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遊曆篇 第十一章 各自離去
幾人各自回房，這老頭走了出來，看了看已經變了形的小樂派，搖頭笑道：“二十多了，還像個孩子一般！連個房子都做不好，唉！等他們走了，還是我這個老頭子自己來吧！”
幾人回房躺了一會兒就被一道飯香給吸引了出來，老頭見千瑾出來，和藹笑道：“中午都沒吃，晚上多吃點。”
千瑾點頭問道：“有酒嗎？”
小老頭笑道：“哪有啊！”
權傾天聞著香味跑了出來，一腳放在凳子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伸手就抓起尖芽放進嘴裏，邊嚼邊問：“怎麽沒肉啊！”
老頭笑道：“這大冬天的，能有點素菜就不錯了，上哪去給你找肉啊！”
一盤尖芽，一盤冬季大青菜，一大盤幹炒土豆片，一碟炒的豌豆苗和一碗香菜豌豆苗煮的湯，擺在桌子上。菜雖然是素菜，但香氣四溢，李清和木風柔以及錢滿貫也走了出來，李清道：“好久沒吃到先生做的菜了，今天就好好飽飽口福。”
先生笑道：“吃個夠，不夠我再去做點。”幾人齊聲道：“好。”
老頭趁著下午幾人進屋的時候，坐了兩個半圈放在了椅子的四個腳上，將椅子做成了搖椅。吃完飯，老頭躺在椅子上搖晃著，舒舒服服的躺著，權傾天看見這搖椅一屁股也坐了上去，笑嘻嘻看著老頭道：“我們兩個一起搖！”
千瑾走過去，罵道：“有你這樣的晚輩？給我滾下來。”千瑾一把將權傾天拉了起來，權傾天一臉不願意的起來了，千瑾恭維道：“先生，要不我倆一起搖吧！”
老頭將屁股挪了一下，道：“做吧！”
千瑾笑著坐了上去，看著一旁的權傾天，喝道：“去去去，一邊玩去。”
幾人吃完，權傾天就被千瑾趕去刷碗了。幾人坐在一起又閑聊了起來，中間木風柔問李清，道：“你下山之後打算去幹什麽？”
李清沉思笑道：“閱我大好河山。”
老頭在搖椅上搖擺著，說道：“有時候還是要低頭走路的。”
李清自幼飽讀詩書，喜舞劍，以俠義自居，高潔為本，一身傲骨難皺眉折腰。
老頭又看看了木風柔問道：“你呢？”
木風柔答道：“自然是煙塵為伴酒作夢。”
老頭又看看了千瑾與權傾天和錢滿貫，千瑾道：“我性子比較野，喜歡到處走走看看。”
權傾天道：“回家享受生活唄！”錢滿貫笑道：“回家等著分家產。”
第二天天還沒亮，李清就出門，木風柔坐在屋頂上，朝著李清吹了吹口哨，問道：“連個別都不道？”
李清笑道：“有何可道？”
木風柔道：“我應該祝你前途似錦還是一路順風！”
李清揮手道：“祝我逍遙自在吧！”
聚散隻是緣起，相遇必有離別。悄悄的走隻是不願意多情訴離別罷了，李清朝著山下走去了。木風柔笑著坐在屋頂之上，千瑾跳到了屋頂上，木風柔諷道：“不錯啊！小子，現在都可以自己上來了！”
千瑾得意道：“那是！老子天賦可是很高的。”
木風柔嫌棄的看了眼千瑾道：“二十了，才勉強達到奔躍，你還給我說什麽天賦。”
千瑾反駁道：“老子這才行炁幾天？這不叫天才？”
木風柔告訴他：“他媽你真的以為你前幾個月是白練的？”
千瑾自言道：“出來都快一年多了。”
“怎麽？想回去了？”木風柔問。
“回去到不想回去，就是有點想小姑涼了。”千瑾道。
木風柔嗬嗬道：“潑皮小兒。”
木風柔跳下了屋頂，伸了個懶腰，說道：“走吧！”
“走？現在？”千瑾有點疑惑。
“走吧！趁著心情正好。”木風柔笑道。
千瑾回屋一腳踹醒了獨刺，獨刺嗷嗚叫了兩聲，兩人簡單的拿上了點東西就朝著山下走去了。沒了酒，沒了行囊，沒了馬，這次他們兩個輕鬆了許多。
兩人不知那邊是那邊，反正就往前走，毫無目的。兩人走了大概下山之後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遇見了兩隊人馬。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個軍官，帶著大概兩個副手和幾十個個士兵，另外一隊為首的更像是一個江湖草莽，這人後麵跟著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神情嚴肅，無任何喜怒外現。千瑾就這樣看著這兩隊人馬從朝著荒元上的方向走了過去，木風柔拍了拍千瑾，道：“別看了，走吧！”
