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婿位之爭,為她情動!
第一百一十九章.婿位之爭,為她情動! 洛家上下哀戚聲一片,想也知道那個女人難過成什麼樣,龍熠寒兀自悶悶的想著,進得靈堂來就想上柱香。
龍熠寒抬眸就是一愣,他本來是想看看那個小女人的,想著看看她怎樣了,沒想到她的旁邊,原本是應該自己呆的地方,赫然的出現了另一個男人。
「龍祈佑!」龍祈佑白衣翩然,俊逸如仙,俊逸的臉上拂過一絲的憂傷,兩個人並肩在一起猶如神仙美娟,尤其是…………。
龍熠寒銳利的眸光下移瞬間落在那一雙交疊在一起的手臂上,他頓時寒眸里火光簇簇,暴怒的火苗層層的往上竄,那雙手臂交疊在一起刺傷了他的眼。
他冷哼了一聲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垂落到身側的一雙大手緊緊地握起又鬆開,一張俊臉瞬間黑透了,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隨即他不由的冷嗤了一聲唇角燃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還真的是好呀!才不到兩天的時間,龍祈佑就徹底取代了他,成功的坐到了她身邊,那個位置是長婿的位置,是他的位置,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就敢給龍祈佑?!
他胸臆中滾滾的怒氣不斷衝撞,全身的血液幾乎凝滯,看過來的眸光淬了毒一般,下的周遭的人忙後退了一步,低頭恭迎他。
他俊美的身子慢慢地走進來,逆著光線黑白光芒的交織下,臉龐的深邃輪廓明暗交錯,墨眸閃爍著鋒利的光線,他薄唇緊緊抿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處處震懾著旁人儼然俾睨天下一般。
感受到那冷若冰渣似的眸光,龍祈佑淡然自若,伏在洛婉卿手臂上的大手,不由得又緊了緊,隨即又鬆開。
「三哥請入祭!」龍祈佑咳了一聲,淡漠道,然後深施一禮,緩緩的叩了一個頭,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如磐石般泰然自若,經過了這一次他已沒有理由再放手。
龍熠寒絕美的臉頰上附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冷若萬年寒冰,臉色沉了片刻,一甩錦袍便過來,拿過香拜了三拜然後插到香爐里。
他一雙負后的大手倏的收緊又鬆開,渾身散發出的駭人的戾氣,看向龍祈佑的一刻,幽深的墨眸里怒火衝天,骨子裡帶著那種帝王家的陰狠決絕,即便那些大臣們都離著很遠也能夠感覺到那種嗜血的殺意。
「謝三哥成全!」龍祈佑一抱拳,算是禮過去了,然兩道銳利的眸光在空氣中相遇,頓時火花四濺,濃烈的即將要毀天滅地的氣息瞬間將一切席捲。
龍祈佑居然說多謝他的成全?他成全了他嗎?!讓他們兩個一起?!龍熠寒頓時覺得心臟被握住了,透不過氣來的窒息。
那個位置是他的,他不屑呆在那裡也就罷了,居然無聲無息的換成龍祈佑,倨傲如他怎麼能夠忍受,啥時間他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尊嚴彷彿找到了狠狠的踐踏,鳳眉一挑他剛想動作,旁邊就有人說話了。
「三哥?二哥在那邊,要不我們過去吧?!」
龍景毓實在看不下去了,看著難受,真要鬧起來,龍熠寒龍祈佑的面子都不好看,搞不好鬧到父皇那裡,朝廷上上下又是一場不小的轟動。
「嗯!…………」龍熠寒極力的隱忍著將要噴薄的怒氣,將火氣壓了壓,轉眸看向了那個女人。
洛婉卿淡然地坐在那裡,眸光清冷,觸及到他凶凶的眸光,恍然間才發現她和龍祈佑的手臂交疊在一起,這才收了回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疏離,像是看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一般,龍熠寒立刻覺得想要吐血。
「謝三王爺!」洛婉卿一個頭叩在地上,淡漠疏離道。
龍祈佑也隨著她叩首,兩個人一般的動作,一般的和諧,儼然一對璧人一般。
就這一下,龍翊寒心裡立刻衝天的火焰不停的翻湧著,薄唇緊抿成危險的弧線,垂在身側的兩隻大手緊握成拳長袖一揮一轉身退了出來,再不出來他就要氣死了,且讓她們得意著吧。
「三哥!」龍景毓趕緊跟上了,知道這男人生氣了,龍景毓一陣哀嘆,今天怎麼跟著他觸著個眉頭,他就不該趟這趟渾水。
龍熠寒緊走幾步氣的停住腳步緊閉上著雙眼,一雙大手關節泛起了青白,一股股酸澀的味道翻湧出來,臉色烏青額頭上青筋直蹦,出來許久都沒有轉晴的跡象。
「三哥這邊!」龍景毓心裡也是膽戰心驚,不得已仗著膽子引著他,直奔二王的方向過來了。
二王龍炎天正在偏殿優雅的品著茶,他鷹隼般幽深的眸子微微的眯著思慮許久,他可不是專門過來拜祭的,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端倪,洛海明死了,可東西還沒下落,他怎麼能罷手?!
