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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重一點,輕一點……【萬字翻滾】

  「黎先生確實是適合做事業的人,我只想照顧好小迪,等黎先生以後做了父親,便知道我的心情。」魏嘉笑笑,雙手一攤,看著棋盤說:「這局我輸了,再下一局如何?」 

  「冉冉,過來,我教你下棋。」黎逸川轉頭看冉蜜,她也真能安靜,一個人坐一晚上也不吵,就捧著一杯咖啡,在那裡看星星月亮。 

  「我不會,你們下。」冉蜜笑著搖搖頭,繼續看著欄杆之外的星海燈影。 

  「快過來,學學動腦筋的事,陶冶一下情操。」黎逸川又勾手指,長眉輕揚。 

  冉蜜轉過頭來,陶冶情操?還能說得再高雅一點嗎?她從鞦韆椅上下來,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身邊,他拉著她的手腕,往身邊一拉,順手攬著她的腰,給她講面前的這棋局。 

  冉蜜聽了半天,一頭霧頭,搖頭說:「不懂,你還是不要陶冶我了,你們互相陶冶吧。」 

  她的手機響了,林利平居然真在會場上籤了一筆單,她一樂,拋開這兩個人,回到旁邊的桌上去聽詳細的情況。 

  「這樣啊,行,我晚上就把計劃造出來。」她唇角揚笑,纖細的手指在鞦韆架上輕輕地摳著,滿臉的滿足的笑意。 

  兩個人同時轉頭去看,魏嘉先轉過頭來,視線回到棋盤上。 

  「你喜歡她。」黎逸川轉過頭,看著魏嘉有些走神的模樣,緩緩說。 

  魏嘉端起一邊的咖啡,慢慢品了一口,神情自然地又看向冉蜜。 

  「我有二分之一亞裔血統,我的母親和妻子都是華裔,你們有一句話怎麼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一向偏好有著黑頭髮的東方古典美的女子,她們最能展現女人柔美的一面,比如冉蜜,她非常美,我相信你也愛著她的美。不過我喜歡美,是出於一個男人對於美的欣賞,黎先生不必在意,有人欣賞你的妻子,這是一件好事。說明她吸引人,有魅力。」 

  黎逸川的眼神沉了沉,低聲說: 

  「可是你給許毅的資料是錯誤的,你在應付冉冉,誤導許毅,你並不想找到你的妻子,你卻用這樣的深情,讓冉蜜對你產生好感,請恕我直言,你這樣很卑劣。」 

  魏嘉笑笑,往後靠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黎逸川說: 

  「是黎先生你誤會了,我沒必要應付冉冉,我若想追求她,我可以現在就過去告訴她。我和太太的事是我的私事,沒想到黎先生會這樣感興趣。當然,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想自己的太太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我太太離家出走,我曾經尋找過,現在已經對她失去了信心,一個對小孩不負責的女人,我不想再浪費我的光陰。另外,冉蜜是很不錯,和我前妻也確實有些相似。不過,我只是欣賞,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慕,你多慮了。在愛情里,最可怕的不是別人的搶奪,而是彼此的不信任,我經歷過,所以比你更有感觸,若覺得我說得妥,也請見諒。」 

  他思維縝密,說話滴水不漏,神態之中又看不出任何不自然。 

  黎逸川明白,這才是真正的對手。若他是友,他萬事大吉,若這人是敵,現實就棘手了。 

  二人對望片刻,魏嘉先站了起來,向他伸手說: 

  「黎先生棋藝不錯,非常佩服,有時間再請教,我還要回去陪小迪,有空再約。」 

  「再會。」黎逸川起身和他握握手。 

  冉蜜還在講電|話,只和他揮了揮手指,繼續用筆記林利平的注意事項。 

  黎逸川看著魏嘉下去,慢吞吞地走到她身邊坐下,鞦韆椅頓時晃動大了,一前一後,她的筆就在紙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波浪線,整齊娟秀的字被這線劃開。 

