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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婿位之爭,為她情動!

  第一百一十八章.婿位之爭,為她情動!    天空陰霾烏雲密布,才經歷了一場秋雨,御花園裡花木凋零一片蕭瑟之景,原本盛開的花枝競相折斷,空氣中浮動著泥草香味,一陣微風吹過,身子瑟瑟的有些冷。 

  洛婉卿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落敗的花叢中瑟瑟的發抖,不住的來回走動,焦急等待著。 

  「婉卿!」 

  花叢的另一端一個白衣男子,看到她的一瞬間,急匆匆的腳步翩然而來。 

  只見那俊逸的男人一身白衣勝雪,束髮玉冠,一臉的清雋儒雅,滿目的含春帶情,淡然如玉的臉頰迎著太陽的光茫散發出奪魄的華彩,然見到她的一瞬間,他的眸光里閃過一絲無奈暗然的痛。 

  還不等他走到近前,洛婉卿便已迎了上去,不等他開口,她便急切地問道,「祈佑你說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我爹不是在你那裡的嗎?你不是在照顧他?現在你怎麼說?」 

  洛婉卿哭紅了雙眸,厲聲質問著,細碎的髮絲凌亂著,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疼。龍祈佑的臉上滿是愧疚,憂鬱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心疼,看到她難過,他心裡隱隱作痛。其實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等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洛海明已經死了,暗院里的人死了一大片,到處都瀰漫著濃郁的血腥之氣,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婉卿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他,昨天有宮宴我不在,下人們疏於防範,是我的錯,你恨我吧?!」龍祈佑抓著她冰涼的小手沉聲道,他清澈的眸光因為劇烈的疼痛逐漸的變得深邃,「婉卿對不起你恨我吧!怨我吧!都是我的錯!」他使勁的抓著她的手捶打自己,其實為了這件事他已經懊惱的要死了。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搞得這樣嚴重,只是龍熠寒說要見見洛海明,他才把玄關告訴他,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以為龍熠寒對洛婉卿的態度改觀了,或許有了感情也說不定,既然在意了,喜歡了,就不應該傷害她的親人才對,沒想到他想錯了。 

  「婉卿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已經將洛大人安置了,然後上呈給父皇,父皇會有決斷的,不久就會有聖旨的。」龍祈佑說完一把將她攬在懷中,「婉卿不哭了!」 

  他低沉的聲音安撫著她,健碩的手臂緊緊地抱著她,手臂輕顫,一種痛心的憐惜和害怕失去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害怕過什麼,沒想到居然害怕的是這些,龍祈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洛婉卿不斷的哭泣著,小小的身子不斷的顫抖,一抽一抽的,那張小臉越發的慘白,連頭髮也沒梳理,一夜未睡的她蒼白得讓人心痛,像是被風雨吹打過的嬌柳,較弱的伏在他的肩頭。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幫我很多了,那些事情也不是你能掌控的,謝謝你呀!」人家是王爺,幫了自己,自己就已經感恩戴德感激不盡,哪裡有理由責怪人家?! 

  她淡漠的抽離開自己的身子,擦了才哭紅的眼睛,昨天之前他覺得洛海明是混蛋,死了也都沒什麼,可是經過了昨天她覺的真跟她老爹去世一樣,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洛海明真的愛她如命,肯用自己的命來保護她,拚命地讓她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是她讓自己的爹死的糊裡糊塗的呢? 

  「婉卿?你應該知道我的心?真的對我這樣嗎?就給我一個機會不行嗎?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合適,那就讓我守著你,讓我彌補我的過錯。」龍祈佑聽了她淡漠疏離拒人於千里的話,不由的身子一顫,一雙大手霍然間收緊,滿是痛楚的眸子痴痴的看著她說道。 

  「祈佑?」洛婉眸光垂落輕輕搖著頭,「你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現在不想說這些…………我」欲言又止,她有太多的話說不出口,太多的時機都錯過了。 

  龍祈佑不等她說完搶先一句,「我等你!父皇和母后的意思都已經鬆動了,我們會有機會的,過了今天,我龍祈佑再也不會將你拱手相讓了。」 

  他一雙大手垂在身體兩側大手緊緊地握成拳,看似淡然的眸子中隱藏著淡淡的悲痛,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嬌弱的側顏緊緊地抿唇,他再也不會放手了,既然龍熠寒不珍惜,不顧她的死活,那麼他就不必相讓了,在這樣下去他就崩潰了。 

  柳含煙在不遠處蒼竹之中,這場景不由得心下發沉,一個細竹被他隨手摺斷,不知道這場景他要不要回去稟報?! 

