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三章 回家
「逸哥哥，我看新聞說，你跟聞人懷詩還有君輕蕊在談戀愛是真的嗎？」雷小魚忽然問道。
凌逸不說話，裝作睡著。
雷小魚輕哼，「不說就是默認了，逸哥哥你真壞，那你比較喜歡她們中的哪個？」
凌逸仍然不說話，發出呼嚕聲。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更加喜歡聞人懷詩，我對你做過各種資料分析，你對於她這種氣質型女孩子很沒抵抗力！」
凌逸無語，懶得搭理。
「不過呢，君輕蕊你也肯定是喜歡的，也許你自己都不肯承認，不過我肯定，要是哪一天她找上了別人當男朋友，你肯定會十分嫉妒……哼哼，想象一下，溫柔可人的君輕蕊一臉嬌羞地靠在別的男人的懷抱里……」
凌逸忍不住了，睜開眼睛說道：「你小小年紀懂什麼感情，說得頭頭是道跟真的一樣。」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雷小魚見凌逸肯搭理她了，心中欣喜，臉上卻露出諷刺的表情，那眼神彷彿在告訴凌逸，你就是那頭豬。
凌逸無語，不過雷小魚剛剛的話，確實是引起了他的共鳴，尤其是順著雷小魚的話語，想象到君輕蕊跟別的男人走在一起如膠似漆，他就覺得心裡一陣難受。
難道說，自己真的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
凌逸的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雷小魚人小鬼大，似乎看出了凌逸心頭所想，很貼心地勸說道：「別糾結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聞人懷詩和君輕蕊都挺優秀的。難以割捨也是正常，我充分理解你的為難……不過呢，照我看來，聞人懷詩是適合當女朋友的，君輕蕊反而比較適合當老婆。」
「為什麼這麼說？」凌逸這時候不知不久間已經沒將雷小魚當成小孩子了。
「很簡單，聞人懷詩女神范兒太濃了，讓她成為女朋友會讓人很有成就感也很舒服，是知心愛人。紅顏知己，但反而不像君輕蕊那麼真實，而夫妻間的相處，歸根到底就是真實……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跟聞人懷詩結婚了，就會慢慢發現你們間的相處會出現問題，婚姻也遠遠不像當初想象的那麼美妙，柴米油鹽醬醋茶朋友交際興趣愛好等等，各種問題都會接踵而來，到時候也許你才會發現自己和她根本不合適成為夫妻退後一步反而更好。」
雷小魚說得滔滔不絕。儼然成了一個愛情專家，不能讓人把她當小孩子來看。
這就是雷小魚這位高智商少女的聰明之處。在無形之中改變著凌逸的既有觀念，讓他忽略掉自己年紀還小這個事實。
見凌逸因為自己的話若有所思，雷小魚暗自得意，她不著急一下就得到這傢伙的心，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先成為他的知心朋友，加深好感度，最後把握契機才能上升為知心愛人……
事實上，今天這個泡情侶泉的舉動有點危險，卻是至關重要的第一步，因為扭轉過去的自己在凌逸心中的既有印象很重要——不能讓他再將她當小孩子來看！
而到目前為止，事情的發展都還在掌握之中。
至少，從今天之後，這傢伙對自己的印象將會有所改變……不光身體上已經不再是小孩子，心靈上更能成為他可以直面談論感情問題的朋友！
為此，她甚至不惜以退為進，先承認凌逸的兩個緋聞女友聞人懷詩和君輕蕊的身份，營造出自「我只是把你當朋友」的假象，在這樣的假象之下，反而更加容易拉近雙方關係！
最近一段時間通宵達旦兩百多部愛情攻略遊戲不是白玩的，高智商少女在忍受對凌逸越發濃烈的思念之後，終於確定自己對凌逸的確是有了不同普通朋友的特殊情感，就毅然決定在感情的道路上邁出堅實的一步——將這傢伙攻略下來！
於是，才有了翹家舉動，有了這次的瀛洲之行。
如果凌逸知道雷小魚的這些道道兒，多半是要嚇得不淺，感覺到被一名超智商少女狂戀之後的恐怖。
事實上，凌逸現在也的確步入了雷小魚的算計，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如果雷小魚真的喜歡自己，就不會說出以上一番話。
情侶泉也好，性感泳裝也好，大概只是少女對新奇事物的一種好奇嘗試，可以當做這個年紀段的少女所特有的一種叛逆，不想被人當做小孩子，喜歡嘗試成年人的東西。
不過雷小魚仍然有失算的地方，因為即便凌逸看到了她穿泳裝的樣子，對她的既有印象也沒有多大改變，還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的小孩子，至於她能將感情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高智商少女說出什麼驚人的話都不值得驚訝。