  「哎……」她趕緊用腳蹬住,扭頭瞪他。 

  「什麼時候辭職?你入了股,分紅就可以了,你怎麼都不肯為我讓讓步?」他拿著她寫的東西,掃了一眼,丟回桌上。 

  「我讓步了呀,我回去都不工作了,這不是還在外面嗎?」她討好地笑笑,搖搖他的手指,繼續在紙上寫。 

  「我耳朵沒聾,剛剛誰說,晚上一定做好?」他擰眉,不悅地看她。 

  「哈哈……」冉蜜乾笑著,咬著筆頭,扭頭看他,然後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就一次!」 

  「我能不能信?」他捉住她的手指,輕輕往後扳。 

  冉蜜痛得趕緊往回縮手指,人往他的懷裡撲,「痛,好痛……黎逸川你弄痛我了。」 

  柔能克剛這句話真對,冉蜜的聲音這麼軟,她就是一捧甜而不膩的蜂蜜,能把這男人每一根骨頭都泡酥了。他把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親吻一下,小聲說: 

  「你挑個日子去複查,趕緊地,我也要當爸爸,你沒看到別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地神氣嗎?你趕緊拿出本事來!」 

  「什麼啊……我沒那本事。」冉蜜臊了,推開他,趴在桌上繼續寫。 

  黎逸川拔她的長發,捏著她的耳垂低聲說:「你是女人,你沒那本事,你當什麼女人。」 

  冉蜜轉過頭來看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要是我生不出來,你怎麼辦?」 

  「你比別人少了什麼嗎?怎麼生不出?」他擰擰眉,鬆開她起身往玻璃花房走,頭也不回地沖她勾勾手指,「來,摘幾朵花回去。」 

  冉蜜把本子合起來,收進包中,轉頭看他。這裡的花是可以帶回去的,出錢就行。 

  他在門口拿了花剪,推門進去了。裡面花團錦簇,他站在花叢中,伸手勾了一朵,一枝剪下,舉到眼前看。 

  黎先生的其實知道很多事,比如她喜歡這裡,又比如她和魏嘉來過這裡,可他從來不提。他的心很深,裝著冉蜜,也裝著太多冉蜜看不到的東西。她不知道,在看清所有的他之後,她是不是還能保持今天去愛他的勇氣。 

  「幹什麼呢?還不過來!」他已經不耐煩了,冉蜜慢步過去,也從門口拿了把花剪,推開玻璃門進去。 

  門上懸著的玻璃風鈴叮叮鈴鈴地響。 

  冉蜜撫了一下風鈴,走到他身邊,看著他在花叢里選擇花。 

  全是粉色的玫瑰,含苞的,怒放的,半羞遮面的……他剪的全是正盛放的玫瑰花,花蕊吐芬芳,每一瓣都開得剛剛好。他已經選了三枝,見她進來,順手遞給了她。 

  這個男人始終有些大男人,有時候支使冉蜜做事非常自然,就像是這小媳婦應該為他幹活。 

  「黎逸川你不是和他談事嗎,下了一晚上的棋,無不無聊。」冉蜜跟在他的身後,選那些未開放的花苞,插|進花瓶,還能再美幾天。 

  「和你呆在一起無聊,就找個男人來做有聊的事。」他說著,拈著一枝花,細心地削去上面的刺,在花枝中間一剪刀剪斷,轉過身,把花攢在她的耳邊。 

  「看看,冉冉戴花好不好看。」 

  「媒婆啊。」冉蜜要拿下來。 

  「別動。」他雙手捧住了她的臉,盯著那花看了幾秒,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果然像媒婆!」 

  「討厭!」冉蜜扯下了花,別在自己的衣服上,輕聲說:「我們回去吧,我回去要做計劃。」 

  黎逸川看她一眼,繼續往花叢深處走,「孩子的計劃,我積極配合,全心投入,別的事你不要帶回家,我不允許,回了家你就是我的,你得陪我。」 

  「什麼邏輯,你不是也要在家裡處理公務。」冉蜜捧著花,小聲叨叨抱怨。 

  「我的邏輯就是邏輯,你只要遵守就好了。」他又選了一枝花,一剪刀下去,咯嚓一下,本想耍帥,沒想到剪刀揚起得太快,劃到了自己的手指,頓時拇指就鮮血湧出。 

  「活該!」冉蜜譏笑了一聲,從包里拿出紙巾給他擦血,又從包里拿出創可貼來給他貼上。 

  「你還隨時帶著這個?」黎逸川驚訝地看著她。 

  「嗯,我平常喜歡磕磕碰碰的,帶著保險。」她認真地點頭,把花放進了小台上已經給顧客們準備好的牛皮紙里,自己細心地包好,轉頭看他,「回去吧,你都負傷了。」 

  「這歸心似箭若是為了我,我會感動的。」他拍拍她的腦袋,笑了起來。 

  冉蜜抿唇笑笑,挽住了他的胳膊。黎先生雖然嘴硬,可也只是嘴硬而已,還能對她怎麼樣呢?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頤美中心。 