他以為以他魔君的功力可以完勝龍熠寒,沒想到數次交手居然討不到便宜,龍熠寒居然神功突飛猛進,身體里還有他參不透的魔力,讓他吃驚不小,那晚上若不是龍熠寒聽到洛婉卿的叫聲及早的收招,那恐怕吃虧的是他。
怎麼會這樣?難道龍熠寒找到了元牝珠?!不然他受傷,龍熠寒也受傷,為什麼龍熠寒好的那麼快?!難道洛海明已經把元牝珠給他了嗎?既然那樣他為什麼要抓洛海明,還把他藏起來,若是自己不出手搶奪,龍熠寒是不是也打算殺了洛海明?!
龍炎天正在思謀著,就感覺到一股陰鷙的氣息襲來,抬眸就看到龍熠寒陰沉著一張俊臉猶若霜凍,渾身帶著肅殺的氣息徑直的朝他過來了。
龍炎天看著龍熠寒過來,冷戾的臉上微微的一動,頓住手裡的杯子,眸光戲謔的點了點頭。
「三弟來遲了喲?!」他玩味著眸光押了一口茶,剛才他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龍祈佑,那麼現在龍熠寒這幅表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想到這裡龍炎天不由的笑了出來。
龍熠寒本來就火冒三丈,冷不丁就看見了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霍然間把所有的火氣都對準了龍炎天,今天總有一個人是要倒霉的,那就選他了。
「二哥你怎麼過來了?素來你炎王府與洛家也沒什麼交情,二哥此來意欲何為呀?」龍熠寒冷冷的一聲,管家趕緊過來拉了把椅子他肆意悠然的往那裡一坐,手下們趕緊奉茶。
「哦?今天朝中的人都過來了,本王也過來了,三弟也是如此嗎?哈哈哈…………」他的意思很明顯,龍熠寒只不過也是客人,和他一樣。
龍熠寒接過杯子抿了一口茶,壓了壓心中高漲的火氣,這老狐狸,他早晚要把他打出原形也不急在這一時。
他冷銳的眸子劃過去隨即絕美的臉上淡然一笑,風流邪肆淡然如山,一種淡淡的龍涎香的香氣慢慢地縈繞開來,微微地抿了口茶,抿唇便不說話了。
龍炎天見他如此,便也沉默不語,空氣中暗藏著一種焦灼陰鬱的氣息。
誰也搞不懂這兩個男人究竟叫什麼勁,只是覺得那種劍拔弩張,那強大的氣場,震懾的人無所遁形,空氣里瀰漫著咄咄的殺氣,在場的人立刻都冒了汗,躲避都要來不及。
…………
「啟靈!」
宮裡的小官起聲高喊。
時辰到了,午時過後到了下葬的時候,十幾名家丁,身穿孝衣,過來抬動棺木,跟著送殯的隊伍趕往陵寢處安葬。
龍祈佑,洛婉卿也起身隨行,有長婿帶頭,到陵寢處祭拜才行。
龍祈佑一馬當先就要走,卻被洛婉卿一把挽住了胳膊。
「四王爺留步!不可以!」洛婉卿淡淡的垂落眸子,她示意不讓他去。
「婉卿讓我去吧?!我會稟明父皇的,以今日為界,讓我照顧你?」龍祈佑灼灼的眸光飛看著她,輕聲的說道,一雙大手覆在她的肩頭,眸光里閃爍著堅定,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不可!你身份尊貴,更牽扯到皇家的顏面,你不可以在這樣下去,你做的已經很多了。」洛婉卿不著痕迹的將撫在她肩頭的手臂拂去,默默的低著頭,本來就有些憔悴蒼白的臉頰,微微的泛起了紅潤。
她深知龍祈佑的身份高貴,自己是個棄婦,就算是封了什麼公主,也很難讓人家不說閑話,更何況她與龍祈佑之間什麼都不是,人言可畏呀,怎麼能害他?!