如果雷小魚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高智商，使得凌逸還是把她當成人小鬼大的小孩子，心裡不知道會是何種滋味？
不過，雷小魚的話確實讓凌逸有所觸動，開始認真反思自己對聞人懷詩以及君輕蕊的感情，但或許是當局者迷，雖然覺得雷小魚的話不無道理，但也反思不出什麼，最終還是四個字——順其自然。
這四個字有些消極，但也談不上對錯。
更何況，現在自己跟兩女的關係有些怪，君輕蕊那邊還沒有徹底捅破那層窗戶紙，聞人懷詩這邊卻遭受滑鐵盧，居然莫名其妙地被分手了。
之後，凌逸才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第一次跟他人聊起感情問題，居然是跟雷小魚這麼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凌逸微笑說道：「好了，小魚雷，謝謝你！不過感情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的。誰能真正了解和看透一個人呢？有時候連他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雷小魚見狀有些狐疑。凌逸這樣的反應。可是跟自己預想中不太一樣啊，難道不是應該他一臉茫然然後求助自己這個知心大姐姐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之類然後自己細心開導他嗎，這麼淡定從容是怎麼一回事兒？
雷小魚開始覺得，現實中的愛情跟遊戲中的愛情果然還是有區別的。
在溫泉中泡了將近兩個小時，凌逸和雷小魚在溫泉中吃了一次用木盤承裝飄蕩在溫泉池中的別有風味的三文魚，加重的芥末讓雷小魚大呼小叫，情侶泉中笑語一片。
從溫泉會館中出來，雷小魚心中有種念念不舍的感覺。不知道這樣跟逸哥哥共同經歷一件事情的機會有幾次？
回到那家黑旅館，凌逸就詢問道：「小魚雷，你的研究做得怎麼樣了？還要呆幾天？」
雷小魚一愣，隨即反問道：「逸哥哥，你要回去了嗎？」
「嗯，出來也有一段時間，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而且再過幾天就是過年了。」想到爸媽以及小妹，凌逸臉上浮現出溫暖的微笑。
雷小魚沉默不語，目光有些黯然。
凌逸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孤獨的氣息，這樣的氣息。本不該出現在平日里活潑跳脫的她的身上。
微微遲疑，凌逸問道：「小魚雷，你家裡除了雷元帥，還有別的親人嗎？沒聽你提起過……」
「我爸媽已經不在了。」雷小魚臉上浮現出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淡笑，是那種在乎卻又刻意裝作不在乎的讓人心痛的淡笑。
「對不起。」凌逸心頭一顫，說道。
雷小魚微微搖頭，道：「他們沒有死，不過對於我來說，跟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嗯？」凌逸露出疑惑眼神。
雷小魚輕聲道：「逸哥哥聽說過聖武堂嗎？」
凌逸點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聖武堂？在聞人懷詩的描述中，聖武堂是一個遊離於帝邦控制的特殊組織，掌握了尖端科技以及武道，總之是一個神秘又神奇的地方。
「在我四歲多的時候，我爸媽就做為科研部門基礎人才，被招入了聖武堂，從此跟我再也沒有聯繫。」
凌逸聞言眉頭皺起，道：「進入聖武堂，就要與世隔絕嗎？」
「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不過我爸媽似乎已經忘記我的存在了。」
凌逸察覺到了雷小魚表面平靜之下掩藏著的那抹傷痛，不禁為她感覺心痛，目光因此帶上了憐惜，伸手想要去輕撫她的腦袋。
雷小魚卻一如既往般，倔強地躲開了凌逸的撫摸，笑著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同情了，所以你一定不要同情我，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就在這一秒，還有無數比我的遭遇更加凄慘十倍百倍的人，你既然沒有去同情他們，就不許在這裡同情我，因為我不值得同情。」
凌逸覺得雷小魚的話有些道理，但又覺得怪怪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丫頭並不是在強顏歡笑，而是真的已經將一些事情看開，心中感嘆這孩子懂事的同時也放下了心。
