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把你這皮囊裏的血都賣給我(求訂閱啦!)
“不行嗎?”
聞言,沈夢柯心中不安了一下,她以前也有檢查過,不至於血樣會出現問題吧!
不過,人家讓她等,她也隻能等,隻是沒有想到,這一等就等來了一個不怎麽順眼的人,不!是兩個!
“喲!這不是我們家那大小姐嗎?怎麽這麽巧,今天在這裏遇上了你呢?”
走廊塑料椅上,沈夢柯正坐著,沈安兒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手上也拿著單子,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瞬,隨即又笑著搔首弄姿地走了過來。
沈夢柯聽見了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沒打算理會,隻見得她走了過來,就大聲地道:“難道是你也來驗血?該不會是想做親子鑒定,證明身份吧?”
“親子鑒定”這樣敏感的字眼恰好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沈夢柯白了她一眼,懶得理會,起身準備走,一下子卻被沈安兒抓住了手,“怎麽?現在有了有錢的男人包養?連跟我這個當姑姑的說句話都不願意了嗎?”
這話一出,人群裏立刻爆發出一陣唏噓,有人的手指開始指指點點,看過來的眼神也變了。
沈夢柯被異樣的目光洗禮,眉頭一沉,臉色氣得有點兒發紅,使勁的把手一甩,“你別血口噴人!”
沈安兒被這樣一甩,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手扶著上牆壁臉色難看的,看到四周的情況,又得意的地了笑,轉過身來,扯出一絲笑:“血口噴人?”
“夢柯,我可是把你當成我們家的人,我不想把這件事情聲張出去,你別以為我們都是瞎子,沒有看到你跟那個你帶來的男人眉來眼去的!怎麽?今天那個男人沒在你身邊了嗎?”
沈安兒說著,作勢要去人群中尋找陸水笙。
她可是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在她身邊足足呆了三天呢!昨天才見那個男人依依不舍的離開呢!要說他們之間沒有一點曖昧,鬼才信!
沈夢柯見她裝腔作勢的得意樣子,心情異常煩躁,再看到四周看熱鬧的人,知道自己如果再繼續說下去隻是白白的給人人家的飯後茶餘添話題而已。
沈安兒既然想演戲,就讓她自己一個人演個夠!
冷冷的看了沈安兒一眼,抬起步子就離開,隻是沈安兒正得意,哪裏肯讓她就這麽走了?
瞧著她的背影,尖酸地道:“喲!你那是什麽眼神啊?”沈安兒說著,又朝著周圍看熱鬧的人掃了一圈,“怎麽?你自己連人家的情婦都做了,難道害怕別人說不成?”
這話一出,原本人群裏的唏噓就變成了各種驚歎:“原來是人家的情婦呢!”
“這不是沈家那丫頭嗎?聽說都出去好多年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媽前幾天不是住院了嗎?她回來看看也是很正常啊!”
“是啊,不過那麽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怎麽就……唉!人不可貌相啊!小小年紀,怎麽就不學好呢……”
“……”
一句又一句難聽的話落盡耳朵裏,沈夢柯捏緊了拳頭,很想大步的走出去,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走不出去,隻能任由別人奚落。
在場看病的都是中老年人,極少有年輕的人,這個鎮子不大,大家算不得都是街坊領居,可多多少少都相互認識,這樣難聽的話一出來,明天估計整個鎮上的人都會知道。
“現在的有錢人啊!今天手挽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明天抱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身邊的年輕姑娘天天換著來,沒幾個是真心的!”
沈安兒從側麵看得到沈夢柯咬緊的唇角,以及她隱忍的神色,見她不敢發作,越說越得意,甚至還拿出了一副語重心長的神色。
“夢柯啊,雖然你不把我當姑姑,可是我還是得勸你一句,做人別太死心眼了!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錢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你可別因為錢而跟了人家!”
“一旦等人家玩膩了你,你可就是再往上貼,人家都隻會覺得你惡心,將你一腳踹開。你還是聽我們的話,回家來吧!趕明兒,我和你媽一起,看看哪家有合適的,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沈安兒!你夠了!”