「婉卿?」龍祈佑正想說說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婉卿說得對,祈佑呀,多謝你替為兄辛苦了這麼久,這長婿祭拜之事,還是有本王親自來吧?!開始吧!」龍熠寒說的很邪肆倨傲,他對剛才洛婉卿的表現相當之滿意,但是高興之餘話語間也為龍祈佑搭足了台階,不然龍祈佑的立場更為尷尬。
這些送殯的人哪裡敢不聽龍熠寒的話,那是正主一言九鼎,就單單是他不怒自威的高貴氣勢也給人無形的壓迫感,更何況他是未來的儲君大魏國的嫡子,那個敢造次。
「啟靈!」不等洛婉卿說什麼,邊有人高聲喊道。
這句話一出儼然已經不用洛婉卿來做決定了,龍熠寒成了主導。
話音一落隊伍已然開始行進,龍祈佑的臉頰也黑透了,本來嬌美的臉頰上黑白交錯,陰雲密布一般,淡漠的眸子里迸發出寒光來緊緊地釘著龍熠寒,一股陰戾的氣息瞬間讓氣氛冷凝下來,他龍祈佑怎麼會是他龍熠寒的替身?!但是這是送葬的時候爭執不得。
龍祈佑剛想說什麼,卻被洛婉卿攔住了,示意不要讓他再了,不論龍祈佑說什麼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她轉回身來惡狠狠的盯著龍熠寒,盯著那張邪佞玩味,死皮賴臉又驕傲的不可一世的俊臉,淡然一笑,「三王爺也珍重,這是我們洛家自己的事,若是婉卿是男兒身也就罷了,可惜不是,送葬之事就不麻煩各位了,我們自己家的事,自己解決,各位王爺請便。」洛婉卿倔強的轉身就走,這句話當著眾人說出來,無疑在龍熠寒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龍熠寒身子怔一下,一雙寒眸里火焰頓時燒灼了起來,這是她們的家事,自己像是倒貼過來又被人踢出去的感覺,這是什麼感覺!這麼火大!這輩子沒嘗過。
她剛才跟龍祈佑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的,她處處都是為了龍祈佑著想,為得是龍祈佑身份高貴,不要為了她受到什麼影響,那她對他呢?!她這是將自己掃地出門了。
一陣焦躁的氣息傳來,龍熠寒精斂的眸子睨著她,不容置喙道,「你自己的家事?你確定?玉蝶上還刻著你的名字,你敢這樣說?如果你一定要這樣,那你馬上跟父皇說,把你的名字剔除,不要佔著我正妃的名位。」龍熠寒一聲爆吼之後,再沒有人敢說什麼了。
………………
紙馬,白礬,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巨大的棺材前面,龍熠寒頭上戴著白紗,以洛家長婿的身份,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即便是身處這種氣氛中,龍熠寒渾身上下散發出無上的尊貴氣質,眼角眉梢都帶著凌厲的威風和霸氣,旁邊還有青龍和白虎伺候著他,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儼然眾草之中盛開的牡丹,深海中的蛟龍,凌駕於眾神之上。
龍熠寒一臉的嚴肅,但是眼睛里全是得逞的意味,跟他斗?除非他不要!他眼角的餘光暗暗的瞥過不遠處的女人,不由得整顆心又揪了起來。
洛婉卿哀戚的垂落眸子,滿腦子都是那一夜,洛海明趕她走,讓她什麼都不要顧及,她曾經問他,元牝珠在哪裡?只要交出來就沒事了,她原諒他了,願意認他做父親。
洛海明只是認真的看著她,蒼老的臉頰微微的抖動著,「婉卿不要管那些,只管走就是了爹爹只有你一個女兒,也只有你一個親人而已,你母親老了很快就回來陪我的,爹爹以前太糊塗了,以後就不會了。」
洛婉卿滿腦子都是洛海明推開她的一瞬間,有自己的身子護住她,還有那刺目的鮮血,映著寒刃一滴一滴的滑落。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本來身子就弱漸漸的體力不支。
「長姐!」洛嬌嬌趕忙從旁邊扶著她。洛嬌嬌和洛倩倩一路上都被龍熠寒迷死了,不停地往這邊看,一雙眼睛都幾乎黏在他的身上,只可惜場合不對,在這種喪禮上,根本沒法親近,正好有這個機會,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怎麼樣了?」龍熠寒一蹙眉,緊走幾步過來了。送葬的靈柩有些停頓,隊伍停住了。
