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陳芳安

  不知誰說過，美麗的女人容易寂寞。這句用在陳芳安身上最貼切了。陳芳安不但寂寞，還很無聊，每天除了做瑜伽，就是聽聽戲，唱唱歌，除此之外，她每天要打發的時間依然很多。所以，為了打發這些無聊的時光，她只好延長做瑜伽的時間。 

  做瑜伽的人通常需要心平氣和，可王丫丫的一句話，讓陳芳安再怎麼也心平不起來。 

  「你要結婚？」 

  陳芳安瞪大了眼睛，聽到王丫丫說要結婚，她大大地吃了一驚。 

  不過，陳芳安很快就猜想到一定是為了那隻碗，王丫丫才貿然說要結婚的。 

  「丫丫，看來，我是太慣你了，你做什麼事情現在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那怎麼行？」 

  陳芳安很生氣。 

  「媽，我是真的想結婚了，我沒騙你，」 

  「為了那隻碗？為拍戲？我看你想拍戲想瘋了」「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想結婚，你要不相信，你可以不給什麼嫁妝我，我不是為了碗才結婚的」王丫丫有備而來，她當然把假戲演到底。 

  「哦？你早有意中人，為什麼不早跟媽說？」 

  陳芳安當然滿腹懷疑。 

  「本來想跟張導拍戲后再決定的，現在好了，戲拍不成了，人家父母又催，所以現在才跟你說」王丫丫應對自如，這些話她與馬二狗都想好了。 

  陳芳安問「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王丫丫答道「馬二狗!」陳芳安在把馬二狗的工作，家庭，收入，人品等等都問了一遍，王丫丫都回答得一清二楚，這讓陳芳安有點相信是真的了。不過，陳芳安還有一道殺手鐧，那就是見上一見她未來的女婿。 

  「明天帶你那個什麼川了，這個名字真難讀，來我們家吃飯」陳芳安心裡在冷笑，她相信只要見上一面，什麼事情都水落石出，這孩子，真的越來越野，越來越大膽了。 

  陳芳安要見馬二狗，讓馬二狗覺得一切事情都按他預計的步調進行，他明白一個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王丫丫的家在馬二狗眼裡，就算是龍潭虎穴他都要來，何況王丫丫的家一點都不像龍潭虎穴，因為她家的主人即不像龍也不像虎，而像一個很迷人的大姐姐，她的美是那麼與眾不同，像盛開的牡丹，又像高傲的蝴蝶蘭。 

  見到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陳芳安時，馬二狗心一下子就鎮住了，他不由得仔細地打量著她。 

  烏黑的長發波浪式地捲曲在肩膀上，略帶豐腴的鵝蛋臉上流露出一絲高貴的氣質，彎月般的眉毛下，一雙丹鳳眼明亮逼人，只是嘴角邊的淡淡笑意讓馬二狗緊張的心情得到了一點點緩和，這個笑容不但得體還很矜持。一身米黃色的旗袍把她的身材曲線勾勒得非常完美，完美的型。 

  現在馬二狗終於明白王丫丫和王琪琪為什麼漂亮了，因為她們有一個國色天香的母親，不過，更讓馬二狗驚異的是，陳芳安居然把時光打敗了，歲月的腳步沒有在她臉上留下足跡。 

  馬二狗心裡狐疑，這個陳芳安真的王丫丫的母親嗎？他當然想得到答案，於是，他小聲地問王丫丫「你有兩個姐姐？」 

  「咯咯，我只有一個姐姐，她是我媽」王丫丫笑著解釋，因為距離已經很近，她的解釋連陳芳安都聽見了。 

  陳芳安略帶靦腆地笑了。 

  看到陳芳安笑，馬二狗心裡暗暗得意，因為他就是故意說給陳芳安聽的，馬二狗知道讚美的話要說得有藝術。不過，馬二狗的話確實發自肺腑。 

  「啊？容阿姨好」馬二狗感覺好像有點彆扭，向一個看起來大不了他幾歲的人喊阿姨，心裡有點怪，但想到這個容阿姨確實是王丫丫的母親，稱呼為「阿姨」很合適，想到這，馬二狗的心裡才平衡了許多，不過，他還是想在陳芳安的臉上找尋做長輩的痕迹。但他似乎有點失望，他發現陳芳安臉上的皮膚嫩得就像小姑娘似的，她眼角的肌肉平滑明潤，哪裡有什麼魚尾紋？ 

