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夢(下)
李語琴本想把事情說給楚墨聽得,可誰知道每次在她想說的時候,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李語琴在心裡流淚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心裡一種抹不去的悲涼。
楚墨和慕雲止的趕路速度雖然不算快,但是也不算很慢,在半個月後三人趕到了天啟王朝,三人並沒有去客棧住,而是去了一間很幽靜的院子,按慕雲止的話來說就是:這是哪裡?這是天啟,算是我的半個駐地,在這裡她怎麼可能沒有住的地方!那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也太丟她的臉了。
在決定去小院的時候實際上還出了一個岔子,慕雲止最先提議的並不是去小院而是去蘇宅,只是一聽到蘇宅楚墨的臉就沉下來了,怎麼也不同意,最後慕雲止拗不過他,沒辦法只好是去了小院。
而後事情也就不多提了,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日常的休閑生活罷了,主要是慕雲止過的很悠閑。到了天啟王都之後李語琴才知道楚墨這是來參加王朝大會的,遇到了這事情,李語琴自然是不會不管的,怎麼說她也是北辰的一份子。
李語琴和楚墨現在的實力都不俗,在新一輩子弟之中都算是上等優秀的了,一整場戰比下來,北辰的成績倒是比往年優秀了很多。
只是變故就出在這最後一場冠軍之戰上,最後一場戰,大部分的王朝的使者都已經敗落從而離開了天啟,楚墨如願的得到了冠軍之位。賽場結束,本該是大喜之事,只是誰也想不到就是在這個時候妖族來襲,一隻漆黑長槍從天空突然出現,掠過眾多高手,直直的穿透了安靜待在一邊的慕雲止的胸膛,強大的力量將慕雲止釘在在厚實的牆壁之上。慕雲止閉上了眼睛也不知生死,她的身上一身月白衣裙已經被鮮血染紅。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在場的眾人居然都沒人反應過來。
「雲止——」楚墨悲痛欲絕的一聲呼聲,驚醒了李語琴,李語琴想要上前救人的時候,就發現這裡居然有妖族闖了進來,眾多妖族高手和這裡的眾人戰成一團,李語琴也被一個妖族高手纏住不得脫身。再看向一邊的楚墨,楚墨的情況更加不好,他被兩個妖族圍攻,又是剛大戰一場,此時本就是靈力不足,這一下子被圍攻倒是多有險象環生。
天啟王朝的高手,被這一群突如其來的妖族一攪和,有不少人因為措手不及而死在了這裡,後面趕來支援的修者,卻是都是晚了一步,大都只和妖族斷尾大的妖族強者交了手。
李語琴眼睜睜地看著慕雲止被一個黑袍女子打斷了手臂,鎖了琵琶骨,用鎖神鏈鎖著帶走了,全程慕雲止都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看起來慕雲止應該只是暈過去了,並沒有死去。在李語琴感到慶幸的同時,有感到心痛不已,可她太弱什麼也做不了。
「阿止——」又是一聲喚聲,李語琴看去,是後面過來的蘇瑾陽,他看著慕雲止被抓走想要上前救人,卻被妖族高手連攻,雖然那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蘇瑾陽想去攔下黑袍女子卻是不大可能了。
楚墨看著慕雲止被帶走,心中著急居然在這個要緊關頭突破了境界,楚墨擺脫面前的兩個妖族之後,便不顧一切的往黑袍女子離開的地方追了過去。
後來的事情,李語琴就不大清楚了,只是聽到外面的傳聞說,楚墨追擊那黑袍女子一路到了戰域,在戰域的時候有人族之人接應她,讓她給逃回了妖族地區。
蘇瑾陽因為慕雲止被抓走的事情大怒,徹查了這件事情。一向是老好人的蘇瑾陽,這一次卻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大殺四方,但凡是和這件事情牽扯上關係的人都被他殺了個乾淨。
這一次事情鬧出的風波,死了的人不亞於多年前溟煙覆滅四大家族之時覆滅的人,上一次尚且有宗門出來說什麼。這一次卻是誰也不敢說,蘇瑾陽顯然是依然瘋魔,最好是慕雲止沒有事情,若是慕雲止出了事情,只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後來,楚墨不知道從哪裡拿到了指揮貔貅的戰令,還有當年的貔貅戰團的兩位軍師也回到了貔貅。李語琴在天啟聽到傳聞,說是楚墨指揮貔貅戰團,裹挾了其他的四大戰團一起對戰域的妖族發動了攻擊。貔貅戰團的人像是瘋了,整一場戰爭簡直就是處在一種瘋魔狀態。
不光是這樣,這一場戰爭,銷聲匿跡很多年了的饕餮神獸再一次出現,它的主人還就是楚墨,不光是饕餮獸出現了,早幾百年幾千年前的風雲人物也都再一次出山,他們正是慕雲止的幾位師兄,這一次被蘇瑾陽逼著出了山了,參與到攻擊妖族,要他們放回慕雲止的行動之中。
這一場戰爭打了幾個月,一直都沒有什麼其他的消息傳來。直到三個月後,戰域上才傳來消息,慕雲止已經被救回來了,可是她因為之前被一桿槍穿透胸脯,又沒有及時得到救治,雖然是被救回,現在也是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勉強是見了楚墨和蘇瑾陽一面就徹底失去了生機。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語琴只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斷掉了,和慕雲止認識那麼久,她一直都聽慕雲止說她活不久了,可是慕雲止一直以來都是以一副強悍的面容面對他們,讓她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真的聽到慕雲止的死訊,她卻覺得心裡像是缺了一塊,心痛的感覺像是海浪一層又一層的將她淹沒。
直到這個時候,李語琴才徹底醒悟過來,慕雲止就是當年救她的那個少年,雖然不知道當年的時候為什麼她是那個樣子的,不過她是能肯定了慕雲止就是那個少年。而她······不管慕雲止是女兒身,還是男兒身她都無法忘記這個人了,她是真的愛著這麼一個人,徹底忘不掉了,可惜一直以來她糾結著男女的問題,卻是從來不曾從慕雲止口中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