兩人又接著走了幾個時辰，千瑾拖著又累又餓的身子抱怨道：“現在好了，沒吃的沒喝的，一眼還看不見個人家，這是要餓死渴死的節奏啊！”兩人就這樣一直往前走著，走著。一直到了晚上，兩人才看見了遠處有燈火亮著，千瑾就好像看見了生的希望一樣，抓住木風柔興奮道：“你看見沒，我們有救了。”
木風柔奄奄道：“我看見了，你快別拽我了，老子都快餓死了。”
千瑾抱怨道：“都是聽了你的鬼話，說什麽趁著心情走，差點沒餓死在路上。”
木風柔歎氣道：“唉！這一路下來沒個人家就算了，鬼知道居然連個活物都看不見啊！”
千瑾用著微弱的口氣邪惡的看著獨刺說道：“實在是不行了，就先……”獨刺顫抖了兩下，眼神不斷回避開千瑾的眼神，就好像千瑾的眼神會殺了它一般。
兩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到了小鎮上，千瑾看了看木風柔，木風柔看了看千瑾，兩人眼神交雜咋一起，好像兩人瞬間明白了什麽，千瑾試探著問道：“你不會……”
木風柔咽了咽口水，道：“你不會也.……”
千瑾雙手抓住木風柔的衣服，滿臉愁容道：“我沒錢啊！”
木風柔一聽，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千瑾也跟著癱坐了下來，獨刺咬著千瑾的衣服，朝著飯店的方向奮力走著，想把千瑾這直接拖進去，木風柔靈光一閃小手在千瑾眼前比劃著，說道：“我們先吃，吃完就跑，大不了被留下來刷碗抵債，想當年我在南春……”
千瑾歎氣道：“就這樣吧！我快餓死了。”
拖著疲累的身子，邁著無力的步伐，兩人奮力的朝著最近的飯店走了過去，走到飯店門口之時，抬頭一看，木風柔先是端正了一下形象，然後問千瑾：“還行吧！”千瑾看都沒看揮手道：“行，行，行。”
兩人走進飯店，飯店之中零散的有著十來張桌子，還有三個人正在吃飯。這些桌子看上去有些破舊，這四五個人看上去不太麵善，兩人走到櫃前問道：“店家，現在還能做吃的嗎？”
店家冷冷道：“可以。”
千瑾興奮道：“那就來一盤牛肉，一台好酒，再隨便來幾個你們這裏的招牌菜，記住隻要肉，不要素。”
店家又是冷冷道：“牛肉沒有。”
千瑾聽著有點不太高興，木風柔拉住千瑾，對店家說：“那就再隨便來點，隻要肉，不要素，”
千瑾和木風柔坐在了最近的一張飯桌上，千瑾急忙坐下。哐當一聲，凳子直接散架了，千瑾直接仰頭摔了過去，千瑾吃力的爬起來，摸著自己的腰，吼道：“這他媽什麽店啊！”木風柔趕緊捂上千瑾的嘴，輕聲道：“小點聲，等吃完再慢慢罵不遲。”千瑾換了一個凳子，試探著坐了下去，見沒事，就使勁的搖晃的兩下，這才心安的坐下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差不多，店小二上了一壇酒，然後端來了一大碟羊肉，隨後再上了一碗魚肉與一整隻雞。在羊肉一上來之時，千瑾就完全不顧及形象，虎口大吃了起來，一手抓肉，一手倒酒，木風柔開始還是一臉的嫌棄，說他像個乞丐一樣毫無文雅書生該有的樣子，但奈何千瑾吃的速度有點快，在木風柔才夾了三四塊的時候，千瑾就已經吃了半碟，木風柔扔下筷子動起了手。
一股牛肉的膻香飄了出來，隻見店小二端著一大盤牛肉朝著另一桌的三人走了過去，千瑾聞著這香味，怒問道：“你們不是說沒有牛肉嗎？怎麽他們就有？”
店小二不屑道：“那是人家自帶的，我們隻是幫做罷了！”千瑾作罷。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摸著獨自癱坐在了凳子上，獨刺還在桌子上吃著。店家走了過來，敲了敲桌子，道：“一共二兩銀子。”
千瑾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我們可不可以，先，先欠著？”