  彙報之後他家主子會不會淡定呢?怎麼這樣的差事,單單是要他來做?早知道這樣他也願意杖責四十,至少這會兒他能在那裡安靜的養傷呢?! 

  ………… 

  長生閣里,肅穆威嚴,兩個悠閑地人兒正在那裡對弈。 

  蒲團的兩邊,一邊是身穿明黃色龍袍的龍明昭,一臉的威嚴手裡拿著白子,另一面是冷的能夠凍死人的龍熠寒,手裡拿著黑子,眸光有些心不在焉的盯著棋局。 

  「哎?你小子怎麼有空進宮陪父皇下棋?」龍明昭眸光一凜眸底精光暗閃,啪嗒一下一顆黑子落局。 

  「很久沒見父皇了,進宮來看看您,怎麼嫌煩?」龍熠寒凝眉修長的手指捏緊黑子,啪嗒一下落下,精銳的眸子鋒芒暗藏,唇角微微勾挑起笑意邪肆悠然風流倜儻。 

  「可是你昨天才見過朕,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你小子好像從來也沒有這樣孝順過。」龍明昭眸光如矩的看過去,鷹隼般的眸子裡帶著深意,看樣子一點也不想買他的帳,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不咸也不淡。 

  他們說話的口氣和言語儼然就不像是一對父子一般,龍熠寒一點也沒有規規矩矩臣服的意思,也不像其他皇子般唯命是從,獨他一個可以平起平坐。 

  「怎麼兒臣過來你還不高興?那以後不過來了!」半開玩笑的說著,黑子已入局。 

  「你個臭小子!朕是你爹!你這個樣子,朕怎麼把江山交給你!」龍明哲啪嗒一聲沒好聲氣的白子落下。最近這事情發生的,著實讓他生氣,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對於兩個兒子為什麼爭鬥他不知道,但是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手段,知道的也不少了,怎麼能不擔心?!小打怡情,不要真的到了不可收拾就好,身為這樣兩個出色的男人的爹,龍明昭心裡有著說不出的苦。 

  「你知道了吧?昨天洛海明死了,小四已經向朕遞了摺子,你說這是怎麼看?」龍明昭說著把奏摺甩了過去,這是洛婉卿的爹,自然也就是他前老丈人,怎麼這龍明昭也得跟他過過話,看看他對這件事的意思。 

  龍熠寒連看也沒看,其實也不必看了,裡面的內容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的眉頭緊蹙,眸光煩躁的看向一邊,不得不承認昨天晚上他失策了! 

  空氣驟然間凝滯了,沉了片刻,才聽得龍明昭又說話了。 

  「裡面的事朕也懶得問了,朕看著你跟洛家那丫頭,確實也不合適,你不用勉為其難了,這件事就算罷了!朕不勉強你了!」龍明哲說著落下手中的棋子,然後把死掉的棋子,一個一個的檢出來,落子不慎你看看死了那麼多,他心疼的蹙眉。 

  龍熠寒因為這句話眸光驟然間一暗,一張俊臉聚斂起冰寒之氣,本來絕美的臉頰上黑白交錯著,薄唇緊抿成了一條弧線,修長的手指不由的捏緊了棋子,下一秒啪嗒一聲棋子落下。 

  「父皇這話什麼意思?」龍熠寒陰陽怪氣的問道,其實昨天宮宴上就堵心了,早就想問這個話了,他父皇和母后的意思晦暗不明,像是他們已經在洛婉卿的身上又打什麼別的注意這讓龍熠寒心裡堵得難受,氣息難平。現在玉牒若是不算數了,若是她另指婚給旁人,自己也無可奈何。 

  龍明昭精銳的眸光驟然一亮,看著龍熠寒頹色的眸光,聽著那些拈酸吃醋的話,他心裡暗自欣喜卻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父皇的意思你懂,你的意思父皇也明白,父皇以前做事欠妥當,也不應該勉強你,現在倒好了,洛海明也不在了,你在朝中自然不能沒有人,正妃之位待選,你自己有中意的人可以跟父皇上奏,父皇會成全你的。」龍明昭慢條斯理的說著,雖然他是九五之尊,但是就是對自己的兒子沒有辦法,這個是不是做老子的通病,但是這個只能智取不能強攻,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樣莽撞以為成了親就萬事大吉了。 

