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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結束

  花海上的雲霧漸漸散去,花海里所有的藍色彼岸花全都隨著影像慕雲止的逝去而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千丈大坑,和站在坑邊,仰頭看著上方眾人的楚墨。


  許野見到楚墨就在下面,趕忙落了下去:「楚墨,你沒事吧?」


  楚墨一愣,連連搖頭:「沒事。」隨之他又看向許野後面的兩人,上前行禮,「父親······墨宗主!」


  「你就是楚墨?」墨亦寒皺著眉看著楚墨,她可是認出來了這就是當初在玉門關迎接她們的那個人。


  楚墨笑了:「如果這戰域沒有第二個楚墨的話,那大概就是我了。很不好意思,前些天實在是這邊事情比較緊急,所以沒有好好招待,希望許野沒有給你們造成麻煩。」


  「嘿,你這話怎麼說的啊?用完了我,翻臉不認人是吧?」許野很不高興,斜睨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楚墨白了一眼他,他還能不知道許野的性格,這傢伙素來都是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


  雲墨握了握手中的血珠,同樣的也落了下來。他的到來讓這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雲墨的臉色很嚴肅,和平時的他不大一樣,雲墨看著楚墨說到:「我想見小雲兒了,所以加快腳步吧,三個月內,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楚墨對他點了點頭,影像剛才的聲音,他也聽見了,他自然明白,雲墨的心裡現在定然不平靜。


  雲墨沒在多說,也沒理會其他人,徑直自己就走了:「我會在這邊住上幾天,為她守靈,你們先回去吧,姑娘和煙火都已經到了玉門關,他們會暫時負責玉門關的事情。」


  「好!」楚墨應著一聲,和其他人一起目送雲墨離開。


  「誒,這位軍師到底是誰啊?怎麼看上去跟靈師關係很好啊?我沒見過他啊?還有還有,這裡這裡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你們在瞞著我們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呢?」看著雲墨走了,許野連忙湊了過來。


  楚墨把目光收了回來,看了看許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管是雲墨還是雲止,都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楚墨說著,吹了一聲和雲墨之前麒麟馬車一樣的哨聲。


  「額,連你都不知道?那雲墨是誰?」許野一愣。


  「我不知道,是雲止的故人,也算是我的授業恩師,與我亦師亦友。」楚墨再次搖了搖頭,「我對他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知道的也只是一些雲止跟我說過的他們以前的一些經歷,具體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雲墨的身份也好,他們的過去也好,都是所知不想。最主要的,他們的來歷都是一片混沌,根本查不出來,雲墨的來歷比雲止還有神秘,他就好像是突然之間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


  麒麟馬車飛奔著來到了這裡,楚墨請三人上馬車:「好了,不要多說了,我們先回去吧,離開的時間也不短了。」


  四個人一同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之中,向著玉門關而去。坐在馬車上,楚墨有些發獃,許野倒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看看楚墨,又看看那邊的楚文軒和墨亦寒,心裡直嘀咕這一家人真是奇怪,而後自個兒發獃去了。


  率先說話的倒是楚文軒,他看了楚墨看了許久,隨之溫和的問道:「小墨,你在想什麼?」


  楚墨一愣,回過神,搖了搖頭:「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父親,怎麼到這裡來了?」


  「看這邊在渡滅世之劫,所以出來看看。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楚文軒再次問道。


  「沒有。」楚墨回答道,面容上的神色不大自然,「有雲止在,她怎麼會讓我受傷。」


  許野看著這個模樣的楚墨,心下覺得是一臉怪異,當下湊了過去,問道:「正沒事?那你這一臉表情是怎麼回事?話說回來,我還是想問,剛才那個靈師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雲止。」楚墨出口驚人,但話一出口,他也覺得不對,於是皺了下眉,解釋道,「不是這一世的雲止,雲止還在妖族,剛剛那個並不是她。」