  他的房間里只有床和沙發,連衣櫃都是嵌入牆中的,並沒有可以供她寫字的桌子,她就坐在地上,趴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寫計劃書,為避免再中木|馬,她還果斷地斷了。 

  晚上剪的玫瑰花都插在花瓶里,擺在床頭。 

  這房間里大片的黑色,確實需要這樣活潑新鮮的顏色來點綴,就像他大片壓抑的生活,需要冉蜜來滋潤填滿。 

  很多時候,愛情就是一個靈魂去填補另一個殘缺渴求的靈魂。冉蜜對於黎逸川來說,是正好放進他靈魂凹陷的那一片。 

  黎逸川去書房了,秦方王藍彥都在,正在聽他訓話,也不知道王藍彥什麼事惹了他,被罵溜溜的,冉蜜在這裡都能聽到他喊冤的聲音。 

  秦方中途過來了一趟,拿黎逸川的手機,還衝她苦笑,「黎太太,麻煩晚上給他多泄泄火,明天一定重重答謝,啊……」「出去。」冉蜜臉紅了紅,抓著手邊的靠墊打出去。 

  秦方嘻嘻笑著走了,她捧了捧羞紅的臉,繼續趴在沙發上,手指在電腦上鍵盤上快速打過,她打字的速度已經比兩個月前提高了一倍。 

  人的能力都是逼出來的,冉蜜現在也算是能上山敢去打老虎,下水敢去踩鱷魚的人,雖然還有些膽戰心驚的顫抖,可畢竟是幾大步跨過來了。 

  計劃有點難寫,對方的要求挺多,她權衡再三,還是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一個最佳平衡點。 

  「還在寫?」 

  門開了,黎逸川慢吞吞地走出來,在她身後停住。 

  影子落在她的電腦上,擋住了光線,她動了動身子,小聲說:「啊,就快了,你先|脫|衣服,我馬上給你放水。」 

  她手指還在打字,人已經站了起來,臀高高的翹著。黎逸川在她的臀上輕拍了一下,她趕緊捂住了臀,扭頭看他一眼,匆匆往洗手間里跑。 

  她確實挺努力地去當黎太太,他的襯衣她會洗好燙好,早上也會搶先爬起來去給他弄來早餐,胃藥也給他放到床頭。 

  黎逸川挺知足的,可又挺不知足的,他就是喜歡看到她為了他而跑來跑去,似乎這樣一來,他在她心裡就重要成了無可替代的人物。可他又覺得她這樣小心翼翼,惶恐不安,分明就是刻意地維持著這感情,差了幾分真心。 

  她的一點點愛,什麼時候會變成很多很多的愛呢? 

  她又踢踢踏踏地跑回來了,把睡衣拿出來遞給他,盤腿下去繼續寫。 

  黎逸川站了幾秒才進去,冉蜜看了看未關的門,勾著頭,繼續幹活。 

  裡面一直非常安靜,就像沒人一樣。 

  冉蜜突然有些不安,趕緊推開了電腦進去,只見他仰頭躺在浴缸里,被剪傷的手指垂在浴缸外,指尖的創口貼居然沒有打濕,輕輕地挨在浴缸邊鋪的小毽上。他雙眼輕合,幽暗的光落在他輕擰的眉間,薄唇卻抿得緊緊的,唇角都成了直線。 

  不知道是在想事,還是睡著了。 

  她走過去,輕輕地推了推他。 

  「水要涼了,起來吧。」 

  推了好幾下,他才突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拉住了冉蜜的手腕,慌慌地叫了一聲: 

