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有些事情,身體記得
顧長歌信不過墨君邪,親自檢查了那條黑絲巾,才放心的批准。
她重新遞給他,被他握住了小手。
墨君邪是典型的順桿往上爬,眼下逮住機會,自然不肯放過,他耍賴的哼哼,「幫我繫上。」
他的目光執著堅定,看的她躲閃,無奈的扯扯嘴角,算是答應了。
女人的小手很軟,女人的身體很香,她一靠近,總是輕而易舉的撩撥起他,讓他想入非非。
墨君邪隱忍克制,剛系好黑絲巾,便轉過身道,「只把外衫脫了,穿著裡衣,你好了就下來。」
他動作快,心裡記掛著她,草率的解了衣衫,然後進入到了池子里。
熱水蒸騰,在這樣的夏夜,倒是不顯得有多膩人。
微涼和溫熱,兩種真實的觸感,撫在肌膚上,讓他感到顫慄,甚至頭皮發麻。
墨君邪用手洗了把臉,才將身體內奔騰的熱血,稍稍壓下去點。
沒辦法。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幸好現在是夜晚,他藏在水下,那地方的風起雲湧,都被隔絕的看不到。
墨君邪整理好思緒,聽見了走路的聲音,他朝著方向看過去,模模糊糊中,看到個隱約的人影靠近。
「媳婦,過來。」他朝著她伸出手,又擔心她害羞,解釋道,「我扶著你下來,你慢點。」
顧長歌嗯了聲,軟軟的小手,放到了他大大的掌心上。
墨君邪喉結上下滾動,啞聲道,「慢點。」
溫泉池是前天剛建好的,池子底用漢白玉鋪就而成,表面打磨的非常光滑,雙腳踩上去沒有任何不適。
不僅如此,就連他們身後靠著的,身下坐著的,都一樣光滑舒適。
顧長歌個子較矮,坐下來時,水正好淹沒了她的胸,她穿著白色的裡衣,打濕后,完美的形狀便襯的更清晰,半隱半現的在眼前晃。
她完全沒留意,墨君邪不小心瞥到后,腦中瞬間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不敢再看她,一直偏過頭。
那層黑色的紗巾,對於顧長歌來說,或許能夠遮住一切,但對於他來說,戴著和沒戴沒什麼區別,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通通看的清楚。
顧長歌覺得他姿勢奇怪,不解的問,「你怎麼偏著頭,那邊有什麼好看的嗎?」
「沒有。」墨君邪道,還是沒轉過身。
他反應露在她眼裡,更加覺得好奇,沒什麼好看的,他為什麼還要戀戀不捨看個沒完?
顧長歌不信,扶著他的手臂站起來。
「你做什麼?」嘩啦啦水聲在耳邊響起,墨君邪挑眉,他突然轉過身來看,不料顧長歌此時腳下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他靠過來。
兩個人撞在一起,她重重落入他懷裡,嬌軟的身體,還有身前的柔軟,都擠壓在他胸膛。
墨君邪強大的自制力,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他頭皮都在發麻,深吸口氣,暗暗咬牙道,「要看什麼?」
「看你在幹嘛!」顧長歌反應遲鈍,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親密接觸。
她踮起腳尖,扭著身子要越過他去看稀奇的事情,徑自忽略了她和他之間的摩擦。
要炸了……
要完蛋了……
墨君邪快被她折磨的受不了了。
巨龍蘇醒,呼嘯著蓬勃生長,野蠻而霸道,像是蓄勢待發的弓。
「怎麼看不到啊?黑漆漆的一片,墨君邪,你剛才在看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啊?」
她小聲的嘀咕著,軟軟的聲音,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墨君邪什麼都顧不了了,大手用力卡住她的腋窩,用力往上一提。
突如其來的懸空,讓顧長歌低呼出聲,她害怕的抱住他脖子,下一秒,她被人抵在池壁上,高大的身影壓下來,讓人喘不過氣。
「墨君邪…」
薄薄的光影,被漸漸收斂,眼前除了他,再無別人。
熟悉的男性氣息,熟悉的呼吸節奏,熟悉的體溫和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顧長歌忽然很緊張。
她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因此感到害怕,又有點小小的期待。
在期待什麼呢?
她不清楚。
「墨君邪……」
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她再次小聲的叫道。
「我要吻你了。」墨君邪咽下口水道,「媳婦,我…你太美了……我受不住……」
話音未落,他所有的心思,還有他的渴求,全部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來。
吻的難捨難分。
他起初很溫柔,溫柔的讓她感覺像是身在夢裡,連拒絕都沒有,承受著他所有的親昵和索取。
到後來事情開始失控。
吻變的暴烈,他扣著她腰身的手,也越來越緊。
奇怪的是,顧長歌並沒有覺得難受,反而希望他能夠靠的更近些,就像是她缺失了什麼似的,急切的需要他來填滿。
情到深處,一發不可收拾。
誰也不知道,是怎麼糾纏到的一起。
衣服沒了,頭髮濕了,他們打消了所有隔閡,成為最親密的人。
一年多以來過得都是和尚生活,初初再次嘗試,永遠不知饜足。
顧長歌哭著求饒,都沒能讓他停下來。
直到他終於盡興,瘋狂過後回過神來,低頭看她,竟然體虛的昏了過去。
「媳婦?」
他湊近了吻她,見沒有動靜,又摸了摸她的鼻子和額頭,略帶得意的勾了勾唇,直接抱起女人,上了岸。
從遠處而來的女婢,送過來厚重的浴巾,墨君邪大手一揚起來,披在她身上,抱著她往寢宮走。
他幫她擦乾了頭髮,才陪著一起睡覺。
顧長歌睡到半夜,是被渴醒的。
掙扎著動了動身體,四肢百骸傳來細密的酸痛,尤其是兩腿之間的那種滋味,一提她就來勁,想把墨君邪揉扁了再搓圓。
混蛋男人!
