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變了態度
「這個……就算是說了姑母也不會知道,我自己去找就好了。不需要姑母你費心。」聶向瑩回答。
其實隨便說一種葯好像也沒有什麼,但是太好找到的葯她也就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了不是嗎?
「也是。本宮什麼都不懂,也沒有辦法幫你什麼忙,就只能是看你自己了。不過你能讓煜兒恢復到這樣的程度,已經是奇迹了。 一直一來,都沒有人覺得他還有能重新站起來的一天呢。」
聶向瑩知道聶文歌現在都還在後悔當初她提了賜婚的事情,於是就微微一笑,說道,「要不是姑母,我和殿下也不會在一起,我也不會傾盡全力救他了。我可是差點就丟了自己的命,付出了太多的代價了。」
聶文歌自然也從沈夢甜那裡聽說聶向瑩有消失兩天的時間了。
沒有人知道她那兩天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但是她回來了以後,齊玄煜就好了。
是真的好了,不只是會走路了,氣色都好了許多。
如今聽她這麼一說,那個時候她應該是出去為齊玄煜找解藥去了吧?
「是嗎?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你對他還真的是用情至深。」聶文歌說道,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她自然能聽出聶向瑩那句話的嘲諷。當初聶向瑩也是一點都不願意成為太子妃的吧?要是她沒有提賜婚的時候,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會在一起。聶向瑩說不定還會是辰兒的妃子。
不過聶文歌可不覺得自己能消受得起這麼一個媳婦。
「向陽那裡,我也沒有辦法勸慰,畢竟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還說自己對錶哥沒有什麼感情。不知道是不是表哥之前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她傷心了?」聶向瑩都還記得她被安氏逼著不得不救聶向陽的那個夜晚。
聶向陽可是真的傷得很重。而那一天她是和齊逸辰一起出去的。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心裡應該是最清楚的。
聶向瑩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然聶向陽這個時候也不會如此決然。
齊逸辰應該也沒有想到,他那個時候做的事情會被記仇到現在吧?
聶文歌被她這麼一提醒,似乎也想到了那個時候的事情,她愣了一下,想到那天安氏在她面前的哭訴,又想到之後安氏說聶向陽差一點就死了,心裡也就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說起來,那個時候可還是聶向瑩救了她一命,但是聶向陽可是一點都沒有要感激的意思。
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都可以如此,以後還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她恐怕也會很決然吧?
這樣的人其實不在身邊也還好,聶文歌覺得自己是時候為辰兒找個新的人選了。這個事情不能一直拖著。
怎麼說她和聶慕東都是兄妹,就算是沒有這層聯姻的關係,聶慕東也一定會幫助她的。
她沒有必要為這一點擔心。
或許能找個別的依靠也不錯,現在他們最缺的不就是盟友嗎?
只是齊逸辰一點都不關心這些,卻是在後悔當初他沒有能和聶向瑩在一起。
而且因為這個事情對她有諸多埋怨。
要是當初聶文歌就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她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可是她不是沒料到這麼多嗎?
沒有任何人想到之後會是這樣的情況吧?
只能說命運只實在是太捉弄人了。
「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就先回去吧,向陽那裡你也不用過問了,既然她不願意,那就算了。本宮會為辰兒另謀良配。」
聶向瑩有些詫異,她還以為聶文歌會繼續堅持呢,畢竟聶向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是嗎?
