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歐羅巴的命運(2)
烏列爾甩去劍上的血跡,轉身朝其餘的刺客們沖了過去,而西洛德則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目標明顯比情報里的實力高出許多,撤!回去找他們算賬!」一位刺客擊退身前的侍衛然後發出指令道,雖然現在他們人數依然佔據絕對的優勢,但對方明顯不是他們能斷時間解決的,時間拖得越長對他們越不利,再說了他們只是一群刺客,沒必要為僱主在這裡拼上性命。
看到刺客們打算撤退,烏列爾也不打算加以阻攔,畢竟他自己在辛提亞的身份也很尷尬,辛提亞雖然很歡迎商人和旅人,但還從沒聽過辛提亞接待過哪國的貴族的事迹。
就這樣雙方居然很和諧的朝大門外跑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旅館老闆的聲音。
「大人們,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敢欺騙你們呢,那國王就在我的旅館里。」
烏列爾一聽立即停了下來,並拉住了還在往前跑的傑克爾德,而刺客們就沒這麼反應及時了,其中半數刺客沒有剎住車沖了出去。
「糟了,快走後門!」刺客首領說完就朝著廚房那邊跑去,烏列爾暗罵一聲正打算跟著跑,然而在烏列爾還沒來得及動的時候,一隻巨大的骷髏手臂從屋外直接撞了進來,精準的一把抓住了正打算逃跑的刺客首領。
一位死亡騎士淡定的走了進來,那隻巨大的骨手正是它的右臂,隨後兩位高等亡靈和兩位聖殿騎士長也走了進來。
看到這樣的陣容,烏列爾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隨之破滅,既然逃不掉了,就索性站在一邊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誰是國王?」聖殿騎士長對身邊的旅館老闆詢問道。
老闆環顧了一下狼藉的大廳,不由的一陣心痛,然後伸出手指向裝無辜的烏列爾。
「放心吧,你立了大功,少不了你的獎勵,至於店面的維修我們也全包了。」騎士長看出旅館老闆的小心思,安慰了一番,然後朝烏列爾走了過來。
「不知閣下是?」騎士長沒能從烏列爾的外觀上找出能夠證明烏列爾身份的東西,只好出言問道。
烏列爾輕輕的拍了拍一臉警戒的傑克爾德的肩膀,然後莊嚴的說道:「吾乃格雷斯·巴卡·尤里烏斯·波拿巴·烏列爾,歐羅巴王國第21任皇帝。」
「失敬失敬,原來您就是歐羅巴的王,您的大名早就如雷貫耳。在下雷斯·哈剛,原聖殿騎士團第43騎士長,現屬辛提亞機動部隊第5編隊隊長。」哈剛微微欠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這是對他國國王的禮貌。
這幾天見識了無數無禮者的傑克爾德的臉色這才好轉下來,總算是看到一個有禮貌的人了,即使對方有可能是敵人,但也好過某個自命不凡現躺在血泊里的人好很多。
這時一旁端著一本法典的亡靈也走了過來,傑克爾德瞬間有緊張了起來:「嗯……讓我看看,烏列爾先生,您涉嫌違反辛提亞的13條法律,有越界、非法入境、危害他人生命財產安全、破壞私人財產、聚眾鬥毆等,考慮到您的身份,我方還可以認定為是一次非法軍事行動、軍事入侵,肆意挑起兩國戰爭,那麼,您有什麼需要辯解的嗎?」
「額……」烏列爾有一種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的感覺,畢竟他擅自潛入辛提亞是已定的事實,考慮到他的身份,這個亡靈所說的這些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哪怕他的本意並非如此,一旁的傑克爾德則急了。
「你們無權對別國的國王進行審判!我強烈要求以外交手段來談判此事。」
亡靈看了傑克爾德一眼然後問道:「所以,烏列爾先生,這位先生的話可以代表您的意思是嗎?您這次是以歐羅巴的國王,而不是烏列爾本人的身份擅闖辛提亞領土的嗎?」
烏列爾剛想說什麼,亡靈接下來的話就讓他不敢亂講了,亡靈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他這次行動是以個人身份的話,那就需要接受辛提亞的法律制裁,但如果是以國王的身份的話,那就是兩個國家之間非常惡劣的入侵行動了。
「不,你們這是歪曲事實,吾王絕不是想入侵辛提亞。」傑克爾德辯解道。
「好了拉爾夫,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依這位先生的意思,讓他們去和上面的人談吧,這裡還有些身份不明的傢伙需要解決呢。」哈剛說完,一旁正伺機逃跑的幾位刺客的身體瞬間緊繃,下一秒就朝著不同的方向散開。
但另外一位騎士長和死亡騎士以及另一位亡靈可不只是在這裡湊熱鬧的,特別是那位死亡騎士,在刺客逃跑的瞬間,身後就伸出幾根骨刺,直接把兩個刺客釘穿在了地上。
刺客在他們的手下就像弱小的雞仔,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眨眼間便被生擒。
歐羅巴現在的情況不妙,不想太耽擱時間的烏列爾還是選擇將事情升到國與國之間,不然違反了13條法律,天知道會被判處什麼刑,不管兩國的外交關係惡化到什麼樣的地步,他本身就已經決定了加入辛提亞。
就這樣,這場世界聯盟所組織的一場暗殺行動,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烏列爾和他的侍衛們被安排坐進了一輛馬車內,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進著。
……
歐羅巴皇宮內,一位中年男子正大發雷霆,一把將身旁托著餐盤的侍女掀翻,精美的瓷器摔得粉碎,奇珍異果也撒了一地。
「真是群沒用的廢物,連個小小的棄子都殺不了。」約瑟夫現在非常不開心,就在剛才,屬下的人報告,他那位年輕有為的侄子竟然躲過了暗殺,現在被辛提亞的人帶走了,世界聯合會沒辦法組建第二次暗殺行動。
「陛下請息怒,辛提亞的人就是豺狼餓虎,要知道,連泰坦利亞祈求投降都被拒絕,整個皇族被殺得一乾二淨,那黃口小兒被辛提亞的人生擒,等待著他的命運顯然只有一個,他不可能再有機會回到歐羅巴了。」貴族老者安撫著約瑟夫的情緒,但那看向約瑟夫的眼神中充滿了赤裸的蔑視。
作為一個被他們貴族一手抬起來的傀儡國王,其本身根本沒有一點實權,皇室軍隊早在他們叛亂時就被個貴族的私兵擊潰遣散,留給約瑟夫的其實只有這間皇宮而已,現在世道以亂,他們沒自己稱王已經算是對得起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