「不過，心裡難免是有些不甘心。」雷小魚繼續平靜笑著說道：「所以，這一次，我很想見到他們，然後問問他們，為什麼一直不回來看我，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如果真的不在乎，當初為什麼還要生下我？我不後悔被他們帶來到這個世界上，甚至很感激，但我很想問個明白。」
「這一次？」凌逸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是啊，逸哥哥你不知道么，聖武堂十年招一次人，現在正好是第十年，而我因為在科研方面的天賦嗎，也受到了聖武堂的特招邀請函呢，是可以不通過選拔考核直接就進入聖武堂的特殊邀請函哦！」
「是這樣啊……所以，你是打算進去了？」凌逸點點頭，覺得雷小魚會被聖武堂都直接看中，的確是有點厲害。
不過，如果讓他知道，黃家和山本家就因為一個選拔名額就達成了和平協議，就會對這張特招邀請函的含金量有更加清晰的認識。
「嗯。」雷小魚點頭，道：「不過我不打算在裡面多呆。所有最終被選拔出來的人。在進入聖武堂之後。還有一次機會進行選擇要不要加入聖武堂，如果不願意加入，仍是可以選擇退出，不過從此之後，無論這人有多優秀，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進入聖武堂。」
凌逸微微驚訝：「哦，聽你這麼說，聖武堂對自己很有自信啊。確信到那裡的人會經受不住吸引，寧願一直呆在那裡不出。」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據說聖武堂出過叛逃事件，並且帶出了一些東西，因此引起了很大的動蕩，比較出名的就是能夠在短時間內讓先天以下武者突破一個小境界的『破境藥劑』，據說直到現在，都還要少量的破境藥劑在黑市中流傳。」
凌逸聞言不禁心頭一跳，對於聖武堂的強大有了一個認識，能夠製造出這樣的打破武道常規的藥劑，以及可以封印先天強者氣勢在內的氣元珠。還有清園聯大意志大樓中的意志修行靜室，都是聖武堂開發出來的所謂「武道科技」。將武道和科學有機融合起來，進而產生種種不可思議的功用。
這還是流傳在外的武道科技，那麼沒有流傳出來的呢，又將高端到什麼程度？恐怕無論是科研工作者還是對於武道有所嚮往的人，都會經不住那些奇思妙想的吸引，願意長久呆在那裡。
不過，這都跟他沒關係，哪怕聖武堂真的是小母牛玩倒立——牛逼衝天，也不關他凌逸半毛錢的事，他還是在乎這個庸俗的人間更多一些。
更何況，論不可思議，還有什麼是比他得到帝僵傳承變成半人半屍更加不可思議的嗎？進入聖武堂沒什麼，別一不小心變成被人切片的白老鼠就好……
一念至此，凌逸不禁暗自發寒，決定如果將來自己也接到邀請的話，勢必要離聖武堂這種玩高端的組織遠一點。
雷小魚此次來到瀛洲，倒也不全是為了凌逸，她的確是發現了異常波動，做了一番考察，只可惜一如過去，沒有什麼驚人的發現。
於是，第二天，凌逸跟她就一起坐上了前往隱龍市的軌道車。
為什麼是一起，而不是分開？凌逸也很無奈，雷小魚似乎是纏上了他，硬是要到他家裡去玩，各種撒嬌賣萌，抱著他的胳膊在胸前不斷摩擦，那種驚人彈性的軟膩讓凌逸暗呼要命，糊裡糊塗地就答應下來。
不過，凌逸還是給雷千軍打了個電話。
事實上，早在十多天前，在帝都軌道車站遇上雷小魚的時候，趁著雷小魚睡著的空當，他就已經悄悄給雷千軍發了一條信息，告訴雷小魚跟自己在一起，讓他勿念。
雷千軍回了一個信息，一個字——好。
也不知道這位貴為元帥的爺爺，在發出這個字時是何種複雜的心情？
畢竟，自己最為看重的寶貝孫女，現在是厚著臉皮去纏一個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帶著嫌棄地收下了，那種心情難以言說。
這一次，凌逸則是當著雷小魚的面，直接給雷千軍打電話，告訴後者雷小魚要去他家玩一段時間。
「好。」雷千軍又心情複雜地回復了那個字，不過這一次，終於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凌逸啊，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年輕人，所以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
「我懂的。」凌逸不禁冒汗了，雷元帥這話裡有話啊，是怕自己對雷小魚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嗎？也未免太過看低他的節操底線了。
得到了凌逸的承諾，雷千軍這才滿意，準備結束通話，又想起一事，說道：「對了，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等你回家我們再說。」