「沒事?」洛婉卿輕輕的搖了搖頭,最近的身子卻是有點弱,很不爭氣。
「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去了。」龍熠寒寒眸里閃過一絲的急切,他竟有些恍惚心底里的那一抹柔軟輕易地被她牽動,那臉上的繾綣和柔和不自然的袒露,讓旁邊的兩個女人如痴如狂。
「王爺說的對!有我們兩個陪著王爺就行了,姐姐在這樣就要病了。」洛倩倩趕緊湊到了龍熠寒的身邊,身子不經意的想靠上去。
「是呀是呀長姐你回去吧!我們也是一樣的。」洛嬌嬌急忙道。
「你可以嗎?要不我扶你?」龍熠寒一步跨到她的身邊,想要抱著她。洛婉卿一怔,不著痕迹的往一旁躲閃,「不用了!我能堅持,喜兒過來扶著我吧。」淡漠疏離的語氣,她眼中的疏離,堅決的與他劃清界限,這讓他男人的自尊心瞬間受到了嚴重的踐踏,那種狂怒的想要征服的氣息迅速的灼燒起來,又被他狠狠地壓下,現在她傷心,他不跟她計較,然,他就要憋悶死了!
祭奠儀式過後,靈柩順利下葬的了陵寢。
「喜兒我累了!你扶我回去!」洛婉卿滿臉淚痕清淺道,雖然這個不是她的親爹,但是心裡還是痛得要命,也許是到了最後關頭,洛海明肯為她捨命,這個只有親生的父親才能做到。
喜兒在後面過來,攙扶著她,緩緩的往回走,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他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了!他是親王!未來的皇帝!自降身份陪她來葬父!她就把他當成什麼了?!
龍熠寒俊美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冰寒,眉心突突直跳,這是第一次有人敢無視他,就連蘭蘭也不敢對他如此,反而是事事遷就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就敢?!
………………
鳳儀殿內,皇後娘娘歪外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娘娘殿下去了洛家的喪禮,並且…………」一個小太監趴在地上微微顫抖道,剩下的話他有點不敢說,因為摸不著娘娘的喜惡他怕說出來反而惹禍上身。
「說!是不是四王爺龍祈佑也去了?」皇後娘娘閉著眼睛,清淡的氣息說著。
「是!二王爺,五王爺也去了,另外殿下還以長婿的身份為洛大人送了葬。」
「哦?」皇後娘娘的眼睛霍然間睜開了,然後溫和的一笑,「這孩子開竅了,婉卿這孩子不錯,這樣真是喜事呀,要到佛祖面前拜一拜。」她說著起身坐起來兩手合十不停的說著,求菩薩保佑,祖宗保佑。
「皇後娘娘,殿下好像是和婉婉公主鬧得很不愉快,具體的奴才們不懂,好像是和四王爺有關。」小太監說的一身的汗,可是不回稟也不行。
「嗯!」
皇後娘娘點點頭,一揮手讓小太監下去了。
如果寒而真的動心了,那也是件好事,不過這件事還是要慢慢的來,急不得,還是要看婉卿的意思,畢竟兩個人冷了那麼久,這事有點不好辦?中間還夾著一個妖精呢。
………………
「感謝各位達人,感謝幾位王爺,婉卿代表洛家感謝各位能來送家父一程。」洛婉卿說著深施一禮。
「豈敢!…豈敢!婉婉公主過謙了,折煞了我等,天色不早了,告退告退!」
朝廷里的這些大臣們拱手告退。
現在洛婉卿身份貴重,皇上金口親封的,又有皇後娘娘的喜愛所以那個不巴結奉承,關鍵是今天,居然有四位王爺同時過來祭靈,這簡直是不可想象。
眼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恭敬的離開。
「幾位王爺,我們這裡沒有好招待你們的,你們身份貴重,請便吧!」
洛婉卿淡然地轉身就想離開,把這幾位就墩在這裡了。
龍景毓詫異地看了看他們,「這什麼意思呀?三哥?二哥?她這什麼意思?我們身份貴重,她這就將我們掃地出門了?她這個…………」龍景毓不依不饒得這就想過去理論,他長這麼大,沒受過這樣的待遇,他今天是陪著龍熠寒過來的,就得到這個待遇呀?!
