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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四章 月圓之夜

  “現在想想,還真後悔遇到她,後悔讓她闖進我的生活裏來——”趙凜喃喃說道。


  長空沉默著,他皺眉看著趙凜,他跟黑翼都知道,趙凜並非是個感性的人,他隻有是在真的難過極了,無法忽略心裏的痛楚,才會跟他們說一些心底的話。


  可是他們如今卻對趙凜的處境無能為力。


  櫻緋閣的人跑了,靈鯤盒跟乾坤星玉都找到了,還知道打開靈鯤盒的方法,這一切看起來似乎即將獲得了勝利,可是他們的胸口卻好像還壓著一塊大石頭,讓人難以順暢的呼吸。


  他們雖戎馬一生,但是卻也有無能為力之時。


  “王爺,興許王妃娘娘隻是一時氣你,等結束了帶她回王府,等她氣消了就好了——”這時候,一直都沉默不語的黑翼也緊張的說道,他向來嘴笨,對男女之事了解甚少,但是看到趙凜這般的模樣,讓他覺得仿佛又是回到了當初唐精兒剛從紅楓崖上掉下去的時候了。


  那時候趙凜是失控了,他就隻想一直那麽墮落下去,可是他不能,他必須要振作起來,而他最終還是挺過來了。


  可是現在,看著那一個熟悉的人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時,他卻再也無法擁抱,趙凜知道,那個人的心,已經冷了,他無力極了。


  當初他一直都知道沈沉月是個有價值的情報,他一直努力獲取她的信任,也是打算讓她成為昭王妃,讓她心甘情願的把寶藏的秘密說出來,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吃了一頓家常飯那麽簡單。


  可是直到唐精兒出現,他的計劃就被打亂了。


  趙凜是想要任性一回的,他不想失去心中所愛,所以才會如此反複,他想要留住她,他不肯向命運妥協,直到他意識到真的沒有其餘的辦法了,他必須要從沈沉月嘴中得到那些秘密,所以在他反複掙紮了之後,他最終還是不得不放開手。


  而沈沉月的孩子,也是他的計劃之中,而當沈沉月被櫻緋閣的人報複,失去了孩子時,趙凜本還以為沈沉月會因此而收回對他的信任,可是沒想到,沈沉月卻因為孩子的死而憎恨櫻緋閣。


  她愛趙凜,但是她內心深處卻也提防著趙凜,十多年了,直到她有了孩子,真正當了王妃,她才肯給趙凜多一點的信任。


  而要不是唐精兒,這個王妃之位,趙凜早就會給她了,這是他許諾的,也是他計劃中的,但是唐精兒出現,他卻不舍了,趙凜看到唐精兒被稱作昭王妃的時候,他的心裏便會存私。


  沈沉月是更愛自己的,若不是孩子的死讓她的期待悉數破滅,她或許也不會將寶藏的秘密都告訴趙凜。


  趙凜聽了黑翼的話,卻不再說話,他神情落寞著,很是疲憊憔悴,終於不用再在深沉月麵前扮演一個深情之人,讓他如釋重負,他的計劃已經實現了大半了,可是現在卻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似的。


  “王爺,屬下私以為,唐姑娘是個性子要強剛烈之人,若不是她心甘情願的跟我們走,強迫隻會讓她自毀——”而長空卻不認同黑翼的說法。


  他想起當初唐精兒大闖婚宴的時候,她的執著偏執,已經說明了一切。


  “嗬嗬,想起來自從她硬闖王府,這還是第一次再見到她,她怎麽會知道,那時候,我是多麽的想跟她一起離開呢——”趙凜忽然恍惚笑起來說道,眼眶濕潤泛淚,這時候的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而不是什麽昭王爺什麽飛龍將軍,他是個有血有肉之人。


  長空黑翼靜默不敢說話,而他們倆人心裏也難受極了。


  此時望見那船上,唐精兒跟耶律岢正在歡樂戲水,她笑的是那麽的開心,就如同剛剛來王府時候的樣子,什麽都不懂,但是膽子卻很大,永遠像個純真無邪的美麗少女。


  趙凜的目光落在那一副和諧的戲水圖上,他的眼中被那抹倩影填充滿了。


  “那時候,發了瘋一般的,想著,幹脆殺了她吧,結束一切的痛苦,讓我自己一個人如行屍走肉般的苟活於世,待完成所有該做的,便去追隨她——”趙凜望著那倩影,輕笑著喃喃說道,鹹濕的海風吹拂而過,麻木的他隻覺得臉上一陣冰涼。


  “可是如今看到她那般快樂,便明白了,當初我是多慮了——”他笑著說道,聲音很輕,完全不像平時的他,這時候的他似乎終於忍不住了將心裏的柔軟之處都揭開,接受著這海風的洗禮。


  長空黑翼倆人也不禁潸然落淚,這樣的結果,忽然讓他們找不到這一路披荊斬棘而來的意義何在。


  月圓之夜很快便來了。


  五天的平靜日子很快多去,當那月亮變圓時,七星島的海麵上又滿是壓抑的氣息。


  那海麵被火把照得通明,圓形的海麵上,停泊著許多的船隻,所有人都在為打開靈鯤盒做準備。


  月羅刹神情嚴肅著,她定定的站在那船頭上,謹慎仔細的檢查著每一處,她決不允許行動有任何的閃失。


  黑月婆婆也罕見的走出了船艙,她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而耶律岢的神情很是凝焦灼著,他緊緊握著唐精兒的手,不肯鬆開,而此時唐精兒已經換上了潛行衣,她那長長的頭發整齊的紮束著,看起來幹淨利落著。


  “你手心怎麽流這麽多汗?”唐精兒倒是很自然的問那耶律岢道,身為血性極陰的人,她是此次潛海行動的主要承擔人,但是她看起來卻不是很緊張。


  “不管打不打得開那盒子,一旦感到不舒服了,你就要立馬上來,知道嗎?”而耶律岢很是緊張嚴肅的叮囑說道,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心思跟她開玩笑了。


  “哎呀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當然是命最重要了——”唐精兒有些不耐煩的笑著說道,而那耶律岢還是忍不住的擔心著,雖然唐精兒在麵對他的叮囑的時候都很聽話,但是他還是心裏不安忐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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