  「那剛才是誰?我看那軍師叫的不就是靈師么?」許野這下子被楚墨徹底弄糊塗了,問了一句。


  「這麼說吧,你接觸到的雲止,是當世的雲止。但對於雲止本人來說,這是她自己的第三世,而在上一世的百年後,還有一個第二世的慕雲止。」楚墨想了想,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說出去,雲墨既然沒有瞞著的這幾個人的意思,那他給他們解釋解釋倒也無妨。


  「我還是不明白。」許野想了想,似乎是聽明白了,但更多的不明白又來了。


  楚墨皺了下眉,想了想再次說道:「這麼說吧,你知道雲止的守護使是彼岸花吧?」


  「這個我知道,靈師的神印就是彼岸花。」許野點點頭。


  「彼岸花與三生石一樣,都是三生神物。」楚墨再次說了一句,「那你知道,這個世界是經歷過幾次天地大劫的是吧?而且下一次大劫還是就快來臨的。」


  「什麼?」墨亦寒本來還沒有關注這些事情,一聽到楚墨現在的話,立刻看了過來。


  許野一臉驚愕的看著他,驚訝的說到:「這經歷過天地大劫的事情我知道,但是這個天地大劫就要來臨?你不會弄錯了吧?不是還有一千年的時間就會來臨嗎?」


  「一千年?當然不是,根據云墨和雲止推算來看,大概是就只有幾個月了。」楚墨驚愕的看著他,他還以為這些人都知道詳細情況呢!

  「什麼?」墨亦寒、許野齊齊驚愕。


  「額,你們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嗎?」楚墨很不解,他還以為這個消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知道啊,從來沒人這麼說過。便是師祖也從未說過這個世界。」許野一臉納悶,「該不會是靈師弄錯了吧?」


  楚墨斜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小雲兒是耍人玩的人么?」


  「是啊!」許野毫不猶豫的點了頭,早些年他們那些人被慕雲止給玩慘了好么!


  楚墨:「······」


  「先不說這個大劫的事情,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總歸還是要回去探查一番才知道。」楚文軒出言說到,「你接著說。」


  楚墨點了點頭:「天地大劫將來,在百年後,雲止會是抗擊這百年大劫的中流砥柱。第一世的時候,這個世界渡劫失敗,整個世界的人,都死了,只有雲止還活著,她用自己的性命祭祀了蒼天,求到了一絲天機,傳回了過去,傳給了過去的雲止。這是第二世,第二世的雲止得到第一世的雲止傳來的天機,早早的開始準備渡劫的事情,但是還是還是失敗了。雖然說情況比第一世的情況要好上很多,但是修真界幾近全滅,真正說得上名號的只有雲止和紅塵墨染了。」


  「雲止認識的人全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這滅世之劫還沒完全過去,但哪怕是過去了,只怕這個世界也會退回到原始程度,而修真一界則徹底沒落。雲止不甘心,再一次祭祀了蒼天,這一次就猶如第一世一般,她付出了所有,只換來一道天機,也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那個人,那邊是第二世的雲止,在經歷了大劫,看著所有的人,一個一個死在了面前的雲止,看著這個世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雲止,已經走到絕望的雲止。」楚墨苦笑著一連說到。


  「所以······」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的許野,臉色突然蒼白起來。


  「這已經是最後一世了,若這一世還是失敗,便是雲止也沒辦法在逆轉時空了,再無下一世。」楚墨無奈搖頭,「彼岸花的三生之約,已經全數耗盡,這一世闖不過便是在真的闖不過了。但無論是那一世雲止,都是可歌可泣的,所以雲墨才會留下為第二世的雲止守靈。」


  「那這件事情為什麼沒人說出來?我從來沒聽到有任何人說過有關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以為天地大劫的降臨,還有千年之久,靈師也從未說過,甚至隻言片語都不曾有提及過。」許野很激動。


