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機械警局

  街道上延伸著一條寬闊的大馬路，不過在馬路上行駛的汽車幾乎沒有，據機械警察所說，能在大馬路上開車的只能是富豪，普通人開車會被罰以巨款。


  仰頭望去，天空上密密麻麻地飛行著物體，人們駕駛著飛行器在天空有條不紊地行駛著，飛行器非常環保，由於飛行在空中，很大程度上隔絕了交通噪音。


  寬闊的街道，走路的人們暢行無阻，周圍的建築物也非常奇特，大部分擺出了奇形怪狀的造型，人們追求藝術，甚至把自己的房屋設計成單臂指空的女神。


  遲無明在警車裡獃獃地看著眼前的景物，不免被未來的變化大吃一驚。他的身邊坐著監視他的機械警察，之前的那名藍發少女在錄完證詞后已經回去了。


  「未來，好想快點出去，然後逛逛街啊！」


  遲無明一臉仰慕地喃喃道，他的目光始終離不開街道上賣的一件件新穎的物品，其中一個小攤貌似在出售機械手臂。


  這些機械警察愣愣地看了看少年，它們一個個擁有極高的智慧，卻不知道遲無明是從過去來的，只把遲無明當成傻瓜，任由他感嘆外面的景物。


  過了一會，警車終於開到警局。


  仔細一看，大門的兩側放置著兩排機關槍，在經過大門的時候，還被一層紅外儀掃描了一下，確認犯人身上沒有藏有武器，這才肯放行。


  一路上，遲無明經過了警察工作的辦公室，不過，這裡的所有警察都是機械人，它們擁有比人類更加充沛的精力，能夠日以繼夜地閱讀工作檔案，沒有任何人偷懶。


  緊接著，遲無明來到了審問室。


  大門「轟咚」一聲關閉，氣氛瞬間變得壓抑。四周唯一的光亮就是前方桌子上的一盞小燈，內側還坐著一名戴眼睛的機械警察，它撐著雙手托住下巴，似乎在等著遲無明入座。


  =這裡真黑。


  遲無明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木然地坐下，盯著對面的審問員問道：「你們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不要說話，我問你就答，不然……」機械警察說著，突然就掏出了一把機關槍。


  漆黑的槍口對準了遲無明的額心，如果開槍的話，腦袋一定會被射成馬蜂窩吧？遲無明愣了愣，懷疑這不是在開玩笑。


  =嘖，人類竟然把『警察』這麼重要的職務交給機器人……


  額頭上泌出了汗水，遲無明不滿地瞅了審問員一眼，接著就抱起胳膊、翹起二郎腿不再說話。


  面對桀驁的姿態，審問員也沒有說什麼，只見它點了一下手機，藉助光投影，上面出現一個身份證信息，上面的照片竟然長的跟遲無明長得一模一樣。


  遲無明不僅驚訝地湊過去仔細查看，可是借著昏暗的燈光中，審問員馬上開口：


  「遲影，所讀學校風見高中c班，不去上學，獨自一人來到東部街道有何貴幹？」


  遲無明盯著身份證上面的信息，的確，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人叫遲影，心裡震驚的同時，重新閉上眼睛，讓自己回到目中無人的姿態。


  =看來機械警察是把我當成這個世界的住民了，不能說是穿越過來的，只能撒謊了。


  「老師叫我去街上買些素材，不可以嗎？」


  「有這回事嗎？但是我們去學校問過，你的老師說今天一整天你都沒有上學，而且你是個態度極其惡劣的學生。」


  「……」


  審問員點了點手機，把投射出來的身份證信息收回去，然後重新朝遲無明緊盯不放。


  它並不是懷疑遲無明是強姦犯，只是想教訓一下逃課的壞學生而已。雖然藍發少女執意肯定遲無明是強尖犯，不過經過它們的推理，已經確認了想做壞事的是那群帶路的混混。


  場內陷入了迷之沉默，遲無明始終抱著胳膊，緊閉雙眼，卻讓人覺得這是在目中無人。


  審問員突然「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憤怒地說道：「別小看警察啊，曠課的學生！我們隨時都能把你抓起來，讓家長認領！」


  =這機械警察有病吧？不是要審問我為什麼要扯藍毛女的裙子嗎，跟曠課扯上了毛的關係？

  睜開眼睛，流露出犀利的眼神，遲無明緩緩說道：


  「我叫遲無明，自小就生活在孤兒院，沒有上過學校。」


  「……」


  兩人的視線緊緊地交接在一起，審問員又想發火，不過，突然從外面響起了一道銀鈴般的嬌叫聲：「哥哥，哥哥，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