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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跟屁蟲墨君邪

  男人英俊的眉眼,近在咫尺,定定的看著她,眸中寫滿了乞求和期待。


  顧長歌張了張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


  想要表達的,讓她感到不悅的,他都事無巨細的提到了,她反而不知要做什麼。


  不管有沒有道理,墨君邪這番話將她說服了。


  顧長歌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雙手攙扶起來,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


  沉默蔓延,心思百轉千回。


  「墨君邪。」她說,腦中還保持著理智,「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對我不好,也不是因為你的身份,」


  「是嗎?」


  「好吧。」顧長歌妥協,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藏不住任何的秘密與情緒,她老實的道,「有一點是因為你的身份。」


  「是嗎?」


  「有很大部分是因為你的身份!」她瞪他一眼,惡狠狠地道,「你再打岔我不說了!」


  「您說您說。」墨君邪趕緊做了個請的姿勢,在她兇巴巴的目光中,將嘴閉上,手配合的做了個縫補的動作。


  顧長歌唇角彎彎,又迅速轉入正題,「你沒跟我說你是皇上,讓我措手不及,沒有做好準備,還是因為你明明答應我,又讓我做皇后……」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皇上,你自然是皇后,這跟你願不願意沒有太大的關係。」墨君邪解釋,「你知道的,我只有你一個女人。」


  「我知道!可是皇后的位置……」


  她懊惱的低下頭,她做不了。


  自古以來,歷朝的皇后都雍容華貴,能夠審時度勢,而她不僅什麼都不會,甚至還失去了記憶…


  她不想做皇后,不想讓墨君邪,因為她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顧長歌繃緊下顎,囁嚅著不知如何開口,她想要說給他聽,但又覺得難為情。


  足足半刻鐘都糾結不已,氣的眼眶直發紅。


  「乖。」墨君邪無奈,她一哭,他就心疼的不得了,連忙往前稍移了移,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安撫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都知道。」


  顧長歌委屈的抬頭,目光中持有懷疑。


  他捏捏她的鼻子,輕輕柔柔的,見小女人蹙眉,鬆手幫她抹了抹眼淚,說道,「流言蜚語,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坐上這個位置時,整個天下的人都在罵我,說我忘恩負義,說我六親不認,說我被權利沖昏了頭腦,說我冷血苛刻禽獸不如,但是都沒關係,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並且一直在朝著我認定的正確方向走,時間會證明一切。」


  「現在就算我什麼都不說,我所做的所付出的,天下人都看得見,於是哪裡還有甚囂塵上的謾罵聲。」


  「弱者才會過於在乎別人的說法,強者心有所定一往無前,從來不會被亂七八糟的瑣事打倒。」


  墨君邪顯然屬於後者。


  男人的胸膛寬廣渾厚,說話時聲腔震動,落在她耳朵里,一下下特別安心。


  「不要想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你什麼都不用管,一切交給我處理就好。」


  顧長歌睡過去之前,聽見的是男人低聲呢喃。


  話語雖輕柔,卻一字一句沉沉落入心裡。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這件吵架的小插曲,就這麼過去,顧長歌被墨君邪說服,對做皇后這件事,沒有太大的反感。


  隔天中午,墨君邪便帶著一堆人,大張旗鼓的來到了寢宮。


  她驚訝不已,詢問是要做什麼的,被告知說要做封后大典上的官服,需要再度量尺寸。


  配合著嬤嬤們量完尺寸,墨君邪將她們屏退,陪著顧長歌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不經意提到了墨明煦,顧長歌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墨君邪將一切看在眼裡,唇角笑意未減,試探的問道,「什麼時候知道那座書樓的?」


  「那天看到了,就過去了。」顧長歌沒看他,低垂著眼眸說,好在墨君邪沒有懷疑,繼續道,「見到墨明煦了?」


  「嗯。」


  顧長歌眼前浮現出清瘦男人的頎長身影,他的後背略微有些傴僂,斑白灰濛的頭髮,讓他看起來老了十多歲。


  最主要的是,他手上腳上都帶著鐵鏈。


  顧長歌不舒服的皺了皺眉,「墨君邪,為什麼要用鐵索綁著他呢?」


  「因為人犯了錯,就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墨君邪解釋,他放下筷子,抓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心軟,有些不忍,那是因為你失憶了。你要是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情……」


  「他做過什麼事?」顧長歌打斷他,好奇的問道,「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墨君邪遲疑的點了點頭。


  「什麼事?」她看起軟軟的口吻,卻很堅決的要問個所以然。


  墨君邪深深看她一眼,開口道,「長生的胳膊就是他砍掉的,而且,在薄刀嶺那次,她想對無憂下殺手。」


  顧長歌震驚的愣在原地,半晌才狠狠揉了把臉,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不知過了多久,她淡淡的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去找他的。你怎麼處置他,是你的事情。」


  她不是聖母,也不想做被蛇咬的農夫,她失去了記憶,記不得太多事,可這不代表,她就要原諒以前他所做過的事情。


  人生是一條單行道,過了就沒有回頭路,錯就是錯,有的錯可以彌補,有的錯永不原諒。


  顧長歌說到做到,之後再也沒有去見過墨明煦。


  有天下午,她正午睡醒,瞥見窗台上居然停了一隻白色的信鴿。


  誰給她寫的信?


