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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法律責任

  收起眼底的嘲諷,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把我圍得緊緊的記者們,他們的話筒已經快觸到了我的臉上。 

  「你們讓開。」程野很厭惡這些搬弄是非的記者,他一人之力,又怎能敵得過這些記者。 

  「這是景氏的事情,我不作想法。」我淡淡的回答,語氣冷靜,「你們說得不錯,我和景氏沒有關係,景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應該去採訪景氏的人,而不是找我。」 

  記者快速的記錄著,然後繼續攻擊我:「可你的弟弟。」 

  「我弟弟的死,我自然會找出兇手。」我強勢打斷記者的話,一股氣勢慢慢瀰漫而出,「我希望有些人不要不把人命當回事,無論什麼樣的競爭……小心玩火*。」 

  兇手,記者們面面相覷,他們似乎知道了什麼。原來景氏這次的事情並非是意外! 

  我透露出來的消息,已經夠記者寫幾十萬字的長篇大論了,我已經想到了明天的頭條,前景氏小姐暗指事故是人為,究竟是真是假。 

  「另外!」我話峰一轉,犀利的掃過那些眼神興奮的記者,「消費死者這樣的事,我不希望看到!言論自由權也有一定的限制。」 

  記者們把我的威脅聽得清清楚楚,自然有幾個不甘的,他們做記者這麼多年,還沒碰到過我這麼直接威脅的。 

  「景小姐,我們是記者,有資格把消息告訴大眾,大眾們想知道你的消息,是對你的抬舉。」 

  的確,一些平凡的人就算死了一家,也不會有記者在意。 

  記者的盛氣凌人,讓程野都忍不了了:「記者了不起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告到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 

  記者掏了掏耳朵,這種話他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他們並不把這個不認識的程野放在眼裡。 

  「如果你死了,會不會有人想知道。」我眼底閃爍著冷意,對付這種死皮賴臉的人,就要用簡單粗暴的方法,「那也是對你的抬舉,你得好好享受。」 

  說完,我拉著程野,對那些圍著我的記者冷道:「還有想要知道的嗎?」 

  記者們立刻讓開一條路,我的話讓他們心裡生出了一點恐懼。如果我只是個落魄小姐,他們不會顧忌,可我後面站著的是顧靳森。 

  得罪了我,萬一哪天真的被發現死在某個角落就真的得不償失。 

  「你這是威脅記者!」那名記者不甘的大吼,被同行的拉住,「你就別在這裡繼續作了,我們只是記者,又不是警察。」 

  看著這群欺弱怕強的記者,程野不屑的嗤笑一聲。 

  「我只是打個比方。」我冷靜的回了個頭,記者要生存吃飯我知道,可別做得太過。 

  沒了我,記者們又圍向那些部長。 

  劉廣德的屍體也被抬走了,警察們也煩這些記者,直接拿出槍:「不準再拍了!」 

  記者們不放在心上,人民警察哪個敢真的開槍。 

  我看到警察額頭上的青筋,暗暗搖頭,警察是不能開槍,卻能把你拘留到哭和撤銷你的記者證。 

  經過人事部部長旁邊的時候,他高深莫測的看了我一眼,哪怕他再收斂情緒,得意也看隱藏不了:「小冉侄女,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死人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難過。」 

  他是肯定我會幫景氏處理這件事,那小人得志的樣子讓我想吐。 

  「難過會化成動力。」化成讓我奪回景氏的動力,「倒是你,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吧。」 

  人事部部長笑了,他們當然有解決的辦法,還是從我這裡下手:「小冉侄女,晚上我會去看你的,你切莫太傷心。」 

  來看我,我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哪怕我再隱忍,卻也忍受不了他這副得意的猥瑣模樣:「我叔叔死得早,你還是別這麼自居了。」 

  部長臉色一變,然後訕訕一笑。 

  我上了車,望著那採訪得如火如荼的記者,疲憊的閉上了眼。剛才的一切,對我是一個挑戰,一個困難的挑戰。 

  我並沒有看到,遠處一個角落裡,一輛黑色的賓利車裡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揮了揮手,讓司機跟上我。 

  「顧總,景氏董事長想約見你。」方彥語氣不屑,這景氏還真是不要臉。一個見景小姐,一個見顧總,打算雙管齊下嗎,「我幫你推了吧。」 

  「見。」顧靳森掀開薄唇,沉沉的吐出一句話,「敢來找我,為什麼不見?」 

  方彥隱隱感覺到天要變了,景永恆的死,就是一個開始。 

  顧靳森黝黑的眸子深沉如海洋,他的手交叉放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自己的腿。薄唇勾起涼薄的弧度,景氏,既然不識相,那他就收了吧。 