  「我在哪裡?」 

  冉蜜怔住,他也怔住,沉默幾秒,躺回後面。 

  冉蜜知道他這幾天其實心情很不好,黎父的出現無異讓他平靜的生活被攪得稀爛,不願意想的事又往腦海里鑽進來了。 

  冉蜜經歷過了苦痛,她能體會到他的苦痛,她和他,都是被生活的殘忍的那一面捉弄過的人,但是他們都頑強地走過來了。 

  她蹲下去,跪坐在小毯上,輕輕地給他按摩著額頭。 

  黎逸川又睜開了眼睛,愕然地看著她,緊接著眼裡的柔情就像海水一樣波濤急涌。 

  「重一點點,嗯……太輕了,再重一點點……」 

  他看了她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任她的小手在自己的額上輕輕撫過,撫平他腦海里的悲傷印跡。 

  冉蜜突然就有些心疼他,憑什麼他就要承受那麼多呢? 

  她的手指順著他的眉往下,停在他的唇上,他一張嘴就咬住了,吮|了好半天,才低低地說: 

  「給我擦沐浴露。」 

  「哦。」冉蜜真的站起來,去拿了沐浴露過來,遞到他的手裡。 

  「你擦。」他看著她,眼角有了笑意。 

  「咦,你自己擦。」冉蜜臉皮薄,又臊得不行,他這樣的笑意,她太明白代表什麼了。 

  他坐起來,帶起嘩啦啦的水響,結實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隔著她的睡衣親吻她的小腹。 

