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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學業有成了

  周仙兒表演的是一個王子與青蛙的舞蹈,有舞蹈、有故事,有漂亮的美人,這是魚白曾經講給丑奴的故事,沒想到他將這個奉獻給了另一個女子,表演給了眾人。 

  魚白心中突然溢出一種苦澀來,有一種朋友,可以把酒言歡,可以推心置腹,無關風月,當他要遠離時,卻又觸動了內心的不舍,讓你心悶悶的難過,丑奴大抵就是這樣的朋友,不想佔有,卻總是無形中的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當你在他的心目中,不再那麼重要時,也會泛起層層的酸來。 

  在最後一刻,周仙兒力壓群芳,成了賞銀票數最多的女子,只是成不成為冠軍卻引起了較大的爭議。 

  徐閣老又發揮了他的哭字功,大嘆異國當道,好端端的大賽,怎麼就將冠軍頒發給了外族人,真是蕭國之大不幸。大有若是外族人當了冠軍,他就哭倒輕淼樓的駕勢。 

  魚白用手肘懟了懟王安世,向兩側的低簾垂幕的雅間努了努嘴,王安世看著一側嘴角上揚的太子,又看著另一側宮內選美人的曹公公,心中暗笑,真是天賜良機,若是蕭皇與蕭太子父子二人奪一女子,簡直是天下之妙事,他這個當兒子的、當弟弟的自然要多加成全。 

  王安世對徐閣老道:「唉,徐閣老,您老就釋懷吧,這外族人恐怕也很快變成自家人了。」 

  徐閣老的哭聲嘎然而止,順著王安世的眼睛瞟見旁邊雅間曹公公不陰不陽的臉,徐閣老若有所思,隨即擦了一把老淚,不再言語,謝大人更是見風使舵的直誇周仙兒腹有討書氣自華,是只應天上有、地下無的仙子。 

  魚白將一隻上書一萬兩銀子的銀票遞給了周仙兒,無數的彩紙從空中飄落下來,沈輕影將大捧的鮮花遞給周仙兒,周仙兒臉色紅暈,若天上的五彩雲霞,綻放著無盡的餘輝,目光搜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台下的金色面具男子向她展顏一笑,似朝起的陽光,給予了無限的溫暖。周仙兒安下心來,泰然的接受著這光芒萬丈、萬人矚目的一刻。 

  眾人散盡,輕淼樓依舊笙歌漫舞,聲色犬馬,魚白心裡卻總是莫名的難受,那個周仙兒,縱有千般柔情萬般好,她卻覺得配不上他的丑兄,他的丑兄,應該找一個雲淡風清、拈棋品茗的女子,決不是一個沽名吊譽來參加麗人賽的虛榮女子。 

  魚白正在室內百感交集,萱兒在榻上偷眼看著她,未敢打擾,鷺兒和鷥兒推門進來,看向魚白的眼色卻是蜜意深沉,好不開心。 

  看得魚白好不驚悚,在看到二人身後出現的卓六和鸚鵡時,終於明白了鷺兒和鷥兒為何如此的開心。魚白心中閃過一絲激動,渴望的看向卓六和鸚鵡身後,只余空蕩蕩的風,沒有日思夜盼的那個人兒。 

