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零章 卑鄙的凌逸
當初凌逸第一次登上虛坨山，就是因為誤會聞人龍圖要靠吞納聞人懷詩領悟的涅槃拳意來打破武道極限。
之後，他才知道聞人龍圖其實只是反其道而行，以這樣的方式來從後輩之中挑選中意的繼承者。
聞人懷詩，便是被選中的人。
然而，這時候聞人龍圖突然提出要將拳意灌頂給懷詩，仍然是讓凌逸大吃一驚。
「老爺子，怎麼這麼突然？」凌逸疑惑道。
「突然么？」聞人龍圖淡笑，輕嘆道：「有些事情現在不做，將來就沒有機會做了。」
凌逸聞言眉頭一挑，老爺子話裡有話，莫非是因為星魂的事情受的打擊太大？口中勸道：「老爺子仍是老當益壯，何必這麼著急呢？」
聞人龍圖搖頭：「世事無常啊，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這次要不是凌逸你，我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凌逸心道一聲果然，被星魂重創，讓老爺子的人生觀價值觀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剛才為老爺子治傷的過程中，凌逸已經發現當時的星魂的確是下了狠手，那刺穿胸口的一劍看似兇險但處理起來反而容易，唯有那胸口一擊，參雜了大量的異種勁氣侵入老爺子的各處經脈，一道道勁氣厚重如山，橫衝直撞，也就是老爺子根基深厚，這才能夠強行壓制，換做他人，哪怕是先天后期強者，都已經是頃刻間爆體而亡。
饒是如此，正常情況下。老爺子就算不會喪命。但卻會變得內傷沉重。久治不愈，便如同當初的汪成候。
在凌逸想來，這或許就是星魂想要的結果。
顧念舊情而不殺，卻不願其再有與其為敵之能力！
不過，恐怕就連星魂都沒想到，老爺子會為情所傷，陷入深層的昏迷之中，雖然後者體內元力本能運轉壓制傷勢。然而這本身就是一種劇烈消耗，隨著時間越久，此消彼長之下傷勢壓制不住，昏迷中的老爺子體內勁氣爆發，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若非凌逸將聞人龍圖體內的晦氣盡數吸收，使得老爺子身體自愈復甦，進而使得老爺子從昏迷之中蘇醒，甚至是使得這些異種勁氣自然而然散離老爺子體內，老爺子真的是凶多吉少。
若星魂知道老爺子的狀況，不知會是做何感想？
凌逸心頭感嘆。有些事情哪怕是先天大圓滿也算不清楚。
不過，自己應該算是為老爺子報仇了……太空海盜勢力幾近全滅。身為海盜皇的星魂成了光桿司令，更是失了星巢，這場算計對星魂來說絕對是得不償失。
微微搖頭，凌逸說道：「都是我師父的功勞，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不過老爺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懷詩正是年輕，以她的資質，將來自有一番做為。」
然而，聞人龍圖心意已決，凌逸再勸說了幾句都是無用，只好作罷。
而聞人懷詩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她的性子便是這樣，深知爺爺的決定無法改變，便不再做那虛偽無用之事，默然接受。
目光一轉，聞人龍圖對聞人懷詩說道：「就這麼決定了，懷詩，後天我再給你灌頂，你先出去，我有事想要跟凌逸說。」
聞人懷詩一愣，隨即應了聲是，狐疑地看了滿臉無辜的凌逸一眼，退出了卧房。
聞人懷詩一離開，凌逸立刻感覺到卧房中的氣氛變得一緊，只見聞人龍圖虎目放光地盯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說。
「老爺子，我知道我的臉長得還算不錯，但您也沒必要這麼看我？」凌逸「羞澀」一笑。