  鬼谷素有監控天下安危的責任,所以鬼谷的消息是最靈通的,往昔哪怕他是待在鬼谷之中,不曾出宗門,也一樣能知天下事,每天都會有大批量的消息傳送到鬼谷之中,所以鬼谷最多的不是戰鬥力強的弟子,而是那種心算智謀強悍無比的人居多。從鬼谷出來的弟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不光是說他們的戰鬥力,更多的是指他們謀算天下的能力,任何一個鬼谷弟子,都有攪動天下的智謀力量,這是在鬼谷那數之不盡的雜亂消息中鍛鍊出來的。


  所以,許野作為鬼谷比較重要的一系弟子之一,是這種謀算者中的佼佼者,他接受的消息面去比較廣泛,可即便是這樣,他在鬼谷也還是從未聽過這件事情,不光如此,就是雲墨幾人的身份,和慕雲止是什麼時候相識的,鬼谷是一點都不知道,真的就像是突然間冒出來的,就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


  「這件事情,我並不清楚,我以為這件事情你們都知道的,卻沒想到你們居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楚墨搖搖頭,「我的實力還不夠,還涉及不到那個層次,所以雲止和雲墨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完整的跟我說過,只是偶爾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會提上一兩句。」


  許野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件事情給他的打擊太大了,讓他現在都回不過神來,許野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這件事情關係甚大,已經不是他能處置的範圍了,他在想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宗門,但是他又覺得這樣子很對不起楚墨,畢竟這件事情慕雲止並沒有說出去,定然是有什麼原因的,而現在楚墨把這件事情告訴看了他,他理當保密才對。


  「這件事還是不要說去才好,你們知道就好,我想雲止應該是有把握了吧!」楚墨看了眼許野一臉認真的說到,「她不說出去,定然是有她的道理的。而且,我聽雲止他們言語中透露出來的消息,說鬼谷宗主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紅塵墨染不是灼妖世界的人,鬼谷弟子都知道的,不知道的是外界的人,許野心中知道這個,聽到楚墨說出來到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昔年,慕雲止可是鬼谷最傑出的弟子,沒有之一。


  墨亦寒倒是有些詫異:「紅塵前輩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來自星空嗎?」


  許野點了下頭:「這不是秘密,鬼谷弟子基本上都知道,只是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不曾說出去。」


  「聽雲止的意思,天劫的事情似乎和星空有關,所以就算和鬼谷宗主沒什麼關係,但畢竟都是星空來客,還是不要告知的才好。我曾問過雲墨,為什麼不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他只是說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甚至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有人在接引星空的人來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外世界的人到這裡,總不會有什麼好事的。」楚墨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他希望許野和墨亦寒能幫忙做些什麼,若只是依靠慕雲止和雲墨,他覺得會讓他們肩上的擔子特別的沉重。


  墨亦寒略略思索了一下說到:「事實上,不僅僅你們得到過這種來此未來的警示,往年的四大家族,鬼谷,甚至是現在的幾大實力都曾得到過未來人的一些警示,但是誰都沒有相信。或者說,因為利益之爭,誰也沒去理會,哪怕是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是真的,也沒怎麼去理會,最多也就是各自準備自家勢力的安危,從來沒有人做過這等涉及整個天下的事情的。」


  「甚至還有一些人,囤積資源,期望能在大劫之中大賺一筆是不是?可誰也沒想到,這一次是滅世之劫,整個世界都將毀滅,他們便是能躲,能逃,又能逃到哪裡去?」楚墨譏諷著說了一聲,「我聽到雲墨曾經說到過這件事情,可卻沒想到真的是這般嚴重······」楚墨有些悲戚的搖了搖頭。


  「到頭來,就只有雲止他們一群被這個世界所拋棄的人,來憐惜這個世界嗎?這算是什麼事情?雲止說的沒錯啊,這個世界已經病了,正需要一場滅世之劫,來摧毀整個世界,重建秩序。」楚墨只覺得心中憤懣不斷,他心疼慕雲止,心疼的要命。這些人尋歡作樂,作威作福,高高在上,可憐他的雲止,經歷無數的苦難,最後卻是她來守護這個世界,這憑什麼?

  楚墨這話說的很重,許野和墨亦寒都無法反駁,楚文軒卻是從他這個話里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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