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心上人是誰
“嗬嗬,公主,請進吧——”那青蜓姑娘一如既往的輕笑著,她總是很得體而從容的。
那金孔雀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困惑著。
“你住這裏?”金孔雀好奇問道,那眉頭皺巴巴的。
“嗯,是的,這裏公主來過?”青蜓明知故問道。
而那金孔雀卻忽然沉默不語,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那臉色很是不悅的模樣。
“不,沒來過——”過了一會兒,她直接沒好氣的回答說道,揚著臉,傲慢的直接往那院子裏走去。
軒轅青蜓在後麵看著她笑了笑,隨後也走了進去。
“公主,天氣悶熱,喝些涼茶吧——”青蜓很是賢惠著,她將泡好的涼茶端上來,熱情的說道。
金孔雀看了看那桌上的涼茶,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棄,但是卻也什麽都沒說,在她看來,自己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哪裏會喝這種粗野的涼茶。
“你跟趙祺是朋友?”那金孔雀一副很是為難勉強的把那茶杯拿起來,一邊冷聲問道,質問一般的語氣,若是換了別人,定是覺得蠻橫無理十分,但是那青蜓姑娘卻依然是笑眯眯的,很是從容著。
“嗬嗬,算是吧——”青蜓笑了笑說道,此時那些丫鬟們一個個在屋子裏欣賞起掛在牆上的畫作來,根本沒有空閑來聽她們說話。
這青葉畫齋裏,雖然破舊,但是卻是藏畫無數,那依裴先生也是極為擅長繪畫的,當初他追出來,想要追尋唐微然的蹤跡,但是出來之後卻被人伏擊,受了重傷,雙腿癱瘓了,便隻能在這竹林裏隱姓埋名。
“你不是大理人?”那金孔雀又一邊審視著她,一邊質疑道。
“嗯,小女子是外地人——”青蜓笑著回答說道。
“那你又是怎麽認識趙祺的?什麽時候認識的?”金孔雀頓時一連串的問題蹦出來,她似乎一直都表現得對趙祺不在乎,但是卻又對他的事情感興趣,跟個孩子一般的較真別扭著。
青蜓掩嘴竊笑著,她記得當初金孔雀來這裏時候的模樣,那個時候金孔雀行為禮貌乖巧,跟趙祺默契十分,坐在趙祺的身旁,就像是個乖順的小妻子一般,但是沒想到,被抹去記憶之後的她,是這般的蠻橫。
但是在青蜓姑娘看來,這樣的金孔雀卻有些可愛,畢竟她看到了街上的窮人,見到她,都是十分感激著,金孔雀表麵跋扈傲慢,但是卻會施舍救助窮苦的人,這樣青蜓讚賞不已。
“不瞞公主說,我是在東京城中遇見端王爺的——”那青蜓一本正經的笑著說道,很是認真的模樣。
果然,此話一出,那金孔雀頓時便急了起來。
“你是大宋人?”金孔雀雖然神色一急,但是卻很快的鎮定下來,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而過了一會兒,她故作鎮定的問道。
“嗬嗬,公主,小女子是哪裏人並不重要,而卻也跟公主無關,公主不必多問的——”而那青蜓則是笑起來說道,“我想公主今天來,是有其他事情要問吧,公主但說無妨——”
金孔雀的臉色頓時有些惱怒起來,被這晴天姑娘這般直言揭穿,金孔雀心裏很是不悅,但是卻也有些不好意思。
“哼——”金孔雀冷哼道,氣惱著,“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問你——”那金孔雀有些坐立不安似的,眼睛到處亂瞟著,故作鎮定。
“公主請——”青蜓笑著說道。
“本公主問你,那趙祺的心上人,是不是叫朱蕉?” 猶豫糾結了一番之後,那金孔雀一副傲慢的模樣開口問道,依然是一貫理直氣壯的語氣,她可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肯向別人低頭的。
青蜓聽了,卻不由得詫異起來,她的雙眼在暗暗的打量著那金孔雀的用意,心裏有幾分調侃戲耍這金孔雀的意思,但是又有些擔憂似的,很是拿不定主意。
“嗬嗬,公主似乎對端王爺的事情,很感興趣——”青蜓話鋒一轉,笑著說道,她那眼裏滿是故意試探著。
而金孔雀一聽,臉色頓時氣惱得通紅起來,整個人也著急了起來,看樣子就跟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似的。
“我、我——”那金孔雀氣赧極了,一時間急起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嗬嗬,公主別激動,您慢慢說——”青蜓笑悠悠的說道,很是得意著,在她看來,似乎就像是在看戲一般的,開心極了。
“哼——”金孔雀生氣著,“我就問一問,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瘟神早就看上那朱蕉了!呸,不要臉的流氓!”那金孔雀氣哼哼道,一邊說著,一邊罵起那趙祺來。
青蜓依然是掩著嘴,偷偷笑著。
“嗬嗬,那公主覺得那位朱蕉姑娘,如何啊?”青蜓故意問道,她不知道什麽朱蕉,也不認識,但是她是個聰明機智的人,也知道那朱蕉定然是個跟趙祺有關係的女人,畢竟金孔雀此時的態度已經是說明了一切了。