  「好!父皇你輸了!」龍熠寒一下把自己手中的黑子丟到一邊,俊逸的身子拔地而起。 

  「嗯?父皇輸了嗎?」龍明昭詫異的看著棋局上的棋子兒入神。 

  「父皇兒臣告退!再去母后那裡探望一下。」龍熠寒行完全沒有耐性了,拱手就告退出來。 

  龍明昭冷眯著眸子趴在棋局上,心思完全不在他那裡,只顧自己的,「朕這是哪裡輸了呀?怎麼死了這麼多?!哎呀可惜了真是的!怎麼死得這麼慘?」 

  他正想的難受的時候,忽聽執事孫公公進來通報道,「皇上二王殿下來了,皇上見嗎?!」 

  龍明昭一皺眉,「傳!」 

  龍明昭奇怪了,說不來都不來,他這二兒子生性怪癖,除了朝堂上之外基本被有單獨跟他請安過,爺兩個感情也淡漠,今天這事那股風吹錯了。 

  ……………… 

  鳳儀殿里洛婉卿正在侍候著皇後娘娘用膳。 

  豐盛的飯菜擺滿了一桌子,小宮女們進進出出的侍候著,皇後娘娘威儀的端坐在那裡,慈愛的對著洛婉卿說著什麼。 

  「婉卿你也多吃點,那麼瘦,女人太瘦了也不好。」 

  「多謝母后!」 

  洛婉卿撥動著筷子,緩緩的吃著菜,咬到嘴裡淡然無味,她就一直不明白,到底什麼人一直追著他們不放,一定要找到元牝珠,可是這東西她跟本就沒見過,父親為何寧死不說?還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 

  「你怎麼了?這孩子?!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難道在母后這裡不喜歡嗎?」皇後娘娘可是精明透頂的人,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但是不點破才是聰明的人。 

  「沒有呀?!只是我貼身的丫頭喜兒沒跟過來,我有點不適應。」洛婉卿極力的解釋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誰也幫不了她,說出來誰也不會信的。 

  皇後娘娘隨即傳令把喜兒也調過來專門服侍洛婉卿。 

  「婉婉覺得可好嗎?」 

  「謝母后!」 

  她們正在這裡吃著,龍熠寒這裡一腳踏了進來。 

  「參見王爺!參見王爺!」小丫頭們趕緊行禮。 

  龍熠寒一擺手示意她們下去了,他緊走幾步來到皇後娘娘面前,雙膝跪倒,「兒臣參見母后!」 

  「這個時辰你怎麼過來了?趕緊起來吧。」皇後娘娘沉穩道,馬上又令小宮女準備了另一副碗筷。 

  龍熠寒挨著皇後娘娘坐下了,坐在了她與皇後娘娘的中間。 

  洛婉卿身子不自然的挪了一挪,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彆扭,然皇後娘娘是龍熠寒的親生母親,皇後娘娘又對自己那麼好,這個時候離開彷彿不大好。 

  「皇兒你肯定沒吃飯吧?!多吃點!」皇後娘慈愛的看著龍熠寒,這輩子她就生了這一個,自然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更何況他這兒子出落得這樣美,傾城絕艷也不為過,只不過這婚事還得她操心了。 

  「多謝母后兒子肚子正餓呢,想著母后這裡有好吃的就過來了。」龍熠寒說著眸光落到不遠處的洛婉卿的臉上。 

  她是眸光清冷,淡漠疏離,眼圈紅腫像是哭了好久,一張本來就不大的臉上,越發顯得蒼白憔悴,雖然為了遮掩,妝容畫得有點濃,但是那陰鬱悲戚的氣息讓人心疼,尤其是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紗裙,髮髻上贊了一朵青蓮,這樣的清淡素雅,想必是為了洛海明穿孝。 

  龍熠寒拿過碗筷,一雙大手捏著筷子緊了又緊,慢慢的吃著,一張絕美的臉頰上一貫的淡漠,只是眸光不經意間掃過那張憔悴素凈的小臉,停留那麼幾秒鐘,在捕捉痕迹的離開,他俊眉微擰,心裡不由的抽死剝繭般的痛。 

