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黑月婆婆的真實身份
所以江湖人便也不再熱衷於那轉魂珠了,但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又有人使用,而且還能夠使用成功,這確實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
“還記得當初跟隨千麵姬下山的那幾個女弟子嗎,其中有一個的頭直接被擊穿,明明是外傷,但是身體上的血肉卻都幹枯,想必應該是轉魂珠將她的精氣都吸走了。”黑月婆婆喃喃說道。
月羅刹頓時驚住,她慌忙回過神來看向那珠兒,腦海中頓時便想起了她那些慘死的弟子們,心中登時一陣怒火。
“她是唐精兒的丫鬟,這麽說,當初殺死我門下弟子的那個人跟唐精兒是一夥兒的?”月羅刹沉聲說道,她的聲音很是陰沉,滿是氣狠著。
“不,那個人跟她不是一夥的,想必那個人是想要拿來她對付唐精兒——”黑月婆婆眼神犀利的說道,她並非是猜測,而似乎是知曉了真相。
“那你的意思是——”月羅刹頓時不明白了起來。
而黑月婆婆隻是朝那珠兒走去,她雙眼死死的盯著那珠兒,眼中帶著冷笑。
她忽然掀開那麵紗,露出那深邃的雙眼,那雙眼睛中似乎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珠兒那渾濁的雙眼似乎被一股力量吸引住,不得不聚精會神起來。
“你回去告訴你的主人,蕃兵令符不在我這裏——”黑月婆婆繼續冷笑說道,一字一頓的。
月羅刹隻是站在那後麵,皺著眉頭,心中的計劃開始轉動起來。
“蕃兵令符,不在這裏——”過了一會兒,那珠兒直愣愣的重複起來說道,她的眼神空洞極了,被人操控著的靈魂麻木而冷漠,根本無法自己掌控自己的思維。
“去吧,去找你的主人——”黑月婆婆唇角泛起幾分得意來,她冷笑著說道,深邃的眼底似乎藏著更大的秘密。
罷了,那珠兒便突然猛的回過神來似的,她神情一恍惚,空洞的眼中又重現了驚恐的神色來。
隨後那珠兒連忙慌張的撿起地上的長劍,落荒而逃,月羅刹還是有些不明白。
“就這樣讓她走了?”月羅刹怒意未消,她是個性子急躁的人。
“她不過是顆棋子罷了,沒什麽用處,當初那個人轉了神月宮的人的魂,估計也是想要探進神月宮吧,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已經懷疑到我了——”黑月婆婆冷笑說道。
說著,黑月婆婆將臉上的黑紗揭開,露出了一張傷痕累累的臉龐,隻是那臉上的傷看起來也有些日子了,不新也不舊的,看起來有些可怖,而那雙眼睛卻淩厲無比。
她的臉重見天日,而她確實不是黑月,黑月早已死去,如今被稱作黑月的人,正是月羅刹的親生妹妹,月莎鈴,也正是當初被殺死在長春觀的忠順太妃。
當初月羅刹將她的遺體搶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她在用她們神月宮的獨門絕技,閉息功佯死,月羅刹救活了她。
月莎鈴一直以黑月的身份繼續存活在這個世上,當初她們還是少女之時,一齊從西域來到中原,自然彼此熟悉著彼此,她想要扮作黑月,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當初在長春觀被人襲擊,她也受了重傷,一直在九華山上養著傷,與此同時,她也一直在暗暗追查著一些事情。
而月羅刹看著她那張熟悉而殘破的臉,不由得暗暗皺了皺眉。
“你意思是,他懷疑你根本沒有死?”月羅刹冷聲道。
“沒錯,而且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暗暗的觀察著我們得行蹤,尤其是在海上的時候——”黑月婆婆說道。
“這麽說,當初想要殺你的人,跟那殺了我弟子的神秘人是同一個人,他就是那個本應該繼承皇位的皇子?”月羅刹問道。
“嗯,他本名趙煜,是先帝在他出生之前,親自為他取的名字,可是文嫮卻害了李妃,在李妃臨盆之前,她派人闖進廣寒宮中,強行給李妃灌下了滑胎藥,這件事情我也是在多年之後才得知的,那個時候,趙玉珩發現了一些端倪,他一直都暗暗的追查此事——”月莎鈴沉聲說道。
“哼,那個文嫮,年輕的時候我就不見得她是什麽好貨色,沒想到文靜賢淑的外表下,竟然這麽心狠歹毒——”月羅刹冷哼說道,她那眼中滿是鄙夷。
說起曾經,她們年輕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可不少,那個時候,江湖紛紛擾擾,她們都是彼此相識的,那個時候各自都還是命運未定的年輕人,可是如今幾十年過去了,她們也基本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宿命。
“文嫮善妒,先帝曾許諾,倆人,誰的孩子先生下來,便立誰為太子,可是卻沒想到,這個承諾卻導致這樣的慘事——”月莎鈴聲音滄桑的說道,說起往事,她的神色深沉極了。
“那趙玉珩也知道這件事?”月羅刹疑惑問道。
“嗯,他偶然在東京城中發現了當初侍奉李妃的小宮女,那小宮女身邊帶著一個孩子,那小宮女見了他慌慌張張的,他便懷疑了起來,追查之後,發現,那個孩子來曆不明——”月莎鈴沉聲說道。
“那他為什麽不跟他哥說,他們哥倆不是挺要好的嗎?”那月羅刹冷聲問道,她雖然很是疑惑,但是卻一直極力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他那時候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李妃的事情有陰謀,一直在暗中調查,可是還未等他查個水落石出,他便病死在了大遼——”月莎鈴提到自己丈夫的死,聲音也不禁哽咽起來,即便她現在已經年過半百,忠順王也已經死了十多年了,但是她還是忘卻不了,她的心中依然悲痛十分。
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之所以繼續活下來,都是為了完成一些自己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當初,他真的是病死的、?”而月羅刹卻冷笑問道。
月莎鈴頓時沉默不語,她的眼中滿是哀恨。
“當初,他身體並無不適,可是,卻突然吐血而亡,我永遠都忘不了他死去的那個模樣,我平時是最為了解他的,怎麽會不知道,他的身體根本無病呢——”過了一會兒,月莎鈴喃喃說道,她眼眶漸漸泛紅,暗暗的咬牙切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