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客棧（62）

  「給人好處，給人什麼好處呢？」福掌柜在那說。那石驚天手端裝著茶的碗笑笑。


  「那管家工人知道？」福掌柜心說下，看那管家工人。那管家工人在笑，福掌柜看他，看他之樣，似要好處似的。


  福掌柜心想，他若有辦法，我倒可以給他些好處。自己是開客棧的，經營這方面。福掌柜想到此，去看餐桌，每張桌子都空空的，一個客人沒有。要說自己會經營，自己見了，不敢說這話。


  「你有辦法？」福掌柜問。


  「辦法倒有一個。」石驚天說。


  「給人好處？啥好處呢？」福掌柜說。福掌柜說，他也在想。他此時滿腦子想的，是有客人進來，這種想法幾乎佔滿了他的腦子，讓他再想別的，腦子便有些不夠用。


  他問：「你要什麼好處？」


  福掌柜要給好處，不愧是掌柜，是個明白人。不過這要啥好處，自己一時未想好。「要錢？」石驚天心想。


  「錢？」石驚天對那掌柜道。


  福掌柜聽了，問道：「你要多少。」他能有辦法，不妨問他，自己給他些錢。


  那石驚天聽了，暗笑，心想，有點意思。他也不知要多少，問掌柜：「給多少你說。」


  福掌柜想想，道：「這個數怎樣？」福掌柜伸出五根手指來。


  福掌柜伸出了五根手指，石驚天不知是多少，睜著眼瞅，五，有可能是五金，有可能是五銀，也有可能五個銅板，或者五個大金元寶。石驚天心想，福掌會不會給自己五個大金元寶？

  他睜著眼朝著福掌柜，亦伸出五個手指，道：「五個大金元寶？」


  福掌柜要給的是五個銀幣，這人一張口就是五大金元寶，福掌柜倒吸口氣雙眼睜著，他說：「是五個銀幣。」他將五根手指動動。


  「五個銀幣。」石驚天心裡叨咕下。他計算，划不划算。他想的辦法是，客人來了，給客人免費喝茶，也就是餐廳的茶是免費的。茶水免費，大家不就愛來了嗎？


  要說這給客人免費喝茶，福掌柜也想到過，只不過此時餐廳空空，他只盼人來，腦子裡未怎去想別的，因而他把這茬給忘了。


  福掌柜不僅想到過給客人免費喝茶，也如此做過，且是時而就做，客人來了，小二便給客人端茶壺茶碗，茶水一律免費。


  這時而，便是有時免有時不免。


  那石驚天一想五個銀幣，這掌柜一下給這少，是不會往多了給的。多了不能給，那便往少了要，再多要他倆銀幣。他道：「這個數行不？」將手伸出個六來。


  「六銀幣？」福掌柜問，也將手伸出個六來。


  「六銀幣。」石驚天道。


  福掌柜道：「請說辦法吧。」


  福掌柜這是同意了。石驚天道：「這辦法是。」他凝視福掌柜，說：「茶水免費。」


  「茶水免費？」福掌柜一聽這四字，猛然想了起來，這茶水免費給客人喝，他家經常這麼干。


  福掌柜眨眨眼，說：「你這主意。」


  石驚天喜道：「我這主意如何？」


  這時那櫃檯收錢的說：「我家時常就給客人免費茶水喝，你有沒有別地主意？」聽了櫃檯收錢的說話，福掌柜道：「你這辦法，我家經常用。難道你的，與我家用的有所不同？」


  自己說了方法，那櫃檯的與福掌柜皆說，他家經常用這方法。他說：「你家經常用這方法？」


  「經常用。」那福掌柜回。他問：「你這有什麼不同嗎？」


  「上茶水嗎？客人來了，便給上茶。讓客人喝茶水等著酒菜。」石驚天說。


  福掌柜聽了，說：「你這方法，沒啥不同，你要是有不同之方法，我仍然給你六個銀幣。」


  掌柜說話，己有不同的方法，他仍會給自己六枚銀幣。免費喝茶的方法他家常用，那就再想一個。他道：「你等一會。」話畢，石驚天便去想。


  那管家工人讓己等，福掌柜並不知他在想另一辦法。他讓己等，便不知他要幹啥？那管家工人側身在想，福掌柜眨眨眼，不知他要幹啥？

  那石驚天側對福掌柜，在為六個銀幣想著辦法。這除了給客人免費茶水，還有什麼辦法呢？免費菜湯？

  「對呀！免費菜湯！」石驚天一打手，他想到了辦法。他睜著眼睛轉向福掌柜，道：「掌柜，咱不給客人免費茶水喝，咱改給免費菜湯如何？」


  「免費菜湯？」福掌柜說著尋思。這客人進來，點了酒菜便得等會，這客人在等酒菜這段時間，給客人喝菜湯？福掌柜將想的說出聲來，在尋思。


  福掌柜想著搖搖頭，道：「這菜湯不如茶水呀。」


  「不如茶水？」石驚天說句尋思。他一想，還真不如茶水，茶水喝的多好，說著還好聽。菜湯嗎？石驚天在想。


  他想了也搖搖頭，嘀咕：「這菜湯都是吃飯時候有地，這等飯時候？」那福掌柜在聽石驚天說話，他聽了眼睛一睜，道：「你等等，你說啥，再說遍？」


  石驚天看福掌柜，他眨眨眼，問：「我說，這茶湯都是，都是，吃飯吃時候有地。」福掌柜睜大眼睛，用手指著石驚天，晃蕩著手指著石驚天。他要聽的就是這話。


  「在客人吃飯的時候，給客人喝免費的菜湯。」停了片刻，福掌柜朝管家工人說道。


  「在客人吃飯的時候，給客人喝免費的菜湯。」福掌柜看向櫃檯里收錢的說。那櫃檯里收錢的眨眨眼，這方法，客棧倒是從來未試過。平時只是免費茶水，或是結賬時候給抹個零頭。


  這辦法自家客棧從未試過。在客人吃飯之時，給客人端上一碗免費的菜湯。這辦法不在客人等酒菜之時，而是在客人吃酒菜之時。這辦法從未試過，倒可一試。


  福掌柜拍下手，準備試試這辦法


  福掌柜準備要試，這試不能魯莽的試，得考慮，考慮成本。福掌柜在想成本，他在嘀咕，「什麼樣的菜湯，既好喝，又不用費料呢？老湯多加水？這水擱多了，還能有滋味嗎？往裡放鹽？」


  「老湯是燉下頓菜用的。」福掌柜在尋思，尋思從中找到不費料的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