短短的幾句話將她貪圖錢財,不義不孝的罪名說得淋漓盡致,居然還說她惡心?沈夢柯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忍氣吞聲讓她欺負個夠!
一扭頭,一轉身,渾身淩厲的氣勢盡顯,她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捏著,咬著牙齒怒視著沈安兒,讓沈安兒下意識的一抖,眼中盡是膽怯。
沈夢柯扯著嘴角一笑,“我勸你最好閉嘴,不要再提我媽!不然的話,我可沒有上次那樣好心,兩巴掌就放過了你!”
是,牆上次要不是她沒有那麽多心思對付她,她哪有那麽輕易離開的可能?
“你……你……”沈安兒一聽,急了,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臉,那上麵的疼痛似乎還能清晰的感覺得到,沒想到這臭丫頭的手勁還真大。
她指向沈夢柯,尖聲道:“沈夢柯你別欺人太甚,我是把你當成晚輩看,才好心勸你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可是你的長輩,長輩!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我要你好看!”
“是嗎?”
沈夢柯陰測測得笑了,移動步子往回走了去,她平時願意息事寧人,那是不願意惹麻煩,但是當麻煩不斷的找上門時,她也不是讓人隨意捏的軟柿子。
沈安兒一看她的動作,立馬就往人群裏躲,“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以前她不是沒有打過沈夢柯,隻是好像隨著她越長越大,她的力氣也似乎越來越大了,前幾年她出門前,她們還差點打了一架,那時,她被一推,差點倒地起不來!
她現在可真是不想再一次承受那種痛苦了!
沈夢柯才不管那麽多,看著沈安兒這幾年發福的身子,毫無笑意地笑道:“你躲什麽?我不過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而已!”
可她越是這樣平靜,沈安兒心裏就越是沒底,見她越走越近,人群裏的人也都被沈夢柯的神情嚇到了,不斷的後退。
沈安兒害怕,突然張嘴大叫道:“看看啊!這就是我們家的好女兒啊!不但出去跟了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回來,還想要對長輩動手!我大嫂啊,就是被她這麽一個不聽話的女兒給氣病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你們快看看啊!快看看啊!”
這樣的話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騷動,弄得醫院亂糟糟的,沈夢柯看到沈安兒那被逼得快瘋了的模樣,突然覺得無聊,一收手,準備轉身走,結果撞到了一堵牆,肉牆!
“呃……”
鼻子發疼,她正想罵一句“是哪個混蛋不看路啊!”,抬眼就對上了一雙陰沉沉的眸子,怒意翻滾,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讓沈夢柯心裏不禁咯噔一聲。
他怎麽來了?看樣子還很急?急多了,會上火的!
華遠晟的外套也沒有穿,白色的襯衫沒有口前兩個扣子,露出麥色健康的皮膚,像是跑過來的,盡管他使勁的壓抑著,可氣息還是不平穩。
不過是一天沒有見麵,沈夢柯竟然驚奇的發現這男人神人貌似多了一絲……性感,尤其是看到他那微微露出來的鎖骨時……
“嗯!”
沈夢柯還在想問題,手已經被華遠晟緊緊地抓住了,隻見他狠狠地盯著她,唇角抿著,似是想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裏蹦出幾個字,“你要去賣血?”
“啊?你怎麽知道的?”
沈夢柯反身性地問出了那麽一句話,隨即想到昨天他又對她施暴,心裏頭的氣頓時冒了出來,眉頭一皺,手一甩,“關你什麽事!”
她的身體到現在還痛著,她怎麽可以一見到他就忘記這件事情呢?!
沈夢柯,你豬啊!
華遠晟被她那動作弄得眉頭又是一皺,明顯的不悅,向來不允許人忤逆的人將她的手再次一抓,使勁的一握,不容抗拒地重複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要去賣血?”
冷凝的氣勢,低沉而暗含威脅的聲音,讓本來表演的沈安兒也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他,一時竟忘了動作!
