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惹了禍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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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遇見你……」王源邊彈鋼琴邊唱著，漸漸卻變成了奇怪的調子。 

  「王源，你在幹什麼？練聲？」易烊千璽在旁邊問。 

  王源目光不離琴鍵，道：「不是，寫歌。」 

  易烊千璽喝了一口水，看著他，笑笑：「因為遇見你？你遇見了誰？」 

  王源彈鋼琴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轉頭看向易烊千璽，卻不直接回答問題，道：「千璽，我喜歡雪莉。」 

  易烊千璽握水瓶的手緊了緊，「你喜歡她？」其實他多想說，我知道，而且我也喜歡她……但怎麼叫他說得出口。 

  「但是，我不敢告訴她。」王源接著彈著鋼琴。 

  易烊千璽問道：「為什麼？」 

  王源沉默了眼睛，手在琴鍵里翻飛，流暢的曲子被彈出來，這是王源最熟悉的曲子：夢中的婚禮。 

  因為是夢中，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感覺。 

  易烊千璽心裡有點苦澀，發現自己比王源還沒有勇氣，王源喜歡雪莉的事情，至少他敢說出來，而自己喜歡雪莉，卻只有自己知道。 

  王俊凱背著吉他站在門外的牆邊。 

  百般糾纏的心，是什麼鬼？王源喜歡雪莉？我應該幫他……追她吧……但是，她說不允許我們在靠近她，而且公司也不允許我們靠近雪莉的，早戀什麼的公司應該會直接封殺的……不知道為什麼，王俊凱心裡找到了無數個王源不可以追雪莉的理由。只是有一有點，他沒感覺到的……他其實很反感有人喜歡雪莉。因為……他喜歡她…… 

  易烊千哼著不全的調子，但是聽得出來是Bigbang的歌。 

  「兩個人在幹什麼呢？」王俊凱說著，背著吉他出現在樂器房的門口。 

  「凱。」易烊千璽道。 

  王俊凱也向他打了聲招呼，「千璽。」 

  「凱……抱歉，昨天……」王源把手從琴鍵上拿下了。 

  王俊凱嘴一咧，露出兩顆虎牙，道：「王源，沒事兒！兄弟嘛。」說完怕了兩下王源的肩膀。 

  王源只是笑笑，不回答。 

  「你之前說過的話，還作數嗎？」王源問。 

  王俊凱眼睛彎成一個月牙兒，「當然了！我說過的，都作數！」 

  王源笑了，眼睛亮起來，像是得到了獎賞的小孩，「真的！？」 

  王俊凱點點頭，似乎有點不滿王源不信他：「哥說過什麼不作數啊？」 

  「你太棒了！凱。」王源歡呼起來。 

  易烊千璽湊到王俊凱旁邊，細碎地問道：「這樣真的好嗎？隨便答應什麼的。」其實他也不知道王俊凱以前到底答應過王源什麼，讓王源立刻滿血復活。 

  「以前說的太多……到底是什麼……說實話，我也忘了。」王俊凱說道，但是管他什麼呢，讓兄弟從黑暗系裡出來，是件好事！ 

  易烊千璽有點不放心地在王俊凱耳邊喃喃道：「不會後悔的吧……」 

  原來有些人說的話真的有一語成讖的時候…… 

  他後悔了…… 

  王俊凱再次聽到王源說這話的時候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終於知道……那個時候，王源說的作數是什麼意思了…… 

  有些時候，話真的不要說太早…… 

  但是明白的時候，好像……晚了一點…… 

  ——私*1*人醫院— 

  「雪莉小姐，你要吃點葡萄嗎？」凌玲的媽媽站著問道。 

  雪莉看著她手裡的葡萄，「好啊。」 

  凌玲的媽媽立刻如獲大赦一般，立刻洗了一盤葡萄端過來。 

  她剝了一個葡萄，遞給雪莉，雪莉別開頭，道：「葡萄我還是習慣自己剝，你自己吃吧。」 

  凌玲的媽媽偃偃地收回手，賠笑道：「因為……我怕我那閨女，衝撞了您，今天就沒讓她來了。」 

  雪莉看著她一雙並不是很細嫩的手，甚至是有點粗糙，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一個餐廳里打下手的。就幫忙洗洗菜，洗洗碗什麼的。」凌玲的媽媽不好意思地說。 

  雪莉看了看她：「不怕被老闆炒了嗎？」 

  凌玲的媽媽笑道：「那也不行啊。工作沒孩子重要啊。我也就凌玲這一個女兒。」 

  「坐吧。」雪莉說道。 

  凌玲的媽媽才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非常規矩地把手放在雙膝上。 

  「三字經里說：『養不教，父之過』。說起來這也是你的過錯。」雪莉端起床頭櫃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道。 

  凌玲的媽媽笑著，絮絮叨叨道：「這年頭也不容易啊。只有一個獨生女兒，生二胎又養不起。就養成了她這麼驕縱的一個性子。偏偏她還不爭氣……今天又惹了這樣的禍。家庭環境一般，也不能給她最好的，她想要什麼吧，就儘力買給她。」 

  「呵呵？」雪莉看著這個典型的中國中年婦女笑起來，「你以為有錢人家的錢，就是用來揮霍的嗎？像她這樣敗家又沒能力的人，家底再厚都是要給敗光的。到最後，還是要過你們現在的生活，甚至更艱苦。」 

  凌玲的媽媽，陪笑著，「沒辦法啊，生了總得養。我那個女兒哪裡有您出息，一點都不要父母操心。」 

  「有出息又有什麼用，反正他們也看不到了。」雪莉看著手裡的水，平淡地說道。 

  明眼人哪裡能沒聽出來雪莉話里的意思，凌玲的媽媽又尷尬了幾分，「真是對不起，不是故意提他們的。」 

  雪莉感受著手裡的溫水的溫度，目光沉了沉，好像有一點遙遠。 

  母親在活著的時候，在法國莊園的時候錄了一些VCR，母親抱著她在普羅旺斯薰衣草田裡漫步，即使是兩歲多了，雪莉仍然是不允許在鋪地毯以外的地方隨便行走的。 

  「Chérie，Si　tu　veux　quelque　chose，Tu　dois　aller　la　chercher。Maman　ne　va　pas　t'aider。Si　des　ennuis。Doit　également　résoudre　eux　-　mêmes。Compris？」【親愛的，如果和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你必須要自己去拿。媽媽不會幫你的哦。要是惹了禍，也必須自己解決。明白？】媽媽用手摸了摸雪莉的笑臉道。 

  「Compris。」【明白。】那時難得見到她，自然是開心得很。 

  那些VCR本來是怕自己死掉，為了給媽咪以後看而錄的……結果……看的人卻成了我。 

  Si　des　ennuis。Doit　également　résoudre　eux　-　mêmes。【要是惹了禍，也必須自己解決。】 

  想來……媽咪是不會像她一樣的…… 

  雪莉看了看靦腆地坐在旁邊的中年婦女。 

  「這樣為自己的孩子做，到底是毀了她？還是造就她呢？」雪莉自顧自的地問。