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對手
「不……不是成為夥伴。」路飛搖了搖頭說道：「是能成為我的對手，希望……」
他終究是一個武人，也能預料到自己站在孤絕高處，不，是成為青蒼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他不想要太孤獨，能夠有一個挑戰他的人。
狂妄自大也好，不可一世也罷！
這個世界上，到最後絕對沒有觸及他的存在。
路飛救索羅，讓他加入海賊團，僅僅想要有一個對手，能夠挑戰他。
索羅這一位劍士，或許有這個資格。
「可是他是個壞人。」
娜美聲音微微大了起來，她很不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明明是個好人，又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要去救一個壞人。
「他真的是壞蛋嗎？」路飛問道，「我在旅途當中聽聞過他的經歷，是一個好劍士啊！」
「可大家都說他很邪惡。」娜美皺了皺眉。
路飛稍微沉默了一陣，說道：「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
娜美問道：「賭什麼？」
「一貝里。」
路飛說道，還未待娜美答應，便看向了克比，說道：「好好看著這場賭約，作為海軍的你要明白正義與邪惡不在於訴說，而在於吶喊……」
「好的。」克比迷糊的點了點頭。
訴說？
吶喊？
他不懂。
但是路飛先生說好好看，他就好好地看，因為路飛先生就是正義，哪怕他是一個海賊。
娜美原本想要提升一下賭約的資金，比如一百貝里什麼的，但聽到路飛最後的話語之後，聰敏的她便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好！」
要是輸掉了一百貝里，她會心痛死的。
靠岸了！
卡啦。
「五九」微微一動，鋪了一條上陸地的傳送帶。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娜美問道，「船上還有一個駕駛員嗎？我一直沒有看到。」
「有啊！」
路飛點了點頭。
「誰啊？在哪裡？」克比也很好奇。
「它叫五九。——不是人，你們自然看不到。」路飛滿足了兩人的好奇心。
克比驀地感覺身體一冷，瑟瑟發抖的轉身。
「啊！」
至於娜美更加不堪，驚聲尖叫，宛若八爪魚一般抱住了路飛。
「啊哈哈哈……」
路飛大笑，捧著腹，眼淚都出了來。
然而，隨後感覺到一股寒氣透人心身，身體冷了半截。
「碰！」
醒過神來的娜美直接一拳，生氣地說道：「道歉，嚇人做什麼。」
她最喜歡錢和橘子，最討厭是拿鬼來開玩笑。
如果很小的時候就親眼看到至親之人因為自己而死去，大概最想有鬼，也大概最討厭有人拿鬼來開玩笑。娜美就是這樣的人。
「……」路飛硬氣的撇過頭去，表示抗議，同時嘀咕道：「我又沒說是鬼，你們自己嚇自己，我說的是精靈。」
「精靈？」
娜美氣消了大半，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了看鋼鐵之舟。
「路飛先生，我雖然讀的書少，但你不要騙我……」克比弱弱的說了一句：「聽說只有航行過很多島嶼，並且船員極度愛惜自己的船才有可能誕生船精靈。」
「這一艘船曾經因為一場戰爭沉淪入海中八百多年，但縱然被珊瑚礁埋沒的它在呼喚……想要重新啟航，想要重新為人們遮風擋雨，這樣我才遇到了它，然後將這艘船重鑄。」
路飛笑了笑，迅速的說了如何遇到沉船的經過，那是他剛剛修行萬物氣功的時候，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聽到了很遠很遠的聲音。
若是沒有天生的魂靈，一千積分想要擁有智能系統，簡直就是做夢。
需要知道，一個量子計算機所需的積分是整整一萬啊！
把路飛整個人賣了都買不起。
「不好意思。」娜美對著路飛鞠躬，說了一句抱歉的話語，隨後又向著鋼鐵之舟鞠躬，極為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把你當成鬼了。」
「啊啊啊——」克比很吃驚的看著鋼鐵之舟，然後也好好的鞠躬拜了一下。
「嘻嘻嘻……」
路飛笑著望了望了前面的山坡，說道：「克比，你從其中想到了什麼嗎？」
「哪怕是粉身碎骨，都要重新站起來……戰鬥。」克比握拳，鬥志昂揚。
「說的好。」
路飛讚揚，同時一腳將克比踢下了山坡。
約莫幾十個軲轆，克比翻滾著下山，最後撞在了一塊鬆軟的大草叢中，雖然如此，可在路程中的石子和樹枝還是將他的皮肉划的有些慘，一望之下，立刻晃晃悠悠地暈了過去。
「誒誒誒，為什麼……」娜美這才反應過來，很驚訝。
「……」
路飛將手指比在了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娜美很疑惑，但還是不言不語。
很快，在克比暈倒的附近，傳來了一陣歌聲，一個采蘑菇的雀斑少女出現，瞧見了鮮血的他。
少女猶豫了一會，便將眼前暈著頗慘的小男孩抱起，應該是回家為他醫治傷口。
路飛等少女離去了好一會，這才起身，向著娜美招呼說道：「走。」
為什麼？
作為一個海軍能和一個「十惡不赦」的海賊在一起嗎？
找死啊！
娜美約莫明白了，點點頭，跟了上去。
一天後。
餐廳內，路飛和娜美正在為誰輸誰贏而打聽著消息，結果自然是路飛大獲全勝。
娜美也不生氣，而是撐著下頜感嘆說道：「沒有想到所謂的邪惡的賞金獵人，不僅為孩子殺了一個紈絝的狗，還為了這家餐館的母女沒有事情，而放下了刀，將所有事情攬到了自己頭上……」
這時，她望了望路飛。
「看我做什麼？」
正在埋首大口吃著家裡首長親自做的紅燒肉的路飛抬頭問道。
「我在想你未來會傳說的有多麼兇惡，嘻……」娜美說著，不由笑了。
「不用未來……」路飛答道，「現在我就是一個惡魔。」
「不開玩笑。」娜美正聲，惡魔……這是她最常說的詞。
「沒開玩笑。」
路飛搖了搖頭。
娜美的眼眸驀地銳利起來，然而，當她看到路飛往一個偷偷摸摸離開餐館的小女孩看去的時候，也隨同望去。
「這是……」娜美思索。
「走。」路飛起身，笑著說道：「有些人你對他好，他也得使勁對你好，要不然就很不舒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