「你閉嘴!」龍熠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龍景毓不敢說話了,他都受到了這種待遇,更何況旁人,不過這個女人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這樣對他?!
正在他們僵持中,喜兒回來了。
眾人眼前一亮,以為那個無良的女人,良心發現了。
「我們小姐說了,請四王爺過去有要事相談,恭送二殿下,三殿下,五殿下!」喜兒說著微微一福。
龍祈佑清淺的眸中閃過一絲的晶亮,溫文爾雅道,「好!」
龍熠寒額上黑線密布氣得臉色發青,一張俊臉上黑白交錯,用力平復著激動的情緒,一陣陣微冷的風吹過來髮絲吹拂在臉上,戾氣深重,然,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感情那女人只有對龍祈佑是不同的,對其他人一視同仁,空氣中浮動著危險的氣息,戾氣越來越深中。
「三哥既然人家都想逐客令了,那咱們回去吧?!」龍景毓不爽地看著他們,他們這就是吃多了撐的!好好的親王不做,到這裡來坐冷板凳!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待遇?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
「那二哥請!」龍熠寒薄嗔輕啟,壓下心中翻滾的焰火,肆意悠然道。
「三弟請!今天為兄真的很高興,咱們弟兄一起喝幾杯?」龍炎天沉鬱的臉上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今天恍若看了一場好戲,心情顯然不錯。
「那好!那就喝幾杯!」龍熠寒周身儘是冰寒的氣場,咬咬切齒的笑道,然微微一笑百媚叢生,說不出的陰損毒辣。
龍景毓跟在後面嘆了口氣,「又來了!」每次弟兄們湊在一起,就是這樣斗得你死我活的,以前大哥在的時候,還好些。現在跟他們在一起總覺得頭皮發麻,他們兩人都像是蟄伏中的猛獸,隨時血嗜對方,搞得連空氣都緊張,今天居然是要喝酒?!
………………
天氣開始陰霾下來,烏雲黑沉沉的壓境,不時有細雨吹落下來,空氣中瀰漫著雨腥味兒,一陣蕭瑟的風呼嘯而過,凍的人瑟瑟發抖,天果然是涼了。
洛婉卿單弱的身子佇立在風中。
「婉卿很冷了,回房間里說吧。」龍祈佑環顧了一下四周,洛家的花園現在都已經凋零了,四周顯得格外的荒蕪,連個人影都不見。
「祈佑你跟我說過元牝珠的,到底是誰在搶奪它?你說過對你很重要,是不是你…………」洛婉卿澄澈的水眸望著他,對著他溫和儒雅的眸光,那句話她說不出來。
龍祈佑身子微滯,溫潤的臉上此刻都是震驚,「婉卿你懷疑是我?我怎麼會?我以為我對你的心你都了解的,難道一直以來我都是自作多情?」龍祈佑清雋的臉頰上燃起了隱隱的怒氣,長袖一甩決然地轉身。
他是跟她說過元牝珠的事,也說過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但是他沒法跟她說清楚裡面的事,所以種焦躁的感覺蒸騰起來讓他無法抑制,更讓的心痛的是,他居然被懷疑。
「祈佑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不覺得這些事情發生的都很奇怪嗎?我爹無端被人冤枉,死了以後才查明真相,洛家也被抄家了,東西也都下落不明,另外總是有人追著不放,你不覺得這件事應該好好的解釋一下嗎?!」
「呃!…………」龍祈佑有點手足無措,其實這裡面的事他都知道,誰做的他也知道,但是這個不好說,亦或者是不能說,說出來他也是幫凶。
「婉卿你聽我說,事情總會過去的,你相信我,你現在好好地想一想洛大人曾曾經說過什麼,把元牝珠找出來就好了。」
「我爹根本就沒說過!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書房你們已經找過很多遍了,連暗室你們都找過了,能找到你們早就找到了。」
「婉卿!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相信我!」是誰的眸隱忍者痛心,是誰的眸翻湧著焦躁,涌著滿心的焦急。
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只是想長久的和她在一起,龍祈佑從來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過,從來也沒有像現在委屈過,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龍熠寒和她在一起就是想得到元牝珠,如果元牝珠得到了,他自然會捨棄她,只有那樣才能成全自己,畢竟是他晚了一步。