但是聶向陽做的決定應該是真的傷到她的心了。
也不知道聶向陽聽到了她有這樣的決定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聶文歌又找你做什麼了?」才踏入東宮,就有個溫柔又關切的聲音落在耳邊。
「沒有什麼,不過就是她派來的人找的一個借口而已。她不是真的要見我,只是去查崗的,好在你讓風刃通知我了,不然我可能就直接回宮了。」聶向瑩說道。
齊玄煜聽她說沒事,點了點頭,「沒事就好,就是擔心她會有什麼陰招。」
「她想要對付我?可不容易。你放心好了。不過她不準備讓聶向陽和齊逸辰在一起了,倒是讓我覺得驚訝。我不過就和她說讓她想想當初齊逸辰對聶向陽做了什麼事情而已。」
「所以到底是什麼?」齊玄煜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會讓聶文歌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聶向瑩將當初自己知道的情況如實說了。
「這個我知道。」齊玄煜笑了起來,「齊逸辰一直都懷疑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廢人,所以那天他懷疑我在明月湖上。實際上我的確在那裡。只是他太蠢,沒有能找到我而已。那個時候他推了聶向陽一把,讓她受了傷,想要以此為借口去看那個畫舫上的人是誰。」
「果然是他做的。他應該都沒有想到他那麼一推,差點就要了聶向陽的命吧。可是當初我要是不救她的話,我自己也活不了。安氏那個樣子,太可怕了。」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就是我碰見你差點暈倒,然後帶著你去花園假山的時候吧?」齊玄煜只記得這個情節了,之前到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他都沒有關心過。
「對。」聶向瑩被他一說也想起了那時候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還覺得臉紅心跳。
她當時可是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吧?
「所以聶向陽會拒絕,好像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了,其實她並不那麼喜歡齊逸辰,也可以肯定齊逸辰的心裡沒有她。」聶向瑩喃喃。這個謎題算是解開了,她的猜測沒有錯。
不過齊玄煜卻搖了搖頭,「那聶文歌為什麼要改變主意?」
「是啊。她為什麼會改變主意呢?之前看她的樣子,不是還很想要挽回的嗎?怎麼突然之間好像就不那麼想了?」聶向瑩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她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或許是覺得聶向陽根本就不值得她信任?因為她看透了聶向陽的心思,而且她一直都知道聶向陽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心裡多少會覺得害怕了?
「還是不要去想那麼多了,和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反正就算是聶向陽來找你,你也不可能會和她有什麼聯繫對吧?還是說其實你想要和她有一點什麼聯繫?」聶向瑩不知道齊玄煜對聶向陽到底是什麼想法, 不過從以前聶向陽對她做的事情來看,齊玄煜不可能還對她有好感吧?
要是這樣的事情都能發生,只能說世界太奇妙了,不是她輕易就能看穿的。
「說說吧,你到清風樓里都談了什麼?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齊玄煜說道。
聶向瑩原本不想要和他說這個事情的,但是也知道他一定會提起,所以只能嘆氣,「沒有。傅軒什麼都不肯說,所以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我也不用擔心白滄不幫我了。」
齊玄煜聽得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會突然就不用擔心他不幫你的忙了?你是不是答應了她什麼事情?」
「我沒有答應她任何事情,你覺得我像是那樣的傻子嗎?」聶向瑩能從齊玄煜的表情里看出來,齊玄煜覺得她就是那樣的傻子。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也知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對你都已經麻木了,你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奇怪。」齊玄煜說得很是認真。
他心裡真的是那麼想的,聶向瑩會做出任何決定,他都不會驚訝了,誰讓聶向瑩向來就是出其不意的呢?
「我會這麼說,不過是因為白滄無意中透露了一個秘密而已,你應該記得,我之前一直都覺得奇怪,為什麼半月教有那麼多高手,教主不用,卻一定要到外面去找人來做實驗。」聶向瑩說道。
齊玄煜當然記得這一點了,因為太子及也覺得很奇怪,沒有理由有更好的人不用,偏偏要去找一點底子都沒有的人。
「其實是因為只有君陌那樣的人才能成功。白滄和我說,君陌不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葯人,其實她也是。當初她被半月教的人暗算,差點成為葯人,但就是因為她有武功,內力深厚,所以沒有能成功。」
齊玄煜一臉訝然,「你的意思是說,白滄差一點就成為了葯人?這可真是讓人覺得意外。所以她當初從漠北回來,繼承了清風樓樓主的位置,才一直都隱瞞自己的身份。是因為這樣。」
「我想是的。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曾經有過這樣的遭遇,更加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臉上有那麼難看的傷疤。那應該也是她從半月教帶回來的。其實這麼多年她應該一直都想要為自己報仇,可是她作為清風樓的樓主,不能輕易就挑起事端,正好這次有了一個由頭。」
「所以,你們已經決定要去漠北了?」齊玄煜聽出了聶向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