小二拿著一木棍走了上來，冷
聲喝道：“你再說一次？”
千瑾趕忙解釋道：“要不我們兩個留下了刷碗也可以？”
店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我們這裏卻下人？還是怎麽的？你們今天是想吃霸王餐？”
木風柔拿出劍，拍在了桌子上，店小二嗬嗬道：“你這是想嚇唬我？”
木風柔道：“我那我這把劍做抵押，等兩天來贖，可以吧！”
店家拿起這把劍，掂量了一下，仍在了地上，冷聲道：“這麽輕！你拿出來騙三歲小孩呢？”
千瑾憤然起身，一手抓住店主的衣服，怒道：“你他媽是不識貨吧！老子們好說歹說，你們怎麽就是不聽呢？”店小二跑過來將千瑾推開，問道：“你們就說，你們是不是想吃霸王餐吧！”
千瑾是越想越氣，自己都這麽對他們說話了，他們還是非要逼著要錢，他們逼著要錢千瑾也就忍了。木同都已經拿出了他不離身的紋風劍作為抵押，這店家不識貨就算了，還將紋風劍仍在了地上，千瑾雖然年輕氣盛脾氣易怒，但還是一個很知道道理的人。自己吃飯沒錢是自己錯在先，可是這店家將木同紋風劍扔在了地上，他就是不能忍。
千瑾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抓住店主，問道：“對！老子今天就是吃霸王餐了，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木風柔解和問道：“我們現在身上是真的沒錢，你們感覺怎麽解決的好呢？”
店小二道：“要麽報官，要麽給錢。”
千瑾一腳踹在了店小二身上，店小二被一腳踹出幾步之遠，倒在了地上嗷嗷大叫，店家指著千瑾道：“好啊！你們不僅吃霸王餐，還打人，等著入獄吃牢飯吧！”
另一桌的三人已經看了好久，一瘦小偏高，眼眉吊長看上去賊眉鼠眼的人一直盯著地上的紋風劍，開口道：“店家消消氣，大家出門在外都會有遇到難處的時候，莫要如此逼人啊！”
店小二問道：“你看他們幾個的作為？”
那人看了眼木風柔問道：“這位公子，你看這樣行不，你將劍壓在我這裏，我先替你付了這頓飯錢，再額外給你三兩白銀，你明日帶上白銀來贖你的劍，你看可行？”
木風柔道：“可行。”
千瑾一聽感覺哪裏不太對問道：“我們明日去哪裏找你們？還有就是萬一明日沒錢沒湊夠又會怎麽樣？”
那人答道：“自然是在這店中，明日要是湊不齊，那這劍就歸我了！”
“呸，你去做你的春秋白日大夢去吧！劍歸你？”千瑾朝著那人開口罵道。
“就這樣吧！”木風柔道。
“你看，你看還是這位公子識趣。”店家恭維道。
賊眉鼠眼那人走過去撿起了紋風劍，細細看著，千瑾一把跑過去一把抓住紋風劍。劍鞘直接被千瑾拔了出來，紋風劍身緩緩露出，在燭光下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那人看著手中紋風劍，不禁入了神。千瑾再一次衝了過去，想奪回紋風劍，那人一個輕微轉身就躲了過去，伸腳一絆，千瑾向前撲了出去，那人又伸手一把拉住了千瑾，扔回了原來的位置，道：“小心點，年輕人，別摔著了。”
獨刺朝著那人叫喚了起來。
木風柔起身轉身離去，道：“走吧！千瑾。”
“可，可是！”千瑾伸手想拉住木風柔，可是木風柔已經走了出去。
千瑾追了出去，怒問道：“你的劍不要了？”
木風柔道：“明天來贖吧！”
千瑾繼續道：“明顯那人就是看上了你的劍，明天來人還在不在你知道嗎？”
木風柔平靜道：“是我們錯在先。”
“可，可是，可是也不能用你的劍去做抵押啊！”千瑾有點急了。
木風柔道：“明天贖回來就行了，先找個地方躺一會吧！”
“可是，我們上哪去弄錢？還有就是你不怕人跑了。”千瑾問。
木風柔道：“不怕。”
千瑾歎了口氣，自言道：“這沒錢真難。”
兩人找了個大戶人家的屋頂，頂著寒風閉眼躺在了屋頂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