「哦？好。」
凌逸答應下來，心中稍有疑惑，能被雷千軍掛記的事都不會是小事，只是他想不出現如今還有什麼事是跟他有關的？難不成白浩然又出來蹦蹦跳了？
想到白浩然，凌逸心頭不禁有些「想念」，不知道這頭小肉豬兒現在怎麼樣了，應該已經被其他三大神恩家族逼迫交出控制血脈衝腦的方法了？要是所有神恩家族都掌握了血脈覺醒，倒也不全是壞事。一頭頭肉豬看上去都很可人啊……
想著想著。凌逸就發現自己居然在分泌唾液。不由搖頭暗嘆，自己越來越沒底線了。
……
幾個小時之後，軌道車駛入了隱龍市車站。
回到了家鄉，凌逸仍然不敢取下人皮面具，因而被古靈精怪的雷小魚取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錦衣夜行？」
凌逸不禁苦笑，自己或許更像是一隻兔子。
果然，片刻后，來到了凌家附近。二人就看到凌宅的外面圍堵了許多記者，一個個無精打采，甚至有不少人都打了地鋪，看樣子已經在這裡守候了不短的時間。
沒辦法，凌逸的行蹤一向飄忽，這些記者除了守株待兔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對於凌逸這個時不時會鬧出一些動靜的新聞製造機，他們就像對待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暗戀對象一樣，既愛又恨。
即便是隔著一段距離，凌逸也感受到了從這些無精打採的記者身上冒出來的頗為深重的針對自己的怨氣，不由暗自嘖嘖一聲。戴了人皮面具的他並沒有引起任何記者的注意，就算有。掃過一眼之後就沒有更多關注。
「走。」凌逸對雷小魚說了一聲，轉身離開。
「不進去么？」雷小魚疑惑道。
「應該是搬家了，打電話問一下。」凌逸說道，他並沒有感應到汪成候等人的氣血，想必爸媽他們也是不堪記者騷擾，所以悄悄離開了。
心裡則在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像其他的名人一樣，在一些記者進入不了的富人小區購置一套房產？不然爸媽連上街買菜都沒自由。
走到一個稍遠的地方，凌逸就掏出手機給老媽打電話——雖然說，現在視維器已經變得十分普及，漸漸有將手機都給淘汰的趨勢，但凌逸還是比較喜歡握著手機通話的感覺。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得知凌逸已經回到了隱龍市，凌母自是大為歡喜，說道：「早在二十多天前，我們就已經搬到徐匯路那邊啦，地址是……」
凌逸暗自慚愧，自己關心家人還太少了一些，家裡人搬家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回想起來，二十多天前，大概就是自己跟白浩然決鬥的那時候，可想而知因為那檔子事情家裡這邊肯定是遭受了更多記者的瘋狂圍堵，這才讓老爸老媽他們不勝其擾偷偷搬家。
隨攔了一輛出租飛車，凌逸報了地址，不過片刻就來到了新家。
這是一棟獨立的兩層樓小別墅，在隱龍市來說，也已經是只有中產以上階級才能買得起的房產了，不過看上去是二手的，所以價格應該也不會太貴。
注意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記者的蹤跡，凌逸這才上前按響了門鈴，很快就聽到一聲帶著警惕的：「誰啊？」
「是我。」凌逸說道，一下聽出這是老媽的聲音。
「你是誰啊？」
「你兒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凌逸暗汗不已。
「聲音是挺像，可樣子不一樣，我兒子比你帥多了。」
雷小魚不禁撲哧一聲，趕緊捂住嘴巴。
凌逸知道老媽這是在耍自己了，誰讓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老媽心裡怕是憋著怨氣，只得順著話道：「那你要怎麼才相信我是你兒子？」
「這樣好了，你回答一個只有我跟我兒子才知道的問題，答對了就證明你是真的。」
「好，你問。」
凌母立刻帶著一絲興奮地問道：「我兒子第一次夢遺是哪一年哪一天在哪裡？」
凌逸膝蓋一軟，當場就想跪了，他在戰帝面前都能侃侃而談不卑不亢，在老媽面前卻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
「快說快說，不說就不是我兒子！」凌母催促道。
凌逸艱難地說道：「十一歲，在、在家裡，黃底黑條紋……夠了老媽？」到最後有點惱羞成怒。
這的確是只有他跟老媽知道的事情，當初的他仍然是純潔的小花骨朵，穿著黃底黑條紋四角褲的他一大早起來發現自己褲襠濕了一片，嚇得不淺，以為自己的小弟弟是不是嚴重發炎流膿了。恐懼之下連忙去找老媽。