  顧長歌起身,將鴿子腿上綁著的小圓筒摘下來,裡面果然塞了一封信。


  房間里沒人,她看著信有些發獃,猜測是誰寫過來的,遲遲沒有頭緒。


  打開一看,內容是詢問她何時去書樓的,再看落款,只有一個煦字。


  顧長歌明白過來,她將信件鋪平放在桌上,抓起毛筆,想了想,認真回復給他。


  「不會再去。」


  她將信件照著原來的樣子塞回了小圓筒,剛將信鴿送走,內殿就傳來腳步聲。


  墨君邪的身影,越來越近,聲音跟著傳過來,「睡醒了?醒了收拾下,下午帶你去個地方。」


  他話音落地,人也到達跟前。


  見小女人正瞪著清澈的雙眸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將她圈在懷裡。


  他親她額頭,神神秘秘的道,「這個地方,你肯定喜歡。」


  「不去不行啊?」顧長歌興緻不是很高,商量的道。


  夏天的她,很容易就感到疲乏,大概是體虛的原因,大把大把的汗往下掉,身體幾乎整天都是粘的,導致她不太愛動彈。


  「去嘛。」墨君邪聽這話,貼在她身上,討好的道,「累的話,我就抱你去。」


  自從上次她逃跑的事情敗露,男人嘴上不說,但每天無論去哪,都要把她帶在身邊。


  他去上朝,就讓她坐在偏殿里等著。


  她要是早上不肯起床,就會被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過來。


  他下朝去書房,還是要帶著他一起去。


  顧長歌執拗不過他,力氣又沒人家大,只好一切都由著他胡來。


  這回還是一樣,雖然不願意,最後還是被他拖著出了寢宮。


  此刻已經傍晚。


  酷熱的暑氣還沒徹底蒸騰,太陽便迫不及待的墜下地平線,偌大的人間,只留下淡淡渲染的暖黃光暈,雲煙半片緋紅半片金燦燦。


  朦朦朧朧,宛如仙境。


  顧長歌驚嘆不已,她看過很多次夕陽,但在開陽村看到的,和在皇宮裡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她的手被人輕輕的扯了扯,視線看過去,對上張英俊絕塵的臉。


  「走不動?」


  「啊?」


  「過來我背你。」墨君邪說著,已經擺好了姿勢。


  顧長歌問,「很遠嗎?」


  「不算遠,但我怕你累著,知道你身子虛。」他說,「快上來,我背你去。」


  顧長歌覺得疲乏是真的,就沒有再推遲。


  路上她好奇的問,到底要去哪裡,墨君邪偏偏故意藏著掖著不說,越是這樣,她越是抓心撓肝,急切的想要到達目的地。


  他們在皇宮裡穿行,偶爾遇到女婢下人,沒有人敢抬頭,都紛紛行禮避讓。


  即便如此,顧長歌還是覺得難為情,索性把臉埋在他後背上,回話聲都悶悶的。


  約莫走了兩刻鐘,細小的顛簸消失,男人停了下來。


  顧長歌抬頭,略微顯得迷迷糊糊,「到了?」


  「到了。」墨君邪把她放下來,示意她看四周。


  正前面有個偌大的池子,在燈籠照耀下,正往上悠悠的冒著熱氣。


  這是浴池?


  顧長歌不解,「這什麼?」


  「溫泉。」墨君邪討好的說,「太醫說你身子虛,需要多泡溫泉來養養,加之以藥物內調,漸漸能恢復過來,之後我讓工匠在宮中尋找地方,果不其然,真的被找到這麼一處恰好有溫泉眼,於是鑿了這個池子來。」


  他不習慣將過程講的詳細,幾乎是隨口帶過,而後便催促她,「還愣著做什麼,脫衣服啊!」


  脫…脫衣服?


  露天在這裡?


  顧長歌驚出了一聲冷汗,連連搖頭,聲聲拒絕。


  墨君邪看她模樣,就知道在糾結什麼,他懶洋洋的道,「放心,雖然是露天的,可是沒有人過來,這裡沒有別人會看到你的身體的。」


  「可你會看到。」顧長歌道,「你走。」


  墨君邪挑眉,「憑什麼啊?一來我們是夫妻,我又不是沒看過,二來溫泉還是我親自挖的呢,我也要和你一起泡,反正我不走。」


  「不走我走。」顧長歌冷哼。


  「別別別!」他立馬求饒,「我的小姑奶奶,你脾氣怎麼這麼大,這樣,我有個主意你看行不行?」


  墨君邪說著,從袖中抽出來一條黑色的絲巾,綁到眼睛上面,遮擋住所有視線,就算這樣,也擋不住他的風流肆意。


  他領口微敞,露出勻稱的肌膚,面上帶著邪氣的笑,「這樣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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