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坦白
「狐祖留下的通天塔呢？」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裡，白無心索性一次性問個明白。
「通天塔一直都是我輩修士的聖地，原本一直由子莘派看護。子莘派沒落以後，無奈遷出通天塔所在的梵天聖境。後來各大宗門便定下了三年一次大比，實力最強的負責守護。如今是問天宗坐鎮梵天聖境。」明光解釋。
「那其他宗門的弟子能進去嗎？」白無心又問。
明光詫異地看了一眼白無心。「每年一次弟子大比，前百名可以入通天塔修練。」
「弟子大比在什麼時候？」白無心繼續追問。
「每年年底。各派都是年初招收弟子，年底分階進行比試。你問這些幹嘛？你想去參加大比？你想進通天塔修練？」明光問白無心。
「到年底的話，大半年，足夠了。不止是我想去，我還想帶師兄們一起去。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見見世面也好啊。」白無心憧憬著。
「胡鬧！你自己到時候達不達得到標準都難說，你師兄們就別指望了。」明光壓根不相信白無心說的。
「那要達到什麼標準才能去呢？」白無心又問。
「弟子大比分靈師和大靈師兩個大階，每個大階又有三個小階。最低也要靈師一階才能參加大比。你剛剛入門，靈士一階，還需要好好努力才行。」大半年跨越一個大階，還是因為白無心天賦異稟，才敢這麼估計。「子之靈士二階，已經五年沒有長進，子規靈士三階，也已經兩年了。我對他們不抱任何希望。」
「那可不一定！」白無心狡黠地笑了。「要是我有子莘秘術呢。」
「什麼？哎喲……」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明正從椅子上跳起來，還被椅子腿絆了一跤。人也摔了，椅子也摔了。
「師叔你沒事吧？」白無心趕緊把明正扶起來。
明光看著又被摔壞的椅子，指著明正說不出話來。這個敗家玩意！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三師兄上次沒有把椅子修好，不牢靠，才害師叔摔跤的。我待會兒好好說說他。」白無心給明正解圍，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明光。
算了，明光收回手，不再跟明正一般見識。「你剛才說什麼？你怎麼會有什麼子莘秘術的？師傅告訴你哦，我們子莘派雖然落魄了，可是也絕不修習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那些短時間內就可以大幅度提升修為的邪術，不是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就是有損陰德。我們就算再艱難，也行的正坐的端。修練這條路上，沒有捷徑，只有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日積月累，才能走得長遠。」明光苦口婆心的勸諫。
「師傅你剛才說我是靈士一階？」白無心沒有接明光的話，而是雙手掐訣，釋放出自己身上的靈力氣息。
「這……這是靈師一階！丫頭，你什麼時候結丹成功的？」明光驚奇地問白無心。
「就在剛才。」白無心說。「這幾天我都在試著結丹，一直都沒有成功，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剛才聽師傅一席話，茅塞頓開。我是有些急功近利了，還沒有學會走路就想跑，所以一直不得其法。把心態一放平，再堅定一下信心，我剛才一下子就結丹成功了。」
還可以這樣？明光和明正對望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哪有人進階是這樣的？如果聽別人說說話就能進階，那他們每天辛苦吸收儲存靈力，吐納呼吸，費那麼大力氣幹嘛？
「師傅，師叔，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們坦白。」思慮再三，白無心還是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讓明光和明正知道。一個謊言，需要用十個百個甚至更多的謊言去圓。她知道子莘派的這些人是真心待她的。她也不願意他們都活在謊言的世界里。是時候該交交心了。
「如意，結界。」子之和子規都在葯田裡忙著，沒有回來，但為了以防萬一，白無心還是讓如意設下結界。
「遵命，娘親。」如意開口。既然娘親決定坦白，那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他還是比較習慣叫白無心娘親。
娘親？不是姐姐嗎？明光明正瞪大眼睛看著白無心。這丫頭不過十五六歲，就有這麼大的孩子了？
「如意是精靈體，他叫我娘親是因為我與締造他的人有些淵源。」月青影的事情還是不方便說。「千年以前，如意是狐祖的靈寵。」白無心輕飄飄地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什麼！明光和明正直接傻了。他們把狐祖的靈寵收來當徒弟了？
「至於季安，她是我的靈寵。」白無心繼續說。
可以化為人形的靈寵？那不是跟狐祖的靈寵是一個級別的？明光和明正的目光停留在季安身上。
「她的本體是蛇族，所以會讓你們誤以為她是冰靈根。」白無心有點不好意思。「如意也沒法跟正常人一樣修練。他們都有自己特定的修練方式，所以這些天讓你們白費心了。師傅，師叔，對不起。」白無心誠心道歉。
「師傅，師叔，對不起。」如意和子安也都彎腰，給明光和明正道歉。
「這這……這……」明光結巴了。
「這什麼這，沒事，都起來吧。」明正把他們一一扶起來。「早就懷疑你們的來歷不簡單。你們不願意說，我們也就不問。很高興今天你們能坦白。不過確實嚇壞了師傅和師叔。」
「只要師傅和師叔不怪我們就好。」白無心心懷愧疚。
「你你……」明光想說什麼。
「你師傅想問你，你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明正幫明光問了。
他才不是想問這個！明光瞪明正一眼。自己想知道自己不問，拿他當幌子。他想問的是子莘秘術的事兒！
「我……」白無心為難了。說她是妖族公主，兩族有芥蒂，說她是狐祖轉世，以子莘派對狐祖的尊崇，以後相處起來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自然。
「沒關係，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是我徒弟，是我子莘派的人就夠了。」明光搶著說。不是想知道人家是誰嗎，偏不讓你如意。明光挑釁地看了一眼明正。
「我的身份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過我保證，我對子莘派絕對沒有惡意。我來子莘派就是為了重新振興子莘派，恢復子莘派當年的榮光。」白無心信誓旦旦地說。
「好，師傅相信你。」明光撫了撫鬍子。狐祖的靈寵誓死保護著的人，又擁有子莘秘術，白無心的身份其實不難猜。不管她是狐祖的轉世還是傳人，他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