  「你好，你就是，就是馬二狗吧？進來，進來」陳芳安開始就有些意外，因為王丫丫以前帶回家的朋友都是些幼稚的小男生，眼前這個男人成熟而帶些朝氣，她不禁暗暗佩服王丫丫的眼光，雖然第一次見面，但陳芳安感覺馬二狗在看她時，心裡有點異樣的感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一點小禮物，請容阿姨別客氣」「你才客氣了，來吃個便飯，還帶什麼禮喲」又與馬二狗客套了幾句，陳芳安拉著王丫丫走進廚房。 

  「人不錯，你這次有點眼光」陳芳安小聲地讚許。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從母親滿意的臉上，王丫丫突然有了一絲驕傲，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還是感到非常得意，畢竟她很少看見母親這樣高興。 

  飯菜很可口，雖然菜肴不多，但樣樣精緻，馬二狗一點不客氣，他吃得很多，因為味道太好了。馬二狗告訴陳芳安說，這頓飯是他這輩子吃得最香的一次。 

  陳芳安笑了，還笑個不停，她的矜持一點點消失，她對馬二狗似乎很滿意，因為她和馬二狗非常聊得來。他們聊生活，聊電影，聊音樂，讓陳芳安感到意外的是，馬二狗居然也懂越劇。陳芳安是個戲迷，閑來還能哼哼幾曲，聽到馬二狗懂越劇，不禁有點遇知音的感覺，畢竟現在喜歡越劇的人越來越少，何況是馬二狗這些的年輕人，更難得。 

  「我媽以前大膽點進越劇團深造，准能成為一大名角」王丫丫在旁邊插話。 

  「既然這樣，容阿姨不如唱上一段，讓小川也過過癮」其實馬二狗對越劇知道的並不多，他只想把大家的熱情再烘熱點。 

  沒想到，陳芳安興緻很高，看到王丫丫在一旁鼓動，她竟然輕輕地唱了兩句《梁山伯與祝英台》的選段「青青荷葉清水塘，鴛鴦成對又成雙。英台若是女紅妝，梁兄願不願配鴛鴦？配鴛鴦，配鴛鴦，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紅妝」馬二狗雖然不怎麼懂越劇，陳芳安也唱得短了點，但她吐字嬌嗲，聲音委婉動人，馬二狗都被迷住了，唱罷，還在大家的叫好聲中露出了一絲羞澀，簡直就像一個小姑娘。 

  「呵呵，亂哼哼的，不好聽，聽不得，改天有時間，我再唱給你們聽」陳芳安的眼中飛躍出得意的神采。 

  有改天？馬二狗心裡更有神采了，那意味假丈母娘很滿意。 

  雖然馬二狗和陳芳安相談甚歡，但有一個人不高興了。 

  那人當然是王丫丫，她的一句「媽，馬二狗明天要上班的」陳芳安才想到了告別，臨別之際，陳芳安就想著馬二狗下次的來訪「馬二狗啊，本來跟小丫的姐姐說好你來的，但她今天晚上有急事，不能和你見個面，這樣吧，後天是周末，你有空的話來吃個飯吧」「當然有空，再忙也要來，就怕給容阿姨添麻煩」馬二狗當然想來，他發現王家到處是「寶」「那就說定了呀，小丫，你送送馬二狗」陳芳安略為收起了笑容，她又顯得端莊和矜持了，這讓馬二狗收起了胡亂的心思。 

  「恩，我們走吧，馬二狗」王丫丫挽起了馬二狗的手臂。 

  馬二狗也攬著王丫丫的柳腰與陳芳安道別，兩人溫情得就像一對甜蜜的愛人。 

  「你媽真年輕」走出王家不遠，馬二狗就告訴王丫丫「想不到你媽也很漂亮」挽著馬二狗的胳膊，王丫丫心裡充滿了甜蜜，她得意地問「那你說，我和我媽誰更漂亮？」 

  馬二狗沉默了，他摸的鼻子在苦笑，因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怎麼不說話？」 

  馬二狗嘆到「只能說都很漂亮，都一樣漂亮」「別人說我比我媽漂亮點，你覺得呢？」 

  別人？馬二狗心想，恐怕這個別人是張飛飛吧，但他沒有說出來，看著王丫丫期盼的眼光，他也只好圓滑一下「恩，看起來，你更年輕，更青春，更迷人」說著，他的手開始不老實了。 

