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眼神如刀
到了大藥房，我多少有些拘謹，好在服務人員比較熱情，趕上來問我買什麼葯？我支吾了半天，才買了兩粒24小時的時候緊急避孕藥，看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昨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都不知道事了。
不敢停留，急忙回到凌婉兒的家裡，這丫頭懶懶的斜倚在沙發上。
我把葯遞了過去，正要給她接杯水。這丫頭手一指房門；「你，出去。」
丫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凌總，醫生說了，這葯事後24小時才能行，你抓緊吧。另外，我得在這裡看著你，因為醫生還說這葯可能有副作用。」我真不想呆在這裡，可是針有副作用就不好了。我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麼處理。
「你滾，滾蛋，別讓我看見你。」凌婉兒說著話，就要伸手去拿茶几跟前的杯子，看她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我急忙站起身灰溜溜的走了。要是真把杯子咋過來，事情就更不好收場了。
我的地下室房間一如往日的潮濕悶熱，躺在那裡，透過小小的窗口看著外面的昏黑的天空，我有一種時光錯亂的感覺，要是今天晚上不是被凌婉兒喊去買避孕藥而是留在林菲菲的家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的收穫？
躺在那裡，手枕著胳膊，大腦一片凌亂，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宋佳，想到了我和她在大學時代的點點滴滴。
在大學里，我長得還算可以，學習成績也不錯，但是因為家境的原因，從來不敢主動去追女孩子，當老三上了好幾個女孩子的時候，我竟然還是個處男。直到宋佳的出現。
宋佳的出現有些戲劇性，她在班裡算不得漂亮，可是身材很好，也會穿衣服，有氣質。體育班有一個小子因為也愛好武術，所以和我關係不錯，看好了宋佳，就讓我幫他遞紙條，要手機號，為了朋友，我欣然前往。
一個午後，我怎麼也忘不了那天。宋佳把我喊道足球場的草地上，跟我說；「我漂亮么？」
我不知道這女孩要幹什麼？但是那天的宋佳確實打扮的性感妖嬈。就認真地點了點頭。
「真的漂亮？」
我再次點點頭。「真的漂亮。」
「如果漂亮，如果喜歡，你就去追啊！別成天家給人家幫忙。」說完，宋佳就走了。我一個人在草坪上呆了半天，似乎明白了宋佳的意思。
從那以後，體育組的朋友就變成了敵人，宋佳成了我的女朋友。
第二年，我就和宋佳搬到校外的出租房裡，在那不大的出租房裡，我倆愉快的度過了三年半的時間，這三年半里，我倆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但情感終抵不過現實。這女孩最終還是離我而去了。想想以前的日子，我都不信她離開我是真的。那些甜言蜜語，那些山盟海誓，怎麼就隨風飄走了呢。
「叮鈴！」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收到一條信息。
打開，是林菲菲發過來的。
很簡單的幾個字，「到家了么？」我這才忘了，出於禮貌，我忙完事情之後應該給人家打個電話報下平安的。
急忙回復一條信息；「到家了，謝謝林姐的盛情款待啊！」
「跟我還這麼客氣，是你給我幫忙？你那朋友沒事吧？你睡了么？如果沒睡的話就上網吧，我睡不著，你陪我聊天吧。」這女人很快又回了信息。
與其在這裡獨自哀嘆還不如陪這少婦好好地聊會天，便把微信開了。
「孫晨，沒打攪你休息吧。」剛剛登陸，月牙蝶就發來信息，後面帶一笑臉。
「沒有，正好我也睡不著。」我點了視頻聊天，手機屏上上頓時露出林菲菲的影子。看著顯示器里的林菲菲，我的心動了一下，這女人換了衣服，一身黑色的弔帶睡衣，白色的肌膚和黑色的睡衣對比特別明顯，很是好看。
「壞蛋，幹嘛這麼盯著我看？」林菲菲該是發現了我那略帶侵略性的眼神。
「嘿嘿，姐姐真漂亮。」人家既然喊弟弟了，我也就不能再喊林姐了，乾脆直接喊姐姐得了。
「哪裡漂亮？」顯示器里的林菲菲嫵媚一笑，手拉一拉睡衣的弔帶，這動作本來是掩護，卻有了些挑逗的味道。
「哪裡都漂亮。」我看著林菲菲那美白的脖頸一下，喉結不自覺的動了一下。坦白說，我已經好久沒有靠近女人了。看見她，我全身有了衝動的感覺。
「說的清楚點，姐姐到底哪裡漂亮？」
「臉蛋，眼睛，鼻子，嘴巴……」我一系列的列舉了不少。確實，現在她的最吸引我的就是她的身材。我是美術專業，在學校里畫過很多的裸模，但是我感覺林菲菲的身材是最漂亮的。
「就這些么？」林菲菲笑一下。
「還有，我不敢說了。」這也是打字聊天和語音聊天的區別，語音聊天，有很多話我是說不出口的，可是打字就不一樣了，我可以說素日里不敢說的話。
「你還有不敢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說吧，姐姐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顯示器里的林菲菲眉眼彎彎的笑。
「我，我還是不敢說。」我確實不敢說，總不能說人家脖頸以下長得漂亮吧。
「壞蛋，我知道你說什麼了。」林菲菲小臉一紅，再次下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弔帶衫，算是把胸口遮擋了一下。
我無語一笑，算是承認。
「弟弟，我問你，今晚你朋友不喝醉的話你會不會住下？」
「這個……」
「是不是怕姐姐預謀不軌？」
「這個，當然不是，其實我怕我控制不住，姐姐太漂亮了。」
「控制不住能怎麼樣？」林菲菲調皮的問道。
「我不知道。」
「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告訴你哦，我現在可是你的姐姐了，以後你不準胡思亂想的。」林菲菲說這話的時候，臉紅了。
我心裡一陣失落，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是又覺得高興，一個忠於愛情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也是值得愛戀的。那些見一個喜歡一個的女孩，長得跟天仙似的又能怎麼樣？
「好了，不聊了，現在咱是姐弟關係了。你要是沒事的時候就來我這邊，我給你做好吃的。」林菲菲打一個呵欠說道。
「嗯！謝謝姐姐。」
「不客氣，早些睡吧。哦！差點忘了，在辦公室里咱別姐姐弟弟的，被人家聽見不好。」林菲菲的臉又紅了。
「嗯嗯！我記得了。」
剛掛電話，手機又響了，竟然又是凌婉兒打來的。奇怪了，半夜三更的，把我攆走一個多小時，竟然又給我打電話，難道是又出什麼事了？
儘管我不情願，但我還是把電話接了。
「凌總，你有事么？」我小心翼翼的喊道。
「孫晨，你過來一下，我快不行了。」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我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會是這樣？顧不得多想，爬起身穿好衣服打一輛車直奔凌婉兒家的別墅區，當我看到凌婉兒的時候，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凌婉兒窩在沙發上，汗水把她的睡衣都快給濕透了。頭髮貼在額頭上，臉色蠟黃，地上一個盆子，好像是吐了。
「凌總，你，你這是怎麼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我離開一共不過兩個小時，她這是怎麼了？
「孫晨你這個混蛋，你是想報復我么？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麼葯？為什麼吃了葯之後頭疼，噁心，發燒，還吐的厲害？」凌婉兒雖然有氣無力的，可是一雙眼睛依然如刀一般朝我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