  魚白小臉登時塌了下來,對久別重逢的卓六和鸚鵡也神情恍忽,沒有想象中的熱情。 

  卓六訕訕的笑撓了撓頭道:「那個,魚管家,給你送來個老朋友啊。」 

  從懷裡掏出一對雪白的老鼠來,一對粉嫩的肚子滾滾圓圓,站在卓六的大手上,瞪著一對圓溜溜的小眼睛。 

  本來興奮的魚白一見不是鼠金色的鼠小白,心情又怏怏下來。 

  卓六湊上前來,嘴裡吱叫了一聲,兩隻小白鼠在手心裡打了一個滾,吱吱叫著,卓六洋洋得意的從懷裡掏出一粒吃食來,兩隻老鼠蠕動著嘴巴,吃得香甜。 

  倒是兩隻有趣的小傢伙,見魚白面色不悅,眼角的餘光卻是偷瞟著,卓六笑著將兩隻小白鼠伸到魚白面前道:「魚管家,這是鼠小白的曾孫子,因為他兒媳婦是只小白鼠,所以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魚白撲哧笑出了聲來,這母系的基因夠強大,田鼠的基因一點兒也沒有傳過來,不知道是不是鼠小白的親孫子,不過鼠如其名,白如雪,小如拳,當真是鼠小白了。 

  魚白與小鼠小白臉對著臉,眼對著眼,一頓吱吱咯咯,不一會兒便玩成一片了。 

  鷺兒溫暖的笑著,想要告訴魚白另一個好消息,卓六使了個眼色,鷺兒會意,到嘴的話重新吞回了腹中。 

  夜色濃郁,將卓萱兒的被子輕輕掖了掖,睡夢中的卓萱永遠皺著眉頭,魚白輕輕拍著卓萱的後背,低喃著「陳深」的名字,卓萱果然舒懷的展開了眉目 ,現出難得的柔情來。 

  魚白輕輕嘆了口氣,人之感情果然是最傷神的,如同陳深於卓萱,蕭然於自己。這個傢伙,走了那麼久,也不說捎回一封信來,只派了卓六與鸚鵡回來,莫不是要將卓萱接走隱藏起來? 

  窗子輕微的響動,陣陣冷風襲來,魚白忙將窗子重新關閉,整個身子被人從身後懷抱起來,魚白展顏微笑,用手肘用力一懟身後的男人,男人一個迴旋,將魚白挽在空中,如風箏般轉了兩轉,將少女抱在了懷裡,輕聲道:「夫人莫不是要謀殺親夫?」 

  魚白輕哼了一聲:「偷偷摸摸,不是小偷就是淫-賊。」 

  男子呵呵笑道:「還是夫人有眼光。」 

  濃濃的唇已經壓迫下來,緊緊覆在了少女的櫻桃小口上,只一刻,便吻得少女天昏地暈、眼色迷離。 

  少女嚶嚀的叫了一聲,忙掩住口,低聲道:「大色狼,卓萱還在呢!」 

  男子回手手指輕點,內力隔空飛襲,卓萱均勻的呼吸更加的低沉。 

  男子的嘴唇已經吻上了香頸,微立的胡茬吻得少女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漂亮的鎖骨若一隻綻放的蝴蝶,吸引著男子不斷向下探來,直至衣裳凌亂,白布若碎裂的白蝴蝶散入空中,用指尖吻住凌亂過後的紅櫻桃,少女呢喃輕吟。 

  少女輕咬下唇,眼色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燭光影暈中,投下細長的瞼影,若一隻只細小的羽毛,劃得男子心痒痒的,用青青的胡茬上下摩挲著少女的皮膚,磨得少女心亂亂的,紅暈著小臉輕聲道:「吹燈。」 

