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歐羅巴的烏列爾(10)
有時候毀滅並不等於終結,原本對於加入辛提亞這件事還有些遲疑的烏列爾現在全部都想開了,融入辛提亞之中,歐羅巴這個名字就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嗎?不,愛戴歐羅巴的人民永遠都是歐羅巴人,而那些不熱愛歐羅巴的人,即使還在歐羅巴的統治下也只是群走狗。
烏列爾睜開雙眼,似有一陣精光閃過,嘴角彎起自信的弧度:「預言家若是說預言自己將會被吊死,國王就無法殺死他了吧?」
沉默鼓起了掌,緩緩地轉過身說道:「看似毀滅的選擇其實暗藏生機,不要被眼前的困難所迷惑,有時候答案就在它們之中,吾乃恩西里斯麾下四位護國騎士之一沉默,我現在就把國王告訴我的話告訴你,沉默是金,話多了智慧也會隨之流逝。時間就是一切,珍惜你所擁有的每分每秒,不要等過去了才後悔莫及。」
烏列爾站了起來,站得是那樣的挺拔,面色嚴肅,彷彿是在聽取神靈的禱言。
沉默將地上的水晶球拿了起來然後又走到烏列爾的面前,莊嚴的說道:「請上前來,把你的手搭在水晶球上。」
「是!」烏列爾右拳捶胸表示敬意,然後單膝跪在沉默的面前,將右手高舉頭頂搭在水晶球上。
「牢記我對你的警示,願你不會踏上與吾等相同的道路。」沉默說完后,水晶球上突然出現一股巨大的吸力,烏列爾與沉默的手掌被死死吸住。
無數的低語在烏列爾的耳邊響起,水晶球上泛起強烈的光芒,沉默的記憶通過水晶球直接灌入了烏列爾的腦海之中個,無數個畫面環繞在烏列爾的身邊,那是沉默生前所有的經歷。
「我已經活得夠久了,傳承者,新的時代已經來臨,希望你能肩負著過去展望美好的未來,用你的雙眼替我見證那一刻的到來,請接收我最後的饋贈。」沉默的聲音在烏列爾的腦中響起,一瞬壓下了所有的低語。
「沉默大人!」聽到沉默的話后,烏列爾先是一驚然後大喊道,但周圍的世界除了沉默一生經歷的畫面以外,只有讓人壓抑瘋狂的低語,沉默彷彿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而在思維以外的世界,沉默身體上的力量以飛快的速度散去,化作一道光束送進了烏列爾的身體之中,那是上千年所積累到的力量,強行在烏列爾的體內開闢出一個黑色的小漩渦,烏列爾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劇烈的痛楚,但更能體會到體內從那個小漩渦中源源不斷的湧出力量。
沉默的盔甲、斗篷甚至身體都開始一點點的瓦解,化為塵埃被吹過的風帶向遠方,也許那將會是他的家鄉。
沒過多久,沉默一生的記憶和力量都被烏列爾吸收,當他睜開雙眼時,眼前只剩下已經摔碎一地的水晶球,以及那一群被震驚得無法動彈的冒險者。
「沉默大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我一定會用這雙眼睛去見證那美好的一刻。」烏列爾收回右手放在胸前,莊重的發出誓言道。
……
三天後,邊陲小鎮的一間旅館內,烏列爾總算能夠控制住沉默那強大的力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后,起身朝房門外走去。
「恭賀陛下。」侍衛長傑克爾德早在門外恭候多時,在烏列爾推開房門的瞬間變祝賀道。
「這次的辛提亞之行真是收穫到了無數的好處,看來辛提亞是我的福地啊,哈哈哈。」烏列爾由衷的感嘆道。
「陛下!」一位侍衛從樓下跑了上來,單膝跪在烏列爾面前,似是有什麼情報要報告的樣子。
「怎麼了?快起來。」烏列爾把侍衛扶起。
侍衛受寵若驚的退了幾步,然後拱手道:「有位使者在大廳求見。」
「使者?有誰會知道我在這?奇怪了。」烏列爾想了想,然後朝樓下走了過去。
和往常爆滿的情況不同,整個大廳竟然只有寥寥幾人顯得很冷清,夥計正無所事事的擦著桌子,但那個身穿奇裝異服而又悠然自得的年輕人,深深的吸引住了烏列爾的目光。
「尊敬烏列爾陛下。」年輕人看到正在下樓梯的烏列爾,於是起身在樓梯下等著,當烏列爾走下來后跪在地上親吻了一下烏列爾的手。
「你是?」烏列爾收回手皺眉問道。
當旅館老闆和夥計聽到了年輕人的話后,連忙跑到烏列爾面前跪下,不過旅館老闆心理那可是壓抑不住的喜悅,自己的旅館竟然入駐了一位國王!哈!以後自己可以大肆的宣稱,自己的旅館連國王都滿意。
「都起來吧,不必多禮,辛提亞的人民。」烏列爾和氣的說道,老闆和夥計點頭哈腰的嬉笑著退後,老闆直接親自跑到廚房裡,他下定決心,一定要給這位國王致以他最高的敬意。
不過其他那幾位客人卻毫無任何反映,依舊低著頭默默的喝著他們杯子里的酒。
看了看周圍著有些不對勁的氣氛,烏列爾將其暗自放進了心裡,然後坐到一張椅子上,等待著那位使者的發言。
「烏列爾陛下,聽說這次您來辛提亞收穫頗豐呀。」使者走到烏列爾的桌前,竟然自顧自的坐了下來,臉上還一直掛著讓人厭惡的假笑。
「大膽!你什麼身份?竟然敢與國王同席!」傑克爾德拔劍作勢就要將使者斬殺,然烏列爾伸手攔住了他,對方恐怕是來者不善,而且看周圍那幾個酒客的樣子都不是善茬,這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不妨先等對方擺出他們的目的,雖然烏列爾有預感,那個目的肯定不會讓他開心就是了。
「哎呀呀,和善一點嘛,再說了這裡可不是歐羅巴,而是辛提亞,別到那都擺出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好不好?」年輕人譏諷道,傑克爾德握劍的手攥得更緊,只要烏列爾一聲令下,他非要把這個賤痞碎屍萬段不可。
「你究竟所謂何事?不要再說這種毫無意義的垃圾話了。」烏列爾沉聲道,不時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哦!這可真是失敬了,我都差點忘了,烏列爾陛下還在這呢?呵呵,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在下班哲利斯·西洛德,這次來也沒別的事,就是希望烏列爾大人能乖乖的束手就擒。」西洛德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皮,一臉病態的說道。
烏列爾再次擋住了暴走的傑克爾德,冷聲道:「哼,想要我束手就擒?就你們這點人可遠遠不夠。」
「不不不,你當然會束手就擒,前提是你已經知道歐羅巴現在的境遇的話,嗯……不過你好像不知道?是嗎?」西洛德怪聲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