈子比腰都粗，裡頭酒絕對不低於五十斤。


  那小二用力捧著罈子，直將罈子捧到絡腮鬍客人腳下。他小心放了罈子，擦把臉說：「客官，您的大壇酒。」


  脾氣不好的黑臉絡腮鬍看那大壇酒，道：「酒罈咋這大嘞？」


  小二道：「客官，您不要大罈子地嗎？」


  這是個爽快人，他也未計較，道：「給俺拿碗倒上。」


  「好地客官，稍等。」小二說著便去，直往廚房，讓廚師做菜，給客人拿碗。小二去了，這客人一旁桌子有幾個喝酒的，他們四個人，共兩個小酒壺，他四人見那黑臉絡腮鬍漢子一個人叫了那大壇酒，皆瞅那壇酒與他。


  那四人中一個不怕人的問：「這位大哥，一個人喝得了那些酒嗎？」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道：「有甚喝不了的，你且看我喝。」


  那不怕人的道：「我們四人，只兩壺酒，尚且喝的醉了，你一個，喝那大壇，豈不喝死也？」


  「我只聽喝葯喝死，未聽說喝酒喝死，你莫要胡說，碗拿來，你看俺喝。」脾氣不好的黑臉絡腮鬍子道。


  那桌上四人，皆不信他一個人能喝那大壇。那小二從廚房拿了碗來，持碗快步而來，道：「客官您的酒碗。」這小二拿的不是小碗，而是大型碗，碗口如腰般粗。他道：「客官，您的酒碗，小的看你您能喝，特意挑了個大號的碗。」小二將碗往客官身前一放，道：「客官慢喝，牛肉炒菜一會就好。」


  「給俺倒上。」脾氣不好的黑臉絡腮鬍子讓小二倒酒。


  「好的客官，小的這就給您倒酒。」小二說著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