昨天那個男人走了,今天怎麽又來了一個男人?
難道這丫頭當真是被有錢人包養了?而且,這男人的氣勢看起來貌似跟昨天的那個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甚至,好像更加暴戾可怕!
沈夢柯也怔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今天的怒意又是來自何處,可到底見慣了他發脾氣的樣子,他要是不發脾氣,她才瘮得慌!
如此看來,他是再正常不過了!
手再次一甩,不過沒甩開,她恨恨的地道:“我都說了,不關你的事!華遠晟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不要你的錢了,你也不是我的債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關你的事!你回去當你那高高在上的華先生去吧!”
沈夢柯是真的氣,身上的疼痛,心裏的委屈讓她鼻頭發酸,可拳頭捏了又捏,硬生生的忍下去,就變成了這尖酸的話!
她以為華遠晟會火山爆發,又給她一頓揍,誰知,耳邊竟然響起的一聲奇怪的話,“誰打的?!”
話題轉換得太快,沈夢柯還沒有鬧明白,下巴已經被華遠晟捏住,臉偏向了一邊,手指還……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
她猛地明白他看到了什麽——前幾天,沈安兒在她臉上打的那個巴掌!
沈安兒一看到男人急速的變臉又抹上沈夢柯臉上的那五個手指印時,心中不禁一抖,應該沒事吧?
他在她身上弄得傷還少了?
沈夢柯掃了一眼沈安兒,不想理會這個有毛病的男人,不明白他一會兒一個樣子是怎麽回事,反身性地扭頭就想躲開他的手,隻是沒能躲開。
“告訴我誰打的!”
華遠晟再一次問,語氣依然僵硬,仿佛從剛剛那陰沉中還沒有轉化過來。沈夢柯覺得別扭至極,也硬聲硬氣地回道:“不關你的事!別在這裏假惺惺的關心我!”
三番四次抗拒,這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長能耐了,是吧?”
華遠晟不允許她逃避半分,低沉的道:“我告訴你,即使你不告訴我是誰打的,我也有辦法知道。一旦我查出來,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敢碰我的東西,就是找死!”
陰陰沉沉話,讓倔強著的沈夢柯不禁捏了捏手心,人群裏卻突然發出了“碰”的一聲,是沈安兒,一聽到華遠晟這話,腿嚇軟了,一字字跌倒了地上!
華遠晟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對上沈安兒那呆滯驚恐的眼神,再看看她臉上那兩邊的兩邊的手指印時,眸中一沉。
沈安兒一嚇,剛被人扶起來的身子又跌落了下去……
沈夢柯看到這情景,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心裏總有點發虛,尤其是他在收拾完沈安兒執手,看向她的眼神……
“唉,那個……唉!”沈夢柯正想說點什麽,手已經被華遠晟拉著,匆匆忙忙離開了這人群眾多的是非之地上。
“那個……你先聽我解釋……”
沈夢柯被迫跟在華遠晟身後,使勁的商量著,可是男人根本就不聽,步子很大也很快,以至於沈夢柯好幾個踉蹌,幸好她小腦夠發達,平衡力較好!
“呃……痛!”
一轉彎,安靜的樓道裏,沈夢柯被甩到了牆上,不小心痛苦的嚶嚀出聲,而後她被……沒有壁咚!隻有被咬!
這一次,還是脖子!脖子!
“沈夢柯,你不是喜歡賣血嗎?賣給我吧!最好是你這皮囊下所有的都給我!”
華遠晟狠狠地偏頭咬著,嘴裏說著清晰的話,他牙齒深深地陷進她細膩的皮肉裏,像是要真的要她的皮肉咬破,吸出血一樣!
沈夢柯使勁的咬住唇角,忍受著這疼痛,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是緊緊地捏著,整個人僵硬著,一動不敢動,生怕他真的咬破了。
華遠晟咬了許久,見她都不動,突然一下將她放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怎麽不掙紮了?你尖銳的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