金孔雀沒想到青蜓會直接這樣問她,一時間為了難了。
“這個嘛——這個——”那金孔雀又是支支吾吾著,她的臉色通紅得十分可愛。
“還行吧,長得,長得挺漂亮的,嗯,還有,還有就是,腦瓜子,好像也挺好使的,給我父王出了不少的好主意——”那金孔雀雖然很是暴躁不悅,但是竟然也在認真的回答起青蜓的問題來。
愣頭愣腦的額模樣,惹得青蜓竊笑不止,這一下,那青蜓知道為什麽趙祺會對眼前這個看似蠻橫的公主那般的用心良苦了,因為青蜓很清楚,這個大理的長公主所擁有的魅力,確實是巨大的。
“那公主可喜歡那位朱蕉?”青蜓這下子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的,又故意問起來,她一個人住著也是悶得慌,看到金孔雀這般的嬌憨,也忍不住多逗她幾句。
那金孔雀心裏的糾結都寫在了臉上,好像是不怎麽喜歡,但是又不想說那個朱蕉姑娘的壞話似的。
金孔雀被刪除了記憶,那些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根本就完全不知道朱蕉原來是戴九蓮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裏,不記得曾經來過這個青葉畫齋遇到青蜓的事情,但是她十七年前的記憶,依然存在。
她跟趙祺依然還是停留在原地。
“我、我喜不喜歡——”金孔雀頓時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她支支吾吾起來,那為難的模樣,好像是思來想去,也沒法找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似的。
“嗬嗬,看來公主是不怎麽喜歡那位朱蕉姑娘的呢——”那青蜓笑夠了,索性直接笑著揭穿說道。
金孔雀臉色漲紅慌張極了,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那金孔雀低著頭嘟囔說道,“就是覺得,覺得,怪怪的——”金孔雀的聲音很小,雖然很是慌亂,但是卻依然坦誠的說出心裏所想。
“嗬嗬,公主,不管那位朱蕉姑娘如何,我都敢保證,端王爺的心上人絕對不是那位朱蕉姑娘——”青蜓見她這個樣子可愛十分是,也不忍心再逗她玩了,便直接說道。
金孔雀聽了,有些詫異,那眼底閃過一些欣喜,但是隨即卻又皺起眉頭來。
“那難道,那瘟神喜歡的,是個比朱蕉還漂亮的女人?!”金孔雀皺著眉頭問道,神色很是複雜著。
青蜓很是無奈極了,她此時看著那較真的金孔雀,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的話了,說了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時間,左右為難。
“嗬嗬,公主說的也有幾分對的,那端王爺的心上人,確實是個漂亮而又善良極了了的女子——”青蜓笑著應道道,那看著金孔雀的目光很是愉悅。
可是金孔雀聽了,眼色卻頓時有些黯然了,表麵雖然是強裝做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實際上,那內心裏的思緒卻兵荒馬亂一般的。
青蜓看在眼裏,但是卻也無奈,隻是微笑著。
金孔雀不再說什麽,也是悶悶不樂的離開了青葉畫齋。
那些丫鬟們正欣賞字畫得開心,絲毫不知道金孔雀怎麽又變得這般低沉了,也無奈,隻好緊緊跟著。
丫鬟們很清楚,最近金孔雀的情緒是越來越反複無常了,時常是一個人發呆出神,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事情。
“哎喲,公主啊——”而正當金孔雀路過先前那間小客棧的時候,忽然那客棧的老板娘將她叫住。
金孔雀有些無精打采的看去,看到那小客棧的老板與老板娘正站在門前笑容燦爛的看著她們,她是認識這對老夫婦的,當初她跟趙祺時常經過這裏,往返青葉畫齋的時候,偶爾會在這裏歇腳。
而如今這間小客棧雖然有些破舊,但是依然開張著,路過的行人都是附近的一些村民或是一些趕路人,人煙稀少的地方,客人也並不多,有時候寥寥無幾的路人隻是坐著喝些茶水,吃些小菜。
“幹什麽——”金孔雀心情正不好著,看到有人叫自己,便直接板著個臉,冷冰冰道,毫不客氣著。
她的記憶中,不是跟趙祺借宿這裏,而是跟一位青年門客楚威來這裏幽會的,而那位楚威也就是之前她在王城的竹林裏幽會,但是被趙祺給攪黃了的那位。
所以金孔雀如今再次路過這客棧,難免是有些做賊心虛的。
“嗬嗬,公主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為何不先歇一歇,小店裏有新鮮的筍子呢,要不我們給公主炒幾樣小菜吃——”那老板娘很是熱情的說道。
金孔雀是喜歡吃竹筍的,而她似乎也沒有好奇,為什麽,這對夫妻知道她是公主,她以前雖然跟趙祺經常來,但是卻也從未透露過她們的真實身份。
丫鬟們一聽有筍子,是金孔雀愛吃的,便頓時也勸起來說道:
“公主,要不嚐嚐鮮?”那琳琅自然是想要金孔雀開心起來的,現在的金孔雀看起來便是心情鬱悶著。
金孔雀聽了,皺眉想了想,隨後直接大剌剌的開口道:
“你們這兒,有酒嗎?”
