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客棧（61）

  兩人看眼福掌柜沒有說話，直往櫃檯。至了櫃檯，遙算拎了下茶壺，茶壺裡已無茶水，石驚天則看櫃檯里哪還有茶壺。


  「再給沏壺茶。」遙算拎茶壺對那櫃檯里收錢的說。石驚天未在櫃檯其它地方看到別的茶壺，回頭去看每個飯桌，飯桌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讓他再沏壺茶也好，他回過頭來，看櫃檯里收錢的。


  櫃檯收錢的看他家掌柜，掌柜在看外頭。櫃檯收錢的回：「你倆能不找我沏茶不？」


  遙算看眼石驚天，問那櫃檯收錢的：「為啥？」


  這櫃檯收錢的去看他家掌柜，瞧眼櫃檯前倆人，回：「你倆還沒喝飽呀？」


  「這喝茶，不是品水。喝茶，喝的無事。無事的時候才喝茶。再給沏壺茶。」遙算道。石驚天說：「那個，再給來一壺茶，我們都是管家的人，村衙管家。你說，我在你家喝茶，不能喝不好吧？」


  這人拿管家壓己，他瞄掌柜有些犯難。他說：「你倆能別找我沏不？」


  「你給沏一壺就行。」石驚天說。


  遙算仰頭看櫃檯里之人，手持著碗。


  櫃檯收錢的去看掌柜，他說：「你倆問掌柜去吧。」


  聽了，他二人去看掌柜，他二人能看出來，那掌柜不太願意給。這茶水有些不好要，那石驚天朝那掌柜道：「我們是管家工人，朝你家再要碗茶水喝。」


  掌柜背朝裡面朝外，在找客人，餐廳里客人空空，他在盼著客人。那倆管家工人又要茶水，說實話，他不太願意。這客棧里一個客人沒有，他們也要？

  福掌柜回頭臉色為難的看那倆管家工人，他不想給。「掌柜，再來壺茶。」見掌柜瞅，那遙算說。


  「啊。」那石驚天朝掌柜笑。


  福掌柜臉上為難，他對那櫃檯收錢的說：「將那茶壺再倒壺開水，給他倆喝，讓小二來吧，你得看櫃檯。」


  掌柜的說話，雖說臉上為難。櫃檯收錢的聽掌柜的，掌柜的已吩咐。他示意下，朝那廚房喊道：「小二！」


  一樓的小二在廚房與倆廚師倆打雜的圍桶嗑瓜子，聽是櫃檯收錢的喊，他遲疑下，回道：「來啦！」


  「嗯嗯！」倆廚師倆打雜的，皆哼哼出聲示意小二出去。


  小二手上還有瓜子，他未搭理倆廚師倆打雜的，過去將瓜子放回，放回往出跑又喊道：「來啦！」


  「嗯嗯！」小二往出跑，倆廚師倆打雜的又朝他哼哼兩聲。


  小二跑了出去，直朝櫃檯去，近櫃檯問：「啥事呀？」


  櫃檯收錢的指下櫃檯上茶壺，「掌柜讓往這壺倒壺開水，給這倆管家工人喝。」說著將茶壺拎起遞向一樓小二。


  「這事呀。」小二拎了茶壺，道：「稍等。」說著轉身便去。


  那小二去了，石驚天與遙算皆是一笑，又要有茶水喝。他二人無事，喝點茶水，消遣解悶，去外邊等何不凡他們三個。


  小二去了，不久便拎了壺來，他說：「這水不是很熱，不過也有個七八十分熱了，這水放了會，涼了些。」


  小二將壺放到櫃檯上，道：「我廚房，啊，你們喝。」話畢小二便去。遙算，石驚天，櫃檯收錢的，皆未回小二話，任小二去了。


  小二拎了茶壺來，遙算石驚天便去拿茶壺，「來來」他二人拎茶壺，遙算將茶壺要了來。遙算要了茶壺，先給自己倒滿了茶，接著便將茶壺放於櫃檯。「我自己倒呀？」石驚天說，說罷，便去拎茶壺，將自己的碗倒滿了茶。


  二人倒了茶，端起茶來喝。喝茶不同於喝水，他二人雖不懂得茶道，但喝茶不會向喝水那樣，咕嘟咕嘟。二人喝茶，一口一口的來，喝品茶的味道。


  他二人喝茶向外，餐廳里沒啥瞅的。那錢溪五還是坐在那嗑瓜子。櫃檯收錢的坐於櫃檯里，也看向門外，自打最後一個餐廳客人走後，還未有客人進餐廳。


  那福掌柜在門口，往北往南的瞧，瞧哪有客人進他家來。那錢溪五坐那嗑瓜子，瞄眼福掌柜，說：「掌柜，瞅啥呢？」


  福掌柜在瞅客人，那管家工人問，他道：「你磕你瓜子。」話畢，仍往北瞅，再往南瞅。錢溪五瞅那掌柜，往南往北看眼，他自說：「看啥呢這是？」


  掌柜站那，錢溪五說：「掌柜，來磕點瓜子呀？拿個凳子。」


  福掌柜仍在瞅他的客人，那工人叫己嗑瓜子，他哪有時間那？他道：「我不磕那個。」


  聽了，錢溪五說：「瓜子都不磕。」瞄眼那掌柜，錢溪五低頭嗑瓜子。


  餐廳無人，福掌柜沒時間嗑瓜子。北邊過來人，南邊也過來人，人都過來，就是不往客棧進，瞅都不瞅的走過客棧。


  人不進，福掌柜嘆氣。沒人來也沒辦法。「守株待兔吧。」福掌柜搖搖頭，轉身往客棧里走。至凳子旁，嘆口氣坐下。那遙算石驚天皆在櫃檯前，喝品茶水。他二人見掌柜坐那，不說啥話。


  那福掌柜坐那自己說道：「這客棧有人時，多，滿屋子都是。這客棧沒人，一個人都沒有。」福掌柜又往門外看去。那石驚天說：「你這客棧要有人時還真有，要沒人時還真清凈。」他說著往那餐廳餐桌去看手端著碗，碗里是茶。


  客棧無客人便顯得冷清。那福掌柜拍下大腿，說：「這沒人呀，我咋就犯愁那？」遙算道：「那能不犯愁嗎，誰家客棧沒人誰不犯愁？」遙算手端著碗，說著便往外走。


  見遙算走，石驚天手端裝茶的碗，說：「你得會經營，這麼不行。」福掌柜聽了，扭頭瞅向這管家工人，問：「怎的，你會經營？你知怎行？」


  石驚天未經營過這個，他看那掌柜，說：「你，要想將餐廳經營好，不能光這麼地？」


  「怎麼個不能光這麼地？」那福掌柜問。


  「就是不能光這麼經營。」石驚天說，往餐廳空蕩蕩的餐桌看眼。


  福掌柜想下，問：「怎麼個不能光這麼經營？」


  石驚天喝口茶看那掌柜，說：「你經營得給人好處。」


  「給人好處？」福掌柜聽了說，低頭想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