聞人龍圖聞言嘴角一抽，刻意培養出來的氣氛被凌逸這一句話弄得喪失殆盡，無奈搖頭，道：「凌逸，想必你也知道我留你下來是為了什麼……你和那老傢伙去月球，事情辦得如何？」
在泰山決開始之前，他就已經得知了月球那邊出了亂子，便知道極可能是凌逸和李金柱出手了，然而看凌逸現在毫髮無損的樣子，就連聞人龍圖也猜不出到底結果如何？
凌逸微微一笑，立刻回答道：「幸不辱命，除了白家，其他三家皆有收穫。」
「噢？」聞人龍圖的眼睛異彩閃現，揣測是一回事，得到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以他先天大圓滿的境界修為，也不禁呼吸微有急促：「快跟我說說，你們去月球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能夠全身而退，真是不可思議！」
凌逸也不多做隱瞞，將前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事實上也隱瞞不了，凌逸有些摸不準李金柱和聞人龍圖的關係到底好到什麼程度，若是無話不談，自己若是撒謊，很很容易便會暴露，所以乾脆坦坦蕩蕩，就連意外遇到郭濤然後潛入星巢得到寶貝進而殺死五位海盜王也是一併說出。
至於郭濤死而復生之事，凌逸像搪塞李金柱一樣，全部都推到神獸血肉上面。
饒是聞人龍圖一生之中經歷無數大小風浪，此刻聽聞凌逸二人在月球以及星巢中的離奇經歷，也是不禁神色起伏變化。
尤其是聽到凌逸居然從星巢之中得到了一件仙道文明的「寶貝」，以此將五位海盜王都給撞死，以聞人龍圖見見多識廣，也不禁瞠目結舌。
先前，聞人龍圖便已經從聞人准那兒得知了太空海盜勢力幾近全滅的事情，已經是震驚非常，暗自感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知是哪路高人有如此膽魄和實力，能做下這等大案——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看著凌逸那仍就帶著些許少年稚嫩的面龐，聞人龍圖自認閱人無數，也不禁暗生一絲寒意。
若非凌逸自己講出來。誰能想得到。做下這起驚天大案的。會是這樣一個尚未達到先天之境的少年？
聞人龍圖不禁想起當年的自己，也是狂放不羈，然而跟這凌逸的瘋狂狠辣比起來，卻又自嘆弗如了。
「真的是你做的？」聞人龍圖忍不住出聲發問。
凌逸微微點頭，道：「老爺子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向院長確認，他是看見了全過程的……對了，老爺子。你那份神獸血肉，還在院長的手中，你隨時可以去找他要。」
聞人龍圖當即就信了，目光中透出些許唏噓感慨，如大小姐、獨眼那樣的人物，一身修為世間少有，沒想到就這麼死在一個少年手中，什麼時候連先天后期武者的命也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凌逸，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死他們？」聞人龍圖疑惑道，當時那種情況下。凌逸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冒險。
凌逸淡然道：「只是覺得他們死了比活著好，如今太空海盜勢力幾乎被連根拔除。對於人類總體來說是件好事……而且，星魂重傷了老爺子你，我總得為你討回一些利息。」
這……聞人龍圖一愣，隨即目光溫和下來，輕嘆道：「你有心了。不過這件事情，出了這個房門，你就再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了，一旦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點我曉得。」凌逸點頭，他當然不會隨便出去說，不然對上星魂這尊先天大圓滿超級高手，說不定心肝都會被掏出來。