結果可想而知。這件事在那之後經常被老媽提起來用來調侃凌逸。
老媽之猛。更勝戰帝。
凌逸這個答案一說出來，擴音器那頭，立刻響起了一陣笑聲，聽得出來是老妹、老爸以及汪成候的聲音！
這下丟臉丟大了……凌逸暗自哀嘆，就見身旁的雷小魚也一臉促狹地怪笑著，不由更是難堪。
「嗯，果然是我兒子！」
凌母心滿意足，按下了開門按鈕。
凌逸連忙推門進去。就見凌母正站在玄關前，一臉笑眯。
「阿姨好。」雷小魚從凌逸的背後閃出來，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摘下了面具，一臉乖巧淑靜地叫道。
「哎喲！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啊長這麼可愛，兒子你從哪拐——咦兒子你到底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怎麼連臉皮都在一個勁往下掉啊……」凌母看見雷小魚，眼睛就是一亮，看到凌逸時正見他掀下一張麵皮，頓時誇張驚叫。
凌逸正將人皮面具取下，聞言一個踉蹌，哭笑不得。套用雷小魚的話道：「老媽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電視劇里經常有這種東西啊，叫人皮面具……」
凌母一把就奪過了人皮面具左右翻看。像是看見了新奇玩具：「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跟真的一樣，真是太及時了，留給你老媽我正好，以上上街買菜就方便了……」隨即就將人皮面具收進自己的口袋據為己有，瞪了凌逸一眼，「誰我吃過豬肉，我不光吃過它們的肉，我還見過它們怎麼生的小豬，你見過沒有？」
面對彪悍指數爆表的凌母，凌逸只能舉雙手投降。
而雷小魚一臉有趣，她還是第一次見凌逸這麼連連吃癟的樣子。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快換上這雙拖鞋跟我好好聊聊……」凌母撇開凌逸，親熱地拿了一雙新拖鞋給雷小魚換上，然後拉住雷小魚的手，顯得很親熱的同時又在暗暗打量。
雷小魚連忙換上拖鞋，聲音乖乖地道：「阿姨我叫雷小魚，您別這麼客氣，我跟逸哥哥是老朋友了，他經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說您美麗又大方，持家有方，多虧您把他教育成才，沒想到阿姨您看起來比照片上面還要年輕許多，阿姨，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可以叫您一聲姐姐嗎？」說到最後眼中恰到好處地帶上一絲羞澀和渴望。
正在穿第二隻拖鞋的凌逸再度一個踉蹌，一臉驚恐地看著面頰泛紅清純動人的雷小魚，發現自己從低估了人心的險惡，這麼噁心的話你也能如此自然的說得出來？
不過凌母聽到這番話，臉上卻笑開了花：「哎呀小姑娘你真會說話，這臭小子我還不知道？有了媳婦忘了娘，他沒在你面前編排我就很好了，吼吼我真的看上去像你的姐姐嗎？」
剛踉蹌的身子還沒完全站穩，凌逸又再因為凌母這句「有了媳婦忘了娘」而身子傾斜了一下，一臉無力，很想說，老媽我看上去像是那麼禽獸的人嗎？這麼小的媳婦是犯法的懂不懂？
凌母卻完全忽略了凌逸，拉著雷小魚就往一樓的客廳走。
「老哥！」等凌逸換好拖鞋，一聲歡呼，一道嬌小的身軀就進了凌逸的懷裡。
還是妹妹好……凌逸撫摸著凌柔的頭髮，心中感嘆，將凌柔扶正，比了比，笑著道：「又長高了。」就在凌柔臉上一喜的時候，繼續道，「也變重了。」
「臭老哥，人家才沒有變胖！」凌柔頓時嬌嗔，自然地挽上凌逸的胳膊，然後一臉醋意地低聲道：「她是誰啊？老哥你也太狠了，難道要給我找三個嫂子？」
凌逸氣得在她額頭上重重一彈，凌柔一聲慘叫，就往客廳里告狀：「老爸，師父，哥哥一回來欺負我！」
客廳之中，凌父和汪成候原本正在品茶下棋，不過這時候都沒了那份心情，都是將目光朝凌逸看來，再不經意似的掃了清麗面龐含著嬌羞的雷小魚一眼，然後相視一眼，呵呵一笑。
呵，呵呵你們個頭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好不好……凌逸內心呻吟。
「汪爺爺。」雷小魚很乖巧地對汪成候叫道。
「呵呵，小魚，是你啊，好久不見又長高了。」汪成候溫和地說道：「又翹家了？」
「嘻嘻……」雷小魚不好意思地一笑。
他和雷小魚非常熟識，當初雷小魚耳疾沒好的時候，雷千軍就多次拜託他替雷小魚看病，可以說雷小魚是汪成候看著長大的。
隨即，汪成候以帶著疑問的眼神看了凌逸一眼。
「外星人，汪老你懂的。」凌逸解釋道。
汪成候頓時恍然了，哭笑不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