  洛婉卿淡淡的眸光垂落著,只盯著自己的碗,和碗里為數不多的青菜。 

  「婉婉你胃口不好嗎?吃的這樣少?還是這菜做得不好,讓他們在做些過來。」皇後娘娘關切的問道。 

  「沒有挺好!」洛婉卿清淺的眸子看著她,隨後又把眸子垂落下來。 

  這飯怎麼吃呢?桌子上流動著一種憂鬱的氣息,莫名的讓人窒息,即便是勉強能吃,吃進肚子里也難受的厲害。 

  龍熠寒大手微動緊緊的握著筷子,心底里最柔軟的那根炫被她輕易地撥動。 

  「多吃點!」龍熠寒輕輕地用筷子,把她平時最愛吃的肉給她夾到碗里。他心裡滿是愧疚堵得難受,因為這憂鬱的氣息是他一手製造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說不清楚了。 

  「謝謝寒王殿下,婉婉吃飽了,先行告退!皇後娘娘,婉卿告退了。」 

  洛婉卿站起身來微微一福,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龍翊寒森寒幽深的眸子看向旁邊的位置,突然間就落空了,那抹小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氣息微重,一雙鳳眸微眯,落到滿桌的飯菜上,頓時沒有了胃口。 

  「寒兒多吃點!」皇後娘娘微微地點頭一笑,旁邊的小侍女趕緊給她布菜,看樣子她心情大好,胃口也很不錯. 

  「寒兒難得來看母后,今天也多吃一些。」 

  「好!」 

  龍熠寒心緒微亂,但面色已經淡漠,簡單的吃著,吃得食不知味,不知為何,心裡這樣煩。 

  「寒兒呀?你從你父皇那裡過來,你父皇都跟你說了吧?你正妃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皇後娘娘停住筷子,眸光溫和探究地看著他,雖然慈愛,但威嚴不減。 

  「母后?!」龍熠寒俊眉微挑,眉目之中難以遮掩的焦躁,說不出的煩亂,「母後父皇說過,兒臣玉蝶上的王妃的名字仍是洛婉卿,此事怕是要從長計議。」他心裡頭不安的厲害,對著自己的母后也只能推脫,現在唯一還覺得安心的是玉蝶上還有她的名字,只剩下個名字了。 

  「是這樣啊?」皇後娘娘便不再開口說話了,逼得太急了反而不好。 

  龍熠寒長出一口氣,幸好母后沒再逼問,他現在真的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覺得怎樣心裡都不舒服,如鯁在喉一般。 

  「母后你們怎麼只盯著我一個,龍祈佑年齡也不小了,早就已經到了成婚的年齡,你們怎麼不給他操心?」龍熠寒酸味兒十足地說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何等的酸。 

  皇後娘娘淡然一笑,「可是母后只有你一個兒子呀?別人的事情,自然輪不到母后管,但是你的事情絕不能再拖了,今年年底一定要把婚事辦了,過年一定要讓母后抱上皇孫。」 

  「母后!」 

  「不說了趕緊吃!」皇後娘娘淡然地說著。可是龍熠寒還能咽的下去嗎,一股巨大的氣息在胸臆中不斷的衝撞,他從早上就沒吃東西,現在都快過午了,肚子里卻飽脹的厲害,說不出的難受。 

  ……………… 

  「小姐?」 

  喜兒從門外高興的衝進來。 

  「喜兒?!」洛婉卿緊走幾步過去過去牢牢地抱著她,才分開了不到一天,就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小姐你怎麼了?」喜兒詫異地看著她,覺得怪怪的,怎麼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變成這樣了,之前都是很好的。 

  「喜兒你知道元牝珠嗎?」 

  喜兒驚詫的睜大了眼睛,那個她怎麼知道,她就是一個下人而已。 

  「奴婢怎麼知道?小姐知道了什麼?難道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逃走?!」 

  洛婉卿一想算了,她是剛穿越過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喜兒是個丫鬟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沒什麼?說著玩的,我在這裡挺好的,什麼都好。」 

  午後的時候,皇上下旨,洛海明冤案昭雪,挪用的銀兩款項,皆是因為戶部失察,銀兩調度出錯,非洛大人之過,然洛大人因公殉職,追封為平陽侯,奉天詔曰,欽此。 

  「特么!」洛婉卿氣得火冒三丈!現在她爹死了,戶部查出來了,有個毛用!能換回他爹的命嗎?給個平陽侯的爵位有什麼用?! 