「話說回來，這世上真有仙道文明？真有所謂的法寶？星巢本身，就是一件法寶？」聞人龍圖的好奇心被撩撥起來了。
「當然，既然連神獸血肉都存在，有法寶也不奇怪！老爺子請看！」
凌逸說著，脫去外衣，顯露出裡面的銀黑色貼身內甲，隨即念頭一動，這內家頓時化為無數的金屬細沙散開。
隨即，聞人龍圖就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這些憑空飛舞的金屬細沙在空中不斷凝聚又分散，刀槍棍劍、桌椅板凳，形態各異，大小不一，看得人眼花繚亂。
最後，這些金屬細沙再度貼附在凌逸的身上，形成一件內甲。
神奇！聞人龍圖驚奇不已，一直對仙道文明抱有懷疑的他，在這個時候終於徹底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道文明，有所謂的法寶！
那麼巨大的星巢，居然可以變成普通刀劍的大小，讓聞人龍圖嘆為觀止。
而就是這樣一件法寶，竟可以讓連先天都不是的凌逸以絕對的姿態碾殺五位海盜王，聞人龍圖無法想象，那仙道文明到底是何等戰力恐怖的一個文明時代？
更讓聞人龍圖感到驚奇的是，凌逸居然能夠將星巢這件法寶收為己用！
要知道，星巢最初為世人所知，已經是千年之前了，千年以來星巢就一直被太空海盜所擁有，流傳著種種神秘，卻只有凌逸能將星巢真正控制，若是凌逸的身上沒有秘密，聞人龍圖是不相信的！
不過，聞人龍圖也只是懷疑凌逸的師父來歷很不簡單，或許是仙道文明的遺留族，這才知道這麼多仙道文明的秘密，並且展現出不可思議的醫術——傳說中的仙人，連長生不老的仙丹都能煉出，更何況是治病救人？
那些太空海盜，歷代的海盜皇，坐擁寶山而不自知，到頭來反而因為星巢落入凌逸手中而被連根拔起，其中多少是有些諷刺意味。
星魂，想必你此刻，也是很震怒？
聞人龍圖不免生出心情複雜的唏噓感慨，目光再度落在凌逸身上。
每次見到這少年，都能感受到驚奇，而這一次，真的有點讓人驚奇過頭了，不過卻是讓他老人家越看越是喜歡。
聞人龍圖臉上露出笑容來，道：「凌逸，你有這等異寶在身，我就放心了，到時候你們去聖武堂，懷詩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哈？」凌逸愣了一愣，反應過來道：「懷詩也要去聖武堂？怎麼沒聽她提過？」
「她倒是想去，不過我沒讓她去。」聞人龍圖輕哼，目光幽幽地道：「懷詩對你情深義重。若是讓我知道你欺負了她。我定然饒不了你。」
老爺子這個時候。才真正展現出身為戰帝的霸氣來，目光極有威嚴，而且咄咄逼人。
凌逸卻沒被嚇到，乾笑兩聲，心道老爺子也是兩面三刀，之前懷詩還在的時候說的是「你們年輕人談戀愛的事我這老傢伙管不著」，現在卻變成「饒不了你」了。
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以懷詩的性子。對聖武堂肯定沒有其他人的那種嚮往和好奇，想要前往，多半還是為了陪他，又或者，是因為知道君輕蕊要去，所以要追求「公平」？
想到這兒，凌逸心頭最柔軟的一塊像是被輕輕擊中，不禁生出憐愛之意來，隨即想到，老爺子之前不讓懷詩去。現在卻首肯了，這裡頭有些古怪。
凌逸不由小心揣測道：「老爺子。聽說您當年威猛無比，拳戰天下，連聖武堂都要避開您的鋒芒……」
「混蛋，老子當年威猛，現在同樣威猛不減當年！」聞人龍圖先是笑罵一聲，然後點頭：「不錯，當年我的確是將聖武堂裡面的高手戰了個遍，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以前我倒是不怕，沒人敢對我聞人家的兒郎下絆子。不過這次我在泰山受傷，就怕有人坐不住，想要趁機試探。」
凌逸點頭，表示了解了，說道：「既然這樣，那老爺子就該站出來，表示你威猛依舊啊，現在距離去聖武堂還有一段時間，只要您站出來，肯定沒人敢怎樣。」