  「來啊,給我擦。」 

  冉蜜被他弄得痒痒,只好抓著瓶子,倒了些在掌心,要給他擦上去。 

  「用這裡。」他一抬手,手指摁她胸前的柔軟。 

  「去你的。」冉蜜腦中嗡嗡地響,打他一下,面紅耳赤地要出去。 

  可他像豹子一樣躍了起來,從她背後抱住她,沾在他身上的水已微涼,透過她薄薄的真絲睡衣,濡濕她的背。 

  只他這一個動作,她就急喘了起來。 

  「我……工作沒完……」 

  「別掃興……」他低低地說了一句,抱著她退回浴缸里。 

  這麼涼的水,他是不要緊,冉蜜卻不適應,趕緊站起來,睡裙完全濕了,緊貼在她玲瓏浮凸的身上。 

  他坐在水裡,抱著她的腿,手指沿著她光滑的膚膚往上走,停在絲滑的腿|內|側,故意揉捏腿上柔軟的肌肉,故意擦過她那處嬌麗的花苞,卻不真正去觸摸它。 

  冉蜜的腿一軟,跌坐回水裡,他立刻就環過她的身體,拉開睡衣,一手扣住她的豐軟,另一手去摸到了沐浴露,直接從她的瑣骨往下倒。 

  帶著牛奶的香甜味道,大團的白色泡沫在她的胸前湧起,如此絲滑柔順,觸感棒到讓他忍不住加大力道…… 

  「冉冉,讓我把你的一點點,變很很多點。」他貼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 

  冉蜜知道他在說什麼,嬌喘著,扭頭問他,「怎麼變?」 

  「每天多做一點,時間久一點,次數多一次……」 

  「去你的,就你嘴硬。」 

  冉蜜撲哧就笑了,他反正說起渾話來才不管你好不好意思聽。她一手捂著臉,用手肘頂她。 

  「這裡也硬。」 

  他抓著她的手就往小腹下面摁。 

  手指碰到的,是堅硬的、滾燙的,帶著對她飽滿的愛意的武器,他用這武器攻進她的身體,打開她靈魂的鎖,然後攻城掠池,用這利器在她的身體里橫衝直撞。 

  這個過程,複雜、刺激、興奮……讓黎逸川欲罷不能。 

  「你放鬆,咬得太緊了。」 

  他托著她的腰,就讓她背對著他,一點點坐下來,輕吸氣,又低低地說。 

  「那你快三秒吧。」她紅著臉,和他對著頂了一句。 

  「行,快三秒,慢三秒。」他咬咬牙,握著她的腰,用力一摁。 

  冉蜜的背都弓起來了,雙手撐在他的腿上,等回過神來,轉身就打他。 

  「黎逸川,我打你了!」 

  「打啊,你越撓得厲害,我就越整得厲害,舒服死你。」他低笑起來,越加地亂說。 

  冉蜜尖叫一聲,抓著沐浴露就往他的臉上噴。 

  水聲,尖叫聲,呼吸聲全都靜了靜,緊接著,他像猛虎一樣,把她抱了起來,就用這姿勢抱著她往外走。 

  「醜死了,讓我下去。」冉蜜的腦中一片嗡嗡亂響,用力捂著臉,嗚咽罵他。 

  「丑什麼丑,你是我的!我看我自己的女人,我和我自己的女人做|愛,你怎麼總說丑?」他和她一起倒在床上,壓著她的背,那滾燙連接的地方卻始終沒有分開。 

  動作難度系統10.1,凌空翻後空翻前空翻,在這動作前面都弱爆了。 

  冉蜜心服口服,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地說:「你是專練這個的吧?」 

  「是啊,為了有朝一ri你心服口服,我天天練。」他咬著她的耳朵,故意說。 

  可是,那他不是有過很多很多……女人? 

  冉蜜傻眼了! 

  他這時候退出去,伸手從花瓶里抽出一枝粉玫瑰,順著她的背慢慢往下。輕輕柔柔又滑滑痒痒的感覺,從她的第一節脊椎骨往下,和那枝玫瑰一起,輕輕地落在她的臀上,再往下,輕輕拍打她腿中的嬌麗花朵。 

  蜜露沾染,花瓣輕綻。 

  閱盡人間風景,也不如眼前這朵嬌花。 

  他眸色愈沉,呼吸又重又急。抓下那朵花,把花瓣灑到她的背上,握起她的腰,重重抵進去,每動一次,她雪色背上的玫瑰花瓣就挪動一點,跌到床上,又被他抓起來,放回背上,反反覆復,就像這是一件多有趣多享受的遊戲…… 

  「太快了……不要,太重了……」 

  她開始控制不住地嬌呼,反手要來推他,可腰又忍不住後退,迎合了他的索取…… 

  「叫我名字……叫我名字我就答應你,聽你的!」 

  「黎逸川。」 

  「再叫。」 

  「黎逸川!」 

  「再叫……」 

  「黎逸川……」 

  只這樣,黎逸川的血管里就像注入了世間最強|猛的春|葯,越加不可收拾……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像一陣風一樣,匆匆卷進了辦公室,冉蜜心裡直抱怨黎逸川,昨晚硬是把她給整睡了過去,計劃只做一半,今天怎麼像林利平交差? 

  她打開電腦,一邊調文檔,一邊向林利平道歉,「對不起,我馬上,半個小時就好。」 

  當文檔打開的時候,她猛然怔住,文檔已經全部完成了! 

  並且,很多細節都被修改過,比她自己寫的那一份強了幾倍不止。 

  黎先生昨晚起來做的? 

  他? 

  冉蜜咬了咬手指,把電腦轉過來,給林利平看。 

  林利平看完了,向她豎大拇指,「嗯,這次不錯,太好了,讓小吳列印出來,我們開會。」 

  冉蜜汗顏,又慚愧,又尷尬,不知該不該說是黎逸川的傑作…… 

  而且,黎先生的思維確實比她強太多了啊! 

  她打好文件,過去和他們開會,對方是一家餐飲連鎖企業,想擴大影響,老闆很精明,想用最少的錢,達到最好的效果。 

  fr不怕生意小,不怕錢少,他們需要成功的案例!rj總部已經確定不會再和他們合作,他們必須在今年剩下的幾個月挖掘出能和rj份量差不多的公司成為合作夥伴,前提就是她們有能力推出有影響力的廣告。 

  攝影棚那邊總出問題,吳珊珊跑上跑下很多次了,模特也不能到位。 

  辦公司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讓公司蓬勃發展,更是困難重重。 

  開完會,大家各自去辦事。冉蜜正要出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蘇怡芳左右打量她的辦公室,還深深地看了一眼從門口路過的林利平,滿眼的刺探,把林利平看得渾身發毛,走路都不利索了。 

  冉蜜很尷尬,趕緊請她進來,可又不知道叫什麼才對,現在和黎逸川關係好了,按理說,確實是要叫媽了!可是她真的叫不出口! 