「我很累了!你早點回去吧。」洛婉卿垂落眸子,身子繞過他就想要離開。
「婉卿!」龍祈佑一把抱著她,「啊」洛婉卿驚慌的出聲,伸手趕忙的推拒他。「就抱一下就好。」龍祈佑的手臂越收越緊,灼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肌膚瞬間燒得滾燙。
「祈佑,我可以相信你嗎?」洛婉卿痴痴的看著他,淚珠簇簇的落下。
「婉卿!」柔情的吻落在櫻紅的唇瓣上,細細密密的如同春風,綿長的氣息柔軟又炙熱,檀口含著她的唇瓣捻轉柔情,氣息瞬間越來越重,越來越深,「婉卿…………」
「祈佑…………不要」那危險的氣息傳過來洛婉卿用力的將他推開,臉頰緋紅的別過眸光,「不要這樣!」
「對不起!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應該這樣,可是婉卿我是認真的。」
「祈佑你身份高貴我不配!」洛婉卿凄婉的垂落下眸子,極力的背轉過身子就要走。
「婉卿!」她離開的一瞬,他抓住了她的胳膊,「婉卿我不會那樣想的,我會去求父皇,求他成全我們,你給我時間。」
龍祈佑急促的眸光看著她,焦躁得說不出話,從前他以為自己對蘭蘭是有感情的,現在才發現,那只是喜歡而已,從來也不知道感情這樣的折磨人。
洛婉卿沒有答言,一點點將將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她現在的心裡慌張的厲害那沒想到龍祈佑那麼火熱,著實將她嚇著了,那是一種來自男人身上的危險頓時讓她不知所措。
「時間不早了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洛婉卿結結巴巴的說著然後就逃走了。
龍熠寒煩躁的站在那裡,剛剛忘情了,差點把持不住自己,難道嚇著她了嗎?!
花園深處蕭瑟的花叢里,有雙冷峻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這一幕,嗓子眼不由得冒出酸水來,可悲可嘆呀!柳含煙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個要不要回去稟報?!
主子的女人,現在和弟弟搞到一塊兒了,不知道龍熠寒怎麼個想法,他要真的忍得住,靠!他就不是個男人了?!問題是自己說了這個事兒,會不會被那個無良的男人滅了口!靠之!
………………
望月樓雅間里,幾個男人端坐在那裡。
龍炎天邪氣陰沉的臉上氤氳起淡淡的笑容,看到龍熠寒今天吃了癟,心情甚為的舒暢,「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他一勾手把樓上的小官兒叫上來了。
望月樓的小官兒看著座上的這三個男人不由的一陣發傻,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男人,宛若謫仙一般,今天卻見了三個,顯然讓他不知所措了。
「幾位客觀吃什麼?」小官哆嗦著說道。
龍熠寒斜身靠在椅背兒上,肆意悠然的睨著他,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殺氣,清淺的一笑,「那就看看吧?看皇兄想給我們吃什麼?你給上什麼,我都照單全收。」淡然的語氣,絕殺的眼神兒,囂張的霸氣讓人無可睥睨。
「是呀!二個隨便叫點吃的嗎?不要那樣拘謹,都是自家弟兄。」龍景毓趕緊和稀泥,不要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畢竟今天他也在場,他可不能遭了難,跟這兩個男人在一起,龍祈佑又不在,這個場面更加的不好收拾,他不得不為自己的生計打算,這個自家兄弟這三個字咬得特別緊,幾乎咬牙切齒的。然旁邊這兩個男人怎麼能夠不懂?!
「那好?那就隨便吃點。」龍炎天一擺手,那小官都傻了,這隨便吃點兒又該吃點什麼呢?
「你們這裡有蛇嗎?」龍炎天抬眸淡淡的問道,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有!」那小官哆嗦著說道。
「那就好!不管是龍肉,還是蛇肉,全部都給我端上來,今天我包圓了!」龍炎天淡漠的說著,幽深的潭眸滿是揶揄,那笑意不達眸底。
「呃!…………好吧又來了!你們就不能不這麼鬧嗎?」龍景毓煩躁的看著他們。他明知道龍熠寒龍神之身,龍炎天偏偏要吃蛇,這不是作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