  「那你說，我和我姐比起來，哪個更漂亮一些？」 

  看來女人愛比較那是絕對正確的。 

  「你好多問題，輪到我問你了好不好？」 

  「好呀，你問」「為什麼你那麼香？」 

  馬二狗的鼻子已經貼近了王丫丫的脖子。 

  「哎呀，這，這當然是香水啦，好癢」馬二狗的鬍子刺~激了王丫丫的敏~感耳垂。 

  「為什麼你的神女峰這麼彈手？」 

  馬二狗的手已經滑進了王丫丫的衣裳。 

  「啊，你搞什麼呀？不要亂摸，停手，這是路邊，啊」王丫丫驚叫。 

  可馬二狗沒有停止的意思，他的大拇指已經按到了王丫丫的神女峰尖，王丫丫呀的一聲，軟倒在馬二狗的懷裡。 

  馬二狗笑了，王丫丫敏~感的身體讓他有幾個想法，是不是王家女人的身體都這樣敏~感？是不是一摸就軟？是不是，馬二狗沒辦法再想了，因為王丫丫按住了他的手，紅著臉告訴他「這裡是路邊，不許胡來」馬二狗輕輕地捏住王丫丫的神女峰尖問「為什麼路邊不行？現在人少，我們可以，」 

  「不行，不行」馬二狗的話沒說完，王丫丫就急忙反對。 

  「你這條裙子真好看」馬二狗的手掀起了裙擺，路邊的燈光雖然昏暗，但更顯得王丫丫的腿更白，更修長。 

  「不要在這裡」當馬二狗的手指頭探進了王丫丫的小褲后，她急忙把馬二狗抱起，這樣可以擋住路人視線的角度。 

  頤景園的綠化很美，有很多別緻的風景，一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邊有一個長椅，長椅邊是一個鞦韆，這裡是人們休閑的好地方，偶爾盪一盪鞦韆會增添一些樂趣。 

  此時，這個鞦韆有兩個人在盪。這兩個人當然是王丫丫與馬二狗。 

  「啊，啊，恩，秋，鞦韆會不會掉，掉下來？」 

  王丫丫嬌喘連連，此時她正跨坐在馬二狗的身上，雙~腿夾在了馬二狗的腰間。 

  「你抓穩點就不會」馬二狗的鼻息也很重，坐在鞦韆的踏板上，他雙手抱著王丫丫的細~腰。 

  「我，我抓不穩，啊，啊，我沒力氣了」王丫丫整個人癱軟在馬二狗的身上，只是臀~部在有規則上下運動。 

  鞦韆越盪越高，王丫丫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啊，啊，」 

  不知道是因為舒服，還是因為刺~激，王丫丫亢奮地大叫。 

  「別喊那麼大聲，別人會聽到的」越盪越高，連馬二狗的手也放開王丫丫的柳腰，改抓住鞦韆兩邊的繩索。 

  緊張，刺~激讓王丫丫和馬二狗的桃花源地更緊密地貼在一起，王丫丫感覺到馬二狗的東西已經頂住了花心，漲滿的感覺瀰漫全身，加上晃蕩的鞦韆，那是一種要飛的感覺。 

  「爸爸，我也要玩鞦韆」一個小區的居民帶著一小孩子經過這個休閑的地方，小孩子很羨慕這種騰飛的感覺，他也想試一試。 

  「好的，我們在旁邊等叔叔，阿姨不玩了，我們再玩好不好？」 

  男人愛憐地摸著小孩的小腦袋。 

  「恩」小孩子很懂事，他絕對不想和叔叔，阿姨爭鞦韆。他和他爸爸在旁邊等，還一邊隨著鞦韆跑來跑去。 

  可是，過了好長時間，這個小孩子的父親就發現，盪鞦韆的兩個大人沒有讓出鞦韆的意思。 

  「咳」小孩子的父親輕咳了一聲，很有禮貌地問道「請問兩位，累不累？如果累的話，我的小孩也想玩玩，呵呵，不好意思」馬二狗的臉色很難看，當然，王丫丫的臉色也差不多，他們不是不想讓，他們有苦衷。 