  張了張嘴,想叫伯母,又想嘗試著改口,結果一叫出來就成了「伯媽。」 

  也有地方是這樣叫人的,可那是叫大伯家的,哪會叫婆婆這個的呢?她越加尷尬,乾脆借口出去泡茶,然後給黎逸川打求救電|話,可手指要摁拔出的時候,又忍了回去。 

  總要邁出這一步的,且看這偉大的婆婆來做什麼! 

  「伯母,喝水。」她把茶放到蘇怡芳的面前,還是叫了伯母。 

  「嗯,你複查去了沒有?」蘇怡芳接過了水,喝了一口,低聲問。 

  「還沒有,還有三四天的葯。」冉蜜坐回辦公桌后,等著她的下文。 

  「今天跟我去趟廟裡,聽說那裡有個老中醫,隱在那裡當居士,給你開幾副中藥。」蘇怡芳站起來,抬步就走。 

  「不是,我……」 

  冉蜜還要出去辦事呢!婆婆大人說來就來,連喘氣的時間也不給啊! 

  「冉蜜,我退步,你也要退步,我是看在逸川的份上。你不去,我就一個人去。」 

  蘇怡芳轉過來,不悅地看她,這語氣實在有點脅迫的味道。 

  冉蜜輕吸了一口氣,雙手撐在了桌上,小聲說: 

  「伯母,我上午真的還有點事,下午去行嗎?我上抓緊辦完,中午我請你吃飯。」 

  「我都和人家約好了,不行,必須去。」蘇怡芳折返回來,一臉不滿地看著她,「我是為你好,你不要不領情。」 

  冉蜜又噎住了。若是真好,她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可這老太太滿臉冰霜地找上|門來,實在意圖不明呀! 

  會不會把她拐進廟裡,請大師強行削了她的發,讓她當尼姑? 

  又或者,拐進山裡,丟給人|販子…… 

  她知道這樣想很好笑,可是她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和蘇怡芳一起出去。 

  「呀,蘇阿姨,您還記得我嗎?」 

  吳珊珊笑米米的聲音傳過來,熱情,而且親切,一進來就拉住了蘇怡芳的手,連連輕搖。 

  蘇怡芳這人呢,只對冉蜜充滿了不滿,對別人還真是和藹又慈祥的。 

  見有人如此熱情,怔了一下,馬上就露出了溫和地笑意,拉了幾下手,連連點頭: 

  「記得,記得,就是想不太起來了……」 

  冉蜜趕緊捂住了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哈哈,就是那回,咱們一起坐一桌吃飯。哎呀,您每次出現,都這麼漂亮,讓我們年輕的都沒臉出來了。」 

  吳珊珊也亂講,什麼時候和她一起吃飯了。 

  「你這是懷了孩子,不能打扮,幾個月了?」 

  蘇怡芳和吳珊珊拉著手說話,就好像真的認識了幾十年。 

  吳珊珊請她坐下,又向冉蜜使眼色,自己扯些有的沒的的話來吸引她的注意,冉蜜就出去交接工作,讓助手趕緊去跑,她好回來應付老太太。 

  「冉蜜常說婆婆人很溫和,我就沒那麼好命了……」吳珊珊輕嘆,摸著肚子,「以後孩子都沒人幫我們帶。你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沒事,以後常來家裡玩。」蘇怡芳又拍她的手安慰她。 

  「好啊,一定去,冉蜜說您做飯好吃,她真有福氣呢!」 

  吳珊珊又拍馬屁,蘇怡芳笑米米地看著她,又問:「您先生是哪一位?」 

  「喏。」吳珊珊往外指。 

  蘇怡芳看到了傳說中的冉蜜的師傅,林利平!她笑容僵了僵,乾咳一聲,端起了茶喝。 

  冉蜜這時候回來了,抬腕看看錶說:「伯母,您司機來了嗎?要我過去開車嗎?」 

  「不用了,你別告訴他……你告訴他了?」 

  「沒有。」冉蜜搖頭。 

  「那就走吧。」蘇怡芳向吳珊珊打了聲招呼,慢慢往外走,她這骨頭還沒好透,可又不想拄拐杖,便自己慢慢挪過來了。 

  冉蜜背了包,趕緊走過去扶住她。蘇怡芳先還推了推,冉蜜便說: 

  「伯母你快別推了,如果你在我這裡再受了傷,黎逸川會打死我的。」 

  「他敢打你?我看只有你打他的份,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裡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蘇怡芳又指責了幾然,一臉冰霜,知道的,是她婆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找她討債的。 

  「他眼睛不好使。」冉蜜隨口回了一句,摁開了電梯,扶她進去。 

  「你就會頂嘴,你爸媽沒教你尊老愛幼?」蘇怡芳又教訓她。 

  「哎。」冉蜜輕嘆,這到底要怎麼相處? 