聞人龍圖莫測一笑：「我倒是打算閉關療傷一段時間，看看有哪些蚱蜢蹦躂得厲害，到時候一併收拾了。」
凌逸暗抽一口涼氣，老爺子這招夠狠，不禁為那些以為機會到來的某些人默哀，以老爺子強橫霸道的性子，他們的下場想必不會太過美好。
凌逸嘆氣道：「唉，老爺子果然深謀遠慮，雖然以我跟懷詩的關係，照顧她本沒有什麼，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我能有什麼好處？」
聞人龍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虎目一瞪道：「你小子有點膽魄，已經很多年都沒人敢跟我這樣討價還價了，我都把孫女給你了，難道還不夠？」
凌逸搖頭：「一碼歸一碼，這是額外的風險，如果可以，我寧願懷詩不要去聖武堂，現在先天大圓滿一個接一個冒出來，誰知道聖武堂中有沒有？要是這種層次的高手對懷詩不利，我怕就算我想要照顧也有心無力。」
「凌小子，你還別說，據我所知，聖武堂中或許真有先天大圓滿，不過我也好多年沒去，所以也不一定……」
還真有？凌逸暗暗咋舌，真的不敢讓聞人懷詩去聖武堂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會後悔終生，連忙道：「老爺子，我看還是別讓懷詩去了，你知道我這人喜歡惹事，萬一連累了懷詩，那就大大不妙。」
如果凌逸說別的理由，聞人龍圖還沒那麼容易信服，可是他這番話一說出來，就連戰帝老爺子也遲疑了。
凌小子說的沒錯，他就是個惹禍精，折騰的本事都快要給趕上老子當年了，真要去了聖武堂，沒準真會惹出大事兒，太空海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聞人老爺子想了半天，搖著頭道：「那我也不管了，想不讓懷詩去，你自己跟她說去。」
居然是將一切推給了凌逸。
凌逸點點頭，應承了這個結果，不過想到聞人懷詩柔美外表下藏著的深深執拗，他就不禁有些頭大。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白乾，這本冊子里是我的一些對武學的皮毛心得，你拿去看看。」聞人龍圖不知從哪摸出一本薄薄的小本子，隨手丟給凌逸。
凌逸不禁動容，如獲至寶，連忙打開翻開，短短十幾頁，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字，其中又穿插了一些隨手畫下的圖片。
聞人龍圖的文筆似乎不太好，用詞很是小白，所以難免多了一些廢話，而且很明顯的「的地得」不分，最不可饒恕的居然還有不少錯別字。
凌逸不禁腹誹，老爺子當年讀書的時候肯定沒認真。
好在老爺子文筆不行錯別字挺多，但其中的的確確是包含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武學道理，然而果然如老爺子所說。都是一些「皮毛」而已。
不過饒是如此。其中看似隨手寫下的一些心得體會。仍然是給了凌逸不小的啟發，若是沉下心來研究一番，想必能夠收穫更多。
「多謝老爺子。」凌逸立刻將冊子收好，心知這冊子若是流傳到外面，不知會讓多少人搶破腦袋，自己並非聞人家的人，能夠得老爺子傳授些許皮毛心得，已經是一種厚待。
「凌逸。你覺得人這一世，最重要的是什麼？」老爺子的神情中忽然流露出一絲疲憊，幽幽地問道。
凌逸一愣，隨即深深擰眉，想了幾想，道：「問心無愧？」
沒錯，以前的凌逸，求的就是問心無愧，卻也正因為這四個字，讓他因為黃家事件以及這次的太空海盜事件而有深有自責。
聞人龍圖淡笑搖頭。道：「若是以前，我會欣賞你這個答案。不過現在，我的想法與你有所不同，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了無遺憾』。」
了無遺憾？凌逸呆了一呆，隨即凝眉思索。