  男子嘻笑著搖頭,性感的唇在少女的耳邊低喃:「不要,上次匆匆而別,還沒好好看看你。」 

  手不由自主的點指著少女的唇,輕聲道:「這裡,變得誘人了。」少女聽得臉色羞紅,眼睛佯怒賀瞪,只是氣勢全無,倒像是一隻邀寵的貓兒。 

  男子手向下而動,點指著少女的蝴蝶骨,輕聲道:「這裡,變得秀色可餐了。」少女低下香頸,耳尖發紅,若那水蓮花般的嬌羞了。 

  男子不放過少女,手不老實的點指著紅櫻桃,輕笑道:「這裡也變得不一樣了,如何不一樣,一試便知。」手已經傾覆下來,若揉著可口的水蜜桃。 

  見男子手不老實的還要向下點,少女狠狠在男子的腰眼處一掐,怒道:「你不也不一樣了。」 

  男子終於輕哧出聲,邪魅得如同一隻狡滑的狐狸。輕吟道:「哪裡不一樣了,夫人指給夫君可好?」 

  男子的手已經執起少女的手,逗弄著少女,用纖細的指尖,解著腰間的板帶,板帶鬆散,衣裳散落,一本書冊從懷中落了出來。 

  男子邪魅的神色登時破功,慌忙低頭去搶那書冊,下巴磕在了少女的額頭,又急著揉少女的額頭,少女已經低下身來,撿起了男子欲蓋彌彰的書冊。 

  男子心中大叫不好,方才邪魅的色狼模樣,登時變成了犯錯的小學生,眼睛偷覷著魚白的神色。 

  少女手指輕點書冊,一字一頓念道:「御-女十八式。」 

  念完后,方後知後覺,如燙手的山芋般將書冊扔了出去,臉色如同那山丹丹花開紅艷艷。 

  她的謫仙般的愛人啊,終於變成這俗塵歡娛的惡魔了嗎?不過,這種感覺,貌似也不錯呢。 

  男子紅著臉道:「丫頭,我,我,這,這是阿泰硬塞給我的。」 

  果然,所有的男子,永遠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 

  看了毛片說電腦中毒,看了色-情書,說別人硬塞的,這阿泰鍋背得好慘烈。 

  話說,這個御-女十八式好像還是輕淼樓傾情出品,品質保證…… 

  魚白雙手纏住男子的脖頸,低低的聲音道:「夫君,『學業』有成嗎?娘子檢驗一二可好?」 

  男子眼色一喜,如惡虎下山般將小丫頭撲倒在貴妃榻上,定要讓這個小妖精嘗騙這撩人的後果,如痴如醉,不可自撥。 

  事實證明,男子的「學習能力」相當驚人,小丫頭剛剛補回的二斤體重,估計又要清減了。 

  小丫頭氣喘噓噓道:「然,然,能不能將鬍子剔乾淨了,好磨人.……」 

  男子又用那青胡茬磨著小丫頭的敏感肌膚,邪魅道:「夫人的身體可比夫人誠實多了。」 

  「嗯……」小丫頭嚶嚀一聲,再度被男子如同翻煎魚似的翻轉了身體,瞬間又被烤得深身滾燙,被大色狼吃干抹凈了。 ……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帶著鳥語,帶著花香,帶著迷醉。 

  魚白伸了個懶腰,看著在身下酣睡的男子,如鳥兒輕啄、蜻蜓點水,輕觸著男子的性感嘴唇,手順著臉廓撫摸,心中充斥著滿滿的幸福感。 

  魚白不知在哪裡看過的形容一個人的詩句,說是驚艷了時光,溫柔的歲月,這蕭然,給自己的就是這種感覺吧,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男子輕輕睜開眼睛,將緊趴胸口發獃的小丫頭向上託了托,藉機在香臀上揩了個油,輕笑道:「是不是覺得為夫霽風朗月,堪比仙人? 

  魚白輕哧一聲,嘟著嬌艷欲滴的小嘴道:「仙人是禁慾系的,你不僅吃肉,還惡的很。」 

  男子緊緊抱著小丫頭,沉吟道:「只怕我與那仙人之間,隔著一個你,我不是惡得很,我是餓得很。」 

  說完做勢又要翻轉過來,魚白嚇得再次跳將開來,急得抓起地上的衣裳,只是那動作明顯又是有些遲鈍與彆扭了,顯見昨日戰況,小丫頭完敗。 

  男子坐在貴妃榻上,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慌做一團換衣裳的少女,心中滿滿的幸福。 

  二人穿好衣裳,魚白羞紅著臉,喚醒了酣睡的卓萱,姐弟二人相見,無語淚千行,訴不完的凄苦離別,魚白心中發酸,緩緩關上房門,將這一室的溫暖,留給了生平第一次相見的姐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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