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辛酸史
沉沙山，子莘派。明光和明正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又吵開了。
「你說說你！啊！這兩天都炸了幾次了？別人還以為我們我們在開山鋪路呢！這孩子以前圓滾滾的，多可愛啊，現在都瘦成竹竿了！你看著不心疼啊？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嘗試，到底有沒有個准？」明正為如意鳴不平。
「我怎麼沒有準了？這不是在實驗中嘛，說不定下一次就可以了。」明光回。
「說不定？說來說去還是說不定！那還叫有準？後山都快炸平了！」自從如意把明光的屋子炸了，他們就去後山練習了。
「還說我呢，你又怎麼樣？子安的冰靈根是你水系的變異靈根吧？當初說什麼「這個我能教」，可結果呢？子安到現在還感知不到靈力，你又幹什麼去了？」明光不服氣。
「就是你這個當師傅的不盡責！」
「你這個做師叔的也不稱職！」
……
……
白無心和如意，季安在下面坐成了一排。
「師傅師叔老當益壯，這精神頭可真好。」白無心感嘆到。這都吵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歇一會兒。
「姐姐，如意是不是很沒用？」如意低下頭。他這兩天把師傅教的方法都試遍了，可是還是不能成丹。
「怎麼會呢！姐姐我不也還沒有成丹嘛！」白無心摸了摸如意的頭頂。「你是全天下最聰明的孩子，是我最疼愛的弟弟！你可別忘了，你可是……」白無心一頓。我去！他們一直以來好像忽略了很關鍵的一點！「你身上有魔氣？」白無心湊到如意耳邊，小聲問。
「有啊！我的本源就是魔氣啊。」如意也小聲回答。凈化過的魔氣它也還是魔氣啊。
「啊！」白無心一拍額頭！迷蹤林的時候月青影告訴過她，如意塔外的結界是魔氣鑄成的。如意也說他是月青影的前世締造的。她只道如意是精靈體，可忘記了月青影是魔族，他的前世也是魔族，那如意身上也一定沾染了魔氣啊！她居然放任明光他們讓如意試著結丹！就算如意吸收再多的靈力，也沒辦法跟魔氣一起結丹啊！難怪會炸！可是這要怎麼跟明光明正他們解釋呢？
「姐姐，你怎麼了？」如意擔心地問。
「我的乖乖如意，」白無心把如意抱進了懷裡。「魔氣跟靈力混合，只會爆炸，不能結丹。」
「啊？那……」那他怎麼辦？師傅師叔該失望了。
「這樣，以後呢，你就是姐姐的最佳作弊神器！你只需要幫姐姐吸收和儲存靈力，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白無心對如意吩咐到。
「嗯嗯，」如意狂點頭。只要可以幫助到娘親就行。他現在除了凝結保護結界，也只有這點作用了。不過要是娘親成功收回了通天塔，他能靈身合一，到時候一定讓娘親驚異於他「如意」的真正本領。
「那小姐，我呢？」季安問。明正師叔真的很用心在教導她，可她是真的不能感知到靈力啊！又不能對師叔實話實說，每次看見師叔失望的眼神，她都很愧疚。
「唉！這樣吧，你煉體吧。另外輕功和水性也是你擅長的，只要不用到靈力的，你都可以。我會跟師叔提的。」是時候該改變一下他們的修練方法了。畢竟他們都有明正明光不知道的秘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什麼是適合自己修練的方法，什麼是自己要走的路。
「那好，謝謝小姐。」季安開心了。不知怎麼的，她在家裡做大小姐的時候也曾眼高於頂，可自從跟了白無心，她會覺得欺瞞一個下界的人族修士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以後不用說謝，」白無心認真地看著這個跟了自己這麼久的丫鬟。「你和如意都是我的家人，跟父王母后和哥哥們一樣的家人。」
「小姐……」季安雙目含淚。她何德何能，能在公主心中排到跟狐帝和殿下們一樣的位置。
「師傅，師叔，你們別吵了！」拍了拍子安的肩頭，白無心放下如意站起身。
爭得面紅耳赤的兩人紛紛轉頭看向白無心。
「你們一個教子意，一個教子安，我呢？師叔塞給我一些修練入門心得，就不管我了？」白無心委屈巴巴地說。
「不是，子心你一向是最不需要我們操心的。修練的要點你一看就會，我們實在是沒什麼可以教的啊。」明光解釋說。
「嗯嗯，對對，」明正難得的與明光意見統一。
「誰說我就不需要操心啊，」白無心撒嬌。「明明是你們只顧著子意子安，忽略我了。」
「我的乖徒兒，真不是！這樣，我今天先讓子意自己玩會兒。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開口問，我一定知無不言，把我畢生所學盡數交給你。」明光怕這丫頭真生氣，連忙安撫。
「我也是。」明正也表了態。
「真的？」白無心懷疑地問。
「千真萬確。」明光明正兩人異口同聲。
「我要學子莘秘術。」白無心突然說。
子莘秘術？明光明正對視一眼。他們怎麼不知道子莘派還有什麼「秘術」？
「子莘秘術？你從哪裡聽來的？子莘派要是還有什麼了不得的秘術的話，怎麼可能淪落到如今的這個田地。」明正問白無心。
「傳說啊，傳說當年子莘派作為天下第一大宗派，弟子們皆修習子莘秘術，實力增長飛速，獨佔鰲頭。我就想問問，這麼精妙的秘術是否還傳承了下來？」白無心問。
「子莘派的歷史，都可以編撰成一本弘大的興衰史詩錄。一千年過去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留下來的只剩子莘人最後的堅持。」一說起子莘派的過去，明光的情緒就低落了下來。
明正也坐在一邊，沉默著，不再跟明光抬杠。
「要說秘術的話，還真有。」明光接著說：「狐祖當年把她的修練法門傳授了一部分給子莘派的老祖。據說那套功法不管你天資如何，只要足夠勤勉，最後都會學有所成。我子莘派最盛的時候，出過五位飛升的靈帝，光靈尊的數量就比現在所有宗派加起來還多。可是盛極必衰，水滿則溢，曾經的輝煌都在時間的長河裡慢慢被淹沒。那套修練法門也沒能傳承下來。」明光滿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