聞人龍圖輕嘆：「人這一生，若是有了遺憾，便是天下無敵，也無多少快活，而為了了無遺憾，哪怕問心有愧行為卑鄙也無所謂。」隨即深深地看著凌逸，「所以，凌小子，有些事情，該卑鄙的時候就要卑鄙。」
什麼叫做該卑鄙就要卑鄙？老爺子的話越發讓人聽不懂了。凌逸心中嘀咕，卻忽然心頭一動，一般情況下，能夠讓老爺子這樣的鐵血硬漢生出莫名感慨的，多是情感問題，莫非這便是老爺子經過泰山決事件之後的「多麼痛的領悟」？
這麼說來，老爺子所謂的「卑鄙」，難不成……凌逸身體某個部位不禁一個哆嗦，同時瞪大眼睛。
「出去，老子我大病初癒，需要休息。」聞人龍圖粗獷臉龐一紅，昂聲說道。
老爺子果然是氣虛體乏，凌逸當即點頭，離開了卧房，心卻砰砰直跳。
剛出了大宅，凌逸就看到在前方不遠處的噴水池旁站立著兩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兒，不是聞人懷詩和君輕蕊又是誰？
而兩女似乎就是在等他，目光頻頻朝大宅門口看去，見到他出現，眼睛都是微微一亮，心跳和呼吸都是不約而同有些加速。
凌逸同樣是欣喜難耐，雖然僅僅是過去數天而已，但在感覺中卻好像過去了很久沒有見面似的，看著兩女或甜美或清麗的面龐，心中便是出現了巨大的滿足。
「喲，好久不見啊。」凌逸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道。
君輕蕊抿嘴甜甜一笑，語氣柔柔地嬌嗔道：「逸哥哥，才幾天沒見啊，哪有好久？」
又是逸哥哥，這丫頭叫順口啦？不過挺舒服。話說回來，貌似雷小魚那丫頭，也喜歡叫他逸哥哥，小嘴兒可甜了。
凌逸聽的心中痒痒，瞪大眼睛道：「是才過去幾天嗎？我還以為過去好些年了！咦，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饒是聞人懷詩性子清淡，也不禁同君輕蕊一起撲哧一笑，幾天沒見，凌逸似乎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口更花花了。
凌逸感概一嘆，繼續說道：「做為久別重逢的好友，我覺得我們三個有必要相互擁抱一下，來，抱抱。」說著張開雙臂，朝兩女抱去。
兩女哪裡肯讓凌逸這樣做，啊地輕叫一聲，都連忙閃開。
「逸哥哥，閉關幾天，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君輕蕊臉龐通紅如籠罩了一層朝霞，美眸中亦羞亦喜。
聞人懷詩的臉上同樣浮現一抹嫣紅，眼中有一抹羞惱，瞪著凌逸。
凌逸就是喜歡看她們眼下的嬌羞嗔怪的神態，哈哈一聲笑。
她們哪裡知道，就在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凌逸在月球外看見了生命的脆弱，在星巢之中經歷了一瞬的生死，目見耳聞了聞人龍圖和星魂之間的情感悲劇，再加上出來前老爺子那番似有所指的話，使得他的一些觀點和想法，不知不覺間已經發生了變化。
曾經的他，因為到底該選擇誰而苦惱，為不想讓任何一人受傷而神傷，卻又打內心裡抵觸所謂的種馬後宮。
然而現在，凌逸終於有了決斷，不再因為這種事情而煩惱——
老子兩個都要抓，兩個都要要！
因為如此，凌逸對待兩女的方式也就發生了變化，不再像以前那般小心謹慎，深怕引起另外一人的誤會。
而事實證明，同時調戲兩女所帶來的暢爽感覺，比起以前的戰戰兢兢要讓人心情愉悅得多。
而且話說回來，我這也算是奉旨雙飛？
想起老爺子說的「該卑鄙的時候就要卑鄙」這樣無恥的話，凌逸心頭不禁心安理得。
若是戰帝老爺子知道凌逸現在的改變，多半是要感嘆一句「孺子可教也」。
只能說凌逸運氣太好，剛好趕上泰山決這檔子事，不然將來凌逸就算自己想通，想要左擁右抱，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成功的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