眾人愣住,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的彪悍直接,丫鬟們都不知道是該勸她還是該順著她的意思了,反正,金孔雀做什麽事情,大理王都不是很在乎,隻要不闖出什麽禍端來就行。
“哎喲,有有有,公主啊,小店的陳釀可也是出了名的呢,不少的老顧客就是為了小店的幾壇子陳釀,甘願繞遠路來呢——”那老板娘笑著說道。
說著,金孔雀便也走進了那客棧裏,打算一醉方休。
“嗬嗬,來來來,大家都坐,;老頭子,快去炒幾樣小菜來,過年的臘肉配上新鮮的筍子,炒香了端上來——”那老板娘熱情招呼著,一邊招呼那大伯去燒菜,那大伯也是笑眯眯的,熱情的應答著,隨後便往後廚去。
金孔雀幾個坐了下來,而此時客棧裏卻也隻有她們五六個人了,倆個丫鬟,三個小太監,除了她們之外,店裏沒有其餘的客人。
而這間客棧四麵都是綠林,隻有一條不大不小的路從門前經過,在這種地方開店,並不是一種賺錢的好辦法,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老夫妻竟然也開了這麽多年。
“我去拿酒來,公主請稍等——”那老板娘笑著招呼道,隨後便去抱了幾壇子酒來,那土封的壇口一打開,酒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哎呀公主啊,你聞聞我們這酒香吧——”那老板娘是個喜歡言笑的人,十分地熱情,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道。
“嗯,給本公主滿上——”金孔雀很是豪氣萬丈的說道,那氣勢,似乎是要將那幾壇子酒都喝光了似的。
“嗬嗬,來來來,諸位來,我也來跟各位喝一杯——”那老板娘熱情淳樸十分,不僅把那酒杯都滿上,還給自己也滿了一杯,跟著喝起來。
那金孔雀二話不說,直接端起那酒杯,仰脖飲盡。
眾人也是喝得其樂融融的,畢竟在這樣的熱天,在這種綠意清新的地方,吹著涼風,喝著美酒,實在是愜意十分。
“老板娘,給我換大海碗來,這個喝得不夠盡興——”那金孔雀倆杯酒下肚之後,便開始有些飄飄然峨起來,張嘴便嚷嚷說道。
“哎哎,來了來了——”那老板娘急忙笑著應道。
“哎呀,公主,少喝一些吧——”這時候,那丫鬟琳琅有些擔憂的說道。
“哼,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也沒人管我是死是活的,那我還不如開心一些,喝的痛快呢——”金孔雀氣憤的說道,很是不屑。
那琳琅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本來金孔雀這個長公主跟那門客楚威相處得很是融洽,但是又不知道怎麽的,那楚威忽然態度轉了個大彎,直接都不再理金孔雀了,什麽書信也都不回複,看到金孔雀也是躲開著走。
身為貼身丫鬟,琳琅跟繡蓉倆個知道,金孔雀受到的打擊不小,而對那趙祺的事情,倆人也是不知道金孔雀到底是什麽心思,就是知道,金孔雀因為趙祺的事情,總是情緒多變,悶悶不樂著。
琳琅繡蓉倆個人雖然整天陪著金孔雀,但是卻也不知道太多事情,有些事情,她們倆個都還是懵懵懂懂的,自然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金孔雀的煩心事了。
“公主也別這麽說,起碼奴婢覺得,那端王爺挺關心公主的呢——”琳琳猶豫著說道,嘟嘟囔囔的,好像害怕一提到趙祺,金孔雀又不開心似的。
“呸——”果然,那金孔雀直接啐了一口,很是不屑的說道,“別提那個瘟神了,提他我就來氣!哼!”那金孔雀氣哼哼道,那眼裏滿是怒氣,似乎是恨不得將趙祺打一頓似的,但是同時,那眼神又複雜著,好像又有些委屈可憐似的,她雖然張狂,但是卻也帶著小心翼翼。
“公主啊,要奴婢說來,那端王爺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你怎麽都不喜歡他,但是奴婢又覺得,那端王爺,為人似乎還挺好的啊,不像個壞人呢——”那琳琅老實巴交的說道,她心裏一直都是因此而困惑著。
那金孔雀聽了,什麽也沒說,隻是悶悶的給自己灌了一碗酒,那眼神有些迷離恍惚,那眼中複雜的神色讓琳琅更是困惑了。
“嗬嗬,上菜咯——”而正說著,隻聽老板娘吆喝一聲,那後廚的簾子掀開,便聞到一股股香味來,那香氣聞起來很是誘人。