  「小冉姐。」程野心裡掙扎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問我,「你……要插手這件事嗎?」 

  程野的問題和白問沒兩樣,我點頭,輕吟一聲:「我要報仇。」 

  景氏,永恆,甚至對方要對付的,是我。我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這種想法卻沒錯。 

  「小冉姐,這件事就交給景氏自己去處理吧,你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程野委婉的告訴我,我現在生活一團亂。 

  我的生活不僅一團亂,而且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顧靳森不肯放手,我的一無所有加上肚子里的孩子要如何處理,亂得我頭疼。 

  想到孩子,不由自主的手指攥緊,我若無其事的開口:「我的生活很好。」 

  程野嘆了一口氣,他怎麼看不出很好:「那永恆的葬禮,小冉姐你打算什麼時候辦?」他寧願我操心永恆的葬禮,也不要去插手景氏的事,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辦了。」我搖頭,心裡是堅定,「等我奪回景氏的時候,再給永恆辦。」 

  不辦葬禮,我可以欺騙自己永恆還在,他只是像之前那樣躺在醫院醒不過來而已。 

  程野欲言又止,他擔心我只是表面平靜,實際崩潰得不行。 

  「程野,你不要說了。」 

  「小冉姐,我是永恆最好的朋友,永恆不在了,我當你弟弟好不好?」程野想通過這種方式安慰我。 

  我依舊搖頭:「我只有永恆一個弟弟。」我不會讓任何人頂替他。 

  程野眼裡是失望,他很喜歡我和永恆相處的模式,他也想要一個姐姐。 

  一路上,我都在捋著景氏的事,景氏出事,誰得利最多,誰就最有嫌疑。 

  景氏的對手太多,我想了很多個,看了很多消息,最後依舊找不出誰最有嫌疑。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除非是特別大的仇恨,否則不會有人下手這麼狠。 

  可景氏和誰有這麼大的仇? 

  程野本想帶我去他家休息,我拒絕了,讓他送我回別墅。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的道理我清楚明白。 

  我剛進門,顧靳森就回來了。 

  我一直知道他跟著我,跟著我去劉廣德家,跟著我去景氏。顧靳森沒有刻意隱藏,他是想我知道,我也如他願知道了。 

  我像平時一樣去洗澡洗頭,然後吃飯,最後準備睡覺。 

  「景小冉!」顧靳森終於是受不了我這樣的沉寂,他寧願我哭鬧,甚至是像之前一樣咬他。 

  我抱著被子打算進客房,停下腳步:「有什麼事嗎?」 

  顧靳森大步走過來,將我手裡的被子扔到地上,眼底含煞。 

  「顧靳森,你幹什麼?」我把被子抱起來,還好地上不臟,不用重新去換一床。 

  顧靳森又把我手裡的被子扔到地上,帶著怒意,我又撿起被子,他又強勢的扔掉。 

  我不再去撿,而是冷看著他:「你喜歡扔,就讓你扔。」我不用被子也是可以的。 

  因為彎腰撿被子,我裹頭的毛巾掉到地上,冰涼帶水的頭髮垂到我的後背。顧靳森眼神微變,他突然拉住要進客房的我,把我抱到沙發上。 

  我不抗拒,任由他把我放到沙發上,然後去拿毛巾。走了兩步,他回頭叮囑:「不準走。」 

  我開始考慮起了睡沙發,沙發不比大床硬,而且大小剛好。 

  顧靳森回來的時候,我把被子撿到了沙發上,這次他沒有發瘋繼續扔。走到我身後,他把我的頭髮裹起來,慢慢的擦著。 

  「我自己來。」我去拿他手裡的毛巾。 

  「你不想讓我做你,就別動。」顧靳森的話帶著危險的情慾,我穿著清涼,他有反應很正常。 

  他的威脅簡單粗暴,甚至低俗過分,卻很有用。我手一僵,默默的把頭垂下,任由他替我擦頭髮。 

  顧靳森的動作很溫柔熟練,這讓我懷疑他以前是不是經常替女人擦頭髮,這想法讓我心裡格外不舒服。 

  我正視那不悅的心情,卻也嘲諷自己自作多情。顧靳森的女朋友那麼多,他幫女人擦頭髮很正常,我還在肖想什麼。 

  我把客廳的電視開起,剛好是一個美食節目。上面是黃澄澄的紅燒肉,色香味俱全,我卻只覺得膩,胃裡一陣翻滾,我推開顧靳森,趕忙跑向廁所,大吐特吐。 

  這是我第一次孕吐如此明顯,讓我難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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