  「大哥，你們能不能轉一圈，五分鐘再過來？」 

  看著小孩父親奇怪的表情，馬二狗只好硬著頭皮說到。 

  「什麼話？這地方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怎麼讓人離開呢？這是公眾地方呀」小孩的父親有點生氣了。 

  「不，不是，大哥你別誤會」「不誤會，你們下來就行，見你們都晃悠十幾分鐘了，我眼睛都給晃暈了，你們不暈也累了呀」小孩父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有幾個散步的人也走了過來。 

  「我，我們，呃」馬二狗已經焦急地滿頭大汗了，王丫丫乾脆把臉別過一邊，只是她的雙~腿還是緊緊地夾著馬二狗的腰部。 

  「喂，我說你們這是，」 

  小孩的父親指責聲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頤景園雖然很大，但在這裡生活了幾年，或多或少都認識一些人，就算自己不認識，家裡人也會認識，這時圍觀的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女的認識，是王家的小女兒」「怎麼不下來呢？莫名其妙」「談戀愛回家談去，小夥子」「哎，回去吧，現在的年輕人真少禮讓的美德，我坐公共汽車就沒人讓我」馬二狗想哭，他不坐公車很多年了。 

  王丫丫也羞愧地把頭埋在了馬二狗的肩膀上。 

  正當圍觀的人要散去的時候，一陣疾風吹來，有人突然叫道「你看，臀~部都露出來了」「是啊，我也看到了」馬二狗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把王丫丫的裙子拉下來擋住臀~部。 

  「哦，原來人家在辦那事，你看那姿~勢，哎，我們別看啦，都走吧」「世風日下啊！」 

  小孩的父親臉色大變，急忙拉著小孩說道「快走，回家洗澡去」「呃，不，我要玩鞦韆」小孩子不願意離開。 

  「改天再來了，不，該天也不許你來這裡玩鞦韆」小孩的父親抱起了小孩疾步跑開了。 

  遠處，隱約傳來小孩的話「那阿姨的臀~部好白，」 

  王丫丫臉都紅透了，連衣服也濕透了，等所有的人都散完，她腳掂著地，就想從鞦韆上下來。可馬二狗按住了她的臀~部，嘻嘻笑道「這個時候絕對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你還有心思？」 

  王丫丫瞪著馬二狗，不過，花房的東西居然越來越硬，越來越粗了，剛才的壓抑剎那間得到了解放，王丫丫突然奔放了起來，雖然還很生氣，但那電流般的快~感讓她忘卻了生氣和害羞，她提臀的速度開始加快，就連蜜~汁也涌了出來。 

  「你好老盪啊，丫丫」「啊，你才老~盪，啊，我要死啦」「哦，哦」「我，我要來了」兩人都從鞦韆上掉了下來，馬二狗的嘴正好對著王丫丫的紅唇，下意識地，王丫丫咬住了馬二狗的嘴唇。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一個男人喘著粗氣，興奮地自語「可以了，我可以了，我可以硬起來了，艷芬，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聽說丫丫有男朋友了，而且媽媽陳芳安非常滿意，這讓王琪琪很奇怪，不用陳芳安叮囑，她都會留在家裡，看看這個有可能成為未來妹夫的男人。 

  「哪裡都不要去了，上次人家來，你這個做姐姐的不在場，多失禮呀，這次可要記住了」陳芳安再三叮囑王琪琪。 

  「哎呀，知道啦，怎麼這樣羅嗦，不就是一個男人嘛，用得了這樣緊張？追丫丫的男人多了，個個你都操心，那不把媽你累壞才怪」正在打扮的王琪琪對母親的過度重視有點不滿，母親可從來沒有這樣熱情地對待一個外人。 

  「這次不同，我看這個人很適合你妹妹，丫丫心有點野，整天想做什麼大明星，有什麼好？找個人管管她就好，我看這個男人就不錯，成熟穩重，很體貼，呵」陳芳安的滿意都寫在了臉上。 

  「有這麼好，我倒要看看，幫丫丫參謀參謀，媽你放心，丫丫嫁出去了，還有我陪你，照顧你」王琪琪乖巧地摟著陳芳安的脖子撒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