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江湖事 第三十一章 天驚雙色
時間轉眼過去，取刀的時間也到了。
陳尚欽向裴晴兒借錢買了一壇好酒，幾人帶著酒去取刀。
江陵楓樹外，幾人朝著白世祖鐵鋪那邊走去。
白世祖鐵鋪中，陳尚欽笑顏在臉，手提好酒走進了鐵鋪，幾人走進一看，偌大個鐵鋪冷冷清清的，幾人順著廊道，庭院往裏看去，竟是空無一人。
小道士指著院中正中央的一把刀，吼道：“前輩，哪裏有把刀。”
陳尚欽走過去，拿起小道士指著的那把刀拔了出來。
那把刀，正麵刻著一個瑾字，背麵刻了一個瑤字，半身淺黑配上半身銀白，刀柄正好讓陳尚欽握住多出一分不足，刀身似月彎勝月彎，月牙刀鋒在秋陽下十分刺眼，陳尚欽用大拇指輕輕碰了一下，隨後放到耳邊輕彈一下，一聲清脆回蕩聲在陳尚欽耳邊來回震蕩著，小道士撿起地上的一張白布，道：“前輩，這裏還有一張布條。”
陳尚欽接過這張布條，上麵寫著：
陳尚欽，替我告訴那個小子，這把刀我取名為天驚雙色，刀上那半身淺黑實為暗紅，因缺了最後的雷煉，故還未能褪去那半身的淺黑，我沒那個能力去引雷煉所需的紅色天雷，但我相信這刀的暗紅一麵終有一日會走出來。記住你答應我的條件，記住讓天驚雙色這四個字聞名於世，我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從常人口中聽到這四個字。
陳尚欽試著揮刀，感受了一下天驚雙色的上手度，隨後收刀扔給千瑾，說道：“小子，接好了。”
千瑾接過這把新刀，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感覺還不算重可以接受，但又回腦一想，這不重的話到時候賣不了幾個錢啊！
陳尚欽將布條扔給了千瑾讓千瑾看一下，千瑾就簡單的瞟了兩眼，隨口道：“哦！”
木風柔，李清，小道士，三人都要看一下這把刀，陳尚欽告訴李清：“這刀不但出自白世祖之手，更是以玄金黑鐵所鑄。”
李清笑看道：“你不會想著拿去把他賣了吧！”
千瑾道：“沒錢的時候肯定要賣的。”
李清笑著戲說道：“到時候賣給我，我還可以多給幾個錢。”
千瑾湊過去，邪魅道：“就現在吧！你看看你能出多少錢。”
李清道：“一壺酒錢？”
千瑾道：“太少了，加點。”
李清搖頭問道：“這世上還有什麽東西是一壺酒換不來的？”
木風柔道：“兩壺酒。”
裴晴兒輕笑無意的眼木風柔，木風柔道：“晴兒是什麽都換不來的。”
裴晴兒本就是無意間看了一眼。
陳尚欽拿過天驚雙色，道：“李清，你們幾個看見那邊那顆楓樹了嗎？”
幾人點頭道：“看見了。”
陳尚欽道：“若是你們可以在我出刀一瞬間，替那片楓樹林的第一顆顆楓樹擋下我這一刀，我今天就請你們喝酒怎麽樣？”
千
瑾問道：“你那裏來的錢？”
陳尚欽道：“找晴兒小姐借了一點。”
千瑾道：“你得還，到時候還給我，我給小師姨。”
李清遮眼看了看遠處那顆楓樹，道：“這百丈距離追陳叔你一刀，可以一試。”
小道士道：“貧道感覺也可以一試。”
木風柔道：“那我也奉陪了。”
陳尚欽問道：“晴兒姑娘呢？”
裴晴兒道：“晴兒旁觀就好。”
木風柔道：“晴兒也試一試吧！無妨。”
陳尚欽彎腰手提驚天雙色，刹那間隻見那百丈之遠的楓樹前一道電光四散而開，一股逆流刀氣直直的被擋在了那顆楓樹前，就在這刀氣快要突破楓樹前的障礙之時，後方幾股劍氣急速襲來，刹那間與這刀氣相撞四散而開，在這同時那顆楓樹宛如身臨颶風一般瘋狂往後傾斜，欲倒不倒，在那似狂風般的兩股氣流散開之後，那顆楓樹伸直了腰。
小道士還未看見陳尚欽出刀，等他反應過來之時才發現那楓樹前已經有道劍氣擋在了陳尚欽刀氣之前，小道士被驚得還未出劍便已經結束了。
在陳尚欽出刀同時，裴晴兒紋風一劍擋在了那顆楓樹之前，擋下了陳尚欽這一刀，隨後李清與木風柔刀氣急速趕上，三道劍氣合力衝散開了那一股刀氣。
李清笑道：“陳叔，今晚這頓酒，你是跑不了了啊！”
陳尚欽看向裴晴兒，抱怨道：“晴兒小姐不是說旁觀嗎？”
裴晴兒道：“陳叔你請他們喝酒，晴兒出錢。”
