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客棧（23）

  小二至那酒罈前，欲搬罈子倒酒，卻停在了那，停在那不為別地，只為那罈子太大又重，不好倒酒。這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客人見小二不倒，道：「倒酒，怎地，一個罈子都端不動？」


  小二道：「客官，這罈子太大不得倒呀，滿滿的酒，倒灑了咋整？」


  「來，我來。」這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起身便去摘酒罈蓋布，將酒罈蓋布一把抓掉，扔到桌上，一隻手伸進酒里，抓了壇口，用力一提，將酒罈拎起另一隻手去把了壇底，兩手將酒往碗里倒。那酒拎起時灑了些，倒酒時亦順著酒罈流了些，這人嘩嘩的往碗里倒，酒罈口大，酒也多，倒到酒碗里，亦從酒碗里往出出酒。


  壇口大，酒多，這客人倒酒，那大碗咕嘟咕嘟便被裝滿。倒了酒，這客官便將酒罈撂了。他立那端起大碗便喝，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幾大口。這客官長哈一聲，將酒碗放了。


  放了酒碗，他又哈一聲，袖子擦下嘴巴子坐了下。


  一旁桌子喝酒的四人皆看他喝酒，那小二立在那也看他喝酒。小二知道，那酒聞著香，有勁，這人竟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要是他可不敢這麼喝。


  小二道：「客官，您慢喝，有事叫我。」小二話畢便去。


  小二去了，這人端起碗來又喝了口，這口喝的沒那多，只是喝一口。這人喝罷，擦下嘴，道：「好酒，有勁。」


  那一旁桌子坐的四人，不知他喝那壇酒勁多大，那不怕人的道：「這位大哥，你那酒多大勁？」


  這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的道：「多大勁，勁大著嘞。你喝？」這人將大碗端起，讓問話人來喝。


  這問話人確實想嘗嘗那酒，他同桌的三人也想嘗嘗。這不怕人的，看了他同桌的，知道他們與己相同，皆想嘗嘗那酒。不怕人的道：「那麻煩大哥，將酒罈子里酒，給俺倒些。」他們四人喝光了一小壺酒，他拿了小壺，將蓋打開，讓鄰桌大哥倒。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見了，那壺蓋下如手指般小，他那大罈子如何好倒？他道：「你那壺口插筷子地，我這大罈子如何倒得？」


  不怕人的道：「好說，將這壺伸進罈子里，咕嘟幾聲，就滿了。」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見那壺，那壺裡乾淨壺外臟，他道：「你那壺臟，如何伸到我酒罈里來，伸將進去豈不髒了我一壇的酒？」


  不怕人的道：「那該當如何，用壇倒又不好倒，酒壺伸進壇里你又嫌臟，這倒也不行，伸也不行，我們幾個如何嘗那酒勁？」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道：「這好辦。」話畢他便喊：「小二！」


  「來啦客官！」小二聽到便應，立馬往這跑來。


  小二至來，問：「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道：「去給我拿四個碗來，鄰桌的要嘗嘗我這壇酒的酒勁，將碗拿來，讓他四個知道酒勁。」


  「好的客官，四個碗馬上給您拿來。」小二回了便去。


  那小二去了，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與不怕人的他們一桌四個，皆等小二將碗拿來。


  相鄰五人，皆等那小二，只見那小二廚房出來端了一摞碗來，碗乃四碗。那小人將碗端來，問：「這碗放哪桌來倒酒？」


  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見了，道：「我桌沒甚東西，放我這桌。」


  「好嘞客官，放您這桌。」小二將碗一個一個的放了。


  小二將碗一個一個的放了，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起身拎了酒罈，手把壇底，便往桌上四碗倒酒。這四碗乃小碗，小二想了，嘗酒犯不上用大碗。


  這客官倒酒，小二道：「客官您倒酒，有事叫我。」說著小二便去了。


  「小二結賬！」有客人喊。


  「來啦！」小二立刻去櫃檯，拿了那記本。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將四碗皆倒了酒，壇口大酒多，這漢倒酒每一碗皆往出流了。倒了酒這漢便將酒罈放下，端起倆碗雷聲也似叫道：「來！」


  這漢給鄰桌之人端酒，那不怕人的，起身接倆碗，道：「大哥太實在了，酒倒得多了。」這酒每碗都是倒滿，雖不全滿也謂是滿。這漢道：「這多甚，才卵大個碗，來喝！」


  「大哥實在。」不怕人的街了倆碗，將倆碗給了同桌之人。


  同桌之人接了碗，將碗放下。「來！這倆碗。」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將那倆碗亦給不怕人的端來。


  不怕人的接了倆碗，一碗給了同桌之人，一碗放到自己下面。他朝同桌之人道：「嘗嘗這酒，有多大勁。」這不怕人的說著便將碗端起，同桌之人亦將碗端起。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道：「嘗嘗他。」


  那鄰桌四人，端碗來喝，一人皆喝了口，酒進肚四人哈了口，擦下嘴，皆道：「好酒。」他四人喝口酒那碗里不見酒少多少，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見了，道：「你幾個，空長個爺們樣，喝碗酒比孩兒還差，弄那一口作甚？一口喝了它，莫要小氣。」


  那四人共喝兩小壺酒，喝了一壺皆有些喝醉，那不怕人的擦下嘴道：「大哥，此酒香而勁大，我等一口乾了，豈不辣壞我等？」


  「你幾個還莫如孩兒，莫要與我嘗酒，我自吃自喝，也喝的痛快。」這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坐下端起那大碗，便咕嘟咕嘟喝酒。


  這酒勁大，饒是這脾氣不好的黑臉絡腮鬍子再能喝，也禁不住，這是酒，且是勁大的酒，他喝得這些，血液流速加快。


  這人確實是能喝，喝了這些，未見他有啥大問題。這人擦擦嘴，再次端起大碗來喝，咕嘟咕嘟便是幾口。


  這人在這自喝自飲，鄰桌那四人，吃菜喝酒瞧他，那四人酒喝的不多，如正常人般不敢多喝。


  四人吃菜喝酒，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自喝自飲。


  這漢端大碗又喝幾口，酒勁在緩緩上來。他大叫：「痛快！」


  那鄰桌四人有一文弱之人，那文弱之人見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鬍子之人喝酒，朝同桌之人說：「咱不要惹到他，咱吃咱的菜，喝咱的酒。」文弱之人話畢，便夾菜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