  蘇怡芳的司機在下面,車上還放了輪椅,以備不時之需。 

  還真的只有冉蜜跟著她去,冉蜜心裡犯著嘀咕,不知這老太太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突然就對她感興趣了,還要幫她去開中藥,這不是太不靠譜了嗎? 

  她悄悄拿手機出來,想和黎逸川說說。 

  可蘇怡芳就坐在身邊,一看她碰手機就瞄。 

  她只有玩遊戲…… 

  一路沉默,顛簸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廟裡。 

  冉蜜和司機一起把輪椅放下來,扶她坐上去。司機去停車,她獨自推著輪椅往上走。 

  山風輕拂,花草的自然香味直往人鼻中涌。 

  蘇怡芳連打幾個噴嚏,冉蜜便從輪椅后的袋子里拿出了小毯,給她披在身上。 

  她動作很輕柔,也不說話,蘇怡芳想發難,可一路都沒找到機會。 

  「你腦子裡的血,好了沒?」 

  蘇怡芳終於找到了一個話題,扭頭看她。 

  「應該快好了吧,折磨我好幾年了,我也受夠了。」 

  冉蜜一手摸摸後腦,最近沒怎麼痛,看樣子是心情好,又有事忙,病才好得快。 

  「你和逸川……你喜歡他什麼?」 

  蘇怡芳擰擰眉,又問他。 

  冉蜜想了想,小聲說:「好像沒什麼可以喜歡的哦!」 

  「什麼?」蘇怡芳抓緊扶手,使勁地扭過頭來。 

  「他脾氣不太好。」 

  冉蜜笑笑,給她披好滑下來的毯子。 

  「伯母,您放心,他和我的事,會順其自然,如果真的合不來,或者我使壞了,他會讓我滾的,他的能耐本事,難道你不知道,還真能被我這個狐狸精給迷倒了?您呢,別再幹什麼跟蹤我的事了,只要他在,我哪裡敢在外面搞|外|遇?我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哼。」蘇怡芳冷哼,轉過頭看向前面。 

  上坡的路很陡峭,蘇怡芳也不輕巧,冉蜜開始冒汗了。 

  廟還在高高的前方,輪椅速度越來越慢。 

  「算了,我自己下來走。」 

  蘇怡芳聽著她的喘氣聲,擰擰眉,拍著扶手說。 

  「等司機過來吧。」 

  冉蜜把她推到路邊,打好了支架,讓輪椅的輪子卡好,然後自己靠到樹上休息。 

  蘇怡芳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看時間,自己扶著扶手往上站。 

  「約好的時間,不要遲到了。」她一面說,一面用力,坐太久了,膝蓋也有些使不上勁兒,人老了,骨頭跟著老,她站了兩下,心裡滿不是滋味。 

  冉蜜過來扶她,見她這樣固執,不肯等司機,只有扶著她往上走。不時有人從二人身邊過去,腳步匆匆。 

  廟裡香客很多,都圍在正殿邊,冉蜜這才知道今天有個高僧在這裡開光。 

  「快去拿香燭,把這個都供奉上去。」 

  蘇怡芳從包里拿出一堆玉串玉符,每一個都寫著家裡人的名字。冉蜜知道裡面不會有自己的,她也不在意,拿了香燭過來,擠進人群,把那些東西給高僧開光,交錢,再捧出來,衣服都汗濕透了。 

  蘇怡芳來這裡,肯定家裡人都不同意,只有哄騙她來說是給她開中藥。 

  冉蜜這時候全都明白,她也不出聲,陪著她上了香,又扶她起來。 

  這時候蘇怡芳才微微有些過意不去了,干哼幾聲,讓她去買水。冉蜜又乖乖地去了。她倒也不是逆來順受,只是這蘇怡芳雖然對她不怎麼樣,可是冉蜜感覺這老太太人品其實挺好,不然能帶大幾個和她沒血緣關係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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