陳尚欽拍手叫好，隨口就同意了。
千瑾勸阻道：“不行不行，怎麽什麽都讓小師姨出錢，不能不能，陳尚欽你出，實在不行就記我賬上，到時候一起還給我。”
木風柔道：“你這潑皮怎麽那麽喜歡記賬？”
千瑾道：“親兄弟，明算賬嘛！一碼事情歸一碼事情，關於錢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記錯的。”
裴晴兒道：“晚上的酒錢晴兒出了就好，無事。”
千瑾想說話，陳尚欽一腳踹了過去，吼道：“你小子給我安靜點，晴兒小姐好不容易想拐彎請我們吃一頓酒，你非要攪和了才罷休？”
千瑾一時反駁不回去了，結巴道：“我，我，我……”
小道士到：“千兄就不要去想這頓酒錢了，反正又不是你出。”
“有酒喝就行，哈哈哈哈。”李清大笑道。
夜間酒興起，樓中得一琴，晴兒白紗遮麵輕撫琴，木風柔借紋風舞劍而和之，李清麵紅仰頭引酒揮灑道：“酒中月明何以撈，待我青蓮入夢來。”
小道士盡興找千瑾麻煩去了，非要摟著千瑾，千瑾好不容易推開了小道士，小道士又倒在了千瑾身上，陳尚欽把小道士抗回了房間。
夜間襯秋景，琴音悠揚婉轉入夢，劍舞灑灑得人觀，陳尚欽與千瑾兩人坐在燭燈旁飲酒，千瑾問道：“你為什麽非
要拉著我學刀？”
陳尚欽道：“怎麽不想學？我陳尚欽的《驚鴻刀法》可不是誰想學就可以學的，你還看不起？”
千瑾道：“你就不怕我把《驚鴻刀法》這四個字給練廢了？”
陳尚欽道：“我陳尚欽會看錯人？他吳鄴會看錯人？”
一絲燭光搖擺在千瑾的眼中，千瑾輕輕一笑道：“你到好，自己答應別人的條件，硬生生的壓在了我的身上。”
陳尚欽道：“你可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對這把刀夢寐以求？”
千瑾道：“不想知道。”
陳尚欽與千瑾碰杯一幹而盡，道：“男人這兩個字在肩上，不是讓你無所謂的，該拿的東西得拿起來，即便是你真的無所謂，你也得看看你身邊的人是不是願意陪著你無所謂，知不知道，別一天總是一副不著邊際的樣子，該挺直腰杆的時候別老是縮著身子，知不知道？有些時候你要是真的習慣了彎著腰走路，說不定哪天就真的駝了背，知不知道？真不知吳鄴是怎麽教你的。”
千瑾飲了一口酒，思緒了一會兒，隨後麵容泛起輕笑，道：“知道了。”
陳尚欽道：“別總是活在過去，其實有時候從以前走出來看看，還是可以的。”
千瑾不耐煩道：“我知道了。”
陳尚欽舉杯道：“來，喝酒。”
千瑾笑著舉杯相碰，李清踉蹌著搖曳了過來，舉著酒壺一起相噴，酒意朦心頭，對千瑾說道：“酒若興起，麵怎不紅？”
陳尚欽道：“心紅就可以了。”
李清坐於千瑾身旁，一手搭在千瑾肩上，朗聲道：“你可知你腰間彎刀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刀？”
千瑾道：“看得出來。”
李清道：“我曾也聽聞過黑金玄鐵之功效，但走遍四江大地，也無緣一見，陳叔一句話就讓這黑金所鑄之刀掛你腰間，你也不笑一笑？”
千瑾道：“記心裏了的。”
樓中眾人接坐樓聽晴兒彈琴去了，所以這邊幾乎沒人。
陳尚欽玩笑道：“記住就好，以後見到吳鄴記得告訴他這把刀是我陳尚欽給你要來的。”
千瑾和李清在一旁又喝上了酒，桌上的那把天驚雙色在燭火之下格外亮眼。
今晚的吃好喝好，沒要錢，裴晴兒為這小小酒樓所帶來的天籟之音已經讓這酒樓多賺了不止這一頓的酒飯錢了，原本燈滅就關門的小酒樓，居然燈明到了天亮。
天亮時陳尚欽回煙雨閣了，陳尚欽告訴李清：“對千瑾這小子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不知道怎麽就想教他刀了。”
李清道：“誰又不是呢？”
陳尚欽揮手道別，李清說道：“等我新州走完就去大燕遇你。”
陳尚欽道：“好！”
天明無所是非，陳尚欽昨夜告訴千瑾，下次見到吳鄴記得告訴他千瑾的刀是他陳尚欽教的，記得告訴吳鄴你腰間彎刀名為天驚雙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