眾人抬頭看去,竟然發現那端菜上來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隻見那姑娘,長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一張素淨勻稱的臉蛋亮眼十分,很是精神,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鄉野裏的女子。
隻見那女子身姿挺拔,手上拿著托盤,款款的朝她們走來,金孔雀看到那女子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金孔雀直接開口問道,她直直的看著那陌生的女子,眼神很是困惑。
“哦,公主啊,這是我們的小女兒,之前一直在老家的,這些天剛過來,幫我們的忙——”那老板娘笑著解釋說道。
“你們的女兒?那怎麽都跟你們長的一點都不像?”金孔雀皺著眉頭,較真的說道,很是質疑著。
“嗬嗬,公主的眼睛還真是毒辣呢,不瞞公主說啊,我們老夫妻早年喪女,心裏一直都念想著,所以才收養了寧兒,長得不像也是正常的——”那老板娘似乎也是沒料到金孔雀會這麽直接的質疑,稍稍的愣了愣之後,有些尷尬的繼續解釋說道。
金孔雀聽了,半信半疑著,而那雙眼睛還是直直的看著那個叫做寧兒的姑娘,那寧兒姑娘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臉上還有些青澀模樣,但是卻不是很喜歡言笑似的,一直都低著頭,不說話。
而第二天,得知金孔雀一夜未歸的趙祺,便急忙出來尋找。
“什麽?公主沒有回去?”青葉畫齋中,那青蜓姑娘很是詫異說道。
趙祺神色凝重著。
“她昨天什麽時候回去的?”趙祺沉聲問道,他一路上詢問,知道金孔雀是往這個方向來了,便試著來問問青蜓,果然金孔雀來過,但是青蜓卻也愣住了,她以為金孔雀早就回去了,不想王宮裏卻找不到人。
“昨天她午後就回去了,在我這裏喝了倆杯涼茶,說了一些話之後,便跟著丫鬟們走了啊——”青蜓皺眉說道。
“不該 ,昨天午後到現在——”趙祺喃喃道,很是困惑著,“昨天你跟她說了什麽?”趙祺有些擔憂的問道。
“也沒說什麽,她就是來問我,你的心上人是誰——”青蜓直接回答說道,此時她也不得不擔憂起金孔雀的安危來。
趙祺不由得愣住,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那你怎麽回答?”沉靜的趙祺也忍不住急聲問道。
“哎呀,現在哪裏還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趕緊找到人再說吧——”青蜓急忙說道。
趙祺無奈,也知道點頭應著,其實金孔雀也不是第一次夜不歸宿了,但是趙祺知道了,便是坐不住了的,很是擔憂著。
他今天一大早去金孔雀的住所問了,那裏的下人們似乎都是不痛不癢的,好像公主不回來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
趙祺心裏難免有些難受,便急匆匆地出來找人了。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找,昨天我是親眼目送她們離開竹林的,應該不會去哪裏,我們回去找找——”青蜓著急說道,說著,二人便急忙順著原路出了竹林去。
出了竹林,有兩條岔路,青蜓順著一條岔路去了,而趙祺則是按著自己來的時候的路找去。
來到那客棧的時候,發現門已經開了,而他今天來的時候,門還沒開,趙祺便急忙上去詢問。
可是進去之後卻不見有人,他四處看了看,在後廚看到那老板娘,那老板娘看到趙祺,似乎被嚇了一跳,急忙迎出來。
“哎喲客官——”那大娘招呼起來,“快來坐,您想要點什麽?”
“哦,大娘,不了,在下是來問一問,您有沒有見過上次跟我來的那位姑娘?”趙祺客氣的問道。
“啊?誰?您是說那位姑娘啊?昨天她有路過這裏呢,但是後來往那邊去了啊——”那老板娘似乎有些慌張不知所措似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往都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