  洛婉卿覺得這件事背後有個巨勢力在推動著,像是黑暗中有隻巨大的手,在操縱著掌控著他們的命運,他們就是展板上的肉。 

  「小姐?老爺仙逝了嗎?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呀?皇上的旨意?」喜兒驚愣的看著她。 

  「我這就去請求皇後娘娘,我們這就回家!」 

  從皇後娘娘那裡回來,兩個人就收拾了一個小包,在皇后的安排下,花公公帶著侍衛陪同著她們一起出宮。 

  洛家上下一片肅穆,一片白色,到處悲泣聲一片,原來洛海明出事之後,便不再有官場同僚上門了,門可羅雀,可是皇上這次金口大開,追封為平陽侯,這聖旨一下,立刻賓客盈門絡繹不絕。 

  洛婉卿在花公公的陪同下回來的,自然是身價不菲,那是皇後娘娘的面子,誰人不敬。 

  「參見公主殿下!參見公主殿下!參見花公公!」來治喪的朝廷大臣們,跪倒恭迎道。 

  「平身吧!」洛婉卿淡漠的抬眸,眸底一片的清冷。 

  「各位大人們請起,雜家這次陪同公主殿下過來,希望眾位大人鼎力相助。」花公公說得十分客氣,但眼神微眯不是一般的瘮人,朝廷官場上的這一套,在場的都懂。 

  「是是!!」所有的人都冒冷汗,誰都知道宦官惹不起,在皇上皇後娘娘面前說個小話,這人的身家性命就算沒有了,誰不害怕?! 

  所以他們所到之處恭敬有加,就連洛海明的喪事也有人一併的操辦著,皇家國庫出的銀子,另外還給了洛家一萬兩的銀子,安撫家小,所以洛家上下倒是里裡外外井井有條。 

  洛家喪事轟動整個京城,對皇上的天恩也都讚不絕口。 

  洛婉卿一身孝衣,頭上簪著一朵白芙蓉,漠然的跪在一側上位,她是洛家長女,自然是首當其衝,後面依次是洛嬌嬌,洛倩倩,也都依次的跪在那裡,有賓客拜祭,家屬答禮,柳鳳瑩身體不好也堅持守在一側,後面蘇媚金桂也都依次排在那裡,手裡拿著錦帕哭泣不止。 

  洛婉卿眸光哀戚,她永遠也不能忘記,洛海明最後的眼神,那種關切的眸光,推著讓她離開那種決然,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爸,好像他們在一瞬間就重合了,世間的愛可能有千萬種,可是父愛最為深重,她也是到最後那一刻才明白。 

  高大的靈台,上面擺著牌位,煙霧繚繞。 

  巨大的棺木擺在高堂正中,靈堂里肅穆之極,眾人都難掩悲戚之聲。 

  「禮部趙大人入祭!」 

  洛婉卿叩首!家屬答理。 

  「兵部趙大人入祭!」 

  洛婉卿叩首!家屬答理。 

  靈堂里肅穆悲戚,各位朝廷大員依次按照品級的大小依次拜祭。 

  整個京城的老百姓也引起不小的轟動,洛海明官位雖然不小,但是如此隆重的喪禮,朝廷上下也不多見,所以老百姓也都竊竊私語。 

  洛婉卿意義的叩首答謝,場面異常的隆重。 

  正在祭奠儀式有條不紊之時,府門前一陣騷亂,看熱鬧的老百姓,紛紛讓到兩邊,一隊人馬駐足門前。 

  龍祈佑飛身下馬,白衣白袍,束髮銀冠,一張儒雅俊俏的臉頰上,肅穆凝重,後面跟著他的親兵衛隊。 

  「參見四王爺!」 

  「參見四王爺!」 

  朝廷官員跪倒行禮道。 

  「平身!」龍祈佑一撩長袍踏了進來。 

  「四王爺祭奠!」旁邊有宮裡的小官高喊。 

  龍祈佑恭恭敬的上了一炷香,扣了三扣。 

  洛婉卿依舊叩首答理。 

  俯首間,龍祈佑清澈淡漠的眸子裡帶著關切之色,「節哀!人死不能復生,你若是這樣折磨自己,就是在怪我嗎?」龍祈佑眸間微微一痛,隨即嘆了一聲,她現在不好過,他又好過到那裡去?! 

  洛婉卿凄婉的眸子抬眸撞進了一雙溫柔關切的墨色瞳眸里,那溫文爾雅的俊臉,痛心的眸光,洛婉卿不由的心頭一漾,眸光趕忙轉向了別處。 

  「謝王爺關心!」再次叩首。 

  龍祈佑身子微頓站起筆直的腰身,移到洛婉卿的身旁一撩袍服就跪下了。 

  這一舉動頓時驚得整個靈堂的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連洛婉卿都驚出一身冷汗,連忙用眼神警告他起來。 

  洛婉卿急得不知所措,當著朝廷上下眾大臣的面,龍祈佑瘋了嗎?! 

