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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總有坑爹的預感

  從雲石化當場,看著庭院前方剛被炸翻的小菜地,幾顆土豆從地里蹦出來成了土豆泥。


  律政廳外層存在大型防禦結界,據說也是聖橋學院今年剛研製的魔導新技術,取名為」鏡「。


  真是名副其實的「鏡」,碎得還真果斷。


  從雲嚴重懷疑外面的人是看不見裡面的情況的,但有那麼一瞬間,仗著「鏡」的破片確實看到了與眾不同的外面實景。


  里三層,外三層,男女老少氣勢洶洶,絕對比昨晚追殺的人群看起來還壯觀十倍,堪比菜市老大媽們排隊領免費禮物。


  殺傷力還不小。從雲再次看了眼炸彈的殘渣,冷汗,能隨便掏出小型手持型高射炮的人……這些人真的是普通居民?

  來者不善。


  「滾出來!我們都知道你們律政廳新招了守衛,電視報道了,有人在街上都看到了!」打首的三十多歲中年人順手將高射炮塞回了褲兜,「是時候算下舊賬了吧?」


  「對,原折,雷武,滾出來!」旁邊穿著一身白色工裝、胳膊上戴著袖標、寫一個「萌」字的侍衛模樣的人隨聲附和,「想躲到什麼時候,再多下去我們就……」


  一群持劍制杖的同伴也都望過來。


  「就……就……就……「這位白衣侍衛明顯是上台前沒帶草稿的類型,憋紅了臉,」就把你們門口菜園裡的雜草全拔了!「


  從雲差點噎了口空氣,眼看著外面一陣騷動,真心為這位熱心小哥點個贊,順手為被一人一腳踩扁的他默哀三秒鐘。


  「別想用這破結界攔住我們,沒有天心守衛這借口都被你用了一個月了!現在有人接任,可以開始了吧?」


  這些人,從一個月前就找原折那個變態大叔幹什麼?

  從雲警惕地逐一望過去,從左望到右,發現這群人很多人都戴著那個「萌」字袖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群「萌貨」……從哪裡來的?看起來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你們找守衛做什麼?」


  從雲很想一探究竟,想去這群全副武裝的人談談,而外面的人好像也終於通過結界的漏洞聽到了什麼,抬頭望去。


  目光未及交匯,屏幕一黑。


  前方的鏡式結界好像降下了什麼黑色的幕布,同時也放射出夜色般的光芒,很快就將那些人憤怒的吶喊攔在外面。


  從雲回頭,驚訝地看著椿收起了謎之遙控器。


  「沒什麼,他們都是菜市場沒搶過那些大媽,所以在這裡發泄一下。」椿的笑容看起來沒什麼說服力。


  「怎麼了,從雲先生,有什麼想問的,還是被嚇到了?」


  「原折我認識,雷武是誰?」


  就算直接問,也問不出什麼。從雲還是放棄了追問的念頭。


  雷武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卻又意外地不算那麼陌生。總覺得在哪裡……


  「醫院的時候他去探望過你,忘記了嗎?」椿反而意外,「他可是你的直屬上司,調和組的負責人。」


  啊……說到醫院二字就想起來了,不但想起還一頭黑線。


  從雲是有個模糊的印象,似乎有位身材高大過人的大叔來病房門口探望過,並且做了三件讓全院轟動的事。


  第一,他帶了一桶酒,被小護士拒絕;

  第二,他帶了桶酒送給小護士,纏著小護士不放;

  第三,他被全院的小護士聯合起來用最大號針頭扎得逃離出病院,小護士們揚言,就算死了都不迎接他的遺體入殯儀室,而是直接扔進酒缸。


  ……果然是和律政廳那位「總管」原折一樣無恥的存在。


  雖然暫時還沒見到這位直屬上司,但從雲內心已經點了個叉,一點都不想見。


  「他人呢?」


  律政廳負責政務和外交,天心守衛屬於調和組,直屬於律政廳,負責治安管理。這是從雲呆在這裡兩天簡要了解的事情。


  但外面都快有殭屍圍城之勢了,律政廳的管事原折也好,調和組的雷武大叔也好,這兩個人為什麼這麼能坐住……


  「哦,還沒有回來。據說出去避難……不不,出去開會,總會回來的。」


  「十年後?」


  從雲越發無奈,深深嘆了口氣,到底是跟了一群什麼樣的人共事?


  這些鬧事的人來路一定不小,堂堂律政廳——主城乃至整片大陸的管理者都跑出去避難了?應該躲出去嗎,像話嗎?

  還點名要找守衛,天心守衛……事不宜遲,抓緊離職。


  「總管大人和他一起出去避……不,開會,現在不在。」椿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圖,「原折大人說,你今天出去做事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該買葯買葯,去藥店的時候不要害羞,大膽說出來……」


  「說出來律政廳是個大坑么?」


  從雲實在聽不下去這堆稀奇古怪的留言了,拎上昨天的單子和推車,離開了庭院。


  結界還真有效,那群叫罵的人已經不見了,大概回去研發新的能將「鏡」炸碎的武器。


  反正也馬上要離職了,思考那群人的身份和來歷也沒用。從雲唯一有些恨這性格,眼前有工作就總想一件件完成再說,也許換成別人現在早將貨物推車扔進天心河了。


  正午清澈的陽光從架隙橋上流下,分成四散的光點,被不規則流動的天心河水攪來攪去。


  從雲站在城北河岸邊,每次到這裡都會被水光吸引,靜靜觀望上一段時間,彷彿目光能溯流而上,縱越大陸東南,一路回到家鄉幽暗的谷地。


  天心守衛應該不只一人。就算離職也無所謂,反正也不缺變態,上樑不正下樑歪。


  不過話說回來,「天心四守」……其他三個人呢?在家裡寫遺書嗎?

  從雲正在思考,無意間將目光從河面移到上空,忽然一愣。


  高過水麵三十米的巨大弔橋——架隙橋的北干分支之上,竟然有人爬上了鐵支架,越過警戒線,站在最外延的扶欄之上。


  身姿蒼然而絕立,彷彿天地間的一道陰影。


  有人要跳河?

  從雲頭皮幾乎炸開,行動更為迅速,邁開步子向大橋方向跑去:「停下!不要想不開……」


  「教練,我不做守衛了!」


  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喊過後,身影縱身一躍,墜入無盡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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