身子不舒服,她索性躺著,眼巴巴看著床頂,回想今晚的胡作非為。
說是一時被沖昏了頭,不如說是將計就計順其自然。
給他的那一刻,她心裡是歡喜著的。
況且……
有些事情忘了,身體會記得。
他們最親密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她隱約看到記憶中的男人,也是一樣賣力。
和墨君邪一樣的眉眼,一樣的律動,甚至一模一樣的床笫習慣。
對比晟軒,就連他不經意碰到了她的手,她都會從心底感到排斥陌生。
顧長歌胡思亂想著,實在還是口渴,便要掙扎著起身。
她手臂剛撐著床,身邊躺著的人就動了,他微微側身,長手一伸,從床邊的桌子上拎了茶壺過來,隨後坐起身,倒了杯茶遞給她。
「少喝點。」剛剛睡醒,墨君邪聲音帶著點慵懶,「水有點涼,你身子虛,喝多了擔心肚子疼。」
他的話和動作,都很自然,自然到讓她說不出什麼來。
墨君邪遞過來茶杯,見沒人接,笑著哼了聲,溫柔的將茶杯送到她唇邊,「乖,張嘴。」
他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人敬仰敬畏的存在,在夜深人靜的偶爾醒來,依舊能對著她耐心且認真的哄著寵著。
有什麼情緒,在心中滾動。
顧長歌爬起來,本想斥責他不知道節制,最後也只是低著頭,乖巧的抿了幾口茶。
她還沒喝完,茶杯就被收走了。
「嗯?我還很渴。」顧長歌不滿意的道。
「先喝點,我找人煮茶。」
墨君邪說完,就起身掀開被子下了床,不多時,漆黑的房間里,蠟燭點亮,他拖著鞋子,只穿了薄薄的夏衫,走到門口,沖著外面的人說話。
等他回來時,兩手空空。
「等兩刻鐘。」墨君邪坐在身邊,黑漆漆的眸子看著她,認真又關切,「腿難受吧?我給你捏捏。」
「別……」顧長歌耳朵發燙,不好意思的拒絕,「不用了。」
「害什麼羞?」她越是難為情,他越是心情舒爽,不管不顧的半跪在床上,將被子掀開,露出她的雙腿,顧長歌啊的叫出聲,趕緊又蓋上。
墨君邪見狀,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
他只給她包了浴巾,睡得迷糊,他也忘了。
不過剛才那雙又白又細的大長腿,肌肉勻稱,看的他獸血沸騰。
明明睡覺之前,已經吃飽了的,怎麼看到她之後,又想……
氣氛變得不一樣。
經歷過一次的顧長歌,敏銳的察覺到了變化,趕在他發瘋之前,立馬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無聲宣告不行。
「小東西。」
墨君邪聰明,哪裡不知道她的意思,磨著牙無奈的哼了聲。
茶水煮好送來,墨君邪伺候著小女人喝了大半壺,她才堪堪覺得沒那麼渴。
墨君邪給她蓋好被子,說道,「困不困,睡覺?」
顧長歌擔心他意有所指,提前暗示道,「你別亂來,今晚你…」
「嗯?」他好奇的湊近,「怎麼?」
「你……你弄疼我了。」
墨君邪聞言失笑,妥協的道,「放心,我不碰你,今天的份吃飽了,明天再吃,弄疼了你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不要!
顧長歌被嚇得如臨大敵,警惕的看著他,惹得墨君邪揉揉她的腦袋,低低的罵道,「小笨蛋。」
這晚真的很平靜。
兩個人摸黑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顧長歌想聽以前的事情,墨君邪就挑著撿著那些好玩的開心的說給她聽,一直到天邊微微亮,兩人才相繼睡過去。
二人關係變得親密之後,接連三天,顧長歌都沒能下得了床。
後來還是她狠心,咬牙切齒的警告墨君邪,再亂碰她,她就離家出走,男人才收斂了點。
「很久沒有你,一時瘋了。」他解釋道,語氣色里色氣的,引得顧長歌恨不得把他腦袋捶肚子里。
又修整了一段時間,顧長生來求見,顧長歌忙讓人請進來。
關於顧長歌逃跑離宮的事情,他聽說了,此番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姐弟二人見面,問了些日常小事,顧長生習慣直來直去,不多時引入正題,問道,「阿姐,你現在還打算離開皇宮嗎?」
顧長歌抿了抿唇,半晌緩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