  她旁邊的位置是准女婿的位置,只有洛家的女婿才能在哪個位置上,以家屬的名義,答理! 

  龍祈佑平靜坦然,心安理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洛婉卿頓時吐血了。龍祈佑是親王呀?!這個怎麼說得清楚?!這種尷尬的場景,怎麼都不好說明白。 

  朝廷大員們更是有點蒙圈,一個個站在那裡手足無措,洛海明雖說是朝廷大員,但是親王親自祭奠已經是祖上有德了,然!四王這麼做儼然以洛家長婿的身份行叩拜之禮,試問龍祈佑這一拜誰能消受得起?! 

  這裡正在混亂中,門口又是一陣大亂,馬蹄聲陣陣,驚得老百姓四散開來。 

  高頭駿馬上,一身飛身而下,不同的是這個氣場太強大,黑色的蟒紋袍,滾著金邊,玉頂金冠,墨色的髮絲張揚若舞,一身的狂邪之氣,一張如玉般的面容,俊眉朗目但眉目之中籠罩著一層黑雲一般,本來絕色的人兒,魔。魅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他狂傲不羈下馬,一甩衣衫就進來了,後面的親隨挎著寶劍站定兩旁,讓周遭的人不敢靠前一步。 

  「參見二王!參見二王!」 

  二王爺鷹隼般的眸子裡面波光暗閃,「平身!」 

  薄唇緊抿抬腿就進來了,帶著颯颯的冷風呼嘯而過一般,所有的人都脊背發寒,這二王無人敢惹,向來就是這般。 

  靈台上白燭高燃,二王龍炎天跨步進來,「嗯?」劍眉微蹙,眸光落到龍祈佑身上不由的驚愣了一下,隨即唇角彎出邪肆的弧度。 

  「小四!你這是做什麼?怎麼二哥我卻沒有聽說你做了洛家的女婿呢?!」龍炎天囂張的一笑,戲謔的說道。 

  「請二哥入祭!」龍祈佑也不解釋只是鄭重道。 

  「好!」 

  龍炎天拿過香拜了三拜,然後插入香爐中。 

  「家屬答禮!」龍祈佑和洛婉卿俯首叩拜還禮。 

  「請二哥到廳堂就坐,稍後有話再說。」龍祈佑精銳的眸光看著他,伸手打一請子,別看龍祈佑文文弱弱的,骨子裡帶著皇家的陰狠霸道,氣勢毫不遜色。 

  龍炎天薄唇緊抿,淡然一笑,「好!」 

  龍炎天這一來頓時整個洛府沉浸在了一片的陰霾中,氣氛也前所未有的凝重,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王爺請!」龍祈佑帶來的人趕緊把龍炎天往裡面讓,這個大神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的,整個場面陷入癱瘓中。 

  「時辰不早了,快要起靈了!」龍祈佑把手覆在她冰涼的小手上,溫熱的氣息順著大掌源源不斷的傳送過來,正在洛婉卿想要抽離之時,門口又亂了起來,這次來的這群人嗎,比以往來得都大,把整個看熱鬧的老百姓全部驅散了,一陣煙霧四起,像是經歷了一場劫難似的。 

  一群馬隊最前面端坐一人,一身紫色的蟒袍,羊脂玉簪別頂,如墨般的髮絲隨風輕揚,衣稍髮絲凌風而舞,妖嬈的身段體格風騷,一張絕美的臉頰寫不盡的魔。魅妖嬈,肆意悠然中還帶著一種狂肅,眼角眉梢都帶著威風邪味十足。 

  飛身一縱從馬上翩然落下,後面龍景毓一身藍袍也飛身下來了。 

  「三哥我們是不是來晚了?!」龍景毓把韁繩甩給侍從,悠然的說道。 

  「進去吧!」龍熠寒眸色凝重道。 

  後面的侍從牽著馬匹,然後把洛家門口清理乾淨了,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前。 

  龍熠寒,龍祈佑撩袍服進來了。 

  眾位朝廷大員早就已經傻在那裡了,已經不太會動了,這麼一場喪禮,四位王爺同時到場,這簡直就是前無古人,除了皇帝駕崩以外,肯定也後無來者。 

  「參見!三王爺!五王爺!」眾人齊刷刷跪下叩拜於地。 

  「嗯!」龍熠寒冷哼了一聲邁步就走近了,也沒有讓他們起來,所以他們就只能跪在那裡了。 

  龍熠寒進來靈台前,剛想上香,抬眸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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